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作者:啾靈      更新:2022-09-03 10:14      字數:6685
  第五十五章

    謝鈞見過皇上之後, 魏昭想著謝芳華當時有些狼狽憔悴的模樣,再回憶起往夕驚豔過他的明媚女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憐惜的。

    便特地恩準謝鈞去雲華宮見一見謝芳華, 反正這個秘密基本上在後宮中也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索性由他去吧!

    他是皇上,謝芳華是姝妃, 誰還能跑兩人麵前指著鼻子罵還是質問嗎?

    不過魏昭想到若是朝堂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 可能會有的反應,心中厭煩的同時, 心生一個想法。

    叫住了謝恩之後將要離開的謝鈞:“謝卿等等, 朕下個月壽辰之前, 不想再朝堂上聽到太多讓朕不高興的話, 你應該懂什麽意思吧。”

    謝鈞抱拳行禮道:“臣自當為皇上分憂。”

    謝鈞當然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看著姝妃這件事情可能捂不住了, 為了不再朝中聽到什麽掃興的話,要讓他帶著玄鳥衛搞出點動靜來,把百官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別的事情上麵去罷了。

    可見皇上如今已經嚐到了玄鳥衛對朝廷中百官威懾力的甜頭了,已經不想忍受之前在超會上的情景了。

    皇上給他放權這種事情雖然也在他的預想之內, 但是突如其來的這麽早, 他也是真沒想過的。

    再次跟皇上告辭之後的謝鈞,走在往雲華宮的路上,胸腔中的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砰砰砰的, 謝鈞甚至有種能聽到自己心跳的錯覺。

    皇上知道讓他便宜行事所代表的含義嗎?代表著如今朝廷之中皇上特許他的權利僅次於皇上本人之下, 文武百官的身家性命從某種程度上說都可能受到他的掌控。

    或許他知道, 但他想要的隻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而不是所謂的過程和他的動機。

    謝鈞走了之後, 魏昭身邊最受魏昭信任的太監,頗有些擔心的說道:“皇上,如此一來,謝大人的權利是否太過於大了?”

    魏昭冷哼一聲,不在意的說道:“小小一個謝鈞而已,翻不出朕的手掌心。他的權利大與否都取決於朕的一句話,朕能給他這麽大的權利,自然就能收回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的。”

    在魏昭看來,謝鈞身後除了他什麽都沒有,不足為懼。

    隻有像是武寧侯那樣不受他控製的兵權,甚至是曾經的謝太師那樣一呼百應的影響力才是他會忌憚的。

    而謝鈞,除了他賦予他的特權之外還有什麽?什麽都沒有不說,甚至他做的越多,越招人恨,就越隻能依靠與他,他擔心什麽?

    …………

    雲華宮中,見到了謝鈞光明正大的來見她,謝芳華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心中是喜是悲了。

    但總歸見到了最讓她安心的人,高興還是多一點的。

    因為玉珠也在近前伺候,謝鈞並沒有跟謝芳華說太多私人的話,就隻是勸她放寬心,皇上特許他來看她,也是在意她的,有什麽事情還有他在呢等等。

    上次在禦花園裏勸說謝芳華的時候,是正好玉珠有事,旁邊人又離的比較遠的好時機,這種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隻想妹妹能多少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一點,多懂得保護自己一點,而不是皇上說什麽就相信什麽,然後一個人傷心傷身的。

    謝芳華本想跟哥哥說說今天皇上想留薑邈在宮裏的事情,但話到了嘴邊了,想起來她這雲華宮中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皇上派來的,硬是沒有說出口。

    想了想,便隻能隨意的找了個話題說道:“二哥,昨日我見過那個薑氏女子了,她果然像哥哥說的那般美。”

    美到皇上見了之後,又重新的升起了別的心思。

    “你光記著哥哥說她沒了,哥哥怎麽記得當時還說了比妹妹還是差點的話?”

    謝鈞無奈的搖頭,看著臥病在床的謝芳華,從小護著她的謝鈞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對於容貌上麵的事情一直都比較在意的。

    “二哥你明明說的是不相伯仲!”謝芳華反駁,隨後情緒又低落了下來:“……我後悔這次讓她進宮了。”

    謝鈞見了謝芳華之後就一直保持的笑容的嘴角,有些拉平了。

    他很少見謝芳華這樣不自信的後悔的表情,他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

    能讓她後悔到忍不住說出來的程度,不用費心都能想到定然是跟皇上有關係的。

    又起色心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別想那麽多了,好好的養好身體才是正事,再出什麽事情,家裏可沒有第二顆藥救你了。

