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厲景琛看到餐廳的布置，微微攏眉。

  “唐甜甜呢？她沒下來嗎？”

  “她吃不慣西餐，已經吃過了，讓我們吃自己的。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我做的紅酒牛排，嚐嚐我這些年廚藝有沒有退步。”

  杭凝貼心的將他的牛排切好，給他倒了酒。

  “吃完就回去吧。”

  他沒有拒絕。

  杭凝享受著二人用餐的美好時光，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她搖搖晃晃來到厲景琛麵前，腳下一崴，直接跌坐在他懷中。

  見他沒有推開自己，膽子大了許多，鼓起勇氣開始解開他的襯衣紐扣。

  “你總是這樣，領帶打的一絲不苟，紐扣總要扣到最後一個，看著那樣嚴肅……那樣不易進入。也隻有我能靠近你，你也隻會對我一個人笑。”

  她胡亂的解著，有些心急。

  卻不想，他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捏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酒企瞬間醒了幾分。

  她雙目漣漣，輕聲哀求：“疼……”

  “酒足飯飽，你該回去了。”

  “這麽晚了，你讓我去哪兒？我一直愛著你，我的身體還幹幹淨淨等著你，要不……你檢查檢查？”

  她咬著唇瓣，放下最後的羞恥心，反手握住他的大手，直接朝著自己柔軟的胸部按去。

  隻可惜他反應很快，匆匆起身，將她丟了出去。

  杭凝要不是靠著桌子，都要摔倒了。

  桌上燭台、紅酒瓶碎了一地。

  “厲景琛，你還要我怎樣，我已經這樣低聲下氣求你了，甚至……甚至不顧女兒家的顏麵。我當年也有苦衷，你口口聲聲說不怪我，你現在又在做什麽？”

  她控訴著。

  厲景琛站於不遠處，燈光照的他明滅晦澀，臉色的表情沉於陰影，看不真切。

  “我已結婚，杭小姐請自重。”

  “結婚？誰不知道唐甜甜就是用來羞辱你的。你敢公之於眾嗎？你就不怕帝都千萬人嗤笑你？你就算再落魄，也不應該配這樣的人！她除了讓你蒙羞，還能幫你什麽。你不要再固執了，眼下隻有我能幫你。你還愛著我，才會怨我恨我，我慢慢贖罪還不行嗎？”

  “景琛……”

  她想靠近。

  她靠近一步，他便後退三步。

  “你喝多了，我讓厲寒送你。至於我的家務事，輪不到旁人來置喙。她不管是什麽樣，現在都是我厲景琛的妻子，除了我能議論一二，旁人不配。”

  “另外，我和杭小姐的確有舊情，但我偏偏不念舊。來人，送客。”

  說完，他轉身離去，拾階而上，背影矜貴淡漠，又疏離。

  杭凝死死攥著拳頭，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厲景琛的話就是無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顏麵受損。

  她心高氣傲怎麽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厲景琛！你現在眼睛都這樣了，你還在倔強高傲什麽！”

  厲景琛身形微微一頓，並未回頭，很快消失。

  她不甘的落淚，咬牙切齒：“五年前別人說我配不上你，我認了。現在，不是我配不上你，是你厲景琛配不上我。我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要拒絕我？”

  “難道……是不想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