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作者:一池清許      更新:2022-09-01 10:26      字數:6653
  第113章

    虞知瑤和洛雲野因好奇心跟過去湊過去吃瓜時, 花花已經豪放地左勾一個,右搭一個,與銀甲魔修們兄弟長兄弟短了。

    不知道的, 還以為雙方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花花捶捶自己的胸口,大手一揮:“閆皓兄弟你放心,你的道侶, 我包了!”

    “此言當真?”銀甲魔修隊長早已擦掉含在眸中的淚水,雙眼放光。

    “自是當真。”花花自是吹噓, “別的不說, 在女子中我可是極受歡迎。不信你問我這兄弟?”

    令修老實地點點頭。

    虞知瑤:“……”

    她依稀還記得, 在除魔鏡四千年前的魔王城內,從女子堆裏解救兩個弱小又無助少年的場景。

    不過耐不住一個敢說, 一個敢信。

    前方那群銀甲魔修已經直呼厲害,一個個極為熱情地請教花花如何討好女子。

    於是, 花花祭出了各種話本撩人段子,將六位銀甲魔修唬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銀甲魔修隊長, 他聽完後已經徹底拜服。那張俊俏的臉龐微紅,頗為忸怩道:“不瞞花花兄弟,其實……其實我已心有所屬,早年對一位妖族姑娘一見傾心, 奈何那姑娘對我不理不睬。

    魔襲前我還偷溜出去,隔著一座山給她唱歌來著。誰知她看都不看我……”

    “妖族?”花花自信應下, “沒問題!妖族是吧?妖族那邊我有認識的人。對了, 你唱的什麽歌來著?”

    銀甲魔修隊長那是完全不把花花當外人,直接開口一展嘹亮歌喉:“對麵的姑娘你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請你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花花:“……”

    令修:“……”

    鹹魚組:“……”

    虞知瑤手疾眼快地給耳朵塞上兩團棉花, 雙手捂住洛雲野的耳朵, 以免遭受魔音荼毒。

    深陷魔音包圍圈裏的花花和令修麵色發白, 一臉即將逝世的生無可戀,其餘銀甲魔修神色陶醉,仿佛在聆聽什麽令人入迷的仙曲般。

    “隊長美妙歌聲不減當年啊!”

    “厲害!是吾等所不能及的歌者!”

    “隊長真不愧是大人讚歎的靈魂歌者,一曲出,令人族妖族為之臣服!”

    “隊長真乃魔雀中的歌王!”

    銀甲魔修們麵露微笑,真心實意地誇讚,兩團棉花都堵不住這些聲音。

    虞知瑤直接一個麵色呆滯。

    大哥,你究竟是怎麽唱出沒有一個準音,並且還能上下波動如《忐忑》的?

    別說妖了,是隻鳥都得跑。

    你們魔修的音律審美與我們差異這麽大嗎?

    花花自幼的鄰居是隻唱歌特別好聽、並且舞姿也特別優雅的青鳥。他耳朵被熏陶慣了,乍一聽見這麽恐怖、如同震顫靈魂的歌聲,仿若被擊中一般麵皮泛白,緩了很久才回過來一口氣。

    “聽我說,兄弟。”花花顫抖地握住他的手,殷殷勸說:“這樣的大殺器,絕不能在追求女子時拿出來!否則會讓對方自慚形穢,覺得無法配上你,掩耳逃走的!”

    銀甲魔修隊長驚詫:“花兄弟果然懂女子心思!的確如兄弟所言,那姑娘總是捂住耳朵,離我遠去。那一襲翠羽長裙的翩躚身影,時常在我夢中出現。”

    “原來她竟是因為我的歌聲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我?”銀甲魔修隊長激動地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裳,“她為何如此之傻?”

    花花:“……”

    “是這樣沒錯。”花花呼啦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閆皓兄弟,你這歌聲太過於動聽,每唱一次,都隻會讓人自慚形穢。

    道侶雙方應是平等的,你若想奪取她的芳心,理應要珍藏起你的美妙歌聲,否則你二人永不能結為連理!”

