第118章
作者:甜久      更新:2022-09-19 11:02      字數:7018
  第118章

    中午十二點過去, 一波又一波的顧客從四麵八方趕到安俏服裝廠。

    報紙上有交代安俏工廠的位置,那還是李紅軍極力拜托兩位記者加的,記者想著那麽多段字在裏麵多加一行倒也沒什麽, 遍應了下來。

    結果就是導致,安俏服裝廠的訂單,在一天內爆了三十單!

    一通又一通的電話打到工廠來, 報紙上可沒寫電話,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打到了這裏……全都是求合作, 或者想要參觀工廠, 問有沒有空,能不能、行不行……

    徐海州一一應下,安排好時間, 吩咐助理趕緊在廠門口貼一張招聘的告示, 再招兩位助手, 以及若幹普工, 不限人數, 常年招聘, 擇優錄取。

    不論訂單談不談得下來,徐海州和他的安俏在黎安徹底爆火了!

    論紫蜻蜓還得排第二。

    其實如果李紅軍不最後告訴記者人販子的事兒,說不定還不會引起轟動, 頂多是紫蜻蜓受到群眾們更加熱切的關注罷了。

    人販子的事兒一出,重心轉移,大夥兒不禁紛紛好奇, 這樣一個勇猛多智的雷e□□長什麽樣。

    挽救了十幾個家庭啊!這能不大受關注?

    其實早之前就有報社記者想要采訪徐海州,那時候因為急著尋找喬安, 被夫妻倆拒絕了。

    現在想來, 拒絕采訪是正確的決定, 留到這一次把安俏和紫蜻蜓一塊兒宣傳出去豈不美哉?

    正好工廠剛開工缺少大量訂單,這會兒采訪出名了,訂單瘋狂湧入,真乃錦上添花一件美事!

    趁熱打鐵,安俏服裝廠又多開了一條生產線,聘請了十二位普工,加班加點趕製訂單。

    三天過去,黎安日報的熱度居高不下,演變到後來,市委主任帶著一眾部下親自來廠裏巡視了一圈。

    徐海州受寵若驚,邊聽著領導們說些官方話,什麽:值得學習,響應政策,開了個好頭……

    聽完,徐海州給大家介紹安俏,順便將安俏的理念告訴了他們:

    質量為上,以精立業,以質取勝,安俏隻做高質量產品!

    果不其然,得到了領導們的大力讚賞。

    兩位記者跟在徐廠長和領導身邊,快速在本子上記錄,看來接下來一周的版麵都不用愁了……

    元宵節這天,是徐海州第二次登上黎安日報,與之前一次不同的是,他露臉了——不是主動要求的,是人家領導要求的!

    說是要他形象好,這次的報紙不僅要在黎安室內發布,還要上報到省力,當做什麽“模範”……

    雖然徐海州並不想太過“出名”,想著安俏的未來,也隻能照辦。

    這不露臉還好,一露臉,安俏服裝廠門口,時不時就能“偶遇”一些年輕小姑娘,或是二三十歲的女同誌。

    來幹嘛?總歸不是來談生意的……就是想真切實地地瞧瞧那報紙上寫的,年輕有為還英俊的廠長長什麽模樣!

    喬露最近一直在忙紫蜻蜓的事兒,還沒怎麽關注報紙的情況呢,後來還是聽李紅軍開玩笑的說了一嘴才知道。

    一時竟無語凝噎。

    是夜,天邊彎月懸掛天幕,繁星點點,徐海州迎著月光回到家,在玄關處換鞋。

    剛直起腰,喬露不知什麽時候站定在了他麵前,活脫脫看著犯人一樣的目光注視他。

    徐海州被盯得莫名其妙,挑了挑眉,繼而雙唇微勾,攬住她的肩膀往客廳裏帶,邊問:“怎麽了,吃飯了嗎,今天廠裏有點忙回來晚了,沒吃的話我多下點麵。”

    “早吃過了,要是等你回來,我跟安安得餓成什麽樣。”無語地撇撇嘴,把人拉到飯桌前坐好,揭開防蠅蓋,“給你留的,紅燒排骨和花菜,蛋花湯喝完了,你女兒喜歡。”

    無奈搖搖頭,徐海州端起碗就進廚房倒開水,他最喜歡湯泡飯,沒有湯就泡開水,一樣的。

    坐下剛刨兩口飯,正要誇自家老婆手藝有長進,一隻胳膊肘倏地豎在他麵前。

    喬露坐在他身側,單手撐臉,注視他:“聽說下午有個姑娘故意撞你懷裏,你們倆抱上了?”

