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你那個時候不是和唐甜甜斷了嗎？而且唐甜甜還和謝津不清不楚。我就幫你應了下來。後麵你和唐甜甜好了，我就一直擔心這件事。我想著一命換一命，實在不行我去娶人家姑娘。”

  “那老醫生嘴裏一句準話都沒有，一下子說他家孩子美貌天仙，乖巧溫順。一會兒又說長得不怎麽樣！一開始同意我娶，後來又不讓，非讓你本人去見他。”

  “兄弟……要不你再踹斷我兩根肋骨吧，否則我實在過意不去。”

  “我想送你去解剖。”

  厲景琛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果我解剖能解決這件事的話，我真的去！我都做好一命換一命的準備，可人家不要啊！”

  孟旭難為死了。

  “如果……如果你真的為難的話，幹脆找個賞金獵人，一不做二不休，把人……”

  他的手架在脖子上，做了個動作。

  厲景琛蹙眉。

  人家救了自己，也是明確談好的條件，現在他們毀約在先，還要殺人滅口。

  厲景琛做不到。

  他是有底線的。

  “既然要我去還，我去就是，我明天去見一見。”

  “那你不娶，真要你的命怎麽辦？”

  厲景琛聽言，心髒一緊。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唐甜甜。

  “這事不要聲張，別讓甜甜知道。你要是再敢出什麽餿主意，我真的把你大卸八塊。如果他要我的命，無可厚非。如果不要，我也會千恩萬謝。”

  “不管明天麵臨的是什麽，我都承擔就是。”

  他仰頭喝下一口烈酒，入喉滾燙。

  厲景琛回去的時候心情是沉重的。

  他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本以為和唐甜甜還有幾十年要過，天長地久，過銅婚、銀婚、金婚。

  卻不想，他的第一個生死考驗這麽快就來了。

  他覺得醫者，應該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但可能會索取點什麽，讓他的身體大不如前。

  能用錢解決的，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不能……

  他也不願為了活命，放棄摯愛的人。

  他想到唐甜甜白天說的話。

  他不放開她的手，她就永不會背棄自己。

  那他同樣如此。

  回去的時候很晚，她已經睡著了。

  聽到了腳步聲，她睜開眼。

  “你回來了？怎麽這麽晚？喝酒了？”

  “和孟旭喝了點，不打緊。”

  “快洗漱睡覺，你不在我都沒睡好。”

  “好。”

  他洗完澡上床，她鑽了過來，緊緊抱著他。

  她本來很快，現在都有些清醒了。

  “厲景琛，你有沒有想過，我沒有胎記是什麽樣子的？”

  厲景琛聞言，很認真想了想。

  他好像夢到過。

  在謝家舉辦的宴會上。

  他喝多了，夢見了唐甜甜，那個夢還很真實。

  夢裏的她特別好看，臉上一點瑕疵也沒有，五官精致小巧，驚為天人。

  他夢醒來也沒有太多的惆悵，沒有過多的比較，畢竟他更愛她的靈魂，愛的是這個人，而不是單單那張臉。

  “肯定很好看。”

  他摸著她的腦袋。

  “我要跟著你，就是一輩子的小醜八怪，你會嫌棄嗎？一兩年可能還好，可看著幾十年下來，會不會很厭棄？”

  “你這話說的，難道不跟著我，就不是小醜八怪了？”

  “萬一我能從醜小鴨變成天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