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世界舞台(二合一)
作者:
渝躍鳶飛 更新:2022-08-28 12:45 字數:8403
第93章 世界舞台(二合一)
身著製服的消防員到來的那一瞬間。
茵茵仿佛感覺身周焦灼的氣氛都有些涼了下來。
她帶著好奇的目光看向正朝著他們奔來的消防員身上。
茵茵沒有注意到, 更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對於很多人來說,她何嚐又不是他們的天神?
幫忙救人的群眾趕緊上前,帶著消防員往裏走,精準指出幾個還沒有解救出來的人的車邊。
一共有三輛車, 其中一輛是變形嚴重, 一輛是側翻, 一輛是……車門被壓得完全變形, 而且正在漏油。
黑漆漆又粘稠的液體順著白色的車漆緩緩往下滑, 最終滴落到地上,形成一灘,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味。
大約十多分鍾之後,現場的醫生徹底穩住了三分之二的傷員, 茵茵也控製住了剩下三分之一重傷員。
現場的情況看起來好了一些,已經救出來的傷員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就連哭嚎不止的胖墩,都在看到消防員來到的一瞬間止住了哭聲。
茵茵沒有理會老人不善的目光, 而是走到其中一輛車旁邊。
這裏看起來有些僵持, 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守候在這輛車旁邊的醫生,茵茵記得, 他當時說:“要說靶向磁場脈衝儀那篇論文, 我確實承認很不錯, 但是針灸我是不信的, 而且她實在是太年輕了,剛剛大學畢業幾年?”
雖然不是當著她的麵說的, 但是茵茵路過聽到了, 而且她記得這個聲音。
但是現在, 他聲音中的輕視和不認同完全消失了, 急切的眼神更像是抓住了一根就救命稻草。
“路醫生,你能封住他的痛覺,止住他的血嗎?”
他身子一側,茵茵就看到扭曲變形的車門中,一人靜靜的靠在座椅背上。
前方車輛中的手指粗的鐵棍,在車禍中震落,其中有一根貫穿了他的胸口,在離心髒很近的地方。
這一根鐵棍還很長,偏偏還卡在車門前,車座椅後,將整個人牢牢釘在車中,無法動彈。
傷員的姿勢有點奇怪,加上車門變形的角度刁鑽,即使已經將車門完全拆除,也沒有辦法容納三個人進去。
那醫生焦急道:“理想狀況下想要將人救出來,一個人緊緊握住鋼棍,一個人用切割機切割,隻留下身體前後的一小節,為了防止他疼得亂動,還要有一個人按住傷員的身體,將人救出來之後,最後一截留到手術室裏去取。”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空間明顯不夠,不管是拆哪裏,都會牽動從前方插入車內的鋼棍,加重傷員的傷勢。
不拆的話,又沒有足夠的空間展開營救。
可以說是陷入了一個無比麻煩的死循環中。
消防員在車上,聽現場情況講解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路青茵的情況。
現在連同著醫生一起,都用帶有期待的目光看向茵茵。
茵茵迎著這樣的殷切的期望,鄭重點頭應道:“沒問題。”
她帶著銀針來到車前。
雖然空間並不是很寬敞,角度也不是很好受力,但是這對她小巧的身形來說,都還算是輕鬆的。
茵茵手中剩下的所有銀針落下,飛快撥動,來回撚挑。
她的手在大家眼睛裏,快得有了一片殘影。
茵茵當然不是為了炫技,她既然施針了,肯定要做點什麽。
奶白色的光之力傾瀉而出,帶著金色的光暈,輕巧的順著銀針在緩緩的滲透進入車內人的身體。
帶著金色碎芒的光之力,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環繞,順著被鋼棍刺穿的皮肉,一圈一圈的環繞在傷處。
最終形成了一個穩定的螺旋圈,將傷處緊緊的裹住。
茵茵低著頭,從狹小的車內空間中鑽出來。
語氣鎮定道:“現在沒問題了,他傷口暫時不會出血,也不會因為疼痛掙紮加重傷勢。”
其實這根本不是【光封印術】,大家傳出來的封閉針,不過是因為好幾次亮相,都是在競技場上,幫助運動員鎮定傷勢,這才讓大家給起了這個別名。
若是真的用光封印術,傷員能不帶一絲疼痛地清晰感知到身體裏的鋼棍,恐怕都要被嚇死了。
她今天已經不知道使用過多少不同的法術了,隻不過情況危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小小的區別,也沒有察覺到她暗中做的一切。
茵茵當然不會點破,就讓大家暫時這樣認為吧。
這麽一會兒工夫,兩名消防員已經上前,一個站在車門這邊,手裏拿著切割機。
另一名消防員一腳站著,另一隻腿單膝跪在副駕駛座椅上,身體前傾,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鋼棍靠近胸口的位置,防止鋼棍震動。
提著切割機的消防員,對準那雙手前方大概一掌長的位置,機器已經發出充滿威懾力的聲音。
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路青茵:“她真的不會動嗎?”