    “姑娘撞我懷裏?抱上了?”徐海州差點沒被飯裏的溫開水嗆到,捂嘴咳了兩下,仔細回憶。

    良久後才想起來,胡亂塞了口肉,咀嚼兩下吐出骨頭,才道:“也不算,我扶了他一把。”

    這時七點鍾,一整個下午沒時間吃東西,徐海州實在太餓了,所以沒等給老婆回話,先吃兩口肉再說。

    喬露蹙眉:“怎麽回事?”

    喬露從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就“嚴刑逼供”一樣問他,徐海州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跟臨平服飾的負責人談訂單,負責人帶了個秘書過來,我中途上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正好撞到她,她跑太快了……”

    所以就撞上了,可不是他的錯。

    喬露無語:“撞上你?談訂單很急嗎,還需要跑步?”

    “可能是急著上廁所吧,沒太在意。”徐海州真沒當一回事,如果不是喬露提起來,早拋之腦後了。

    喬露可不吃這個解釋,仔細打量他那深邃有神的雙眸,高挺的鼻梁骨,優越的下頜線……經過風霜洗禮的他,更有男人味,更成熟,別說小女生,就是經驗老道的婦女也受不住啊!

    再聯想到自家男人最近的“爆火”,心裏頓時危機感重重,眼睛越眯越小。

    睨他,哼道:“沒在意,聽說你還抱了她。”

    徐海州:“咳咳咳——”

    要不是這年頭沒有監控,徐海州一定要調出來讓自家老婆看看!

    飯碗放下忙解釋:“沒有的事,那姑娘沒站穩往後倒,我下意識扶了一把,沒扶住,摔了,就攙她進辦公室上了點藥。”

    “去你辦公室上藥?”聽著語氣就一股濃濃的醋味兒。

    徐海州無奈扶額,捏她臉,摸了一手的嫩滑。

    生了俏俏以後,孩子媽皮膚居然越來越好了,實在驚奇,不由得多捏了兩下。

    喬露沒好氣地拍開他,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小倉鼠。

    徐海州愣了一秒,繼而笑出聲,扭頭問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喬安:“安安,看你媽,像不像倉鼠?”

    喬安扭頭快速瞧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沒看清楚,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媽媽是我的媽媽,媽媽不是倉鼠。”

    兩口子結婚四五年從來沒吵過架,喬安見媽媽一直跟爸爸哼啊哼的,以為他倆又在調情,也沒太在意,隨意回了一句,便繼續捧著故事書給妹妹講故事。

    今天講的是神話故事精衛填海,拚音版且兒童版的。

    其實主要是喬安自己想看,然後讀出來,順便給妹妹聽。

    小家夥雖然聽不懂,窩在哥哥懷裏咬手指,倒也不哭不鬧,安靜地聽,時不時指一指書上的插圖,很好玩一樣地大笑起來,笑音清脆如鈴鐺。

    徐海州無奈,收回目光。

    “辦公室還有劉總,又不是隻我一個人。”

    喬露:“你幫她上的藥?”

    那醫藥箱還是開廠的時候,喬露特意放在辦公室的呢。

    廠裏有大型設備,萬一員工或者徐海州遇到個外傷,也好即使處理。

    等過段時間多賺點錢,喬露還打算招個醫生,在廠裏開個小型的處理輕微疾病的醫務室呢。

    “給她醫藥箱,她自己上的。傷了膝蓋又不是手,還用不著我來。”

    再說了,就算傷了手,廠裏女員工那麽多,怎麽也犯不著他一個已婚男同誌給人家小姑娘上藥啊。

    “哼,扶著扶著就倒你懷裏了。”

    徐海州被嗆到:“……李紅軍說的?”

    要不然這語氣聽著,好像她當時就在場一樣。

    不對啊,就算在場,那時候他扶了那女秘書的手一把,她一下就站定住了,沒有倒他懷裏啊。

    莫非是李紅軍抹黑他?

    然後就聽自家小妻子蠻不講理的哼了哼:“我猜的!”

