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賣了多少單？”

  　　之前自己叫過來的十幾個合作商, 現在已經全部都離開了。即便如此，等下播後秦芸還是問出了這句，她不可能不問的話。

  　　“2653單, 銷售額119538。”

  　　到了這個時候，沈大沈二他們都發現了問題。在沈大沉默時, 沈二看著自己筆記本上的數據，連忙說了出來。接著他又按照傳統, 說了一下具體的明細：“包包256單, 我們以前常買的布依的衣服今晚出了451單, 這些都屬於大單子。其他今晚像零食, 鞋子，水果都是幾十件幾十件的小單子, 所有的單子加起來是2653單。”

  　　沈二的嘴巴在一張一合的動著，今晚專門穿了白色小西裝的秦芸豎著耳朵努力的聽著。

  　　但即便如此，她也有點聽不清了。腦袋和耳朵裏嗡嗡著, 天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怎麽好好的站在她帶出的幾個實習主播麵前的。

  　　“這個數據，怎麽跟我們平時隨便帶的一模一樣啊？”

  　　“我們的直播流程都沒錯啊, 我們也買流買熱搜了啊, 最後怎麽變成這樣了啊？”

  　　“別提熱搜了, 我們買熱搜時, 根本就不應該提什麽秦姐跟趙輕輕分開了。這一提, 好多人都先去看趙輕輕，之後才來看我們。反正我們好好花錢買的熱搜，最後給別人做嫁衣了。最後反倒像是我們特意幫助了那邊, 讓那邊來了一次突然大爆單。”

  　　“但不提能行嗎？不提誰知道我們啊！！正是因為提了, 秦姐的賬號粉絲今晚才漲了好幾萬啊。”

  　　穿的白西裝, 把頭發利索紮起來，臉色有些發白的秦芸。努力想把自己有些異常的情緒控製下來，努力想讓自己的腦子和耳朵不要這樣一直嗡嗡的響著。

  　　但就在她想說話，她想努力控製時。她帶來幾個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叭叭的全部都議論發泄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別著急。這個成績已經可以了，我已經很滿意了。”

  　　在秦芸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沈大沉默不語，沈二有點擔心的看著她。幾個新來的小姑娘，以及兩個跟著他們過來的小夥子全部都聚在一起嘰嘰喳喳時。剛才一直坐在最角落，剛才出去一下的新老板。這個時間突然的走了進來，然後笑眯眯的說著。

  　　“楊總！”

  　　“楊總！！”

  　　“老板！！！”

  　　從原來清河工作室一起跳槽過來的眾人，看到他們的新老板過來了，全部都轉身下意識的喊了起來。

  　　“楊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今晚這個成績，是秦芸預計的最初的成績。對方花錢給她買了流量，買了熱搜，那麽她的成績應該是今晚的好幾倍甚至十倍才對。但到了最後，不管是買流，還是買熱搜，真正的作用好像都沒有起到。今晚他們賣的最多的還是平時賣的最好的衣服和包包，那就意味著其他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吸引到那些新來的顧客。

  　　想到平日裏，一定指定趙輕輕帶貨，就算付坑位費也要趙輕輕周六播的那些客戶，這次都是她怎麽暗示都沒有接她話的。而這次跟自己過來的，幾乎都是沒有錢付坑位費，或者是舍不得付坑位費的小品牌。秦芸的腦子裏，有一種隱隱約約好像抓到了什麽的感覺。但此刻在看到楊總的情況下，她就下意識的停止了自己的思考，然後立馬轉身跟對方說起了抱歉。

  　　“沒事，第一次嘛，這個正常。等你播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比過她了。”

  　　因為長期在趙輕輕的工作室待著，已經見慣了訂單幾千幾萬的出。所以在秦芸看來，今天的這個成績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光她這樣覺得，連沈大和沈二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經常待在趙輕輕的工作室，用趙輕輕的賬號平時就能輕輕鬆鬆賣出這個數量的其他眾人，也感覺這個數目肯定不對。

  　　但相比他們的急切、不敢置信和慚愧羞愧，他們新老板楊峰卻一點都不著急這個成績。

  　　樂嗬嗬的走到眾人麵前，已經改行，選擇做直播的他。抬手輕輕的拍在秦芸的肩膀上：“小秦，沒事的，不要氣餒，我們時代科技資金雄厚。既然要做這個生意，我也不會不做調查就逼著你們立馬做出大成績的。人家是有幾百萬粉絲的大主播，所以賣出什麽幾千萬一個億，那是正常的。但我們這邊呢，最初的粉絲畢竟才幾萬個，所以有這個數量是正常的。放心，隻要我們好好的運營，用心的經營。我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打贏超過清河，會成為真正的頭部主播的。”

