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揚帆起航（二合一）

  　　沈令辭一身黑色的外套, 雖然是休閑服，但是剪裁卻處處透著精致，細節處還藏著金銀兩色的刺繡，簡約低調, 卻暗顯矜貴。

  　　將外套脫下掛在手邊, 俊秀挺拔的身影邁步到理療邊上。

  　　手放在衣擺上之後, 他卻第一次猶豫了。

  　　在她麵前脫衣服。

  　　明明曾經無數次在理療室進行理療, 從未升起過類似的猶豫情緒。

  　　頭一次, 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後，他難得升起了一絲局促的情緒。

  　　沈令辭猶豫的間隙，路青茵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傷得再重，畢竟都是傷病, 不會如深淵惡鬼的詛咒一樣，帶有持久消散不去的汙濁惡臭，時時刻刻腐蝕著傷口，更不會像是無數來到綠之森求助的各個種族的病痛者一樣, 永遠帶有令人困擾、千奇百怪的附魔效果。

  　　不管沈令辭傷得再重, 隻要她的等級能一點點往上升，就一定有讓他的身體恢複如初的辦法。

  　　茵茵剛剛被朦朧的水汽浸潤過的眼神, 現在無比的透亮清澈, 仿佛被湛藍色的海水洗滌過一樣。

  　　她的聲音幹淨又清甜, 仿佛山石間留下的泉水。

  　　“光脫外套可不行, 難道你想要我隔著衣服針灸嗎？”

  　　茵茵看向沈令辭的眼神澄澈透亮、仿佛不帶一絲雜質。

  　　沈令辭迎著她這樣的眼神，鎮定自若的將外套隨手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然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嗓音低沉矜雅：“好。”

  　　他褪去上衣的動作自然優雅, 白皙的長指微微彎曲, 牽扯著衣服在身體表麵劃過，仿佛不是在褪去上衣準備理療，倒像是在舒展身體，即將進入一個絕美的旋轉。

  　　平靜的表麵下，似乎隻有比平時略慢的速度，才能微微透出他內心並不平靜的情緒。

  　　他將脫下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床邊，然後自然嫻熟的趴上了理療床。

  　　側頭看路青茵一眼，她正亭亭玉立的站在理療床旁邊，在窗外灑下來的明亮陽光照耀下，越發顯得皮膚白皙，可愛的小臉上，微垂的杏眼正專注地看著他。

  　　她的眸子微亮起，杏眼中滿是純粹，幹淨又清透，仿佛在欣賞一件美麗卻又殘缺的藝術品，唯獨不帶有任何一絲他期待中的情緒。

  　　這樣的眼神，沈令辭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

  　　她心裏當然有他，甚至他占據的那一片地方，是最亮堂優雅的藝術殿堂，但是唯獨不是他所期待的那片珍貴又柔軟的地方。

  　　所以，茵茵對他，也許真的隻是純粹的喜歡。如粉絲，如知己，純粹到燦爛耀眼，不含有一絲雜質。

  　　發現這一點的沈令辭，趴在理療床上的身影，微軟下來，透出那麽一點沮喪。

  　　悄無聲息地將頭埋入臂彎中，將心中泛起的這一點點波瀾，謹慎地藏了起來。

  　　理療室中，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輕柔地落在了房間裏。

  　　花草盆栽們，全都肆意盎然的舒展肢體，給治療室中帶來滿滿的生機，和金色的陽光、燦爛的笑容，熠熠生輝的獎牌交織在一起，點亮了整個理療室。

  　　路青茵也將早早準備好的器材，全部取到理療床邊上。

  　　她的目光在申沈令辭身上來回掃動，目光凝視著大片斑駁的光元素們，溫順柔和的，難過委屈的，難受想要掙脫的……

  　　茵茵甜軟的聲音，緩緩在理療室裏響起：“那我就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從埋在臂彎裏的頭裏傳出一聲微微沉悶的聲音：“嗯。”