    徐海州:“……”

    拚命塞了兩口飯,排骨嚼了沒幾秒就吐掉骨頭,快得很。

    幹飯倒是挺積極。

    喬露收回落在他碗裏的目光,問:“李紅軍說她撞你懷裏了,你扶住她,那不就是抱在一起了嗎?”

    徐海州搖頭:“是她摔了以後,我把人扶起來,稍微離得近了點,怎麽就叫抱在一起?還真是李紅軍跟你說的?”

    喬露撅嘴,拂了拂肩膀上的長發,傲嬌道:“就說你現在是名人,外麵的女同誌們如狼似虎,讓我注意點,敲打敲打你。”

    徐海州:“……”

    倒是用不著他操心。

    “可能是報複我之前罵他的事兒。”徐海州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兒,還沒來得及給喬露講。

    “他幹什麽了,你罵他幹嘛?”喬露疑惑地望向他,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等會兒細說,先吃飯,餓死了。”

    起身,趕緊又上廚房電飯煲裏添了碗飯。

    飯後,握住喬露的手往沙發上坐,邊看電視,邊把李紅軍和他女朋友的事兒告訴老婆。

    “上個星期的事吧,他說她女朋友吵著要結婚,他想了一個晚上,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年紀到了,看我兒女雙全心癢癢,所以也動了點心思,沒把持住,跟他女朋友……”

    喬露插嘴問一句:“他倆做了?”

    徐海州噎住:“……你就不能說含蓄點。”

    “你跟我什麽事兒沒做過啊,現在裝什麽純?”喬露盤腿而坐,好笑又無語地錘了他的胸口一拳,“好吧好吧,我改口,他倆睡覺了是不是?”

    笑出聲,徐海州握住她的拳頭,把人拉進懷裏,吻了吻她的側臉,吸一口香氣才抱住她繼續說:“後來鄒英華就讓他負責,讓兩個人選個日子去見家長,順便商量什麽時候把婚事定了。”

    窩在他的懷裏調整坐姿,喬露扭頭,兩人的唇湊得很近:“後來呢?”

    肉都遞到嘴邊了,哪有不咬的道理。

    垂眸,一口咬住她的唇,廝i磨,輾轉反側,吻得深重。

    沒一會兒,就把喬露吻地快要呼吸不過來,仰麵往沙發上倒。

    好在徐海州拖著她的背,才不至於壓到。

    她大概是剛洗漱過沒多久,換上了柔軟的毛絨睡衣,身上也香香的,是玫瑰花味兒的沐浴露,拖俞繁帶的港貨,包括臥室梳妝台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護膚品,全是昂貴的高端品。

    聞起來真是……香得沒話說,每次都要令他吸上兩三分鍾才得勁。

    “哎呀你真是,說話就說話,幹嘛啊這是……”喬露嬌嗔地推搡他,結果一扭頭,就跟倆小家夥瞠目結舌的目光對上……

    喬安好歹也六歲了,看得懂,俏俏不過五六個月大,看不懂,但也並不妨礙她露出驚詫的表情,咿咿呀呀喊著“爸爸媽媽”,要脫離哥哥的懷抱爬過來。

    要親就一起親嘛,幹嘛要漏掉俏俏呢,俏俏也想親呐。

    哼哧哼哧爬過來。

    喬安及時把妹妹錮住,不讓她逃跑。

    “咳咳——”喬露表示很羞澀,很無語。

    輕踢徐海州一腳,對安安說:“看什麽,看你的書去。”

    喬安:“……”

    爸爸媽媽真膩歪。

    徐海州笑了一下,不跟她鬧了:“紅軍其實是有點後悔的,但事已至此,你懂吧?就拎了禮物上門拜訪,本來隻是想見見她的家長,也並沒有說一定要把婚事定了,哪曉得這飯吃著吃著,連彩禮都聊到了。”

    “鄒英華的父母早從他們女兒的嘴裏知道,紅軍是紫蜻蜓和安俏的“老板”,可能也有炫耀的成分吧,紅軍透露了一部分月收入,鄒英華的父母本來說要三轉一響和一整套家具,再加兩千塊錢的彩禮,到最後吃完飯,變成了還要給他們的小兒子買一套房。”

    “啊?”

    賣女兒還是嫁女兒呢?娶他們家女兒還得給小舅子買房子?咋這麽會算呢。

    喬露有點氣憤地問他:“那紅軍呢,怎麽說,不會真要給小舅子……額,未來小舅子買房吧?”