  　　以前在經紀公司，習慣給手下藝人畫餅的楊峰穿著藍色西裝樂嗬嗬著。

  　　沒想到他們第一次跳槽就碰到這樣的好老板，原本感覺到大事不妙，已經後悔跟著沈大秦芸跑出來的大家。此刻在看到新老板這麽好後，看著這個比原先大了五六倍的漂亮豪華直播間，以及明顯財大氣粗性格又好的新老板。大家也就不擔心了，也全部都放下心中的擔心，全部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而在身邊的小姑娘小夥子都樂嗬嗬笑著，連剛才有些擔心的沈二都大受鼓勵的跟新老板保證說話時。這次孤注一擲冒險出來的秦芸和沈大，則是眾人的後麵憂心忡忡，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因為這個時候，不管新老板有多好，不管他們自己給今晚的失敗找了多少的理由。在內心深處，他們已經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已經有點後悔這次的衝動冒險了。

  　　“幹杯，慶祝我們的工作室終於迎來了我們的第二個億。”

  　　“對，對，對，還有感謝李同學你們了！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哪裏，哪裏，應該的，哈哈！”

  　　“哈哈，剛才的事情，可能那邊打死都沒有想到。剛出來那個熱搜時，我還挺擔心的。但誰能想到，因為那個熱搜，今晚我們的直播間的觀看人數竟然能達到三百萬！”

  　　“趙輕輕和秦芸分開直播了，秦姐還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把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大家隻會下意識的把名字點到大家熟悉耳熟的我們老板的這裏啊，有幾個人會真正的打開他們那邊的直播間。反正，她這次確實衝動了，算是真的花錢給我們買熱搜了。”

  　　“聽說她的那個直播間，今晚的最高人數才十幾萬呢。她這樣的，也不知道她怎麽就衝動了。”

  　　“她可能以為花錢了，上熱搜了，粉絲就飛快上漲吧。但卻沒有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哈哈。”

  　　這兩天的一切，對趙輕輕工作室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刺激。

  　　周六的時候，他們還需要在工作室直播和留人。而到周天的時候，因為擔心這邊的情況。這次不管是財務室的兩個新員工，還是內勤的兩個小姑娘，都坐著沈三的車子全部都過來。

  　　等過來盯著趙輕輕，看她今晚再次賣出一個億後。

  　　在大家接下來的第二波慶祝聚會上，大家理所當然的就在酒吧的包廂裏激動興奮起來。然後說著說著，大家也顧不上旁邊有沈三了，說的越來越直白了。

  　　“輕輕，幹你們這一行，確實感覺挺有趣的。下次你如果還需要我們，就直接叫我們啊。”

  　　“對，對，對，我也是！”

  　　“我也可以！”

  　　“我也是！”

  　　雖然趙輕輕還沒有說這次要給大家多少，但大家感覺幾百一千是肯定有的。再加上，這次過來趙輕輕管了他們全部的食宿，給他們吃的住的都挺不錯。晚上還帶大家吃了大餐，又來這個很不錯的酒吧見識。見趙輕輕的工作室的幾個人越說越激動，並且還下意識的坐到了一起。

  　　高瑜看到機會，連忙從那兩個不熟悉的女孩中間走了出來。然後她就坐在趙輕輕身邊跟她說起了，如果趙輕輕有需要，她下次還想過來的話。

  　　她話這麽一出，在場不管是韓偉，賀一，還是李曉夢自然全部都點頭了。

  　　韓偉是感覺在這種地方能學到東西，賀一是喜歡那種不停對東西檢查來檢查去還能賺到錢的感覺。至於李曉夢，她感覺跟趙輕輕打工，確實能學到東西，賺的也多，如果有機會她自然想繼續跟趙輕輕幹了。

  　　“好，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叫大家。反正不管怎麽樣，今天都謝謝大家了。”

  　　今天確實是幸好有大家，趙輕輕在說話時，感激的舉起了自己的啤酒杯。並且還重點的說了，給大家的酬勞，她回去就發給大家的話。

  　　“這個不著急，哈哈！”

  　　眾人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各個舉起了自己的杯子。有人啤酒、有人橙汁、有人白開水，大家立馬開開心心的碰了一下。