    不過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哥哥問過大夫了,懷孕之人本就容易多思,偶爾想多了情緒低落一會兒也是常事。”

    謝鈞安慰完謝芳華,出了雲華宮,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心中卻並無半絲喜意。

    “……若是她當初是真的毀容了倒好了。”

    謝芳華仿佛無意間的這句話,讓謝鈞想起了上次他剛知道謝芳華懷孕的時候的感覺,心裏有點不可置信,但比上一次卻已經淡多了。

    他自己不是個好人他承認,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妹妹一直都是那個嬌憨的姑娘,即使有時候有些女孩子的嬌蠻,但她的本心從來都是好的。

    但現在他可能不得不承認,他妹妹可能是因為種種事情變了,也可能本身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謝鈞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已經到了宮門外,玄鳥衛的手下已經牽著馬等他了。

    翻身上馬,謝鈞想著,毀容什麽的就算了,他會想辦法讓她不會出現在皇宮之中的。

    …………

    前一天經過了那麽一場突變,第二天薑邈難得的不想早起,懶了一會兒。好在她昨天對鋪子安排本就考慮到了時間長短的問題,剛好也給自己放個假。

    要知道自從鋪子開起來之後,她基本上很少歇過了。

    當然這些勞累,在看到銀子入賬的時候,就完全不是什麽大事情了。

    薑邈一直想著,她有了錢了,有了鋪子有了農莊在這個世界就有了立身之本,但昨天的經曆,卻讓她直麵了自己的天真。

    所以她出宮之後,一時衝動之下,向武寧侯夫人提出了合作的邀請。

    一直以來,留在京都的武寧侯夫人和世子陸澹本就是天然的人質。

    前些年裏楚國需要武寧侯的時候,能放心讓他掌握軍隊那麽長時間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皇室有人質在手。

    尤其還是武寧侯唯一的孩子在手,才是牽製武寧侯最大的籌碼。

    若是等到武寧侯和陸澹所謀劃之事若不小心暴露或者走漏風聲,甚至萬一安王那個不靠譜的暴露了,牽連到陸澹的時候。

    薑邈甚至已經想到了京都的禁衛軍將武寧侯府團團圍住的場景了,雖然以陸澹深思熟慮的性格或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也或許他有別的後手安排,但是就這樣什麽都不幹,光等著也不是薑邈一貫的處事風格。

    武寧侯夫人聽說薑邈今天沒出門,便直接尋了過來。

    將別的人都安排到外麵去了以後,武寧侯夫人跟薑邈說起了悄悄話。

    “我這回去之後左思右想,我也不知道除了把武寧侯府盡量照顧好之外,還能做些什麽?”

    武寧侯夫人有些迷茫,眼睛下麵的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

    比較起來,昨天晚上睡得挺香,且還順勢給自己放了個假的薑邈好似有些心大了起來。

    短暫的為自己昨天給武寧侯夫人說了那些話卻沒有收尾和規劃的行為愧疚了一下,薑邈就打起了精神。

    因為一聽武寧侯夫人的這話,明顯是為她的提議動了心的。

    有些想法她一個人很難做到,但加上武寧侯夫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夫人,我們首先看看能不能盡可能的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如果能有點出其不意的反擊之力就更好了。”薑邈說是這麽說,但她其實也還沒有形成更具體的想法。

    “侯府之中有密室地道之類的嗎?”

    薑邈想起曾經看過的那些金蟬脫殼的計策,如果到時候武寧侯府真的被包圍了,有個密室地道什麽逃出生天就算比較難,拖拖時間什麽的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武寧侯夫人有些傻眼的搖搖頭,侯府裏還真沒什麽密室地道之類的。雖然覺得這個主意好像有點怪怪的,但覺得好像又有點可行是怎麽回事?

    試探著說道:“要不然我秘密找人弄一個?”

    “如果要弄的話,地道可能比密室好一些,但是一來是保密性要好,二來地道通向哪裏,怎麽掩人耳目,怎麽挖起來難度最低動靜最小且作用最大,這些問題都要好好考慮一下。”

    薑邈慢慢的思索著說道:“我對侯府和周圍的環境並不太熟,這些問題可能要侯夫人自己拿捏,保密和簡單有效是最重要的。”

    “對了夫人,上次世子放的那些煙花是在哪裏買的?”

