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更合一
作者:甜久      更新:2022-09-19 11:02      字數:6853
  第22章 二更合一

    睡前喂泡泡小白吃飼料, 吃完伺候兒子洗漱,母子倆躺在床上等徐海州。

    昨天的畫麵在眼前重複,隻見徐海州走到衣櫃前換衣服, 這次喬露有防備,等他脫衣服的瞬間遞過去眼神,入眼是六塊雕刻清晰的腹肌……

    昨晚太緊張, 都沒上手摸一摸,有點小遺憾,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

    想著, 自家男人目光就遞了過來,清清淩淩,抓了個正著。

    喬露訕訕地笑了笑:“又去洗澡了?”

    “嗯。”

    “冬天沒必要天天洗, 皮膚容易幹燥。”喬露不動聲色往下多瞟了眼。

    將小媳婦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徐海州邊套衣服邊笑著走來:“好, 以後隔天洗一次。”

    “不過那個地方每天都得洗。”

    “哪個地方?”他下意識問。

    說罷, 喬露視線下移 , 盯襠貓附體, 徐海州頭皮一緊,秒懂。

    慌不擇亂扯下燈繩上了床。

    室內陷入一片漆黑,喬安嚇了一跳:“是不是爸爸關的燈燈呀?”

    “是啊, 害怕了?”喬露笑話他。

    小家夥瘋狂搖頭:“媽媽,你不知道我是男子漢嗎?”

    意思就是他當然不會害怕了!他是正宗的小男子漢!絕對不是騙人的!

    孩子還挺驕傲,喬露笑個不停。

    剛得了新手套, 喬安激動地沒有困意,窩在喬露懷裏絮絮叨叨的。

    “媽媽, 我明天可以戴新手套嗎?”

    “當然可以了, 你想什麽時候戴都可以。”

    小家夥捂嘴竊笑:“那媽媽, 明天我們還吃肉嗎?”

    “吃呀,媽媽每天都給你吃肉,好不好?”

    “好,可是,爸爸掙錢是不是很辛苦呀?”他知道肉很貴的,二姨都舍不得買,以前在農村,有時候一年都吃不上一回。

    這孩子,心咋這麽細膩呢,好多詞明明大人也沒教過他,怎麽就會用了呢。

    喬露拍拍孩子的背,細聲細語:“爸爸是很辛苦,所以我們要體諒他,但也要吃營養的食物,把身體養好不給爸爸添麻煩,生病也要花很多錢的是不是?”

    “嗯!”喬安聽懂了,原來吃肉就是在幫助爸爸,替爸爸分擔辛苦!

    幸好他喜歡吃肉呀!

    說完,喬露感覺腰間落上來一隻手臂,有點重,壓在她的身上還有點癢酥酥的。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喬露的頸窩,徐海州環住妻子,親了親她的耳朵,啞著嗓子:

    “爸爸不辛苦,爸爸想要你和媽媽每天都吃肉,想要你們每天都開心。”

    喬安喜滋滋笑起來:“我現在天天都好開心,我喜歡媽媽,喜歡爸爸……”

    說完,小手兒伸過去,先是在喬露臉上摸一摸,他知道這是媽媽,媽媽的鼻梁上有一個小凸起,這是媽媽的特征!

    小手再往前探去,摸到了另一張臉,人中那裏有細密的胡茬,摸起來有點硬:“這個是爸爸嗎?”

    “是我。”徐海州悶悶一笑,撈住兒子的手輕輕咬了一口,逗得小家夥咯咯笑。

    “爸爸不要吃我!”

    徐海州忍俊不禁:“不吃你,睡吧。”

    “你不可以偷偷吃我的。”喬安叮囑他。

    喬露拍他小屁股:“行了你,趕緊睡覺。”

    這孩子哪來這麽多天馬行空的幻想。

    喬安閉上眼睛,帶著滿足的微笑準備入睡。

    臥室裏安靜了很久,徐海州在心裏數著,感覺有十分鍾了吧……遂小聲問老婆:“安安睡著了嗎?”

    小家夥幽幽的聲音從被窩裏傳過來:“爸爸,我還沒有睡著。”

    喬露忍俊不禁,笑音從齒縫間溢出。

    徐海州無奈地擰了擰眉,自家兒子好像有點小逗比屬性?

