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作者:啾靈      更新:2022-09-03 10:14      字數:6404
  第七十三章

    薑邈同樣也看到了現場的情況, 她對於這個炸藥的威力也是十分讚歎的。

    因為她知道,若是沒有吳家父子當年那場陰差陽錯的意外,想要從最大特點是快速燃燒的火藥, 進化成為炸藥將是一個漫長且危險的過程。

    當時她打聽到的消息就是他們那個煙花坊的意外, 並非是火災而是爆炸的時候,薑邈心裏就猜測到了, 肯定是當初他們製作煙花實驗的時候, 有一些地方符合了炸藥生成的條件的。

    這也是她第一時間想買那個方子,也希望當事人原原本本的能回憶起所有的細節的原因。

    而吳不知因為那場意外, 經曆了好些年的折磨, 竟然將那天發生到事情一絲一毫細微的變量都在回憶裏一遍遍回憶的一清二楚。

    這次重新試驗, 才能在短時間內真的出現了成果!

    薑邈本來還以為, 便是有當初的那個方子打底,恐怕也得半年一年的時間一點一點試才行。

    是她小看人了。

    聽到了陸澹說的關於這個炸藥的實用法子, 薑邈忍不住補充說道:“不僅僅是開山挖壁之類的,這種炸藥經過吳大叔他們測試了不少次,出了殺傷力之外,穩定性也不錯。如果想個辦法運用於戰場之上, 應該也是可行的。”

    比如像手榴彈類似的東西, 最基礎的炸藥已經出現了,那在研究研究改良改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現槍炮之類的東西。

    “我或許以前沒有跟你說過,在我們那裏這種武器被稱為熱武器, 而現在大楚的軍隊裏的那種一般被稱為冷兵器。熱武器若是發展到一定階段, 威力是沒辦法想象的, 戰場作戰中, 熱武器最終會取代冷兵器的。”

    薑邈不無感歎的說道:“但是熱武器的發展也不僅僅是有火藥這種最基礎的東西就足夠了, 還需要很多別得方麵的理論支持,還是挺難的。”

    “你雖然沒跟我說過熱武器這個概念的東西,但很多東西的發展本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若如你所說,這種穩定性和殺傷力強的炸藥能成為一個基礎的話,那已經是一個大的跨步了。”

    陸澹想了想對薑邈說道:“或許以後朝廷可能會專門成立一個研究熱武器的部門,到時候你提出一些設想和方向,讓他們去試著實現。說不定有一天,你就能看到你記憶中的東西了。”

    薑邈無奈的笑著說道:“我要找記憶那我還不如去製造玻璃,玻璃可比熱武器容易造的多了,也隨處可見的多了。而一般的熱武器,很多人如果不當兵可能一輩子都摸不到一次真的。”

    雖然製造玻璃的話,她也不知道具體的配方,但她起碼知道玻璃其實就是用沙子燒製而成的,其中還要加點堿和催化劑之類的。

    可能沙子的種類和燒紙的溫度以及添加的東西或許需要很多次試驗才能是啊出來,但總比隻有一個基礎版炸藥,從零憑空造熱武器簡單的多了吧?

    不過像她這種一知半解的情況,初期實驗所需要的代價應該挺大的,所以當初她才選擇了自己熟悉且曾經親手試做過的肥皂來積累自己的第一桶金。

    要不然玻璃其實應該比肥皂暴利多了,可惜她不是學理科的,腦子裏沒有存這種更大暴利的學識。

    哪怕不用來盈利,若是給她農莊裏正在建的屋子撞上玻璃窗,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玻璃?”陸澹有些不解。

    薑邈說道:“就是一種特殊的全透明的琉璃吧。我以前不是跟你提過,我們那邊的鏡子可比銅鏡清晰多了的吧?就是用透明玻璃做的。說起來,若玻璃真的能做起來,那糊窗戶的紙就能換成玻璃了,隔風又透光。”

    可惜她不會啊,真是越想越可惜。

    不過等以後有時間了,她或許可以尋訪一下造琉璃的手藝人,還有看看那些煉丹練出了玻璃珠的修道之人,這二者應該是最有可能接近玻璃製造工藝的人了吧?

    陸澹聽了之後,暗自將薑邈的這些感歎記在了心裏。

    若以後有機會能找到她想要的東西的話,應該能給她一個驚喜吧?

    將炸藥的事情跟陸澹說了之後,薑邈便和陸澹又架上馬車回去了。

    途中的時候,薑邈和陸澹一起坐在馬車之上。

    薑邈問道:“你既然說了這東西用處很大,那你有沒有毿想法?”