    自己的新房都還沒攢夠錢裝修,還要給小舅子買房?瘋了吧!

    “當然不可能,紅軍又不是傻的,再說他對鄒英華……當初他們倆是相親認識的,後來湊活湊活就走在了一起。他也是太寂寞,一個人太久,沒想太多就跟人女同誌處上了對象。一直到現在,要說喜歡也沒有多少,主要是習慣了兩個人的日子,沒出什麽大事估計不會分手。”

    說的大事一般是指鄒英華出軌,李紅軍才能有正當理由分手,不過如果兩個人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進展,李紅軍想找理由還不容易?頂多多給點分手費罷了。

    可現在發生了關係,想撇得幹幹淨淨,恐怕沒那麽簡單。

    再者,鄒英華有如此無恥的父母,也能預料到,如果紅軍輕易談分手,鄒父鄒母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

    萬一鬧到廠裏來,鬧到店裏來,這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了。

    看來有點棘手,但喬露還是輕鬆地調笑一句:“也是,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咱倆一樣,一見鍾情是不?”

    徐海州勾唇,雙眸帶笑,摸了摸她的臉,親了一口:“嗯,後來他把這事兒告訴我,我就罵他,誰讓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條腿。但要我拿出解決方案,我其實沒什麽轍,我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也沒談過除你以外的女同誌,問我不如問問俞繁。”

    “俞繁……俞繁自己的感情都捋不清,還找她呢,找她不如找我。”喬露撇撇嘴,不讚同他的話。。

    “找你?”徐海州好笑地看向自家小媳婦兒,示意她繼續說。

    喬露扭頭,看著他的眼睛:“很簡單啊,這事兒李紅軍解決不了,就把問題拋給鄒英華,讓她自己選。”

    想了想,喬露才又道:“鄒英華早就知道李紅軍在南湖家園買了一套房,這幾天讓紅軍抽空帶她去毛坯房看一眼,就說,現在連裝修的錢都湊不齊,能拿出兩千塊錢當彩禮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給她弟買一套房子,那他們就算結了婚,也得窩在大雜院裏生活。現在工廠剛開工,賺到的錢全部要放在廠裏當周轉資金,就算他是股東,也輕易不能拿出來。”

    停頓兩秒喘口氣,喬露繼續道:“所以工廠在兩年內,他作為小股東,其實拿不到錢,能拿到的隻有白雲街紫蜻蜓店鋪的工資,多了就沒有了,更沒有經濟實力再買一套房,就算有錢,也得先裝修自己的房子,裝修完還要開分店,總之十年……嗯,好像有點長,那就說五年吧,五年內拿不出錢再買一套房。”

    “現在房子多貴啊。”貴是指與物價相對的貴,比起二三十年後當然是跳樓價:“以為買白菜呢,說買就買。這還沒結婚呢就說要買房子,結婚了還得了?不得處處拿捏姑爺?”

    “可以用道德綁架法,道德綁架鄒英華,告訴她,如果你執意要聽從你父母的話,給你弟買房子,那麽往後的十年乃至二十年,我們手裏沒有資金,會錯過最好的賺錢風口。以後就隻能羨慕地看著別人賺大,就算安俏服裝廠開大了,他也隻是個小股東,拿不到什麽錢。”

    鄒英華初中畢業,文化水平不高,什麽股東什麽名詞,她其實不太能聽懂,哄一哄也就過去了。

    “要是鄒英華想安安穩穩跟紅軍過日子,那麽紅軍多掏點彩禮也沒關係,但買房子不可能,直接了當地告訴她不可能。要不然就分手,讓她找一個能給她弟弟買得起房子的男人。”

    “但……除了李紅軍,恐怕整個黎安還真找不出一個像他一樣年輕還一婚的男同誌吧?”稍微有點錢的,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有家室的那種。

    李紅軍現在的條件,那可比四年前的徐海州好得多,這都不知足還要鬧還要得寸進尺,說真的,鄒英華不配。

    說完,喬露問自家男人:“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徐海州果斷點頭:“我能明白,就是不知道紅軍采不采納。”

    “嗐!不采納那就全當我白說。”

    笑出聲,徐海州說:“不會,我明天就告訴他。”

    “嗯,到時候告訴了再說吧,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別人家的事也跟咱沒多大關係,但有一點必須注意的是,絕對不能讓鄒英華的父母影響到我們安俏和紫蜻蜓。”