茵茵表情嚴肅又認真,鄭重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她七八個法術砸下去,若是還出問題,豈不是丟精靈族的臉?
“烏嗡嗡~”“刺——”
切割機尖銳的刀鋒,和粗硬的鋼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但是沒人嫌吵,都緊緊的注視著車內胸前染滿鮮血,臉色慘白的傷員。
茵茵也密切關注著,兩手都揣在口袋裏,準備有突發情況,隨時掐法訣。
不過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
幾乎橫穿小半個車的鋼棍被切斷,人被成功的拯救了出來。
剩下的一小節鋼棍在胸口,救護車來之前,沒有人敢動。
消防員們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剛剛還舉著切割機的消防員,此刻豎起一個大拇指:“路醫生,你這一手可太絕了!”
茵茵臉上也誇獎道:“你們也很厲害。”
說完她就蹲下,看了看手中僅剩的三根銀針,剛剛從這人身體裏取出來,是為了不影響消防員的救援,但是現在還是要留一根。
算了,還是兩根吧。
傷員的衣服早就被剪開,傷處好多血肉模糊的地方,茵茵挑選了兩個顯眼的穴位,輕巧的紮進去,然後又裝模作樣的假裝撥弄了片刻。
車邊守候的醫生問道:“這是?”
茵茵起身,鄭重叮囑道:“在手術拔出這一截鋼棍的時候,一定要提前喊我取針。”
她要趁著取針的功夫,將光之力打散一些。
這樣的傷,在將鋼棍□□的時候,會有血液飛濺而出,要是那個時候不撤回來光之力,這麽粗的鋼棍□□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就嚇死個人咧。
所有人都還以為這兩根針是保命的家夥,無比慎重的看著那兩根銀針。
“路醫生你放心,我們肯定不讓人碰這兩根銀針。”
茵茵點頭,這幾個被她留了針的重傷員,顯然也是所有人的重點保護對象。
“救護車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
交警已經漸漸出現在視野中,周圍上前幫忙的好心群眾,也都慢慢回去,開始挪車。
但是目力所及,還是看不到救護車的影子。
這個時候,那個老婆婆又湊了過來,可能是身邊站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消防員,她語氣比之前好了點。
“丫,醫生,你去給我孫子紮一針,他疼得受不了了。”
茵茵心軟,但也不是對誰都心軟,她笑咪咪道:“我記得你剛剛說要去投訴我的。”
茵茵緩緩走上前去,這才知道,開車帶著這一老一小的是個年輕媽媽,傷不致命,但是也有點深,給她止血的醫生到現在都不敢鬆手。
“要我說,這孩子媽媽比小孩傷嚴重多了,我先給她止疼吧。”
老人連忙上前攔住茵茵,略帶蒼老的聲音焦急道:“不用不用,醫生說我媳婦沒危險,我孫子都疼哭了,你先給他治療。”
茵茵想到她先前救的那一家三口,又看看這一老一小,心中莫名升起一陣厭煩。
“砰!”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不小的爆炸聲,茵茵給自己身上加了一個光盾,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那三輛車中居然有一輛車真的爆炸了!不過和她記憶中的那種程度不同,稍微輕一點。
是急著救人沒發現隱患,還是人力背過來的器械不夠?
