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趙輕輕以前讀夜讀時, 看過一句話。內容好像是：迷茫時讀書，煩躁時運動，獨處時自省。

  　　趙輕輕在獨處時, 從來都不刻意的思考。迷茫的時候，她也讀不了書。

  　　相比想那些有的沒得, 她寧願把自己的時間利用起來，然後迅速讓自己忙碌起來。

  　　然後這話到了她這裏, 現在就變成了：迷茫時賺錢, 煩躁時出去賺錢, 獨處時讀書或者睡覺。

  　　所以盡管對趙鶴的事情, 心裏充滿了無力，也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恐懼。

  　　但最後, 等打發趙鶴自己出去見他的經紀人後。

  　　趙輕輕則是找來沈家的那三兄弟和他們的媽媽，迅速的把已經有辦公桌，桌子椅子的屋子, 迅速的收拾出來。然後鼓動大家，迅速的進入工作中了。

  　　按理說，他們的這個新租的房子。他們應該重新粉刷一下, 地板也應該稍微修補一下的。

  　　甚至趙鶴親自做的那些桌子椅子貨架等, 他們也應該給貨架和桌子上個統一的顏色。那種像發廊影棚裏的長條矮凳子, 他們也應該意思意思的買海綿和絲絨布大概的包一下。

  　　但現在因為趙鶴突然上熱搜的事情, 因為現在的網上, 好像真的有很多人都在討論趙鶴的事情。

  　　她這個跟趙鶴有點關係的事業同夥人，自然是迅速的開通了快手，迅速在快手上發起了他們最近拍的一些庫存視頻。並且在底下留下了他們的聯係方式, 然後就迅速引流賺錢了。

  　　趙鶴現在忙著跟方怡州見麵, 可能沒法子跟大家見麵。他現在這個樣子, 也不好沒有安排就貿然的出現在大眾麵前。所以這樣的情況下，大家想見趙鶴，不就隻能通過他們了。

  　　到了後來，甚至有附近的網友，直接神通廣大的找了過來。

  　　但這裏的物業，畢竟還是十分負責的。雖然還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了，但見這麽多陌生人想貿然闖入，所以全部都機警支棱起來。甚至還有人拿著大喇叭直接大喊：“非小區居民不得進入！”

  　　幸福小區的幾個保安，其實沒有一個年輕人。好像全部都是上了五六十歲的老人，各個看著都有些年邁了。

  　　但就那麽三四個有時候走路都慢悠悠，成天幾乎都坐在小區保安亭一動不動的老人。

  　　等碰到突發情況後，卻一個比一個負責。

  　　全都是負責的從保安亭站出來，一個一個驅趕著外麵那些拿著□□短炮還有各種手機直播設備的陌生人。

  　　趙輕輕原本是特別擔心外麵的那些人，就怕他們一個不留神都闖進來。然後來了，網上別人爆料的，他們的這個新出租房裏。

  　　但好在大爺們負責，趙鶴又早早的出去了。

  　　所以聽到動靜專門跑出來查看的趙輕輕在看了一下後，還是重新進屋，立馬直接進去繼續跟大家賺錢了。

  　　“怎麽樣？”

  　　幾人中，秦姐和沈三最熟悉他們生意的人。此刻等進去後，趙輕輕自然先問他們了。

  　　“加的人太多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狀況的秦芸，此刻在說話時，感覺聲音都透著亢奮。

  　　抬頭看看趙輕輕後，隨即把孩子交給沈三媽媽的秦芸，便低頭繼續搗鼓著趙輕輕那個剛剛搬下來的台式電腦。

  　　“你不用跟我多說，我知道的。你有時間，就去看看我哥他們吧！”

  　　跟趙鶴混的久了，知道他們大概怎麽接單的沈三，對價格也特別的敏感。在碰到特別磨價格的，他也能自己做主適時的降個一兩塊。此刻看到趙輕輕，他假裝冷酷的說著話，然後伸手給趙輕輕指指裏麵的他的兩個哥哥。

  　　沈三的兩個哥哥，跟趙輕輕趙鶴一樣，以前也是經常進廠打工的。但作為鵬城的本地人，他們都是走在時代的前沿的。這不，雖然沒讀過大學，雖然別人看他們的家庭條件好像並不好。但作為雖然貧困，但也有一套小房子的本地人。他們跟他弟弟一樣，都人手一個筆記本，都是打遊戲打字特別溜的人。所以這次被他們的弟弟突然叫過來後，他們就機警的把他們的筆記本電腦也帶過來了。