    又過了十分鍾,徐海州貼著喬露的耳朵,“今晚……”

    喬露胳膊肘戳他胸膛:“中午不是就說了不可以嗎。”

    “咳。”徐海州哪裏能承認自己忘記了,“我是想說,今晚能不能親你。”

    喬露:“……”

    她慢慢轉過身,男人迫不及待把小媳婦兒抱入懷,那力道,像是要將她嵌進肉裏才肯罷休。

    喬露扭了扭身,拍他:“呆子!輕點!疼!”

    感情經曆少的處/男就這點不好,一動情就跟吃了藥的烈馬,別說動情了,有時候靠他近點說話這男人都能心猿意馬,用鷹緊盯獵物時那般深幽的目光注視她,喬露覺得自己會被他的眼神融化。

    徐海州趕緊鬆開,他之前抱過喬安,小家夥雖然又瘦又小,渾身卻是軟乎乎的,可喬露這當媽的咋比兒子還軟?抱在懷裏像一灘要化了的水,軟得不可思議。

    剛才一激動沒把控力道,這會兒反應過來,他的手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猶猶豫豫小心翼翼。

    喬露好笑又無語:“困死了,你親不親,不親我睡覺了。”

    “親!”

    尾音剛落,兩瓣唇緊緊貼在了一起,倒是收住了力道,沒磕著牙齒,重拿輕放……

    鼻腔裏倏地鑽進獨屬於他的好聞氣息,是清冽的,幹淨的,令人著迷……越吻越深,抱得更緊,喬露胸腔裏的空氣正在一點一點被他搶走。

    說實話,徐海州挺厲害,雖然這是兩個人第二次接吻,但明顯比昨天更有進步!昨天兩個人技巧半斤八兩,今天他就能夠占上風的主導地位,吻地她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喬露撐不住了,輕輕推開他,總算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把臉貼在他耳邊喘氣,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入鼻,喬露可恥地想念他……了……

    小甜品雖不比正餐能填飽肚子,但真的讓人上癮。

    有一股焦灼的氣息在喬露的體內亂竄,昏昏沉沉的時候,某隻手不老實地緩緩向他遊弋,一記悶哼後,偷襲成功!

    真的好摸!!六塊啊!完完整整的六塊腹肌!

    徐海州喘著氣支起身,嗓音沙啞地不成樣:“喬露,你在摸什麽?”

    喬露:“額……咳——你的肌肉……嗯,挺……挺好,怎麽練的?”

    “你也想練?”男人低低笑出來,咬了她一口。

    喬露淺淺一聲嚶/嚀:“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挺好的。”

    他笑出了聲:“你喜歡就行。”

    兩人忘情地親,親地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他的手也開始不老a實,喬露脊柱一道道酥u麻,直抵大腦神經。

    兩人呼吸濃重,再也不分彼此,可就這麽幹巴巴地吻著……不抵事啊!

    抵消不掉的壓抑隻會帶來更深重的欲!念!

    僅存的理智讓喬露猛的把自家男人推開,那地兒實在還疼著,不能亂來。

    “不行不行,再親下去要出事兒。”

    二人唇齒分離,無意中扯出一道曖昧的絲線。

    徐海州總算懂了什麽叫做自作自受、惹火上身。

    他知道昨晚自己做得有多過火,今天說什麽也不能碰她了。

    於是歎息一聲,利落地翻身起床,套上棉襖出了臥室。

    喬露喊住他:“去哪兒?”

    “廁所。”

    腳步聲漸起,人剛走到外屋門口,還沒拉開門閥,臥室的玻璃窗陡然一記劇烈響動。

    刺啦——

    “啊!”喬露受到驚嚇,尖叫出聲。

    徐海州沒來得及回去看她情況,忙追著門口那道黑影而去,速度之快,眨眼的工夫就跑沒了影。

    喬露驚魂未定,狠狠拍了拍胸口,趕緊看向一旁熟睡中的兒子。

    幸好幸好,小家夥睡地跟小豬兒一樣死,不然準得嚇哭!

    吱呀——屋外傳來挨家挨戶開門的聲音。

    “咋回事啊?喬露妹子,你們家出啥事兒了?”

    “剛剛誰在叫?”

    “誰家玻璃是不是碎了,還是我聽錯了?”