  　　茵茵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可惡的傷病們！

  　　大魔王茵茵要來啦！

  　　現在的她，雖然還不能升級，但是卻真的一點也不缺少光之力。

  　　對她期待已久、超級喜歡的沈令辭，當然不會絲毫吝嗇。

  　　經過漫長的手術和術後恢複期，其實全身需要安撫鎮壓的光元素並不多，僅僅隻有兩處。

  　　茵茵直接伸出兩隻白皙可愛，指甲都瑩潤透亮的小手，手中全都聚集著滿滿當當的光之力。

  　　啪嘰！

  　　啪嘰~

  　　兩處不同的肌肉，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奶白色的光之力強勢的滲入了皮肉，將周圍滿滿一圈都浸潤。

  　　足夠舍得的充裕光之力，也代表了絕對強烈的刺激感。

  　　沈令辭埋在臂彎中頭，幾乎是一瞬間高高揚起。

  　　極好的柔韌性，帶著整個上半身，抬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如天鵝一樣修長的脖頸一直延伸道肩胛骨的位置，都緊緊地繃了起來，似乎還帶著點微微的顫抖。

  　　他瞳孔微張，眼中溢滿了驚絕，冷硬的眼角幾乎不受控製的濕潤起來。

  　　沈令辭意識到了什麽，瞬間渾身繃緊，想要通過強大的意誌力，搶回身體的控製權。

  　　卻似乎還是掙紮不過人類身體原始的本能。

  　　喉嚨間溢出了破碎的吸氣聲，和如大提琴一般的低吟。

  　　理智被瞬間湧來的滔天巨浪淹沒，如一隻在浪潮中翻滾的小船。

  　　耳邊傳來如含著慢慢笑意的輕笑，如鳥兒輕鳴，突然就將在巨浪中翻滾掙紮的神智一把扯了回來。

  　　身體仿佛失去了力道，從半空中落到床上。

  　　“九九你的聲音真好聽，像是一種好聽的樂器。”

  　　沈令辭耳邊飛速染上一抹紅色，用牙齒抵住唇內的皮肉，還沒用力咬下去，就感覺剛剛湧起的滔天巨浪在，緩緩褪去。

  　　他將頭埋在臂彎裏，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這個理療效果不長，他甚至感覺，哪怕再長那麽一秒鍾，他都可能撐不下去了。

  　　隨著慶幸和放鬆的感覺湧上來的，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放鬆。

  　　微微的酥麻、淺淺的癢意、更多的是從傷處傳來愜意和輕鬆，仿佛沙灘邊上的陣陣潮起潮落，如撫平沙灘上的痕跡一樣，將纏綿在舊傷處的難受全部帶走。

  　　這種淺淺的、帶著餘韻的感覺，簡直比微醺的感覺還要讓人迷醉。

  　　“怎麽樣？我就說我超厲害的吧！有沒有感覺很舒服？”

  　　茵茵見那兩處略微有些駁雜躁動的光點，在她的強勢鎮壓下，現在靜靜的躺在傷處，連帶著奶白色的光之力一起，靜靜的滋養受傷的部位。

  　　微微歡喜的情緒，就如同在沙灘的太陽傘底下，舒服地曬太陽的小烏龜，緩慢又溫和，愜意又享受。

  　　沈令辭略帶沙沙的磁性聲音，帶著由衷地誇獎道：“真的很厲害。”

  　　茵茵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全身上下的放鬆是騙不了人的，茵茵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道：“那我們現在開始針灸吧。”

  　　沈令辭聞言放下了心，之前克裏斯汀和那麽多人在台上的表現，就足以給他安全感了，不管是什麽感覺，肯定都不會像剛剛一樣失態了。

  　　他緩和了呼吸後，微微側頭，將頭枕在手上，眉眼輪廓間清冷之色都消散了不少，沉靜如深湖般的眸子中，淺淺地倒映著她的身影。

  　　茵茵手裏握著幾根銀針，正用消毒棉細細地擦拭著，每個角落都不放過，低垂的眸子透著專注，讓人不自覺放鬆下來。

  　　看見沈令辭的棱角分明的側臉，眉眼彎彎的誇獎道：“九九真好看，你別擔心，我的針法現在很嫻熟，施針之後，你身體的恢複速度一定會更快的。”