  　　如今他們一個登著趙輕輕的馬化騰號碼，一個登著趙輕輕給的小號，正在拚命加人，拚命跟人聊天做生意呢。

  　　跟秦芸和沈三一比，他們就是對價格有些不清楚。

  　　趙鶴最新發在快手上的衣服，上麵都有價格，他們自然知道價格。但這些人，有的可能不買衣服，要買包包和裙子，有的甚至看上趙輕輕和趙鶴脖子上的鏈子以及頭上的帽子。

  　　這些東西，趙輕輕他們的視頻上，有的做了標注。有的根本就沒有標注，他們隻能通過趙輕輕和秦芸給他們的價格表一個一個找了。

  　　但這些價格表上，不是衣服真實的樣子，而是一個一個莫名其妙的代碼。上麵的編號，他們暫時看不懂，看多了還頭疼。到了最後，他們是碰到一個不知道價格的，就找趙輕輕和自家弟弟問一下。問到一個，就用他們自己的的方式迅速的標記一下。

  　　所以此刻，突然被叫過來賺外快的他們，確實是最慌亂的。

  　　“支付寶到賬45元！”

  　　“微信到賬39元”

  　　“支付寶到賬29元！”

  　　“微信到賬45元！”

  　　“支付寶到賬39元！”

  　　“微信到賬29元！”

  　　……

  　　趙輕輕的手機上不停有收款到賬的提醒，聽著這悅耳的聲音。趙輕輕心裏原本僅存的那點擔心和憂心，一下子就沒有了。

  　　這個時候，什麽趙鶴，什麽娛樂圈，什麽未來，全部都滾蛋吧。

  　　自從趙鶴出去見人後，趙輕輕不光自己迅速的注冊了快手，她還把自己的微博改成了實名製的。上麵就留下了，她現在的快手地址。而她的快手上，她發完十幾條新視頻，新廣告後，她在底下留下的號碼全是她自己的。就是她現在給沈家兩兄弟的小號和馬化騰號碼。

  　　而等他們談完生意後，別人最初要給錢時，趙輕輕發的收款碼自然也全是她的。

  　　此刻聽著這美妙的聲音，趙輕輕在按小音量後。就主動的走到兩兄弟待著的地方，去看他們的工作狀態了。

  　　今天跟她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認識的沈家老大和老二。如今正好坐在趙輕輕說的那個十幾平米的小次臥裏麵，就是她準備的那個小會議裏。

  　　趙鶴昨天最先打好的長條會議桌上，兩人也沒有嫌棄桌子難看。也顧不上這裏還沒有拉網線，就用自己的流量給趙輕輕服務著。

  　　見趙輕輕過來，根本就沒有見過趙鶴本人的兩人，主動開玩笑的叫著趙輕輕老板。還立馬跟趙輕輕問起，他們剛想出去問的價格問題。

  　　“兩位沈哥，你們叫我輕輕就好了。”

  　　心情好，趙輕輕對誰都和顏悅色。坐在兩個大帥哥的中間，趙輕輕就看著兩人問的問題，直接解答起來。

  　　“所有的東西，我們價格都是有商量的餘地的。但別人問價格，我們的第一句話絕對是我們是小本經營，薄利多發，絕對不能再便宜了。如果碰到那種看著很磨人，兩次三次提到便宜一點，看著確實想買的人。你們也可以自己做主，給他們便宜兩三塊了。隻要二十塊以上的東西，我們其實都有可協商空間的。但如果是二十塊以下的，就一塊都不要便宜了。

  　　還有碰到那種，加了你們又不賣貨的，你們隨便發個表情，幹脆就不要理會了。我已經在我們的快手賬號上寫了裏麵沒有趙鶴是純粹的賣貨賬號，這個時候他們進來不賣貨，那就怪不得我們不理人了。但如果買完貨的，想跟你們嘮一下，想問一下趙鶴，想打聽我跟趙鶴的關係。你們就可以簡單的回答一下，說你們是過來打工幫忙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果都這樣了，他們還問，你們也可以告訴他們我們隻是老鄉。反正，我們是以賺錢為主，能不跟這些人嘮嗑就不跟他們嘮嗑。有跟他們說話的時間，還不如再接一單呢！”