    鄰居們七嘴八舌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屋外天寒地坼,寒風凍得刺骨。

    喬露匆匆忙忙穿上外套下了床,臨走前給兒子掖了掖被角。

    “有人砸我們家臥室玻璃,海州追人去了。”喬露擰眉道。

    “啥,還有這種事?”劉姐打了個激靈,暗道大院附近咋還有這麽缺德的人啊。

    “哎呀,這麽黑,能找找人嗎,別出什麽事呀了!”陳嬸兒邊套衣服邊往院外走,外頭一片漆黑,哪有人影。

    “是啊。”吳桂芳走上來拍拍喬露的肩膀,“怎麽讓他追人去了,玻璃碎了換一個就是,大半夜的萬一人出個好歹……”

    “唉——”喬露歎氣,“這不正好出門撞見了人嘛,下意識就追出去了 ,哪裏想得了那麽多。”

    晚上溫度低,鄰居們也就聽見動靜跑出來看了看情況,再安慰一通喬露也就回去歇著了。

    冬天沒有窗戶,在黎安絕對睡不著,寒風呼嘯凍得人直打顫,內院幾個熱情的嬸子們紛紛出招。

    “找塊板子釘一釘吧,擋擋風。”

    “可別。”陳嬸兒不讚同:“大半夜的多擾民,還是用報紙糊吧,我兒子坐辦公室經常拿舊報紙回來,你去我家拿,多糊幾層糊厚點先對付一個晚上,明天再修玻璃。”

    “好的,謝謝嬸兒,給大夥兒添麻煩了,都回去歇了吧。”

    冬夜的室外不宜久留,鄰居們陸陸續續回了屋,有人猜測:

    “會不會是王斌?”

    “我估摸著是。”

    “我猜也是。”

    “唉,這一天天的,改明兒見到那小子我一定逮起來好好說道說道!”

    “跟他說沒用,咱找他媽去。”

    ……

    徐海州大概是在二十分鍾後回來的,那時喬露急得坐立不安,跑院門口守了會兒,實在凍得受不了,又趕緊跑回屋。

    門口模糊的一團黑影逐漸走近,身形化開後看清了來人。

    是徐海州。

    喬露趕忙起身迎接,暖水壺裏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怎麽樣,是誰那麽缺德砸我們家玻璃?”

    待了大半個小時,徐海州的身體非但不冰,反而燙得驚人。

    喬露嚇了一跳,又用手背摸他的額頭。

    徐海州在飯桌前坐下,握住妻子的手腕,另一隻手端著熱水往嘴裏送。

    一說話,嘴裏吐出大團熱氣,氤氳在空氣裏,叫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

    “沒事,人已經抓到了,被我揍了一頓。”

    喬露大驚,挨著他坐下:“真的假的?你出去打架了?”

    說著把頭湊近他的臉,昏暗的燈光下想將他看仔細些,卻被他拽著手腕遠離。

    他起身,往臥室窗戶走去:“沒事,是我揍他不是他揍我,以後再敢來,見一次打一次。”

    徐海州從不覺得暴力手段是不好的手段,人若犯他,必定追究!

    “是誰啊?看見長什麽樣子了嗎?”喬露問。

    徐海州頓了頓,搖頭:“沒看清楚。”

    臥室裏的溫度早在徐海州離開後就降了下來,喬安的小臉也越來越冰,喬露趕緊把從陳嬸兒家裏抱來的一疊舊報紙交給徐海州。

    “去把窗戶堵一堵,明天再修。”

    “行。”

    臥室窗戶離床鋪也就一米二左右的樣子,挨得很近,那洞要是不堵住,晚上風就往腦袋邊灌,不堵不行。

    “媽媽?”徐海州堵窗戶的時候發出了一些小動靜,把喬安吵醒了。

    喬露趕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怎麽醒了?沒事繼續睡吧,窗戶壞了爸爸在修呢,睡吧睡吧。”

    “不要壞……”小家夥紅彤彤的嘴巴囁嚅一下,在媽媽懷裏調整了姿勢,閉上眼睛沒幾秒又睡熟了過去。

    喬露呼口氣,笑著親了親他粉嘟嘟的臉頰。

    這孩子,真的很少給她添亂。

    “海州,隨便堵一下就進來吧,別著涼了。”

