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女尊國度,皇太女馴服手冊(56)
作者:吃肉醬      更新:2022-08-31 16:40      字數:3075
  第397章 女尊國度,皇太女馴服手冊(56)

    太女府現在被嚴防死守,施玄冥是摸黑翻牆進來的。

    他不看看虞曖,怎麽都不放心,女皇有半年時間都未入過後宮,今晚破天荒的召了個人類男性侍寢,施玄冥怎麽都感覺不對勁。

    獅族守衛宮牆這些年,也聽過一些皇室秘聞,說曆代女皇都是純種人類,他先前不以為意。

    現在想來,如果傳言是真,那曖曖豈不是生命垂危,被皇室放棄了?

    虞曖感覺脖子上濕濕的,施玄冥哭了?他哭什麽?怕她死?

    “曖曖……”施玄冥想不通自己沒在她身邊,她怎麽就中毒了呢?

    都怪他沒照顧好曖曖,他不該離開的。

    虞曖身體動了動,施玄冥緊張的往後退,怕被她發現,等她不動了,又主動貼上去。

    虞曖幹脆的睜開眼,施玄冥一下子變回了獸形,很小的一隻藏在被子裏。

    她看見薄被拱起來的一個小凸起,虞曖勾唇,施玄冥這是覺得沒臉見她?

    虞曖摸瞎從枕頭底下掏出來一個夜明珠,這原本就是她防備著宴鳴墨晚上來爬床用的。

    她道:“哪裏來的尾巴?”

    施玄冥埋著的頭忽然仰立,他的尾巴被曖曖抓著提了出來。

    虞曖把夜明珠照在施玄冥麵前,“咦,怎麽有貓啊?”

    施玄冥愣了下,曖曖沒見過他原形,他現在的形態很小,和小橘貓看起來很像。

    他發現這一點,試探著發出一聲,“喵?”

    獅子學貓叫?虞曖差點憋不住笑,她勾著唇說:“真可愛,和我一個側夫真像,不過他不愛我,我討厭他了!”

    施玄冥很想告訴虞曖,他愛,很愛!

    可想到自己之前的做法讓她心寒,她定會厭自己,不敢被虞曖發現,小獅子又學著貓叫了幾聲,“喵,喵,喵。”

    “哎呀,好吵!”她甩著獅子尾巴就把它從窗戶丟了出去。

    施玄冥在地上滾了兩圈,身上的毛毛粘了一身灰,他垂著腦袋神情受傷,曖曖討厭他了。

    ,,,

    宴鳴墨連著幾日都在研究藥喂給虞曖,卻怎麽也不見有效,曖曖的脈搏越來越弱,他沒了辦法。

    他開始無所不用其極,這毒藥是蛇族稀有品種雙色蛇的毒液製成,他給自己下毒,拿自己的身體來研製解藥。

    “曖曖,先來試試這個藥。”

    這個藥是他拿自己驗過的,能不能解毒不一定,但絕不會有副作用。

    虞曖坐在桌子旁,此時懷中抱著一隻小動物,宴鳴墨眸色深暗。

    曖曖看不出來施玄冥的本體,他卻一眼就認出了!

    施玄冥竟然也靠裝小貓,來博得曖曖的關注?

    虞曖的手像順毛一樣摸著懷中的小獅子,宴鳴墨澀然,她從來不會這樣摸自己。

    虞曖看了一眼站在床旁的宴鳴墨,他唇發紫,話音無力。

    宴鳴墨為了弄解藥,什麽有毒的藥草都吃,他體內繁雜的毒混在一起,發作時,五髒六腑都像被刀在割挖。

    在來見虞曖之前,他又吐了不少血,宴鳴墨的身體現狀,已經讓他提不起精神吃誰的醋,他隻想讓曖曖快點好起來。

    虞曖低頭揉了揉小動物的肚子,把它放走,“小貓咪,先去玩吧。”

    施玄冥踏上窗檻,他連著幾日偷偷來太女府出現在她麵前,也都這個點走,可今天他卻不想離開。

    小獅子踩在窗戶邊,回頭看了女人好幾眼,才依依不舍的從窗口跳了下去。

    虞曖沒有接過藥,對宴鳴墨說:“你去讓小圓把祁鈺叫過來,讓他來喂本殿。”

    祁鈺進屋時,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房間內隻有他們三個人,祁鈺接過宴鳴墨手中的藥碗,說道:“妻主,奴來喂您喝藥。”

    “阿鈺真好。”虞曖笑問:“不知這次是穿腸毒藥還是解藥呢?”

    祁鈺的手抖了一下,藥碗差點沒有穩住。

    虞曖把他手中的藥端過來,當著這兩個人的麵倒在了地上。

    溫和的對祁鈺問道:“阿鈺對本殿的飲食習慣最了解,你認為哪種草藥本殿會自己吃?”

    祁鈺跪在虞曖麵前,“妻主……對不起!”