  　　茵茵說完，就將銀針嫻熟地刺入他的各大穴位。

  　　因為要理療的位置不少，她將九根針均勻的分布到了沈令辭的整個上半身。

  　　這段時間上課教授的時候用了太多次，她對手動使用九轉顫針，難免有些厭倦了。

  　　心念一動，手中法訣一掐，流轉著金色光華的光之力，星星點點的出現在空氣中。

  　　小胖墩幾乎是立刻出現，仿佛聞到了小魚幹香氣的饞貓，欣喜的抱住一顆光之力就喜滋滋的樂得四處飛舞。

  　　但是幾乎是下一刻，兩隻白裏透紅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它。

  　　我飛！

  　　我飛！

  　　小胖墩努力掙紮，卻被穩穩的定在原地，嗚嗚嗚，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放開了這顆看起來就香噴噴的光之力。

  　　似乎是不甘心，小胖墩直接一下跳到了沈令辭的頭上，白白軟軟的身體，在他烏黑的頭頂，吃醋的用力上下蹦躂。

  　　每一次落下來，都仿佛氣勢洶洶的帶著全部體重——呔！看我的厲害！

  　　茵茵看到這一幕，眼中染上了滿滿的笑意，黑眸都更靈動有神了。

  　　她的手來回在幾根針上輕輕來回撥弄，大約幾秒後，空氣中的光之力，就隨著她的控製，一個接一個地往裏撞擊。

  　　嗡嗡嗡~

  　　九根銀針又同時開始了震動起來，在靜謐的理療室裏，發出帶著獨特韻律和節奏的聲音。

  　　沈令辭隻感覺自己手臂到肩膀、肩膀到後腰，全都緩緩的流出些許暖意。

  　　慢慢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暖，輕柔如雲朵，溫暖如驕陽，無比強勢的包裹住了傷處，一點點拔去陳珂。

  　　沈令辭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冰場上，盡情的旋轉，旋轉，旋轉，轉個不停，身體逐漸熱乎起來，難受的感覺也全都被高速的旋轉甩離他的身體。

  　　入目所及，是寬敞亮白的冰麵，是他馳騁的疆場。

  　　等再回過神來，他才發現嗡嗡嗡的聲音已經消失，身邊的人影似乎也往後站了一點。

  　　茵茵在結束了上半身的施針之後，就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腿上。

  　　腿的線條很好看，但是卻也仿佛帶著無比的力道，讓人不敢小瞧。

  　　但是相比肩膀腰背來說，腿上的斑駁嚴重程度更甚，即使在醫院已經修養了很長時間，有些斑駁和她上次看到的時候相比，也似乎沒有變亮多少。

  　　這些斑駁的一處處舊傷，仿佛白紙上染了點點黑色的墨汁，再想要恢複如初，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茵茵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又被信心滿滿所取代。

  　　別人不行，但是她可以呀！

  　　光輝灑向人間，沒有驅不散的黑暗。

  　　察覺到沈令辭似乎輕微動彈，茵茵道：“還沒結束，九九你安靜地趴一會兒，不要亂動。”

  　　路青茵凝神入針，施展針法的時候，略帶一絲期望的將其中兩根銀針，分別紮入了距離最暗的兩個點最近的穴位。

  　　大把大把的光之力，前赴後繼的衝入了銀針中。

  　　其中一小部分，按照正常的量，一下下撞擊銀針，一點點地溫暖著，治療著各處的傷病。

  　　茵茵可愛的小手，偷偷背在身後，努力掐了一個法訣。

  　　剩下的一大部分流轉著金色光華的奶白色光之力，幾乎是由點連成了一片，最終形成了一條華光溢彩的白色錦帶。

  　　順著顫動的銀針，輕輕的溜了進去，勁直的朝著右腳踝和左膝蓋兩處地方去了。

  　　茵茵額頭出現點點冷汗。

  　　漂亮的錦帶朝著至暗處湧去，卻在前進的過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若說將活蹦亂跳的調皮光元素按回去安心呆著，就像是走路呼吸一樣簡單自然，幾乎感受不到阻力。