    “不!”銀甲魔修隊長哀嚎一聲,“我對青染姑娘的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等等,青染……”花花一怔,望向這位魔音兄弟的眸光逐漸變得同情。

    青染,就是他那位唱歌動聽、舞姿美妙的鄰居姐姐,平生隻會對唱歌好聽的男子另眼相待。

    這魔修大兄弟,估計一輩子都入不了青染的眼。

    “花兄弟你認識?”閆皓問他。

    “認識。”花花神情肅穆,“她在妖族很有名,並且很討厭唱歌的人。”

    銀甲魔修隊長聽完直接大受震撼,如同晴天霹靂般,整個人極為受傷,被花花塞了本戀愛秘籍的話本,默默蹲在地上自我療傷去了。

    “還有我還有我。”副隊長終於有機會湊上來,“花兄弟,我體貌上佳,不知能否入得了妖族熊姑娘的眼?”

    說完,副隊長還揚了揚自己精致秀氣的麵容,謔一聲,努力比了比自己怎麽也不長肌肉的胳膊。

    “啊這……”花花想起熊族不論男女皆崇尚肌肉越多越值得結為道侶的習俗,對這兄弟更加同情。

    “或許,咱們可以另辟蹊徑?”花花直接死馬當活馬醫,塞給他一本《食譜大全》以及一本《身體柔韌術》,“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想要徹底留下女子,需要有一個讓她折騰不壞並且流連忘返的身體!”

    “有道理!”副隊長驚呼一聲,一把扯過兩本追妻寶典,也蹲到一旁牆角研究去了。

    其餘沒有道侶的銀甲魔修一一上前,朝花花討教追道侶的招數。

    那邊歌聲停止,洛雲野被虞知瑤鬆鬆的捂住耳朵,花花教人追妻的話語句句傳入耳中。

    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想要留住一個女人,需要有一具讓她流連忘返的身體?

    雖然聽上去有點離譜,但似乎……確實挺有道理?

    洛雲野瞅著牆角處被攤開的那本《身體柔韌術》,眼睛都像是被燙了一下,小刷子似的眼睫毛劇烈掀動。

    他移過眸光,沒一會兒,視線不自覺又飄了過去。

    花花給沒道侶的銀甲魔修一一安排好,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汗。

    魔修們排排蹲在牆角,努力鑽研各自的追妻秘籍。

    他與唯一那位與魔兔結為道侶脫單的魔修聊起來:“兄弟,你隊友怎麽都喜歡妖族?”

    “嗐,咱們魔族道侶都不是一對一,隊長副隊長隊友他們都想追求人族妖族那一生一世的愛情。”銀甲魔修坐下來,癱直自己的雙腿,“咱們與人族是死敵,但妖族性情平和,指不定眼瞎……不是,指不定就看上我們魔修了呢?”

    “畢竟我等有顏有身材還有修為。”那魔修笑道,“雖然因為種族,被看上的幾率有點小。”

    虞知瑤:“……”

    她覺得沒被看上,絕對不隻是種族原因。

    瞧瞧,死亡歌者隊長喜歡妖族真歌王,體貌精致嬌弱的副隊長喜歡崇尚身材魁梧的熊姑娘,加上那不知道有沒有的情商,直接來了一個地獄開局。

    有的魔,他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鹹魚組吃瓜的同時,社牛花花已經與唯一脫單的銀甲魔修聊起來了。

    “那兄弟你不介意三妻四妾?”