茵茵也不懂消防員的工作,隻遠遠看見有一個身穿消防員衣服的人,正趴在地上,背後滿是焦黑。
好幾個身影身著同樣衣服的人,幾乎是不顧性命的,朝著最危險的方向逆行。
“重度燒傷,要趕緊輸入生理鹽水、平衡液、膠□□,還要趕緊處理,這要是拖時間長了……”
已經染上灰黑的西裝醫生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旁邊蹲著的年輕消防員帶著哭腔道:“上個月王哥就是這樣,炎症引起全身多器官損傷,李大哥不會也這樣吧?”
剛剛才和茵茵配合過的幾名消防員,見她也跑過來,都抱著希望轉頭看過來,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路醫生,你有辦法嗎?”
茵茵看著從這個消防員身下解救出來的人,又看看背後一片慘烈的消防員,心中莫名酸澀。
盡管手頭上沒什麽可以解釋眼下這種情況的技術,但她還是想救。
看了看手中最後一根銀針,她堅定道:“我可以!”
原本蹲在李信身側的消防員,連忙往旁邊倒騰,全都著急忙慌的給路青茵讓位置。
“路醫生你來。”
整個背部到臀腿,已經不能看了,黑黑融融的一層似乎已經和皮肉黏在一起,茵茵不敢想象硬是將這一層扒拉開會有多痛。
“是不是找不到位置下針,需要我們幫忙扒開嗎?這活我們熟!不怕疼的,救命要緊。”
剛剛帶著哭腔的年輕消防員,見她沒有落針,趕緊說話,還似乎要上前幫忙。
茵茵伸手擋住:“不用,可以找別的穴位,幫我把他這一片露出來吧。”
茵茵取過他剛剛為了環抱傷員,被壓在身下的手,雖然也染了血,但是情況還不算差。
唯一的一根銀針,輕輕的在他手臂上落下。
在她手下略有複雜的法訣下,光之力緩緩形成一片又輕又薄的奶白色光膜,輕柔地蓋在飽受痛苦的皮肉上,泛著一層瑩瑩的光。
趴在地上的傷員,呼吸慢慢變得有力,人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變得好了起來。
茵茵又用光鏡術看了一眼遠處的情況,看見已經有醫護人員帶著醫療器械,匆忙向這個方向趕來。
她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道:“燒傷我平時研究得很少,隻能做些最基本的,還是要盡快輸液,十五分鍾內最好,針就留在他身上了,到時候記得喊我來取針。”
“好好好!”
最後一根銀針,茵茵留在了消防員身上。
剛剛突發爆炸的那輛車,現在也被處理好。
醫生們守護著各自的傷員。
茵茵留在幾人身上的銀針,在耀眼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相比於最初的慌亂,現在一切都好像平靜了下來。
微風拂過,吹散了令人不安的氣息。
茵茵站起來,呼吸著高處的新鮮空氣,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那蒼老又霸道的聲音又追過來:
“路醫生,你剛剛答應給我孫子治的。”
茵茵雙手一攤:“我可沒答應過,而且我手上沒有銀針了,治不了,等救護車吧。”
“你剛剛明明都過去看了!”
老婆婆指著消防員身上的那根針:“他都沒流血,就是火燒了一下皮,大男人怕什麽痛,他身體好,撐得住,你把他那根針取下來,消消毒就能給我孫子治療了。”
她語氣很理所當然,一副我孫子最大的樣子。
剛剛那個年輕的小消防員氣得站了起來,差點就要衝過來,被他身邊的人給死死攔住了,咬牙在他耳邊道:“別衝動!”