    薑邈是想著這東西放她手裏也是可惜了,她好像也沒什麽更大的用處,而陸澹他肯定是之在朝堂的,武寧侯還手握兵權,這東西給他們肯定比她拿著有用。

    而吳不知這個在這方麵可以稱得上天才的人,薑邈覺得也該有一個更好的發展,放她手裏真的是有點耽誤了。

    陸澹回到道:“我自然是有想法的,隻是現在朝廷局勢不明,炸藥這東西如果拿出來了還不知道便宜了誰。等一段時間,……等皇上生辰之後,我再來安排吧。

    而且,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總要容我好好想想,我能給你什麽才行啊。”

    說道最後,陸澹輕輕的笑了:“你如今可是一個生意人,不要總想著做賠本的買賣。”

    雖然對象是他,他也挺高興的。但這種情況,他自然更不能讓薑邈吃虧了。

    “你倒是比我想的還多了。”薑邈無奈的說道。

    “我當時想著研製炸藥的時候,也是因為當時差點被扣在宮裏有點受到刺激了,想著搞點殺傷力大的,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許能自保,根本沒想過用來盈利的,哪裏算的上買賣了。”

    薑邈頓了頓,聽到陸澹提起來皇上生辰,又想起了農莊裏看到的那封信,突然悄悄的小聲問陸澹道:“我好像一直沒有問過你,既然最後是你掌握了大權,那……那位”薑邈用手往上指了指,“到底是個什麽結局?”

    “傀儡,醉生夢死。”

    陸澹也配合的降低了聲音,如今薑邈和陸澹早已經對哪種音量可以不被除了對方之外的第二人聽見十分熟練了。

    陸澹簡明扼要的回答,他曾經以為失去權力困守皇宮如孤島一般,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地位,卻說得話毫無用處,對一個皇帝來說已經足夠痛苦了。

    但看過今天的那封信後,他還是後悔了。

    那信上除了三千女奴的事情之外,還應允了待他登位之後,允許外族在劃定局域內劫掠的事情。

    這不僅讓武寧侯這些年來在邊關抗擊外族仿佛成了一個笑話,也讓這麽多年戰死沙場的那些將士,都成了一個笑話。

    “那不是說明他還活著好好的?”薑邈大為不解:“太便宜他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想的了。”

    陸澹自嘲的笑笑,說道:“或許是因為那些事情雖然由他而起,被他推動,卻終究不是明麵下的命令。而他終究還是皇帝吧!”

    薑邈對陸澹這種典型的古人思維給愣了一下,因為他很多時候的思維都是很超前和開明的,所以這種思維方式的根本差異,她其實很少能感覺到,要不然他們恐怕很難相談甚歡的。

    看薑邈愣住了的神情,陸澹坦然的說道:“我也是經過了死了一次這麽神奇的事情之後,對很多事情的看法才發生了根本的改變。若是現在的我,恐怕選擇會不一樣。”

    有些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也是,想想你父親,一家滿門都被先帝因冤屈問罪砍頭,他僅僅因為先帝為武寧侯府平反了,處置了那些陷害的人,就揭過了他本身對這種陷害可能心知肚明的可能。對比起來,你比你父親還是強的,起碼你報仇是找的正主。”

    薑邈搖搖頭說道:“我可能對君君臣臣的那些想法,永遠都理解不了。我隻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默念了幾遍之後不由的感歎道:“總覺得你的家鄉,定然是一個十分燦爛的國家。”

    陸澹將後麵一句,才能養出你這麽特別的人給咽了回去。

    雖然說他經曆生死很多事情都講開了,但這種一個不好就有點輕浮的話,他還是不太能說出口。

    陸澹誇她的話,她可能會不以為然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是誇她的家鄉,那沒關係了,再多誇一點也行。

    “不過你這輩子究竟是怎麽打算的?總不至於真的打算推安王上位吧?我他也不是什麽好人,上次在宮中的時候,千方百計裝瘋賣傻的攛掇太後留下我。若不是武寧侯夫人以命要挾,恐怕我是真的出不來了。”

    雖然說如果陸澹決定推安王上位就肯定會有製約他的方法,但薑邈總覺得太便宜他了。

    “要不然,你自己上位試試?”薑邈突然間抬頭有些期待的看著陸澹。

    “我?”陸澹失笑:“那我努力試試?至於安王,你放心吧,他很快就沒精力管別的事情了。”

    薑邈當時還以為陸澹又要給安王找點什麽麻煩的事情做,好占據他的精力。

    但等到第二天,安王裝瘋賣傻覬覦帝位的消息被人捅出來,如今已經被皇上給控製起來的事情都已經從不知名渠道傳出宮中了之後,薑邈才反應過來,陸澹這次好像對安王開了個大!

