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一會兒吧，喝杯茶。”

  “你確定？”

  淩燚指了指唐甜甜。

  厲景琛笑了笑，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如果她現在是條茶杯犬，估計渾身的毛都快豎立起來了。

  “別那麽緊張，誰來了也抓不走我。你這樣，反而讓人覺得我真的做了什麽惡事。”

  唐甜甜眨巴著眼睛，給何晏在牢裏找不痛快，不算嗎？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貼著她耳畔，壓低聲音說道：“那你說謝四夫人之前大鬧警局又算什麽？我的確會做些逾越的事情，但凡事都會有個度。”

  聽到這話，唐甜甜才徹底鬆口氣，安安心心喝了茶吃了點心。

  厲景琛和淩燚聊天。

  “你不去？”

  “不去了，晚點過去接她。快結束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後麵那句話是對唐甜甜說的。

  淩燚看著她們兩人，她們並沒有當著他的麵做很親昵的動作，坐得很規矩，說話也沒有很膩歪。

  可兩個人看向彼此的眼神，藏著無盡的光芒。

  他以前也見過。

  他不清楚，自己看向她的時候，是否眼睛裏也綴滿了光點？

  他收斂思緒，不願再待下去：“時間不早了，要過去了。”

  三人一同出門，門口的車煥然一新。

  車還是那個車，但……從裏到外清洗了一遍，還特地將車從汙水地方挪到了幹淨的地方，主要是怕唐甜甜上車踩了一腳的汙穢。

  淩燚笑著拍了拍厲景琛：“我沾小妹的光了。”

  “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別太快。”

  “行啦，我可最是遵紀守法的。”

  他會在遵紀守法的範圍內，開得快快的！

  很快車子發動，淩燚開了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dj歌曲。

  他穿的很散漫，現在是休假期間，沒穿警服，穿著防寒的深色衝鋒衣牛仔褲，一雙球鞋。

  再配上板寸頭，傷疤臉，特別像社會上的不良青年，而且是混到級別很高的不良青年。

  “你看著好乖。”

  他掃了一眼鏡子，看了她一眼。

  唐甜甜有些不理解這話，是和他對比嗎？

  “抽煙嗎？”

  “不抽。”

  “喝酒呢？”

  “酒量不行，一般不喝，和好朋友聚會會喝一點。”

  “很乖。”

  他伸出手隨意摸了摸她的腦袋。

  唐甜甜感覺他像是在摸寵物狗。

  而事實上淩燚的確把她當寵物對待，他小時候還和謝家的孩子一起長大，那個時候自己也很調皮搗蛋，帶著哥哥弟弟姐姐們上樹掏鳥窩，在火車站玩警察抓小偷，抓真小偷的遊戲。

  可後來父親去世了，他就不愛說話了，後麵又去了警校，經曆了很多事情。

  他不敢有多過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身邊的人什麽時候死。

  也不敢和家人走太近，怕家人被報複，哪怕知道謝家無人敢動。

  自此後，他覺得自己的性子又冷又邪。

  在警校學的是光明大道，在東南亞地區學的是社會險惡，臥底幾年他幾乎丟掉了警察的所有習性，變成個“惡人”，以至於他現在氣質詭異，既不像平常警察那樣莊嚴肅穆，又不像惡人猙獰可怖。

  他介於兩者之間，給人很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