    “好。”

    講完繼續溫存了會兒,徐海州動身去浴室洗澡,喬露接過喬安手裏的書,給倆小寶貝兒講故事。

    喬露過來的瞬間,喬安就拋棄了妹妹,轉身溜進媽媽懷裏,舒舒服服地扭一扭屁股,調整好坐姿。

    喬露剛想問他來怎麽把妹妹拋棄了,就見安安拍拍手,示意妹妹進他懷抱。

    原來是想套娃呢。

    懷裏抱著哥哥,哥哥又抱著妹妹,一大倆小疊疊樂,新奇的姿勢逗趣了俏俏,樂得咯咯笑,小手拍個不停,還要仰頭,想用這樣的姿勢同時看見哥哥和媽媽,有趣極了。

    “媽媽,你跟爸爸聊天聊了好久,是在聊紅軍叔叔嗎?”邊撓妹妹的頭發,喬安問道。

    喬露點頭,撩開兒子淩亂的劉海,劉海長長了,又該剪了。

    “是啊,怎麽了?”

    小家夥搖搖頭:“沒怎麽樣,我聽你們說,紅軍叔叔要跟鄒姐姐結婚,結婚就是像爸爸媽媽一樣,住在一起,然後還要生小寶寶,一起過日子嗎?”

    個小不點,還知道過日子這詞兒。

    喬露:“是啊,一起過日子,不過也不一定,媽媽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是什麽情況。”

    喬安:“哦。”

    喬露歪頭看他:“怎麽了,問這個做什麽?對他們的事情感興趣?”

    喬安還是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鄒姐姐人好,但是,紅軍叔叔自己都沒錢修房子,還要給鄒姐姐的弟弟買房子啊?”

    喬露糾正他話裏的錯誤:“是裝修,不是修房子。”

    “哦,紅軍叔叔自己都沒錢裝修房子,還要給鄒姐姐的弟弟買房子啊?房子好貴的,爸爸媽媽攢了三年的錢才買到的呢。”

    其中辛苦他看在眼裏,深深記住。

    喬露不由得感歎:“是啊,連我們安安都覺得過分,你說那家人有多缺德。”

    說起來結婚這事兒,不僅僅是男女之間,更關乎到兩個家庭。

    有這麽惡心的“嶽父嶽母”,喬露還真希望李紅軍能跟鄒英華分手。

    英華那小姑娘性格不錯,麵對陌生人有點小靦腆,溫溫柔柔的性格,估摸著不是那種會反抗父母的姑娘,以後很要是跟李紅軍結婚了啊,指不定被她父母鬧得“雞飛狗跳”。

    紅軍那邊的情況還好說,父母都不在本省,跟海州一樣,背井離鄉來到黎安創業,所以誰要是嫁給他,也不會有婆媳問題,挺爽。

    “嗯媽媽,缺德,他們缺德,拿紅軍叔叔的血汗錢。”

    “你個小不點,哪兒學來這麽多的詞兒?”喬露戳他小鼻子,鼻尖涼涼的,摸著仿佛一塊冰涼的軟玉。

    “血汗錢嗎?紅軍叔叔說的!”喬安高興地指了指天花板。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他說的各種稀奇古怪的詞兒。

    喬露好笑,親親他的小臉蛋:“嗯,好了,繼續看書吧,爸爸好像快洗完澡了,我進去看看,你們要睡覺了嗎?”

    喬安趕緊帶著妹妹從媽媽懷裏拱出來,衝喬露擺擺手:“不睡不睡,我還要看書,等會兒還有《葫蘆娃》呢。”

    一集都不能落的!

    “而且等會兒,家豪哥哥要下來跟我一起看的。”喬安還挺高興又期盼的說道。

    到了南湖家園以後,這裏的小朋友沒有大雜院多,喬安目前就隻認識了李家豪一個差不多同齡的小孩兒,也隻能跟他玩。

    “你們現在成好朋友了?”喬露好奇地問了一嘴。

    安安很認真地想了想,答道:“嗯,是呀,好朋友的,我們還約好了,以後考一個初中。”

    約好了要考一個初中,這才幾年級啊。

    逗得喬露笑不停:“好好好,那你倆都努力,爭取考上黎安最好的初中好不好?”

    “好呀媽媽。”

    作者有話說:

    沉迷某款小遊戲,更慢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