  　　作為剛上大一的大學生，其實在場所有人都隻是聽說過傳說中的酒吧，都沒有真正的過來過。

  　　此刻等跟趙輕輕說了一陣，聊了一會。想到明天大家就要離開，高瑜就提議李曉夢去見識一下。

  　　趙輕輕選的這個酒吧，在這裏算是比較高檔的那種，看著並不是特別亂。

  　　但即便如此，這裏也是酒吧。

  　　見兩個女孩子要過去，趙輕輕立馬就讓班長他們過去保駕護航了。

  　　然後即便自己心裏也忐忑不安，但韓偉和賀一，也都鼓足勇氣帶著兩個女孩子去酒吧中間奔達了。

  　　“我去看看那幾個小孩子！”

  　　“我也去！”

  　　看出趙輕輕的有些擔心，今晚坐在另外一側的林清和葛平也站了起來。

  　　“謝謝！”

  　　平時慶祝隻去KTV，第一次來酒吧的趙輕輕感激的衝趙鶴的同事笑了一下。

  　　等他們都走了，自己工作室的其他人也都約著三三兩兩的去跳舞後。

  　　見整個偌大的酒吧包廂，隻有自己和今晚一直端著酒杯喝酒的三三。趙輕輕就毫不猶豫的拿著自己的酒杯，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對方的身邊。

  　　斜眼看著坐過來的趙輕輕，端著酒杯喝酒的沈曉明一句話都沒有說。

  　　昨天的時候，他確實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話想跟趙輕輕說。但到了現在，他卻感覺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他沒有出聲，端著杯子坐了過去的趙輕輕同樣也沒有立即出聲。

  　　秦芸，沈大和沈二的意外出走，如果說趙輕輕受到的傷害是一百點的話。那麽趙輕輕感覺，身邊的這個人受到的傷害應該是兩百點。

  　　她這邊受到的是朋友和員工的雙重背叛。

  　　而那些人是沈三的家人和女朋友，那麽他這邊受到的就是親人和女朋友的雙重背叛了。

  　　所以這個感覺，確實是很不一樣的。

  　　而且當時他的哥哥會來這邊工作，也是因為趙鶴和趙輕輕信任他，才在需要人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的家人。

  　　大家當時抱得是，竟然要找人賺錢幫忙，為什麽不找熟悉的。大家抱得想法，其實就是賺錢就讓認識的人賺的意思。

  　　而到了現在，隨著那些人處心積慮的出走，一切的一切感覺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沈哥，不管是親兄弟還是非常親密的女朋友愛人。不管他們是我們的什麽人，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是不能勉強的。”

  　　兩個人一直這麽坐著不說話也不行，所以在跟著喝了一口啤酒後。

  　　趙輕輕想了想，最後終於斟酌著開口了：“沈哥，隻要是人，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主意的。你感覺你在為他們好，事實上，就算你真的在為他們好。但隻要是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管你怎麽想，怎麽解釋。隻要是人，在有了一個想法後，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想跟著自己的想法走的。就像我跟趙鶴，趙鶴讀書的時候，我特別想讓他考上大學。等他考完了，我感覺按照他的那個成績，他最好就報考我們現在所在城市的鵬城大學，這樣對他才好。

  　　因為這個，我當時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勸他的。我還找了我們當時補習學校的老師，專門的給他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了。當時的我啊，我不想趙鶴怎麽想的。我想的就是現實，就是按照當時趙鶴考出的那個成績，它應該怎麽報才最合適，才對他最好，其他的我都不管。當時的我，有點帶入大家長心態了。我有一種，不管你現在怎麽想，我給你選的才是為你好的才是對的。其實上，按照趙鶴當時的那個成績，那麽報考確實也是最劃算，最明智的選擇。

  　　當時的趙鶴，因為我的處心積慮，因為我找的老師的苦口婆心，最後確實也聽我們的話了。但是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等趙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最後告訴我他不願意去讀那個大學了。最後還告訴我，他決定以後要考另外一個其他大學，並且還說出他的理由時。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的就感覺到了。其實你以為的對他好，如果不是對方真的想要的，就不一定是為對方好。所以那個時候，你逼著對方做出的最好選擇，最後對方肯定會有各種理由不去的。”

  　　感覺思緒有點亂，趙輕輕拿著手上東西，稍微的理了理。

  　　然後看著終於轉過頭的沈三，她便繼續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人其實都是獨立的個體。在做一些很大的決定時，不管是再親密的人，其實也不應該打著為她好的理由，替他們做選擇的。這樣的選擇，隻要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他們到後來肯定想方設法的默默反抗的。

  　　就像我給趙鶴選學校，我就是忽視了趙鶴自己的感覺。到了後來，這件事情的結果，不管是怎麽造成的。那就是，趙鶴想進那個學校的意願並不強。到了最後，就算是讀大學這麽大的事情，人家還是有自己的選擇的。還是說著，他不去了，他要再考一個其他學校的話。