  　　跟秦姐和沈三，趙輕輕從不說這話的。

  　　但她給沈家兩個大哥的號碼後麵，她可是專門做了特殊標注的。這個時候大家加過來還不賣貨，趙輕輕就隻能擺出隻認錢不認人的奸商嘴臉了。

  　　沈大和沈二明白她的意思，連忙點著頭。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說實話趙輕輕一輩子可能都遇不到了。微博和國家網的流量實在太大了，趙鶴的長相，可能真的衝擊到大家了，也有人可能隻是純粹的找過來湊熱鬧。

  　　但看著隻幾個小時，就突破十幾萬的快手粉絲，趙輕輕能做的就是趕快賺錢了。

  　　大家忙著加人，忙著接單。

  　　她收拾一下，稍微的喬裝打扮一下，從後門一出。就想去趙鶴的那個屋子搬電腦和打印機，但等到了趙鶴的哪裏，趙輕輕才發現這裏竟然也零星的站著一些趕過來湊熱鬧的人。

  　　沒有辦法，盡管天已經黑了。但趙輕輕隻能出去去附近的電子城，自己去找趙鶴屋子的那種打印機了。

  　　附近的電子城如今已經關門了，沒有辦法，趙輕輕隻能打車去市區找找了。最後她找了很久，才在鵬城主城區的一家大型辦公用品店找到趙鶴屋子的那種打印機。

  　　買了打印機和紙，又專門的找了趙鶴常發快遞的那家快遞公司開的門店。在解釋了一下，要了很多很多的快遞單和打包袋後。最後趙輕輕才打車，真正的返回了。

  　　當然在路上時，她也沒有忘記，給大家點外賣點吃的。

  　　從中午的時候接到秦姐的電話，知道趙鶴上熱搜了。到現在，其實算起來也就六七個小時。

  　　但六七個小時，卻給了趙輕輕時間過的很快，也很慢的感覺。

  　　說它很快，那就是一不留神的時間，外麵竟然都黑了。

  　　說很慢，是因為趙輕輕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幹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到現在，這一天還沒有過去，出去的趙鶴到現在都沒有聯係她。

  　　手上被她靜音了手機，還是不斷有她收到錢的通知。

  　　從下午的時候，就有不認識的人也開始給她打電話了。

  　　趙鶴那邊，碰到那種陌生的電話了。因為擔心是親朋好友和以前的老同學，所以他盡量全部都接上了。

  　　但這事到了趙輕輕這裏，不管給她打電話的是誰，隻要是陌生號碼，她一律無視了。

  　　什麽老鄉，什麽朋友，什麽同學，那些人跟她有什麽關係。

  　　反正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九個月，她一次都沒有接到老同學的電話和短信。也沒有什麽老鄉好朋友聯係她，她管這些幹嘛。

  　　至於唯一感覺有些虧欠的爺爺奶奶，盡管有時候心裏會有點虛。但到了最後，趙輕輕還是無視這些電話中，可能也有他們電話的可能性。

  　　而趙鶴一出名，她跟趙鶴的聯係方式一被不知道誰的“好心人”一公布。這事會不會驚動她在鵬城打工的所謂親爸和後媽，這兩人會不會也跟外麵的那些人一樣直接找過來事情，現在也隱隱出現在趙輕輕的腦海中了。

  　　明明在白天的事情，趙輕輕已經把自己的不好情緒給調節過來了。

  　　明明在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明明在白天的時候，她忙著賺錢，已經顧不上想這些了。

  　　但此刻，在回去的這個出租車上，趙輕輕就是突然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了。就是突然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很多。

  　　趙鶴能出名，對想賺錢的他來說，這絕對是好事。

  　　如果從賺錢和積累粉絲的角度來說，趙輕輕現在也是那種走大運了才能認識趙鶴，才能靠著他吸引很多粉絲，進而賣出不少貨的特殊狀態。

  　　但同時，跟現在的趙鶴在一起，那就意味著。隨著趙鶴的出名，會有人認識到自己。會有人再次通過趙鶴，找到她的確切位置。那就意味著，她再次不安全了。甚至這次，因為她跟趙鶴的特殊關係，甚至因為趙鶴這次算是意外飛黃騰達的事情。可能原本隻想找到她的趙強，會利用他們的關係，直接威脅趙鶴或者她。

