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鳳盡歡，是你殺了寰兒

  　　聽到鳳盡歡說鳳宇寰死了，盧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目。

  　　驚呼出聲：“死了？怎麽會死了呢？”

  　　一旁的府醫心頭一跳，疑惑不解地看向鳳盡歡，不知她為何要撒謊，便聽見她說道：

  　　“很奇怪嗎？府醫也說了寰兒中了毒，藥石無醫。”

  　　“我……”府醫心頭大急，他什麽時候說了藥石無醫？

  　　雖然他確實醫不了，但是也沒說藥石無醫啊！

  　　鳳盡歡刀子一樣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傳遞著一個信息：你說了，不接受反駁！

  　　府醫頓時嚇得不敢再言垂下頭來。

  　　鳳儀恒的眼眸緊緊一縮，身子微微晃了晃。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令得鳳儀恒瞬間老了好幾歲。

  　　他在鳳宇寰的身上給予了巨大的期望，認為他是繼鳳盡歡後，鳳家最好的苗子。

  　　可這個好苗子還沒開始發芽，便就這樣沒了……

  　　鳳儀昌上前一步扶住他，沉聲道：“大哥，你要保重。”

  　　鳳儀恒擺了擺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抬步朝鳳盡歡的屋子走去。

  　　鳳盡歡身子一閃，便攔在他麵前。

  　　“大伯，不急。”

  　　鳳儀恒愣了一瞬，疑惑地看向她：“歡兒，你什麽意思？”

  　　鳳盡歡還未說話，盧茹便不滿地壓抑著怒氣喝道：“二姑娘，你這是何意？莫非，寰兒的死與你有關？”

  　　聞言，鳳儀恒、鳳儀昌、鳳雲琴三人均是眉頭一蹙，鳳儀恒喝道：“閉嘴！”

  　　“為什麽要我閉嘴？寰兒之前好好的，還能自己來棲鳳院，這突然說沒就沒了，她的嫌疑最大！你們不敢問她，我這個大伯娘來問！”

  　　盧茹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挺直了背脊抬起下頜看向鳳盡歡。

  　　鳳雲琴急道：“娘，鳳盡歡不會害鳳宇寰的……”

  　　盧茹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閉嘴，你懂什麽？寰兒天賦好，或許是二姑娘擔心以後寰兒會掩蓋了她的光芒呢？寰兒他還那麽小……我……”

  　　說到最後，盧茹表現得真的像是心疼氣憤極了，才口不擇言指責鳳盡歡一樣。

  　　鳳儀恒倏地轉頭看向她，眼中閃起危險的寒芒，嗬斥道：“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盧茹咬著唇瓣，卻不服氣地緊緊盯著鳳盡歡。

  　　鳳盡歡冷冷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大伯，讓她問。寰兒在我的院子裏出了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鳳儀恒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鳳盡歡抬手打斷他，指向府醫說道：

  　　“他說寰兒是慢性中毒，這件事查起來也容易。既然是慢性毒藥，那就查查寰兒最近這些日子都接觸了什麽人、吃了什麽東西。”

  　　“我去查！”鳳儀昌低喝一聲，轉身便疾步出了棲鳳院。

  　　盧茹麵色不虞地看向鳳盡歡，不懷好意地說道：

  　　“據我所知，寰兒這些日子除了在西苑就是在你棲鳳院，二姑娘是否也該說說清楚，寰兒每次過來你都給他吃過、喝過什麽東西？”

  　　鳳盡歡輕笑一聲，緩緩走到她麵前，直視她的雙眸歪著腦袋諷刺道：

  　　“大伯娘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院子裏唯一的一個丫鬟都是您給挑的。難道我一個大小姐還要親自下廚去做吃食？”

  　　一旁的綠茵雙手倏地握成了拳頭，緊緊咬著後牙槽給自己打了一陣氣。

  　　隨即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幾人麵前。

  　　磕頭道：“老爺、夫人、二小姐，不關奴婢的事啊，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小少爺每次來玩的時候，吃食雖然是奴婢做的，但是有些食材是二小姐拿回來的呀……”

  　　聞言，鳳儀恒和鳳雲琴都愣了一下，隨即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鳳盡歡。

  　　鳳盡歡聽到綠茵的話，頓時便明白了一切。

  　　不怒反笑，小臉上的神色竟然露出了愉悅的神情。

  　　「啪啪啪」，拍了拍巴掌，鳳盡歡才道：“如此低劣的手段，是誰給了你們勇氣認為能誣陷到我的？簡直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鳳儀恒的唇角抿成了一線，上前一腳踹在綠茵肩頭上，怒喝道：“賤婢，你是在暗示歡兒下的毒嗎？”

  　　綠茵趴在地上，驚慌失措地搖頭道：“老爺，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還敢狡辯！”鳳儀恒渾身怒意彌漫，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個碎嘴的賤婢。

  　　他根本就不相信鳳盡歡會害鳳宇寰，因為他知道盧茹所指出的那個動機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說一個鳳宇寰了，就算是十個、百個鳳宇寰都掩蓋不了鳳盡歡的光芒。

  　　甚至，往後的無盡歲月中，整個秦川大陸都不會再有能媲美鳳盡歡的天賦。

  　　這樣的人，會嫉妒一個小小孩童？

  　　綠茵低垂著頭小聲哭泣，卻不再說話，說得越多越容易出錯，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盧茹的目光不斷閃動著，突然走到府醫麵前，嚴厲地問道：

  　　“莫先生，你親眼見到寰兒咽氣的？”

  　　“啊？”府醫被問得一頭冷汗，不知該不該幫鳳盡歡說謊。

  　　正在此時，便聽見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

  　　“寰兒、娘的兒啊……”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鳳儀昌回來了，鄭氏跟在他身邊跌跌撞撞地疾奔而來，頭發散亂一張臉已經哭花了。

  　　鄭氏衝進棲鳳院，一雙美眸焦急地四下去尋找鳳宇寰的身影。

  　　鳳盡歡看到她麵色緩了下來。

  　　對她招手溫聲道：“過來，寰兒在我屋裏。”

  　　鄭氏聞言，瘋了一樣衝過去，鳳盡歡及時打開了門。

  　　一瞬間，繼鄭氏之後，所有人都湧進了屋裏。

  　　“寰兒！”鄭氏撲到床邊，緊緊抱著鳳宇寰小小的身子哭喊起來。

  　　鳳儀恒疾步上前，伸手去探鳳宇寰的鼻息，停留了半晌後，那隻手臂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

  　　他狠狠閉了閉眼，斂下眼眸中的哀傷。

  　　再抬眸時，雙眼中彌漫地漫天的怒意。

  　　鳳儀昌及時開口說道：“大哥，寰兒平日裏除了在西苑練功就是來找歡兒玩了。一切吃食都是鄭氏親手做的，沒有問題。”

  　　鳳儀恒低聲「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鳳儀昌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遲疑道：“歡兒這裏可問過了？”

  　　“當然，我那丫鬟說寰兒來這裏吃的東西，有些原材料是我拿回來的。二叔，你信嗎？”

  　　鳳盡歡似笑非笑地看向鳳儀昌。

  　　對方麵色一凜，怒道：“一派胡言！”

  　　鳳雲琴不安地看向床上躺著的小人兒，突然感到有些難過。

  　　腦海裏浮現出鳳宇寰每次見到自己時那副想上來親近、卻又害怕的模樣來……

  　　咬了咬唇，鳳雲琴倏地轉身往外衝去，“我去問那賤婢！”

  　　鳳盡歡抬步跟上，目光譏誚地掃了一眼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