    薑邈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既然煙花已經有了,那火藥肯定是有了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炸藥之類的。

    “怎麽突然問這個?”武寧侯夫人還正在思考著地道的事情呢,聽到薑邈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京都有好幾家賣煙花的煙花坊,做的最好的那家叫火樹閣的,手藝巧奪天工,能在天上做出花朵和動物的圖案來。”

    雖然有些詫異,但武寧侯夫人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隻是想著,煙花如果不考慮好看與否的話,能不能加大一些殺傷力。”

    武寧侯夫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煙花確實還是挺危險的。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京都裏最有名的煙花坊還不是火樹閣,而是另一家叫什麽名字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那煙花坊聽說是試驗新的煙花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當時好像還死了好幾個人,吃了官司之後就一蹶不振了,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薑邈一聽就知道這意外肯定跟爆炸有關,她應該要去找一找,若是本來就有合適配方,倒比她找人另外一點一點試驗要快的多。

    跟武寧侯夫人商量完之後,她們二人就各自負責一個事情。

    武寧侯夫人負責在武寧侯府搞出個合適的地道出來,而薑邈去試著找人看能不能搞出一個有點殺傷力和威脅力的炸藥出來。

    本來打算給自己放假的薑邈,想到這件事情,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休假的想法,吃完中午飯之後,就又一身男裝帶著翠竹、餘安和侍衛出了門。

    經過調查和走訪之後,薑邈終於帶著人來到了一處已經落魄的煙花坊外麵。

    這家煙花坊的牌匾都已經有些陳舊破敗,上麵的星火閣三個字也早已經黯淡無光,與這條光鮮明亮的街道很是格格不入。

    鋪子裏地方倒是不小,卻顯得空空蕩蕩,一個客人都沒有不說,鋪子裏連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正在薑邈試探著想往往進走找人的時候,突然又馬蹄聲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薑邈眉頭一皺,還真沒想到又遇到了玄鳥衛。

    如今能在這京都的街道中,肆無忌憚的騎馬的人就隻有這個所謂皇權特許的玄鳥衛了。

    一抬頭,正跟往這邊看的領頭的謝鈞對上視線。

    晦氣!

    薑邈心裏暗道。

    果然謝鈞一拉馬繩,噠噠的停在了薑邈身邊,卻沒有看薑邈,反而是抬頭看起了煙花坊的牌匾。

    “來看煙花?”謝鈞突然笑了笑說道:“花朝節那晚陸世子的煙花確實很好看,也很出名。”

    這種在花朝節為妻子放煙花的創舉,以前從未有過,不知成為了多少女子的閨閣中的一個夢想。

    “陸世子失憶了做的事情而已,但你好像當真了?”

    ??

    什麽鬼?謝鈞以為她是來幹什麽的?

    對於謝鈞突然冒出來跟她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薑邈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靜觀其變一言不發。

    但謝鈞好像誤會了她不說話的原因,而是繼續說道:“有些東西期待過多,最終隻會失望。”

    誰知道陸澹什麽時候就恢複記憶了,沉浸在假象裏麵的人多少有些可悲了。可悲的若是一個絕色的女子,好像更讓人遺憾一些。

    謝鈞驅馬又往前走了兩步,又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但薑邈突然間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謝鈞順著薑邈的目光低頭一看,他麵對著薑邈那一側的靴子上,以及袍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鮮血染透!

    隻因為袍子和靴子都是深色的而不怎麽明顯,但是離得進了還是看的出來。

    認出了血跡之後,薑邈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周圍縈繞著血腥味。

    謝鈞看到薑邈仿佛被嚇到了之後還故作鎮定的神情,心中暗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除了不動如山和戒備之外的表情。

    “大人!”

    有人在那邊喊了一聲,想來是有什麽急事,忍不住催了謝鈞一聲。

    謝鈞丟下一句:“你最好還是安分點,武寧侯府也不算什麽牢靠的靠山。”

    謝鈞這是在要挾她嗎?還是說皇上魏昭已經向他透露了要對付武寧侯府的明確態度?

    又或者僅僅指的是,陸澹是因為失憶了,才願意當她的靠山,而恢複記憶之後就不一定了?

    “大人,那小公子是您的朋友?”自覺跟謝鈞關係處的挺好的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謝鈞一愣,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什麽關係來形容他和薑邈。

    朋友算不上,敵人好像也算不上,甚至連熟人或者陌生人都算不上。

    “就是認識而已。”

    就隻是認識罷了。

    那個玄鳥衛對這個答案可不太相信,畢竟謝大人什麽時候對一個認識的人幾次三番的主動靠過去單獨說話的。

    正想再追問,另一個人拉了拉他,還真是大人給個好臉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薑邈看著謝鈞飛馳而走的背影,對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十分的不解,她和謝鈞兩個人難道不應該是路上見了也要當做不認識的關係嗎?