  　　在以前的時候，趙鶴一無所有，自然不怕威脅了。別人也不會因為她跟趙鶴談戀愛，就威脅趙鶴，那樣簡直可笑。

  　　但如果趙鶴真的要在娛樂圈發展，真的要出道。那麽這個時候，她跟趙鶴的特殊關係，可不就變成了不可告人了嗎？

  　　還有，如果趙鶴真的進入娛樂圈了。她跟趙鶴的關係，到底要不要公布？

  　　公布了，這對趙鶴的發展，肯定是不利的。

  　　而且公布了，那就意味著因為趙鶴的緣故，從此她可能就沒有隱私了。

  　　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趙輕輕可能還會有。現在想這麽多，是不是臉太大了，太杞人憂天的感覺。

  　　但現在發生這事的是趙鶴，是都沒有出去送外賣，老天都讓他神奇出名的趙鶴。所以這樣的情況下，趙輕輕一點都覺得自己想的太過了。

  　　但如果這事他們不公布了，不跟人說明了。

  　　是不是就有點作假的感覺，是不是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樣。因為他們想隱瞞，這事就成了有心人眼裏的威脅他們的把柄了。

  　　一些她中午的時候，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全部都出現在趙輕輕的腦海中。

  　　此刻，她手上的手機，還是不間斷的連續閃爍著。

  　　上麵的收款提醒，還有她完全不知道的陌生號碼，還是不停的給她打著電話，發著信息。

  　　捏著不停閃爍的手機，望著外麵繁華不夜城的斑駁霓虹燈和處處透著燈紅酒綠的各種建築。在各種燈光，一下一下照在自己的眼睛上，臉頰上時。在這個前方司機安安靜靜，她坐在後麵，難得獨處的特殊時刻。趙輕輕就不得不承認，她其實再次有點嫌趙鶴麻煩了，再次有了想一走了之的想法。

  　　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安安靜靜，安安穩穩的活著。

  　　想找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一個安安靜靜的看看書，平平常常的做做自己的小生意。

  　　此刻，趙輕輕再次有了，想把自己藏起來的衝動。

  　　手上的手機還是閃著，微微低頭看著手機的屏幕。

  　　在看到好幾個一閃而過的收款信息後，趙輕輕立馬重新振作起來。

  　　在黑夜裏，伸手揉揉自己的臉頰和眼睛。

  　　隨後趙輕輕就低頭麵無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機設置成免打擾模式，就翻著自己收到的那些打款信息，再結合今天自己發在快手上的那十幾個廣告。

  　　就振作起來，找到李老板他們的電話，一個一個的給他們打了過去。

  　　“對，李哥，今天有點爆單了。數據到現在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我說一下大概的數字，麻煩你幫忙自己送一下，或者聯係一個車子，幫我們送一下吧。”

  　　找到最好說話的李哥，趙輕輕直接幾百件幾百件的報著她今天發在快手上的那個幾個款式。

  　　對麵的李老板有點震驚，在確定趙輕輕不是開玩笑後。他那邊就傳來了非常大的撞擊聲和走路拉抽屜的聲音，大概十幾秒鍾後。最後他才再次說道：“輕輕，麻煩你重新說一下，我現在剛剛重新拿了紙和筆！”

  　　“好！”

  　　腦子裏想著，自己剛才看過的那些29，39，45的敏感數字。知道他們今天買的所有貨裏麵，29的小裙子，39的小香風外套，以及45的長開襟厚毛衣其實出的的最多的。

  　　趙輕輕就根據自己掃過的那些數字，大概的說著：“21的那個J48856的黑色小裙子，一千件。28塊的那個小香風，就是你前幾天給我們的那個最新款，就是有黑色，白色和粉色三款的那個，那個你暫時每個顏色給我準備五百件吧。那個的號碼，我們隻要均碼。還有30塊的MC0078，編號的後麵應該就是78，就是那個黃色，袖子有點泡泡袖的那個中長款厚毛衣外套。這個，你暫時拿一千件吧。後續我還沒有統計了，到時等我統計好了，我再發給你。省的到時我要貨要多了，你也跟著我備貨備多了。”

  　　趙輕輕他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廠家。跟粉絲說什麽廠家直發，也隻是別人問的時候，就那麽隨口說一下。