    “不啊!我和隊長他們一樣。”魔修嘿嘿笑了聲,“我道侶天賦不高,修為低,是隻柔弱的魔兔。我真身又是魔狼,她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而且我道侶還比我年輕一千多歲,將來我們可以一同入土。”

    “有見地!”花花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塞給他一本《霸道狼君寵兔妻》,讓他研究狼兔相處小花招。

    與洛雲野相似的,令修光明正大地在瞥那本《身體柔韌術》,花花深知這個心機男,嘖嘖兩聲,從儲物戒裏扒拉出一本丟給他。

    “看吧看吧。”

    令修接過書,除了耳尖微紅,麵容極為淡定地道了聲謝。

    洛雲野的視線開始隱約地來回逡巡。

    花花沒忘記小隊裏還有另一對鹹魚道侶,十分上道地跑過來,將最後一本《身體柔韌術》鄭重交給洛雲野。

    洛雲野張了張口。

    花花以為他要拒絕,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我知道,不用說,你需要!”

    一句話,讓鹹魚組雙雙臉紅。

    花花溜得快,洛雲野將燙手的書胡亂塞進儲物戒,和臉紅的虞知瑤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看見。

    在虞知瑤的注視下,洛雲野的臉色控製不住地越來越紅。

    虞知瑤去摸他如同紅番茄般發燙的臉,然後湊近小聲說了句:“要不,研究一下?”

    洛雲野:“……”

    於是,好學害羞的鹹魚組也開始了書籍研究。

    這偏僻的牆角處,人人皆捧著書籍,成為一道極為好學的風景線。

    *

    另一邊,時樾裝病躺下的寢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人境魔修白權身披一件黑衣大氅,轉著手上的龍紋戒指。白發老人在前方領路,後者一步步踏進宮殿中。

    紀芙已端著食案,在小殿下榻前侍奉喂藥。

    白權瞥了眼那碗黑乎乎的湯藥,毫不留情地冷斥道:“廢物!”

    “還讓那隻半魔的東西給設計剮了龍鱗,費心教了你這麽多年,還不如生在外頭的一個野種。”

    躺在榻上的時樾麵色不變,白發老人垂目站在一旁,兩人對此似乎都習以為常。

    白權氣得揮手,一道魔氣便將那湯藥掀翻,嚇得紀芙抑製住喉嚨裏即將竄出的尖叫,連連低頭後退到一旁。

    幸好老爺爺及時提點過,紀芙將侍女的姿態拿捏得惟妙惟肖。

    白權此刻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隻盯著床上被白緞帶裹纏的半死不活的少年,濃鬱的藥味兒從他身上傳出來。

    時樾那淡漠的樣子,仿佛說什麽都無法戳動他,更讓白權怒火衝天。

    “當日在雁城,我道你是為了取信人族,原來是還記著那麽點親情?”白權怒極反笑,“你將人當親人,那野種回頭就能剮了你的龍鱗!你父王若知曉那野種存在,還會在意你這個廢物兒子嗎?”

    話語尖銳刺耳,連紀芙都聽不下去。

    白權有意刺激後,又放緩了語氣:“時樾,優柔寡斷的情感,我們這等尊貴的魔龍族並不需要。沒有任何助力,隻會是拖累。看看你父王,你母後。你父王情感淡漠,如今修為越發深不可測。再看看你母後,執著貪念於一些飄渺雲煙的東西,隻會過早地鬱鬱而終。這是她應得的。”

    時樾被激出了反應,他啞聲道:“我母後,不是應得的。”

    白權置若罔聞:“她的職責就是生下你。而你的職責,就是做好下一任的魔王之位,莫要讓那野種奪了本該屬於你的位置。”

    “不是野種。”時樾咬牙反駁,“他是父親的孩子。”

    白發老人一聽,頓覺不妙。

    隻見白權果然變了臉色,憑空一道黑色魔氣在時樾的右臉處割開一道長長的血痕:“真是廢物!”

    “大人,莫要與小殿下置氣。”白發老人連忙上前,“陛下已盡皆知曉,派老奴前來,便是要處理小殿下這件事。”

    白權原本想逼迫時樾使用血脈之術定位,得知魔王插手,也隻得退後一步,冷眼睇他:“此事,還需拜托時前輩您,莫要放過那群害了時樾之人。”

    白發老人微微頷首。

    他雖是上任魔王的家奴,但被賜予時姓,修為突破至天人境。就連勢大如白權,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白權揮袖,回頭看時樾那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廢物:“你好自為之。”

    這回他連傷藥都懶得留下,邁步離開。

    紀芙待在一旁,垂頭努力做個透明人,做的人都要窒息了。

    時樾小可憐這從小到大都過得什麽糟心日子?待遇都遠遠不如他們雲境聖地的外門弟子。

    聽聽,那些話是外祖能說得出來嗎?