    “好。”

    ……

    翌日,陽光大作,難得的好天氣。

    喬露從睡夢中醒來,眼皮酸痛到無法全部睜開,隻留睫尖的一條縫隙往外看。

    臥室門沒關,清晨微光落在外屋的男人身上,他正捧著一疊玉米餅往桌上放,深灰色棉襖,長管褲,頸間沒套圍巾,露出一截纖長的脖子,雖然這個詞大多用於女性身上,放在徐海州那裏卻也不覺得違和。

    再往上,是清瘦又凹凸著的喉結,喬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遠距離也能看得如此清楚,隻覺得自家男人真俊。

    打了個哈欠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低頭,就與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對上,小家夥安安靜靜看著她,說不出的乖巧。

    “早啊兒子。”

    “媽媽,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小家夥揉揉眼睛,在喬露懷裏拱了拱。

    喬露揉他頭發:“什麽夢。”

    “我夢到我們的窗戶壞了,媽媽說爸爸在修窗戶。”

    噗嗤——喬露沒忍住,爆笑。

    “傻兒子,那不是做夢,咱們家的窗戶是真壞了。”

    說罷將小家夥的腦袋一擰,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隻見原本被媽媽擦得一塵不染的窗戶,現在上麵多糊了一遝報紙,那畫麵,好怪異哦……

    小家夥驚訝地手舞足蹈:“啊呀!不是做夢呀!”

    喬露笑著拍他屁股:“不是夢,趕緊起來吧,爸爸已經做好早飯了,起晚了會涼。”

    “好!”

    母子倆換好衣服動身出門,小家夥像個長尾熊一樣掛在喬露背上。來到院子裏洗臉刷牙,牙刷是前幾天新買的,也是喬安新學的技能,聽媽媽說刷牙可以把嘴巴裏的小壞蟲刷掉,所以每次他都要一顆一顆地刷,認真極了。

    他不喜歡小蟲子在他牙齒裏安家。

    喬露洗漱完進來小廚房,徐海州在熬最後一道小米粥。

    環顧四周沒看見人,喬露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做什麽好吃的呢。”

    徐海州眼睛彎了彎,轉過來抱著妻子吻了幾下,呼吸又亂了。

    “怎麽不多睡會兒?”

    “都七點半了,還睡啊?”外屋牆上有掛鍾,出來前她特意看了眼。

    徐海州笑起來,揉捏她的後腦勺:“反正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多睡會兒。”

    喬露嬌嗔:“你也太寵我了。”

    雖然是相親,徐海州卻總給她一種兩人是因為愛情結合的錯覺,果然,小鮮肉永遠滴神!

    徐海州笑了一下,捏她耳垂上的小肉珠:“家裏雞蛋吃完了,等會兒我出去買點。”

    喬露:“嗯,騎車的時候記得戴我給你做的手套。”

    徐海州:“好。”

    再抬頭,喬露後知後覺發現自家男人臉上掛了彩,顴骨的地方有點泛青,下巴有擦痕。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

    怪不得昨晚不讓她細看,這人也真是……

    “昨晚故意不讓我看。”喬露埋怨地瞪他。

    徐海州不置可否:“不是怕你擔心嗎。”

    萬一為此失眠就不好了。

    看見她眼底的心疼,徐海州安慰道: “沒事,他被我打得更慘。”

    喬露被他逗笑:“所以到底是誰啊,真沒看見臉?”

    徐海州搖頭:“太黑了沒看清,但我肯定他比我慘。”

    撇撇嘴:“行吧,沒吃虧就好。”

    飯後徐海州去了趟五金店,買修窗戶的工具。

    隔壁鄰居問他:“昨晚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把你們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搖搖頭:“不清楚。”

    陳四美端著飯碗走出屋,驚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戶被人砸了?誰幹的啊?”

    走過去一瞧,好大一個洞,一層又一層的舊報紙在寒風中瑟瑟可憐地發抖。

    可轉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喬露家啊,她開心了。

    “哼,讓她昨天說我是陳世美!報應來了吧。”

    陳嬸兒尷尬地把女兒往屋裏拉,罵她:“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還惦記名字那事兒幹啥?吃飽了撐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這孩子真是被寵壞了,說話不會看人眼色!