  　　他們不是，李哥他們更加不是了。

  　　一件衣服到他們的手上，到底要走多少的流程，趙輕輕並不清楚。

  　　她前幾天穿著感覺不錯的小香風和厚毛衣，他們拿28和30，趙輕輕也不知道工廠和李哥的利潤空間到底有多大。

  　　但大家現在都是抓緊賺錢的，知道李哥那裏，就算搞批發的，也不可能把一套衣服幾百件一千件的壓下來。所以現在的趙輕輕，其實就是在變相的提醒他們趕快備貨了。

  　　跟李哥說了一下趙鶴現在的事情，也算是間接的跟從來都不上網的李哥他們稍微的解釋一下現在的現狀。

  　　到了最後，等李哥他們稍微明白後，趙輕輕就嚐試性的壓了一下價格。

  　　“輕輕啊，不是哥哥我不願意便宜，是在這東西每出去一件，我們其實就賺個一塊二塊。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終端銷售，是那種真正能賺錢的人。但我們呢，說實話就是靠走量賺點辛苦錢而已。要不然那麽好的小香風，放外麵店裏至少要七八十甚至超過一百塊，我們怎麽會二十幾就給你了。”

  　　一聽趙輕輕要講價，老李習慣性哭訴。但到了最後，他還是答應那件三十塊的毛衣，他會試著跟廠家講一下價格。最後他還確定的告訴趙輕輕，如果他們真的要這麽多貨，到時他會親自送過來。

  　　隨口試著講了一下價格的趙輕輕，現在簡直有些喜出望外了。然後後續她跟群裏的其他老板打電話聯係時，幾乎都用了一樣的套路。

  　　這些人，有人又給她便宜了一兩塊。有的人，確實便宜不了。但即便這樣，大家看她這次要貨多。幾乎都說了，到時會自己或者找人把貨送過來的話。

  　　搞了搞貨源，又確定了大家都會把東西送過來。

  　　這下趙輕輕的心情，就又好了很多。

  　　所以後續等回去後，即便折騰那個打印機，大家一起折騰了很久。但趙輕輕這次也沒有太氣餒，也都樂嗬嗬的邊跟大家折騰，邊吃著已經送過來很久的外賣。

  　　在大家半夜嘻嘻哈哈的吃飯裝打印機時，消失了一下午的趙鶴終於回來了。

  　　今天跟他談話的那個經紀人真的很不錯，說話辦事感覺挺可靠的。

  　　大家一起聊了很久，談論了很多的事情。

  　　後來那人，甚至說了要帶去他們公司看看，要帶他去簽約的話。

  　　但趙鶴想著獨自在家的趙輕輕，還是婉拒了對方，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立馬回來的。

  　　但他回來時，不管是這裏的前門後門。還是他自己在槐樹村的出租屋門口，都圍了一大群的陌生人。

  　　看到那些人，他本能的警惕起來，就沒有立即回來。

  　　後來他買了一個帽子，戴著那個帽子，在外麵的一個快餐店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也幸虧他中間一直在消費，那裏的服務生才沒有立即把他趕出去。

  　　在那裏的兩三個小時，他一直都在擔心著趙輕輕，一直都在試圖聯係趙輕輕。

  　　但兩個多小時裏，無論他怎麽給對方打電話，對方的電話都打不通。他發的信息，對方也沒回。

  　　後來他聯係秦姐，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沒有聯係到。

  　　心裏擔心著，見天色越來越晚。見外麵等著的那些人，終於離開了，最後他就連忙回來了。

  　　他以為趙輕輕出什麽事情了，也以為她是手機出什麽毛病了。或者是別人今天也聯係她了，所以她直接把手機關機了或者設置了。

  　　不管怎麽樣，他都以為，他離開了好幾個小時，對方應該是特別擔心他的。但此刻一進屋，在看到今天他走的時候還亂糟糟的屋子，此刻已經徹底的大變樣了。看到屋子裏的好多人都在吃大餐，都在嘻嘻哈哈著。中間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趙輕輕還在人群裏拿著烤串，吃的最開心，笑的最開心後。

  　　刹那間，冷靜如趙鶴，就下意識的懵了一下。內心深處，也有一點點淡淡的委屈和不滿。

  　　“你回來了？事情怎麽樣了？”

  　　終於看到趙鶴了，在人群的趙輕輕立馬放下手上的東西迅速的走了過去。而一看到她的這個動作，趙鶴的心情又一下子奇跡般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