  　　此刻，她想要控製柔和的錦帶朝傷處努力靠近，遇到的阻力，簡直就像是推著前方幾百斤的大石頭走陡峭的上坡。

  　　哢嚓一聲。

  　　徒有其表，隻是光華好看的光之力錦緞，瞬間破碎，淺淺的逸散到了空氣中。

  　　隻有一小部分，留下來滋潤至暗處周邊的斑駁。

  　　茵茵眼中有些失落。

  　　她心道：‘果然還是不行。’

  　　想要憑借穿越前的底子，跨越等級強行施展出高階的法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一二級的時候，還隻是光之力總量的提升，所以少量多次也未嚐不可。

  　　但是升到四級和五級這種中等偏上的等級，是對光之力純粹度、堅韌度、滲透度等多方麵的質量和濃度的提升。

  　　路青茵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看來剩下這兩處最嚴重的傷，真的隻能等到實力提升之後，才能徹底解決掉了。

  　　茵茵心裏遺憾，嘴上微微歎氣。

  　　沈令辭這邊卻眼中煥發出了神采。

  　　“青茵，我好像感受一陣暖流，每一處都有很明顯的感覺。”

  　　就連損傷的半月板和跟腱兩處也全都不例外！

  　　他這次真的非常想要回頭看看，卻又強行忍住，閉上眼睛努力去感知腿上一道道的暖流。

  　　暖流所過之處，像是全都浸泡在了暖乎乎的溫泉中，但不是那種由外而內的暖，而是從骨子裏往外擴散的暖意，好像要暖到人的心裏。

  　　茵茵正遺憾呢，聽見他這樣說，隻是皺皺秀氣的小眉毛，平淡中略帶點遺憾道：“這是正常的反應，不用驚訝。”

  　　也許正是這樣平淡的語言，才會帶來最令信任和平靜的力量。

  　　茵茵突然發現，自己的靈海中，似乎正有一道極為強悍光流，從靈海內噴湧而出。

  　　幾乎都不用探入下麵觀測，就能從湧動的湖麵上，清晰的感知到這股新鮮的光之力，多麽強悍、多麽勢不可擋。

  　　她真的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勢，如此充滿力道的凶悍光流。

  　　仿佛都能聽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一下接一下，力道十足。

  　　帶著靈海內噴湧而出、波浪洶湧的光之力湖，路青茵歡喜的給沈令辭做了最後一個艾灸項目。

  　　茵茵近乎貪心的，用非常粗的光藤，將沈令辭渾身上下捆了個結實。

  　　希望這些帶有治愈力量的光藤，可以長久滋潤和保護沈令辭全身上下斑駁的舊傷。

  　　看著這樣的沈令辭，茵茵眉眼間露出笑意，有點好玩誒。

  　　沈令辭站起來。

  　　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隻感覺全身上下像是被全部拆開，仔仔細細的給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筋脈，甚至每一個細胞做了極為深的按摩，最後又輕鬆的給他拚了回去。

  　　由內而外的極致輕鬆感，就好像卸下了沉重的擔子，沈令辭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輕飄。

  　　他這一刻，突然對自己能回到冰麵上，生出了無限的期待。

  　　路青茵的目光落在了沈令辭的臉上，這張臉無疑是非常俊朗的，他此刻眉眼透著淩厲，眼底布滿了仿佛瞬間燎原的熊熊烈火。

  　　整個人仿佛瞬間出鞘的利劍，讓人不由的相信，他定會披荊斬棘，衝破所有的阻礙。

  　　她從未見過沈令辭如此有侵略性的一麵。

  　　讓人不由得記憶深刻，見之難忘。

  　　沈令辭無比認真地誇獎道：“這絕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效果最棒的理療。”

  　　路青茵眉眼間也滿是開心的笑容，梨渦慢慢出現蕩漾著期待和滿足，勝似花開，花香溢滿人間。

  　　“那當然啦，我可是超厲害噠！”