路青茵眉頭緊皺,清亮的聲音都帶上了如冰的冷硬:“不去,你孫子的傷在所有人中算是輕的,我不治,你愛找誰找誰。”
茵茵眼裏冷下來,眉毛氣得幾乎撐平,沾了點點血漬的臉緊繃起來,無比駭人。
若是她自己能看見自己的臉,一定能發現這個下意識的表情和平時冷著臉的沈令辭有多相似。
可惜她自己看不見,不過這樣逼人的氣勢,也成功將人嚇退,欺軟怕硬的老婆婆,不就是看著她是個好欺負好說話的小姑娘,才敢一次次纏上來,但是此刻她硬起來,老人終究還是怕了。
茵茵此刻突然想到了記憶中,那顆生長在綠之森的參天茵樹,若是溫柔的風拂過,枝葉會順著風的方向舒展,但若是疾風想要斬斷樹幹,樹幹寧折不彎。
也許田教練就像是那道溫柔的風,狐狸一樣的精明的眼睛能精準地看穿她有餘力,每每來請她幫忙,從不會真的影響她正常工作,語氣溫柔又和藹,也留有拒絕的餘地。
她每次都不拒絕,何嚐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對滿懷善意的人,從來都不設防。
但是若遇上這種人,她肯定是不會妥協。
茵茵看著遠去的老婆婆,嘴裏似乎還在用方言小聲咒罵著。
雖然這根針實際沒什麽用,但是所有人眼裏,都是保命的銀針,無比重要。
這老婆婆說出去的話,落在一眾消防員眼裏,入針刺一般。
“她是不是覺得我們穿上這身衣服,就活該去死。”
略帶哽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茵茵看到那個似乎和她年級差不多的年輕消防員,正委屈的低著頭自言自語般質問。
“上個月張力在火場裏受傷,隊長找人把他換出來,我就聽到有人扯著他問,為什麽他不進去救人,他兒子在裏麵,我們也不是沒有家人。”
旁邊剛剛死死抱住他的人一拍他的腦袋:“傻小子,你瞎想什麽呢。”
茵茵想起她剛剛手藏在口袋裏捏法訣的時候,還有一片沒有吃完的奶片。
茵茵摸出來,將手裏的奶片遞過去,手心攤開朝上,將被透明包裝紙包裹的奶片放到他目光下。
她由衷的敬佩這群往最危險的地方救人的消防員。
“不是這樣的,你們是英雄。”
“不開心就吃顆糖吧,甜食能保持好心情,不要為了不好的人壞了心情,不值得。”
“網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心情不好會卵巢囊腫,乳腺增生哦。”
茵茵將手裏的奶片往上揚了揚。
年輕消防員心態平穩了點,正伸手準備接過,突然就來了一句:“我們男人也會這樣嗎?”
茵茵愣了一瞬,開玩笑道:“我給你紮一針說不定就行了,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一把抓起奶片,瘋狂搖頭道:“那還是不要了!”
“哈哈哈!”
現場沉重的氣氛瞬間被打散了一些,原本滿是一張張緊繃的臉都稍微舒展開了。
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帶著醫療器械,帶著需要的輸液藥水,在車流中穿梭著跑進來。
目力所及的這上百米的車流,也開始被交警一點點清開。
消毒、清創、加壓、包紮、輸液……
隨著醫療器材的到來,現場的醫生們紛紛多出了百般手段,各展所長。
茵茵也有功夫歇口氣,她見到自己第一個救治起來的那個傷員,此刻頭上已經完成了包紮,他頂著頭上雪白的紗布跑過來。
一臉興奮道:“路醫生,謝謝你救了我,我真是太幸運了,剛剛給我包紮的醫生都說我運氣好,車頭都扁了,人居然沒事!不過她還是建議我去醫院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茵茵也燦爛一笑:“是啊,運氣真的太棒了。不過不管身體感覺再好,檢查還是要做的。”
當然幸運,若是第一個去開車門的不是她,肋骨斷裂,劃破了內髒,現在哪裏還能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裏?