    慈安宮中,魏昭麵無表情,對太後驚慌失措的神情視而不見,反而還冷言逼問道。

    “安王乃是母後親子,母後卻說自己毫不知情,有誰會相信?”

    太後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睜開眼睛試圖為兒子也為自己辯解。

    她也是實在沒有想到,她的兒子竟然還埋著這樣一個秘密,連她都沒有告訴!

    就像皇上所說的,誰能相信呢,安王如今也才十八歲!

    “皇上應該也知道,晏兒他七歲的時候身中劇毒,有損智力乃是當時先帝身邊最信任的太醫得出的結論。而從那時之後,晏兒的心智確實一直未曾漲過。”

    眼看皇上臉上要帶上嘲諷的冷笑,太後快速的說道:“對,他現在確實是裝的,但那個時候他才多大,還是先帝最寵愛的孩子,有何必要去演一個傻子?如何能演的不露破綻,甚至瞞過宮中所有人的眼?

    晏兒他肯定是最近才恢複了神誌的,這麽多年傻著過來,一時之間無措轉變不過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母後,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有默契的。”魏昭神情不明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扳指說道:“但母後這樣就沒意思了。”

    魏昭彈了彈袖子,起身就要離開。

    太後繃不住的喊道:“晏兒他以前是真的中毒了,智力受損的!並非哀家刻意隱藏的,哀家說的句句屬實,哀家可以對先帝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聽到太後這話,魏昭反而笑了笑,說道:“母後這話兒臣是信的,畢竟安王的毒還是兒臣親自喂下去的。”

    “什麽?!你……”

    太後聽到這話,指著魏昭的手指不停的顫抖,腦子裏瞬間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真相給衝懵了!

    這麽多年來,她不擇手段在後宮中鬥了這個鬥那個,將那麽多人都鬥下去的原因有很大一分部是因為她總是懷疑她兒子是後宮的那個女人害的!

    魏昭的食指抵住嘴唇,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製止太後怒氣上湧的舉動。

    然後不無遺憾的說道。

    “母後,如果這個秘密永遠都隻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有多好,或許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和和睦睦的。可惜母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懷疑兒臣的,那些年指向後宮的矛頭如今要對準兒臣了嗎?這可不行。哦,不對,一輩子和和睦睦的前提是皇弟他也一輩子都小孩子心性才行。”

    “嘖,一輩子無憂無慮有什麽不好呢?你說是不是母後?你看如今,平增煩惱了不是?”

    太後指著皇帝的手抖個不停,嗓子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今回過頭來再想,她這一路走來,多少次是被自己養子當了槍使,虧她還總是為自己這些年來除掉了那麽多對手而沾沾自喜,卻不想自己也是個笑話!

    這個消息比她知道自己親兒子裝傻,還對皇位不死心的時候對她的震撼和打擊更大,終於承受不住這雙重打擊,太後兩眼一翻,委頓在地,昏了過去!

    安王在宮中的居所此時早已經被皇上派來的人給團團圍住了,已經被揭穿了的安王此時神情陰翳的坐在門窗緊閉的陰暗室內。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一點都沒來的急反應,就已經被皇上的人控製在了宮內了。

    此時他難免後悔起來,當時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而沒有出宮建府,而是直接住在了宮裏。

    若是在外麵,沒準兒他還能提前收到信兒,提前跑路藏起來再徐徐圖之。

    安王暗自猜測自己究竟是從哪裏漏了破綻竟然被皇上給發現了?!

    莫非是陸澹?

    但隨即安王就將這個可能給排除了,雖然陸澹當日說的話是比較氣人,但是他也表達了想要合作的想法。

    更關鍵的是,陸澹也有假失憶的把柄在他手裏捏著,他不會那麽不理智的魚死網破的才對。

    那會是誰?將知道自己裝傻的消息的人,細細的過濾了一邊,安王還是無法確定,哪個人會背叛他。

    他身邊的每一個心腹,都是他長期觀察試探之後,才收到手中用的。還有朝中一些暗地裏已經為他所用的官員,他甚至捏住了不少致命的把柄。

    思來想去,安王還是將目標放在了陸澹的身上,即便不是陸澹本人,但消息有□□成的可能,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