    想不通就不想,平複了一下剛才真被嚇到的心情。

    她上輩子運氣好,一輩子沒有碰到過殺人的事情,這輩子雖然一開始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但是也從未直麵過什麽凶殘的場景。

    他那鞋子和袍腳上沾的,可是人血啊!

    想到這一點,薑邈覺得不被驚到才是怪事。

    不知道那兩個官員的事情才過去了幾天,玄鳥衛又對什麽人動手了?

    心髒調動的頻率回歸正常之後,薑邈才想起來她來這個煙花坊的目的,轉身往店內看去。

    剛剛還沒看見人的煙花鋪子內,已經站著一個感覺有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見薑邈抬腳進來,那中年人臉上掛起了有些別扭的笑容。

    招呼道:“客人是需要什麽煙花嗎?隻要客人您說出需求,我們就能做出來。”

    薑邈問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具體介紹的冊子?”

    那中年人連忙道:“有!有!有!有一些以前做過的花樣,客人可以參考一下。”

    連忙進了櫃台,在櫃台裏翻著可能有一段時間沒用過,所以不知道放在哪裏了的冊子。

    薑邈也不意外,煙花這個行業本來大部分都隻在特定的節日慶祝才會用到,再加上看著店鋪破敗的樣子,恐怕比起一般的煙花坊生意更加的少了。

    做煙花生意的利潤著實不低,一般就一年幾個節日慶典的生意,維持鋪子裏一年的生計和研發新煙花的花費都不成問題。

    但顯然這個煙花坊不在其中,已經敗落到一定程度了。

    左邊店鋪的鄰居見居然還有人進了這家煙花鋪子,看著自己店裏不忙,連忙跑過來說道。

    “呦,還有人敢來找他做煙花啊?膽子還真是挺大的,知不知道他的煙花炸死過人啊?”

    剛剛把冊子找出來想給薑邈的中年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手上的東西啪一下就往隔壁鋪子的人摔了過去!

    “又是你!你他媽到底想做什麽?想挨揍是不是?”

    中年人目眥欲裂,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這鄰居出來壞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一見這個人,那中年人就有些繃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也隻不過實話實話罷了,我說吳老弟,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是不是實話?”

    那鄰居也是熟練的一躲,就開口說道:“你這煙花以前炸死過人,還吃了官司總不是假的吧?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就整天在這鋪子裏鼓搗,誰不提心吊膽的啊?你問問另一個隔壁的,他擔心不擔心?”

    “再說了,你這煙花也做不下去了,不如把鋪子盤給我家裏還能多個進項,何樂而不為呢?何必這麽強?”

    薑邈是聽明白了,這人總是壞這煙花坊的事,一時因為他自己也確實怕危險,另一個則是再打著這個鋪子的主意。

    “狗東西,你看我今天打不打得死你?!”

    眼見那人三兩句把自家的事情抖落了個幹幹淨淨,中年人自知這個本來也不算多穩妥的生意,這次是黃的十分穩妥了。

    便也破罐子破摔,直接扔下薑邈等人,追打那個鄰居去了。

    過了一會兒功夫,那個人才拎著個掃把走了回來,見薑邈還在不由的詫異道:“你們還沒走?!”

    “生意還沒談呢?往哪裏走?”薑邈笑著說道。

    姓吳的中年人鬱鬱的說道:“你沒聽到剛才那人說的話嗎?他說的也不完全算假話。”

    說話間已經看得出來的心灰意冷,薑邈想到了他剛才那個有些別扭的笑容,恐怕就算沒有那個鄰居過來,這中年男子也沒多少信心將生意談成的。

    “是這樣的,我想研製一種市麵上從未出現過的煙花,問了不少人,有人推薦了你。”

    薑邈早就琢磨了一個說辭,先看看他到底本事如何。

    “比我手藝好的人我不敢說有多少,但是跟我手藝差不多的,這京都裏最少也有五六個。既然你打聽過我了,我的名聲早就壞了你也該知道。我早已經不研發新的煙花了。”

    這其實也是這個店如此蕭條下去的一個重要原因,誰不想追求使新呢?尤其煙花這種在夜空中絢爛多彩的東西。

    “可其他和你手藝差不多的人,恐怕也隻有你合適,因為我想在研究出來之前一直保密,作為一個驚喜。所以在這之前,是不能離開我的農莊的。”

    “不可能!我不會……”

    “一百兩!隻要按照我的要求研發出我滿意的煙花,除了研發期間每個月的月錢之外,另外還有一百兩的賞金!若是速度快的話,還可以加錢。”

    薑邈一副不差錢的口吻開口說道。

    中年人一頓之後,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幹脆的點頭說道:“行,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但我要帶著我兒子一起去。”

    “當然可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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