  　　就像現在的秦姐和你的兩個哥哥，我們感覺，他們待在這裏最好。但其實對他們來說，從他們起了想出去的想法時。從那個時候起，不管你說再多的話，那都是沒用的。那個時候，他們抱得想法就是，就算出去真的失敗了，真的碰到挫折了。我也要走，我也出去的闖闖的。如果那個時候，你強行把他們留下，他們以後肯定會在心裏經常的想，經常後悔的。到了後麵，沒準這還會成為他們的一個心結。

  　　反正雖然遺憾，但這確實隻是一個工作。沒必要弄的這麽複雜的，所以你不要傷心了也不要難過了。你就想著，是個人都是自己的想法。不管是親兄弟、女朋友、老婆、老公、隻要是自己有想法了，是個人都不想自己的親兄弟、女朋友、男朋友、老婆老公反對的。你這樣想，心裏就舒服了。而且他們為了瞞著我們走，這是費了多大得勁隱瞞啊。所以這事大家都不容易，你就不要鑽牛角尖了。

  　　而且你的兄弟是你的親兄弟，你不能因為人家不想待在你安排的地方工作，你就跟人家斷絕關係吧？還有秦姐那裏，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但情侶間的感情，你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真的一刀兩斷吧？所以，你真的不用一直這樣，這樣真的沒必要。反正，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想開一點。就都祝福他們一切都好吧，哈哈！”

  　　勸人也是一個技術活，趙輕輕平時感覺自己的口才還算不錯。

  　　但到了現在，她卻感覺到那那都尷尬了。

  　　等勸了對方許久，見他始終都不說話，趙輕輕也就感覺沒意思了。

  　　就舉著杯子，遠離了對方一點，然後跟趙鶴視頻了。

  　　趙鶴那邊拍了兩個月的電影，現在好像終於要接近尾聲了。

  　　趙輕輕把視頻電話打過去時，他那邊坐在靠背椅子上，正好在跟劇組幾個演員無聊的尬聊侯戲。

  　　等看到趙輕輕的電話來了後，他就順勢離開了那個地方。

  　　而見他離開，陳哥便立馬利索的把他的椅子拉了出來。然後提著椅子，遠遠的跟在他身後了。

  　　“趙鶴，我今天的直播你看了嗎？”

  　　趙鶴曾經跟趙輕輕說過，說她的每一次直播，隻要有時間他都會看。

  　　趙輕輕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耳邊燈光閃爍，遠處音樂震耳欲聾時。她就坐在這個音樂聲相對小了一點的小包廂，下意識就這麽問趙鶴了。

  　　“當然看了啊，我知道你今天出了很多很多的全麥麵包，那種小小的不粘鍋，你也出了很多。當然這些裏麵的大頭，就是你那款原價要1999，今天商家做到1799的智能手機。我還知道秦芸那邊今晚買了一個熱搜，結果因為熱搜上帶著你的名字。不少原先沒有關注你，沒有看過你直播的人，全部都吸引著去看你了。我還知道，我老婆特別厲害，今晚好像銷售額又過億了。對了，老婆，你今晚賣的那個小鍋看著確實不錯。我聽你說的沒有忍住，也給我們家買了一個。”

  　　“你！！”

  　　聽趙鶴說前麵話時，趙輕輕心裏挺高興挺美滋滋的。但等他說著說著，突然說到自己也買了一個鍋後。趙輕輕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罵了起來：“趙鶴你是大笨蛋嗎？我剛才才跟小鍋的廠家代表吃完飯，你要是喜歡你直接給我發信息啊。我當時跟人家說一下，人家就能給我們低價拿一個啊！”

  　　那鍋雖然小，但人家也要129。自己隻要開口了，對方沒準會送自己的話，趙輕輕沒有很直白的說出來的。而且這個東西，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讓人家白給也不好。但開口讓別人給自己用批發價拿一個，那個是完全可以的。所以一想到，自己在這邊賣鍋，趙鶴在那邊傻傻的下單買鍋。趙輕輕就有點哭笑不得了，就忍不住笑著罵趙鶴大笨蛋不知道省錢了。

  　　“我這不是好久都沒有網購過了，有點沒有忍住嘛。而且誰讓今天的那個主播那麽能說，她在上麵叭叭的忽悠鼓動著。我一時沒有經受住誘惑，等反應過來時，我就已經下單了，你說這事我能找誰說理？”

