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不錯……”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

  “那個……能起來好好說話嗎？”她推不開他，臉頰發燒，眼神慌亂，心跳的極快。

  “你救了我，姐姐……她們都輕賤我，覺得我不過就是個出台的少爺。隻有姐姐對我不一樣，在姐姐這兒我是個有尊嚴的人。”

  “人人平等嘛……”

  “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當一個小奶狗，軟乎乎可憐巴巴的說出這樣的話，封漫淑大腦就像是有個煙霧彈瞬間炸了，裏麵白茫茫一片。

  後麵發生的一切，好似順理成章！

  反正她就順從了，沒有推開荀曜。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白嫖了荀曜，還是荀曜占自己便宜。

  荀曜很乖……

  真的是伺候的那種，將她的快感放到了最大，壓抑著自己澎湃的感情，努力讓她達到了巔峰。

  她身子疲軟，渾身香汗淋漓。

  “姐姐帶我回家不虧對不對。”

  荀曜邀功一般。

  “嗯嗯……”封漫淑本來就醉酒發困，被這麽一折騰含糊應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時，荀曜的手機響了。

  【怎麽樣怎麽樣？哥哥如願以償了嗎？】

  【嗯，回去獎勵你。】

  回複完，他就把短信刪了。

  他支起上半身，借著小夜燈看她。

  這是她的住處，到處都充滿著屬於她的氣息，如今他也在這裏，就像她的衣服、鞋子、化妝品，買的一盆花，拿回來的快遞……

  此時此刻，他覺得他和屋裏所有物件一樣，屬於這裏，屬於封漫淑。

  荀曜心裏裝著一位貴人。

  小心翼翼且珍重的放在心中多年，始於年少時一眼萬年。

  夏天，她頭發紮得亂七八糟，穿著紅色的裙子，裏麵還配著一條黑色褲子。

  他那個時候還不像現在這樣能說會道，打理家裏生意，他以前像個鵪鶉一樣，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回家說。

  放學被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堵在了牆角，搶走了他的零錢和小人書，封漫淑跑過來一腳一個，把人打的落荒而逃。

  他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她，她把自己的玩具送給他。

  他奇怪的看著她的褲子。

  “為什麽……穿裙子還穿褲子？”

  “這樣打架方便。”

  “那為什麽不直接穿褲子？”

  “我喜歡裙子，喜歡漂亮鮮豔的裙子。”

  “你的頭發……”

  “打架打的，長頭發太礙事了，下次我剪掉。”

  第二次再見，封漫淑真的把頭發剪了，卻不是理發師剪得，而是她自己哢哢幾剪刀下去，剪得像狗啃的一樣。

  封漫淑性格很野，父母都很忙，基本上不怎麽管她。

  她也不覺得難過，她深知父親是市長，忙的都是大事，是造福更多家庭的好事。

  她一個人算什麽？

  她就帶著弟弟四處玩，從不受欺負，如果誰敢欺負她，當天肯定要還回去的。

  她像個女俠一樣，在那一帶路見不平，狹義四起。

  荀曜思緒回歸，大手輕柔撫摸著她的臉，從那以後他很努力地向她看齊，性格漸漸變得開朗起來，做事也沒有那麽畏首畏尾了。

  但她是市長的女兒，荀家由黑到白，手上到底是有些不幹淨的。

  地下賭場，高端會所，荀家也會放高利貸……

  他和封漫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也不敢奢求，甚至覺得自己這樣的出身出現在她麵前，都是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