    陳四美傲嬌地揚起臉,憤憤道:“哼,我就惦記,我不僅要惦記,我還要記仇!”

    ……

    這邊喬露準備收拾收拾上百貨大樓采買布料,兩口子已經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雙看看效果,賣得好就多做,不好賣就打消。

    小家夥戴上圍巾手套,全身防凍裹成了一隻熊貓,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跟媽媽出發。

    母子倆牽著手剛走到院門,外頭正好路過一個穿著打補丁灰棉襖的男同誌,被院裏幾個大姐打趣。

    “喲,馬小栓,昨兒個做賊去啦,被誰打地這麽狠?”

    “啥,馬小栓被打啦?給我瞧瞧!”

    馬小栓一對魚眼狠狠往兩個女人身上瞪,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麽事!個娘們……”

    說完就與喬露迎麵撞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以極詭異的姿勢抽成了一團,像是受驚的黃鼠狼,轉身扭頭拔腿就跑沒了影。

    喬露望著馬小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不會是他砸了自家窗戶吧?

    買完布料回來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徐海州竟然還沒把玻璃買回家。

    喬露帶著疑惑來到吳桂芳家裏,人正在院裏唯一的一口水井邊壓水洗碗 。天正冷呢,熱水也舍不得燒。

    喬露問她認不認識馬小栓。

    吳桂芳邊洗碗,抬頭看她一眼:“你說馬小栓啊?那是隔壁院兒老馬家的小兒子,就一招貓逗狗的小混混,你問他幹啥?哦,說起來他跟王斌關係還挺好,倆人是發小,以前沒少合起來幹壞事。”

    喬露這下終於弄懂了,看來這事兒還是跟王斌脫不了幹係。

    “沒事,隨口一問。”

    ……

    臨近上班時間,街上一水兒的自行車和灰棉襖,大雜院裏隻剩幾個大爺大媽嬸嬸和沒工作的吳桂芳,院內一片祥和寧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女聲打破。

    “哎呀大夥兒都在呢!快快快,沒在的也趕緊過來!跟你們講個趣事兒!”

    喬露走出臥室,看見外院一個不太熟悉的大姐行色匆匆走進來,滿臉寫著“我有八卦”四個大字。

    “啥啥啥?又有新話茬啦!”大夥兒趕緊圍上去。

    “哈哈哈——”那大姐先捧著肚子笑了好久,掀了掀她那“□□”發型,向徐海州屋裏喊了聲。

    “喂!徐家媳婦!快過來,這事兒你得知道!”

    喬露跟兒子對視一眼,手牽著手走過去。

    大姐這才進入正題,拍著手大笑不停:

    “馬小栓家的玻璃被喬露他男人卸了!哈哈哈——卸了!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說:

    預收《八零親媽重生後》,喜歡的話勞煩動動手指點個收藏,感謝~

    石河村誰不羨慕林箏命好,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賺得盆滿缽滿,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結婚不生孩子,白瞎了這麽好的條件。

    可沒人不知道,她原先也是有丈夫,也是有孩子的。

    ……

    林箏是石河村出了名的勤快女人,她的丈夫是全村手最巧的木匠,他們的女兒是村裏百年難得一見的漂亮丫頭。他們幸福美滿,家庭和睦,卻因為一場流言支離破碎。

    因為輕信謠言,丈夫認為女兒是林箏和野男人生的種,婆家人罵她狐狸精,娘家人罵她不知羞,全家老小想方設法要將她的孩子送走,最終女兒受到養父母的淩n辱含恨而逝。

    得到消息的林箏痛不欲生,無數個夜晚淚濕枕巾,她的後半生都在無盡的悔痛中度過。

    好在老天有眼,讓她重生回到女兒還沒被送走的那一年。

    看見乖巧懂事的小不點,林箏淚如雨下。

    “這輩子媽媽再不把你送走!咱母女倆永遠不分開!”

    剛找來買家的方誌國:“孩子二爹二媽都來了,什麽時候把女兒送走?”

    望著說永遠愛她卻不信任她的丈夫,林箏諷刺地笑了。

    “送走?該走的人不是你嗎?”

    ——

    *女主帶著女兒走出小山村,有事業線有感情線

    *男c女非,“後爸文學”

    *男主不是方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