  　　知道現在的老婆應該是特別開心的，當時買東西時確實沒有多想的趙鶴，立馬開玩笑的說了起來。

  　　而一聽他這麽說話，趙輕輕自然不好意思再罵他折騰了。

  　　兩人在這邊，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一會說趙鶴買的那個小不粘鍋，一會說趙輕輕他們明天早上到底是早早趕去上課，還是明天早上幹脆的逃一節大課。說到回去時，趙鶴又說起，他明天要不要過來接一下趙輕輕，順便感謝一下她的那些好朋友的話。

  　　“對了，三三怎麽樣了？”

  　　“就那樣，我剛才勸了好久，還是像霜打的茄子那樣半死不活的。”

  　　甚至兩人最後說到沈三本人時，趙輕輕也當沈三本人不在她身邊一樣。跟趙鶴說了一下，她剛才已經勸過他的話。

  　　“既然已經勸過了，那就別管他！！”

  　　“好！”

  　　“什麽叫做別管我啊，我就在這裏坐著，你們講話就不能稍微避著我一點嗎？”

  　　沈三本來想好好的安靜難過一下，但等聽了很久趙輕輕和趙鶴兩人打情罵俏後，他就有點忍不住了。最後等聽到這兩人竟然在自己麵前，旁若無人這麽說自己後。最後他就真的沒有忍住，就放下手上的酒吧，一屁股坐到了趙輕輕的身邊。

  　　“那你說，我老婆都勸你了，你還要這樣，我們還怎麽勸你啊。要不，實在不行，你也跟著他們來離京玩一天？”

  　　因為趙鶴的一句話，第二天的早晨鵬城的天還沒有亮呢。沈三就難得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真正的跟著趙輕輕他們早早的坐飛機去了一次離京。

  　　而這天因為想感謝趙輕輕的那群朋友，也想安慰貌似真的遭受到沉重打擊的好朋友。不會開車的趙鶴，就催著苦命的陳哥，大清早來鵬城機場專門的來接大家了。

  　　也就在這天，今年19歲，自出生起就看魏導的電影。就心心念念的想得到一張魏導親筆簽名照的韓偉，終於在這天得償所願了。

  　　在韓偉的啊啊啊激動聲中，第一次真正當麵見到趙鶴的高瑜和李曉夢。則是罕見的都沉默著，都不由自主的臉紅著。也就在這一刻，她們終於知道趙輕輕為什麽一直把她老公藏著掖著了。因為趙鶴這人，他竟然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不上相。

  　　趙輕輕可能是跟趙鶴待久了，所以看到趙鶴現在也就那樣了，隻是偶爾的驚豔一下。但她們看著，微卷著頭發、穿著簡單藍色牛仔褲和白色衛衣、解下口罩微笑著衝她們講話的趙鶴。她們的反應就跟剛才第一眼在機場出口處看到戴口罩的趙鶴那樣，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想抱住彼此，大聲啊啊啊尖叫的衝動。

  　　他們所有人裏麵，也就沈三和賀一比較正常一些。

  　　但他們一個好像是遭受到打擊了，一個眼光性格本身就跟一般人不一樣。

  　　反正就因為今天趙鶴的突然出現，平時麵和心不和偶爾在寢室還發生一點點小矛盾的高瑜的李曉夢。這個時候，反應出奇的一致了。她們看著上車後，就靠著趙鶴直接睡覺補眠的室友趙輕輕，這個時候真的羨慕嫉妒恨了。

  　　“這麽早出來，你們不困嗎？”

  　　就算趙鶴現在麵對的鏡頭多了，但被趙輕輕兩個同學這麽一直眼睛不眨的盯著，他還是有一點點小尷尬了。所以他就忍不住，暗示性的提醒起兩個一直盯著他的小姑娘。

  　　“不困，不困，我們一點都不困。”

  　　看到他竟然再次跟自己說話了，高瑜和李曉夢激動的連連搖頭，然後連忙反問起趙鶴困不困。

  　　而看著趙鶴一上車，就吸引了兩個小女生的注意，就跟那兩個小女生說話的行為。

  　　今天第一次來離京把自己裹的特別嚴實的沈三，更加覺得人間不值了。

  　　然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看著自己正在裝明星散發魅力的好友，看著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的趙輕輕。突然的就問道：“哦，對了，你們知道我哥那邊的新老板是誰嗎？”

  　　而聽沈三這麽說，一直抱著趙鶴的胳膊努力入睡的趙輕輕。此刻便再也無法安心的補覺了，便下意識的把閉著的眼睛，直接睜開了。

  　　趙鶴那邊，他也無暇顧及對麵兩個小姑娘的恐怖眼神，也下意識的看向裹成球的沈三。

  　　“不知道具體身份，但法人好像是姓楊，公司好像是從香江那邊注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