說話間,救護車也進入大家的視野。
滿道密密麻麻的車輛,都為救護車讓開道路,那個醒目的十字標誌,穿越車海與人流,帶來生的希望。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高舉著吊瓶的護士,幫忙抬擔架的消防員……
“路醫生。”
“路醫生這個患者要送去二院手術,他胸口這個針是不是要到手術前才能取,要跟車一起過去嗎?”
四麵八方又響起數道呼喚她的聲音,是那幾個她留了針的重傷員。
茵茵和眼前的“幸運兒”道別,然後轉頭看了一眼情況道:“我跟著這輛車一起走就行,千萬別動那些針,留著我來取!”
茵茵說完,跑向那輛運送消防員的救護車。
許多從頭一直負責的醫生也沒有走,將自己的車交給學生或者交警,跟著上了救護車一路護送。
救護車響著鈴,一路呼嘯而去。
這樣的特大事故,網絡上的熱度也飛速攀升。
剛剛在外圍觀的人,都不知道發了多少照片,短視頻出去,還有各個角度直播的。
消息一點點的往外傳,有的人直播不熟練,一激動就光顧著自己了,攝像頭直接對著地麵或者天上。
越是這樣看不到全貌,越是惹人擔心,讓人掛心的不斷刷新,到各個平台尋找消息。
“這個連環車禍也太恐怖了,我剛剛差一點就遇上了,就在後麵堵車的車流裏,都能從風中聞到血腥味!”
“我以前也不信中醫,覺得針灸更是騙人的,突然改觀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還是有用的,就是沒能好好傳承,名聲又被小人敗壞了。”
“遇上這樣的車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但是又一口氣遇上這麽多醫生,我看現場基本都能一對一了吧,又感覺運氣還不錯。”
“這種事故現場,有沒有醫生真的是兩個結果,要是沒有醫生的話,裏麵有七八個肯定撐不住了。”
在所有的議論中,關於路青茵的熱度是最高的。
“艸,我真是開了眼了,幾根針居然有這麽神奇的效果?”
“大家是不是平時都不關注體育和醫療界的事情?人家路醫生比我們想得厲害多了,年紀輕輕,就獲得了國醫聖手的榮譽稱號,他們就是從頒獎典禮出來的。”
“我們茵茵可厲害了,給你們看看她的成就,時間線技能成就長圖,jpg”
“目瞪口呆,我確實996加班了一段時間,但是也不至於和世界脫節吧?金針麻醉不是假的嗎?還有這個止血效果,但是剛剛又真的親眼看到了,我不會是穿越了吧!”
“我作證,就這個什麽靶向這個玩意,我奶奶一直在用,但是最近醫生說引進了一個新方法,我奶奶說賊舒服,效果還很好,原來是路醫生研究出來的!”