    隻有在陸澹那一方知道他裝傻的人,他完全沒辦法控製。

    安王不由的後悔起來,當初他隻是覺得陸澹既然已經自爆了裝失憶的把柄,那他回應他的投誠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他忘了,陸澹跟他控製的其他人不一樣,他有他父親的天然班底,他太不可控了。

    正在這時,安王所在的宮殿的門輕輕的開了一個小縫。

    一縷刺眼的光線從門縫裏漏了進來,照在了安王的半邊臉上。

    他不由的伸手擋了一下。

    長時間在陰暗的地方,驀然刺眼的光眼睛是接受不了的。

    一個身影嗖的一下弓著腰竄了進來,然後門縫悄無聲息的又合上了。

    “安王殿下,是我啊,李由。”

    李由悄悄的走近安王,輕聲的說道:“殿下的事情,世子已經知道了。他讓您稍安勿躁,不要跟皇上起衝突,先保住自己的命也少吃點苦頭,留待以後的機會。他會想辦法的。”

    李由一邊說,一邊縮頭縮腦的看著門口的方向,語速很快說完就要走。

    安王一下子拉住了李由的胳膊,頭都沒抬的問道:“我的事情皇兄是怎麽知道的?”

    李由著急的鼻頭都冒汗了,趕緊把自己的胳膊拿出來,快速的說道:“玄鳥衛在寧王舊黨家裏,搜到了您的信了!”

    連忙躡手躡腳的又開門閃出去了,剛剛才悄悄的合上這個側門,另一個和他一起守衛拐角這個側門的侍衛方便完回來了。

    一眼就看見李由手按在門上,偷偷摸摸的想往裏麵偷看的樣子。

    “你扒拉門幹什麽?不想活了,這是你能看熱鬧的事情?”

    李由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他真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死而後已了,幸好幸好。

    “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是一時好奇,一時好奇!”

    又擠眉弄眼的對那個人問道:“王哥你說啊,真有人能裝傻裝那麽久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王哥被李由的話弄得順著李由的思維想了想,他也覺得太難了,何況還是安王那麽一種渾然天成,完全不露痕跡的。

    不得不說,若非這次玄鳥衛的人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恐怕連皇上自己都想不到呢!

    武寧侯府之中。

    薑邈從陸澹那裏得到了確實是他的動作的答案之後,也是對陸澹這次幹脆利索的動作表示了驚訝。

    “那皇上會怎麽處置安王?”

    對標一下當時跟當今皇上爭奪皇位的眾位皇子此時的死傷狀況,薑邈覺得恐怕安王這次也要沒了。

    陸澹卻說道:“最多就是關起來了,不會怎麽樣的。如今已經不是皇上他還沒登基爭奪皇位的時候了。況且安王也就那一封信罷了,並未真的作出什麽不利於他的事情,況且還有太後在。”

    隻是以後的日子就不像之前那麽肆意妄為的好過了而已。

    薑邈一聽笑了,這樣也挺好的。

    宮裏發生的事情,雖然最後太後和安王並沒有得逞,但是如今看他們倒黴,她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你該不會是在幫我和侯夫人出氣吧?”

    薑邈突然想到,總不能在肅州之前還沒想過要揭穿安王,現在突然就想起來了?應該是知道了她和武寧侯夫人在宮中被安王暗搓搓拱火的事情了吧?

    陸澹也沒有否認,確實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也有別的原因。

    當初他離開肅州之前,曾許諾安王利益交換,換他在必要的時候幫他保住他想保住的人。

    雖然薑邈和武寧侯夫人的事情,安王他沒有做到他當時滿口答應他的事情,但是總歸他還是對李由施以援手了。

    所以陸澹在這個安王所有安排的事情都還沒有啟動的時候,戳穿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正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按住了他,也保住了他的命,讓他不至於像上輩子一樣,被抓個現行還把命都丟了。

    比起皇上魏昭做的事來說,安王受限於裝傻的身份,頂多算是仗勢欺人,沒有自知之明,異想天開了一些罷了。

    陸澹最近已經從皇上魏昭和玄鳥衛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動作中,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感覺。

    也跟他父親認真的討論過了,幾日之後的皇上生辰宴,肯定會有事情發生,他們不得不防。

    他不想武寧侯府跟皇上交鋒的時候,還要分散注意力防備著安王,不如還是盡快將他收拾了。

    嗯,正好報恩報仇以及掃清障礙一舉三得。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7 23:29:43~2022,06,28 23:43: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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