    他眼淚從眼眶中掉了出來,手抓住虞曖的裙擺,“妻主你打奴吧,用鞭子抽,用棍子打都行!”就是別不要他。

    “真是你啊?”虞曖嗬笑,“是啊,能接觸到本殿飲食的隻你,為什麽想本殿死?”

    “毒藥是蛇族的吧?”

    宴鳴墨沉默在旁,僥幸破碎,曖曖終於還是問出來了,他道:“是我,我讓祁鈺下毒……”

    “之前我恨你蠢笨,配不上我。”他想起以前,也覺得可笑,宴鳴墨看著虞曖的眼睛,他的曖曖明明就很可愛,是他先前眼瞎心毒。

    他跪趴在虞曖的腿上,“我們曖曖終於聰明一次,能猜到是誰下毒了。”

    “我去查過帶回來的草藥數量,一點都沒有少,曖曖愛我,定是怕女皇知道後會斬殺我們,所以才選擇隱瞞說是自己誤服毒藥,對不對?”

    祁鈺在旁邊直接眼淚掉了出來,“妻主,那個毒藥奴很久都沒有碰了。”他也不知道為何會發作。

    虞曖搖頭說:“本殿是皇太女,不用母皇出手,就喜歡有仇自己報!”

    她推開宴鳴墨的頭,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兩杯提前備好的酒,“這副身體,越來越差,恐撐不過今天。”

    “妻主,你不會有事的,正夫會救你!”祁鈺跪著,他膝蓋磨在地上靠近虞曖,嘶啞的嗓音道:“他會有辦法!”

    他問宴鳴墨說:“對不對?一定可以解毒!”

    宴鳴墨一言不發,他弄不出來,他體內的毒素也在蔓延至經絡,給虞曖喝的藥是心理安慰。

    他殘忍的給自己下毒,想淡忘之前做的惡事,可曖曖還是拆穿了真相,他連自我欺騙都做不到了。

    祁鈺見他不說話,癱在地上,神情呆滯,為什麽會這樣?他份量一直控製的很輕,傷不到妻主身體啊。

    虞曖自嘲,聲音依然微弱,“本殿從未對不起任何人,未來大把光陰卻是被自己的男人斷送。”

    她指著眼前的兩個酒杯,說:“這酒裏麵有穿腸毒藥,死前,本殿定要害我之人死在前頭才肯瞑目!”

    “死後,來世也不會再信情愛了,你們沒有一個真心!”

    “奴對妻主是真心!”祁鈺的眼睛已經微腫,“奴說過,絕不會拋棄妻主!”

    他曾經做錯了事,現在要還債,也是理應償命,祁鈺拿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灌了下去。

    沒有妻主,他什麽都不是,這是他該還的!

    祁鈺紅腫的雙眼布滿哀求,“這一世,奴有罪,願提前下地府,受十八層煉獄酷刑,隻願來世能再遇妻主。”

    他身來卑賤,若來世能換個身份,他定要不爭不搶,不耍心機的活著,隻做一個純粹之人。

    做一個她喜歡的,從內到外都表裏如一,純淨潔白,隻屬於妻主的兔子,哪怕隻是個懵懂無知的寵物兔,能被她抱在懷裏撫摸就好。

    祁鈺嘴角的血流了出來,肚中絞痛,眼睛卻盯著虞曖的臉,一刻都不轉移,他要記住她。

    即使她冷淡看著自己的疼痛沒有半點心疼,他也要記住這雙眼,他不想在地府把她遺忘。

    祁鈺還想說什麽,身體已經倒了下去,支撐不住人形,變成一隻兔子,身體顫抖死去,到死都沒有閉眼。

    “你真的喜歡過他嗎?”宴鳴墨在一旁看著整個過程,曖曖比他想象中冷靜太多,直到祁鈺死,她表情都沒有波動。

    “你應該問他值得我喜歡嗎?”虞曖轉身看著宴鳴墨,道:“給他地位,給他寵愛,他卻要害我,他喜歡過我嗎?”

    宴鳴墨眼低垂,祁鈺下毒是自己給的藥,曖曖連喜歡他都未曾說過,他死了,別說來世,連今生都沒有。

    “你為什麽不讓女皇處理了我們?”他寧願被女皇殺,也不想被她這樣冷漠的對待。

    虞曖語氣淡慢,“本殿說過,隻要是為妻的男人,本殿都會護著,不會讓外人傷害半分!對你如此,對其他掛在皇太女名下的男人也是如此!”

    宴鳴墨隻覺得腦子被雷霆爆,這句話的殺傷力,比砍去他蛇尾還要讓他痛上萬倍。

    他站立不穩的腳步往後踉蹌一步,宴鳴墨張嘴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響,心痛到啞聲!

    曾經虞曖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她說不會讓後麵來的新人隨便欺負他,還說她身為妻主會寵自己的男人。

    “騙……騙子……你……”宴鳴墨顫抖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流淚了!破天荒在他陰冷的臉上能出現眼淚這種滾燙的東西!

    宴鳴墨隻在確定虞曖毒發的那個深夜悄悄躲在被子裏哭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