“人沒事就好,其實這治療過程,針灸什麽的我有點看不懂,顏狗真的下意識關注臉,每一幀都好好看啊,戰損小可愛,直播間截圖,jpg”
這些直播間的截圖,大多是側麵,一雙清亮的黑眸裏透著專注,唇色緋紅,側臉線條帶著流水般的溫柔,笑起來如春風拂麵,青蔥如玉,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生命力。
當白皙的皮膚濺上了點點紅色的血漬,又平添幾分臘月寒冰般的肅然。
額頭上的涔涔冷汗,不顯得她柔弱,杏眼中的冷靜,手中又穩又快時而似帶殘影的針法,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容不得人忽視。
“這一手針法,應該是下了苦功才練出來的吧,太強了。”
“你們發現沒,她在爆炸剛剛發生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衝過去,和那幾個消防員一樣快,我看到這一幕就很震撼了。”
“這場車禍能遇上路醫生,真的是幸運了。”
網絡上的事情,茵茵全都不知道,她甚至都還沒有發現自己手機在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手一抖掉在了車上。
她坐在救護車上,才發現自己的臉上、身上都染上了血漬。
衣服上暫時沒辦法,茵茵隻能先清理了一下臉上的血漬。
對麵的消防隊長,語氣略帶沉重和擔憂的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茵茵看著緊緊包裹住傷員全身的打薄薄的一層光膜,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道:“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茵茵也認真道:“今天也多虧你們了。”
等救護車停下,茵茵取下他身上的那根銀針,趕緊下了車。
她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取下了一枚枚銀針,打散了一部分他們體內的光之力,目送著這些傷員一個個被推進手術室。
隻有最後一個,那個被鐵棍穿過胸口的,醫生對他一路狀態保持得這麽良好,感到非常驚訝,誠摯的邀請她進入手術室,一起完成搶救手術。
這樣的貫穿傷,裏麵還傷到了內髒,手術很危險,成功率也不高。
茵茵做了全套的消毒,帶著一套嶄新的銀針進了手術室。
傷員躺在手術室上,無影燈將人照得很亮,胸口那一截被前後隔斷的短短鐵棍異常刺眼。
“路醫生,我們要把這最後一截□□了,大出血是最危險的,若是針灸能止住,或者能緩解,手術成功率都會大大提升。”
茵茵點頭,聲音從口罩中悶悶的傳出來:“我準備好了。”
醫生的一雙手穩穩的握住了那一截露在外麵的鐵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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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出生於花滑世家的顧挽月,因始終滑不出成績遺憾退役,宣布退役當天,獲得了一塊冰雕倒計時牌,讓她能在星際和地球之間往返。
因為無法獸化當戰士,覺醒的治愈伴生物是一塊巨大的冰這種毫無用處的死物,被家族當做棄子,安排頂替人去服兵役。
直到邊境戰場,軍隊因新型蟲族精神海崩潰陷入瘋狂,迷失自我,敵我不分的瘋狂攻擊,她祭出冰麵,在冰上起舞,一舞驚魂,無數冰花綻開,將所有精神海崩潰的戰士安撫下來。
每一個看戰場直播的人,都仿佛感到靈魂在顫栗。
隻覺冰消雪釋,萬物無聲。
——
有強大獸形的人,是一線最勇猛的戰士,他們在邊防築起密不透風的高牆,千百年一直抵擋蟲族入侵。但是越是強大的獸人,越深受精神力暴動的影響,一旦精神海崩潰,就再也無法變回人形,隻能一輩子做沒有意識的野獸。
治愈師是無邊黑暗中的救贖,卻數量稀少,等級不高,隻能一對一治療,獸人和治愈師100:1的比例無法滿足日益嚴峻的戰爭形勢,無數將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看著戰友精神海崩潰,或慘死沙場,或淪為野獸被放逐。
直到顧挽月的出現。
無數在絕望深淵等死的凶獸,再一次感受到喧囂和疼痛遠去的寧謐
她在冰麵上起舞,柔美又強大,隻需一曲,就能讓陷入無盡黑暗的凶獸,猩紅和狂躁褪去,眼神重新清亮活泛,全身毛毛都炸開,從骨子裏透出酥麻勁兒,恨不得在冰麵上打滾。
——
顧挽月回到地球,治愈師的能力也跟了回去。
冰演現場驚爆全場,無數人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複出啊!多開冰演啊!能不能勤奮一點!”
顧挽月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擼毛茸茸,花滑,睡覺,偶爾薅一薅星際羊毛,沒有比這更舒坦的日子了。
唯一的煩惱可能是,自從她不小心透露扔娃娃代表喜愛之後,總有毛茸茸化為幼年形態,悄悄裝作娃娃,將自己扔到冰麵上。
——
顧挽月,讓兩個世界爆炸的女人。
感謝在2022,07,22 21:09:31~2022,07,23 18:38: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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