    明晃晃的一個爭權奪利的小可憐工具人。

    從他娘,到他,都是爭權工具人。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她直接一把子憐愛了。

    白發老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好了,可以了。”

    紀芙連忙將手中湯藥放在旁邊的食案上,趕過去看時樾的情況。

    時樾板著臉躺在那,任劃開傷口的血緩緩流入領口。

    紀芙給他用手帕擦拭,上藥膏。

    “不必如此麻煩。”時樾道,“我們魔龍族恢複能力極強,這點傷口很快就好了。”

    紀芙不管他,繼續上藥。

    給傷口塗滿藥膏時,她還湊近小小吹了兩下,吹得時樾有些癢,正準備躲開時,隻聽她說:“我年幼時喜歡掄起琴就砸,是個不會躲在人後的琴修,所以受傷次數就多了些。我娘每每給我上藥時,就會給我吹吹傷口,說這樣會好的更快。”

    時樾嗯了聲,偏過頭的時候,聲音裏含著低笑:“說得好像你現在就不用琴砸一樣。”

    紀芙:?

    她的憐愛真情喂了狗,哦不對,喂了龍!

    白發老人沒有打擾他們,隻不聲不響地退出去,對府中那群與銀甲魔修稱兄道弟的天榜修士們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鹹魚組、令修,以及魔修兄弟們在花花的教導下足足勤學了一日,即將要變身恪守男德的二十四孝好道侶。

    分開時,大家還意猶未盡。

    鹹魚組臉紅地湊一塊,將那本書往後藏了藏。

    令修倒是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實則心裏不停地在被大魔王用騷話調戲。

    他緊繃著略顯薄紅的麵容,在心裏低問一句:“姐姐不喜歡嗎?”

    大魔王:焯!

    她果斷丟開靈通鏡,要以最快的速度修煉成人形!

    嚐嚐這身嬌體軟的小皇夫!

    眾人心思各異,花花還親自將興高采烈的銀甲魔修們送出去,回來時得了一大把黑色令牌。

    “看看!這都是我好兄弟給的令牌,讓我日後有難處就尋他們去辦!”花花得意地甩著手中令牌炫耀,“嘿!我在這魔族,也算是有很多人了。”

    “出門在外,人多好辦事。”花花將令牌揣著,還將銀甲魔修隊長多給的幾支令牌一人發了一支,樂樂嗬嗬地跑去時樾的寢殿,去和他們炫耀。

    月色明朗,鹹魚組照例尋了個獨處的地方休息,令修則去暗室裏繼續修煉。

    隨著一日日的時間發酵,虞知瑤在靈通鏡發帖的這通操作,直接引發了高級魔修們將大量寶物送上門的同時,還避開了小殿下府邸的搜尋。

    這還多虧歸一境銀甲魔修小隊回去後在靈通鏡內的帖子大肆渲染,怒斥蠢貨魔修,並且將小殿下的模樣說的那叫一個悲慘無比。

    為了不勾起小殿下傷心的往事,魔修們皆是非常體貼地沒有去搜查小殿下府邸。

    況且,他們也不認為那群人族魔修能夠安然無恙地藏進小殿下府邸。

    畢竟,一位天人境魔修守在小殿下身邊,還有小殿下天人境修為的外祖也前去探望。

    沒有人能逃過兩位天人境魔修的法眼!沒有人!