  　　***

  　　明月當空。

  　　茵茵的宿舍中，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植物王國。

  　　入眼滿是綠色，點綴著各種顏色鮮豔嬌嫩的花朵。

  　　清新的綠葉香氣中，點綴著白蘭花為主調，還有各種回調的好聞淺香，混雜在一起，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而很自然，讓人仿佛真的感覺身處於一片大森林中一樣享受。

  　　茵茵結束了工作，洗漱之後換上了可愛的睡衣，感覺渾身輕鬆。

  　　在宿舍中晃來晃去的活力無限的小身影，似乎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滿滿的活力和歡樂。

  　　茵茵小心的從書包裏取出那個u盤，然後坐到了桌子旁邊。

  　　很快，她就看見了整整齊齊一個個按照時間排列好的視頻文件。

  　　茵茵眼中頓時亮了起來，會是她想象中的花滑視頻嗎？

  　　珍惜地點開其中一個。

  　　小版的沈令辭就出現在她眼前，這是少年組的比賽，他還帶著一絲沒有褪去的青澀和稚嫩，竟有那麽一絲絲可愛！

  　　路青茵本是帶著包容的眼光去看的，卻沒有想到更是被狠狠驚豔了。

  　　那時的沈令辭還沒有長高，跳起來似乎比現在更是多了幾分輕盈，高度、遠度，那種滯空感，似乎真的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

  　　那樣輕盈的傲氣少年，身上透著一股逼人的靈氣，如同點綴在夜空中的最美星辰，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路青茵僅僅是看了一個，就對剩下的視頻有些不舍得看了，若是一下子看完了，她不敢想象。

  　　在鼠標猶猶豫豫的放在第二個視頻文件上方的時候，茵茵突然發現，在所有視頻文件的最下方，還有一個文本文件，格外獨特。

  　　“這是什麽？”

  　　茵茵呢喃，然後將其點開。

  　　文本中列出了許多名字，還有好多種不同的語言。

  　　每個名字隻占一行，足足有大半個頁麵的長度。

  　　在文檔的最後，有段文字。

  　　【花滑界不僅有我，還有許多傳世的節目和永遠值得懷念的時代，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些花滑運動員，推薦給你，希望能帶你進入一個更精彩絢爛的花滑世界。】

  　　——沈令辭

  　　茵茵頓時興奮了，將名字複製到瀏覽器中搜索，很快就出現了許多的視頻和評價。

  　　“永遠也忘不了的梭羅時代，真的是最耀眼的兩顆雙子星啊，纏綿爭鬥十年，亦敵亦友，最後一起攜手全部退役，我每次看都忍不住落淚。”

  　　“好喜歡她，在我心裏，她就是最棒的女單選手。”

  　　“這麽多年了，每每看到她的視頻，都還是覺得意難平，她留下這麽多傳世的經典節目，卻總是和奧運金牌擦肩而過，大哭。”

  　　“盡管四周跳開啟後，技術上已經比不了了，但是他的藝術展現力真的太強了，我永遠也忘不了冰場上那隻火紅的蝴蝶。”

  　　茵茵手指輕抖，目光在這些熾熱的讚美，濃烈的追憶和懷念的語言中來回，仿佛有一瞬間，也感知到了哪些曆史長河中的璀璨運動員。

  　　她不由得好奇，經曆過時間的衝刷，多年後依舊能牽動起這樣真摯情感的人，他們會是什麽樣的？

  　　點開搜索到的花滑比賽視頻。

  　　沒有現在清晰的視頻，觀眾的喜愛從視頻中一陣陣傳出，花滑選手自信入場，隨著冰刀在冰麵上留下一道極美的弧線。

  　　音樂響起。

  　　這一瞬間，整個人好像被帶回了屬於他們的時代。

  　　路青茵點開視頻的時候，沈令辭正在冰場上。

  　　踩著冰刀的他，眉眼間似乎都柔和了不少。

  　　場邊響起來電鈴聲，他腳下一抬，無比絲滑的到了場邊。

  　　接起電話就聽到對麵焦急的聲音：“令辭啊，我是姑姑，小星他又疼得睡不著覺了，別的好像都沒你那盆有用，所以我們想要借用一下你的那一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細心照顧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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