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的回應。

  牙齒、舌頭不斷打架。

  他眼尾微紅，呼吸粗重，喉結都情不自禁的上下滾動。

  呼出來的氣，滾燙，撩人的掠過她的肌膚。

  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燃燒起來。

  “厲景琛……”

  “還不算太醉，還能認得我。”

  他慶幸的說道。

  “對不起……最近一直忽略你的感受，我知道你理解我體諒我，可我還是很自責。我……我不是個好妻子，我沒有照顧你的生活起居，相反，一直都是你在付出，照顧像孩子一樣的我。”

  “一路走來，你教會我太多太多……現在我能擁有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否則……不會有唐家，不會有現在的我。”

  感激的話太多，她能說上一晚上。

  可她知道，厲景琛要的不是這些。

  她湊上前，厲景琛身子瞬間一僵。

  這小丫頭簡直是在玩火。

  竟然，輕咬他的耳垂。

  他吐出濁氣，一把按下她的身子：“別亂來，你喝多了。”

  “我……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不想嗎？”

  她狐疑的看著他。

  “你說呢？”

  他的身體已經給予了回應。

  她看到某處，咯咯地笑。

  “厲景琛……你定力也不過如此嘛……”

  “隻對你。”

  他無所顧忌，俯身回應。

  對比以往的瘋狂，厲景琛這次實在是溫柔太多，一直遵從她的感受，也沒有反複要很多次。

  到最後，摟她入懷，滾燙的懷抱熨貼著她的後背。

  她沉睡過去。

  這麽長時間以來，今晚是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她難得睡到了十點多醒來。

  她醒來第一時間看手機，沒有醫院的電話，說明媽媽還是沒醒來。

  她有些失望。

  “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厲景琛看穿她。

  “你不用忙嗎？”

  “你的事情重要。”

  兩人穿好衣服，厲景琛陪她去醫院。

  醫生還是堅持昨天的說辭，身體的正常機能反應，並不代表能夠蘇醒。

  唐甜甜守著床畔，拉著唐倩的手。

  或許，她應該說服自己接受。

  不然一次次給自己希望，轉眼又跌入無盡的絕望。

  她正想放下的時候，突然明顯感覺到唐倩抓握了自己的手。

  她一愣。

  “媽？”

  “嶽母是不是動了？”

  “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唐甜甜情緒激動，再次叫來醫生。

  唐倩真的在蘇醒！

  她睜開了眼，隻是眼睛無神，但能感覺到她的瞳孔在慢慢聚焦，似乎極力想看清什麽。

  最後，她和唐甜甜對視，眼角含淚。

  “媽……”

  唐甜甜撲過去，淚如雨下。

  唐倩賣力的張開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不僅如此，她的身體也不能動彈，手指也隻能簡單的動動，沒有力氣，連寫字都不行。

  “嗚嗚……”

  她想說話，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醫生給她做了腦部ct。

  “損傷到了身體很多重要神經，有嚴重的語言、行為障礙。這個需要長期的複健，能恢複到什麽程度不好說。”

  這不是個好消息，但唐甜甜已經滿足了。

  她現在才覺得媽媽還活著，還能陪她很久很久。

  做完檢查回到病房，唐倩一直試圖說話。

  她看起來很急很急。

  “媽，你想表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