    魔修們秉持著這樣充分的自信,勤勤懇懇、浩浩蕩蕩來回在街頭街尾搜尋,N過白府門而不入。

    而躺在白府悠閑度日的一眾人,抱著寶貝修煉的修煉,睡覺摸魚的摸魚,每個人都極為舒坦。

    時琰有求於人,虞知瑤這邊完全掌握了主動權,有充足的時間與時琰繼續對著耗。

    反正在突破天人境之前,身在魔域,魔王就得給她保駕護航。

    對方越淡定,時琰便越靜不下來。他原本以為是洛雲野將混沌道體的消息透露給虞知瑤,才讓她這般有恃無恐。

    眼見天榜所給的兩年期限將至,天榜即將實時定位,時琰立即讓白發老人去以此為借口,做出一番試探。

    於是,虞知瑤直接理直氣壯地說出了以下言論——

    “找出口太危險啦,反正未來道侶是魔王之子,在魔域裏做個混吃等死的魔王妃也很不錯。身份尊崇,天天待在魔王陛下的保護圈內,即便天榜整日定時位置,待在白府,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即便有鋌而走險之輩,大不了最後跟著魔王之子搬進魔王宮中,總不能有魔修膽敢闖入魔王宮吧?簡直大膽!直接判他個謀逆之罪!”

    這番話傳入魔王宮時,氣得時琰差點厥過去。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修士!將慫都說出了理直氣壯!

    這場雙方拉鋸戰,時琰已經被耗麻了。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真的等天榜暴露實時位置。

    天榜若齊齊定位於時樾的府邸,他這個做魔王的,在魔族中的威信將會減弱。

    時琰無法磨礪他們,隻能氣急後,讓白發老人通過魔域出口,將他們盡快送走。

    不過如今魔王想送,虞知瑤他們還不急著離開。

    離開魔域一事,一直拖到天榜公布的前三日的夜裏,六人坐在高高的屋頂上,把酒言歡。

    時樾早已脫去那身木乃伊裝束,身形筆直地坐下,盈盈燈火中,黑眸燦亮。他笑著說:“哥哥、小魚、紀芙、令修、小花,我不走了。”

    紀芙回頭看他。

    “父王壽數將近,我想陪陪父王這最後一段日子,也會盡力去阻止他做一些對你們不利之事。”時樾一一看向眾人。

    “好。”洛雲野首先給與支持。

    其他人也一一尊重且支持時樾的選擇。

    隻有紀芙擔憂地唉聲歎氣:“小羽毛,你那個爹,可別像你外祖那樣,對你一波猛烈輸出。”

    “不會。”時樾搖頭,“他很少會召見我。即便召見,也是吩咐要做之事。”

    紀芙:“……”

    聽聽,召見。

    兒子見父親,還得被傳召?

    紀芙忍不住吐槽:“他這樣,你還陪他?”

    “父王也不是沒有與我親近的時候。”時樾道,“他當初剛回魔域時,偶爾還會抱我一兩次。隻是後來便一直閉關,不見任何人了。”

    虞知瑤腦海裏像是竄過了一道轉瞬即逝的靈光,她迅速問道:“你父王,是何時閉關的?”

    時樾眯著眼眸,仔細回憶了下:“大概在回魔域大半年後,我兩歲左右的時候,父王便時常閉關了。”

    “你時爺爺之前也與我們說過,魔王在與你母親提了一次分開後,便不再提了,時常閉關。應當都是在那一時期。”虞知瑤猜測,隔著遮掩的秘寶與他單獨傳音道,“雖然魔王說是作為分開條件,答應你母親,閉關鍛造那柄彎刀。但或許,在那時候,你的父王,就已經不是你父王了。”

    時樾一驚。

    虞知瑤隻說:“你要小心。”

    沒有證據,她也沒有將這個猜測宣之於口。此事隻會徒添眾人恐慌,存在被魔王發現的危險。

    虞知瑤閉目沉思。

    雖然目前隻是個猜測,不過這所有事,似乎已經可以連成一條線。

    但她還需要一個串起這條線的關鍵性證據。

    虞知瑤想了想自己隨修煉提升便會提升運氣的好運體質,或許這一點,能夠幫助她尋到那個證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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