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今聽      更新:2022-08-27 09:21      字數:4029
  第34章

    林以鹿經常喝酒, 因為酒量不太好,醉酒的次數很多,她呆呆的靠站梯廂角落裏,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出現幻覺了。

    高大的人影走進來, 他沒刷卡, 身上穿了黑色的T恤, 外頭套了件薄薄的一件簡單地黑色運動衫,下身穿的是一條印有品牌logo的工裝褲, 褲腳不羈地紮進黑色品牌聯名靴子裏,肩寬腿長,體魄完美。

    察覺到侵略感, 林以鹿微微眨了眨眼睛, 染著明顯醉意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男生的臉看。幾天不見,卻感覺好久沒見了一樣,他的頭發似乎長了些,發型可見精心打理過,幹淨又利落,五官好看的令人發指, 英挺而線條清晰鋒利,上挑的眉眼有點邪壞。

    林以鹿剛開始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幻覺,直到聞到他身上愈來愈濃的氣息, 靜謐細碎的海浪混雜著陽光下鼠尾草的清香。

    醉了有可能會出現幻覺,但嗅覺不會出錯。

    靳博屹反手按下電梯關合鍵, 在林以鹿發怔的間隙, 一聲不吭地俯下,身迫切地吻住她, 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勁, 舌尖侵入, 在她溫熱的唇齒間肆意索取,掌心扣著她的腰身,身體密實地貼緊,逼迫她回應。

    唇上突然壓上片強勢又柔軟的觸感,林以鹿頓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剛飲了兩杯濃烈的酒,醉意早浸染了她的理智。

    有些急促的呼吸攪動著曖昧的空氣。

    林以鹿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抬起,摟上他的脖子,回應這個吻,雙唇纏繞,綿延輾轉。

    ‘叮——’,電梯門打開。

    相觸的雙唇分開,靳博屹沉默的喘息過後,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把她手上的房卡拿在手上,看了眼,五指纏上她的五指,在電梯門關合前牽她出去。

    長長的走廊裏氤氳著橘黃色的燈光,刷了房卡,房門一推就開,“啪”地摁亮了燈,兩道身影在燈光下重疊在一起。

    靳博屹低頭去吻她,眼裏的光熾熱燃起,驅散了所有黯然,一路推推搡搡,把她推到床上,整個人欺身上去。

    落地窗外皎潔的月與室內溫柔的燈光交融,灰棕色的長卷發密雲地鋪散開,白皙細膩脖頸上的項鏈閃爍著光,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呼吸之間盡是屬於他的氣息,林以鹿受不了,輕輕將他推開:“……別親了。”

    晦澀難辨的情愫會纏進一根根神經裏,想標記的人就在眼前,野獸試著頂撞鬆動的牢籠,窗外的月亮卻升起了,野獸無力反抗魔咒,在暗室裏陷入了沉睡。

    靳博屹埋在她頸窩裏,平穩了呼吸後,鼻尖蹭了蹭她泛紅的耳垂,慵懶的沙啞嗓音透著性感:“知道我是誰嗎?”

    房間裏很安靜,林以鹿醉眼朦朧地看著他,抬起細膩光滑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他清瘦幹淨的下巴,突然翻身將他壓在床上,小狐狸像是看到了喜歡吃的食物,低頭咬他的下巴。

    靳博屹身體稍稍僵了一下,抬手搭上她的腰,她有些不知輕重咬下去,靳博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輕點。”

    醉鬼是聽不進去他說的話,靳博屹有些無奈,林以鹿胡來多久,胃突然一陣翻湧,從床上下來,衝去洗手間抱著馬桶嘔了一陣。

    林以鹿洗了把臉,臉上的妝有些花了,她抽了兩張紙巾隨便擦了擦。

    靳博屹站在洗手間推門外,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好點了嗎?”

    醉鬼沒理他,漱了漱口,喝了一小口水,直接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慢慢闔上眼,長密而的微翹的睫翼垂下,在眼瞼落了一層灰青色的暗影。

    她喝醉酒的時候,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狐狸眼帶有不自知的風情魅色,人特別的軟,不愛說話卻渾身上下都充滿裏誘惑力。

    靳博屹坐在沙發邊緣,修長的手指滑動著手機屏幕,選好要買的東西,手機隨便往單人沙發上一扔,湊到她的耳邊低語哄著:“我抱你去床上睡好不好?”

    “……我還沒卸妝。”林以鹿小聲地應:“……也沒刷牙洗澡。”她醉著,迷糊地往溫熱源那靠,腦袋埋在他的腰腹上:“我的包呢。”

    “什麽包?”

    剛上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就一張房卡,估計是落在下麵酒吧了,靳博屹手指腹在她閉上的眼睛摸了下:“我去給你拿。”

    話音剛落,“砰砰砰——”的拍門聲伴隨著女生的喊聲:“鹿子,開門!給你送包來了!”

    林以鹿站起身,腳步緩慢有些踉蹌地走過去開門,門是直接打開的,許輕寧把包塞她懷裏,搭上她的肩往裏走,說著半醉的話:“我跟你說,剛剛我在上樓時看見了個很奶很奶的小奶狗,長得跟個剛上高中的學生,想泡他,但又感覺像是在犯罪,忍住了沒、沒下手。”

    許輕寧看見了沙發上坐的男生,嘴巴‘O’起來,鬆開林以鹿,很是鄭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吃藥傷身,記得戴套。”

    “……”

    ‘嘭——’許輕寧走的時候很是順手地把門關上了。

    房間內的兩人對視尤其漫長沉寂,林以鹿抱著包,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等家長來接回家的大朋友。

    靳博屹笑了笑,撐著沙發起身,走過去直接把人抱起,坐在床邊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她懷裏的包被他隨便放到邊上。

    他看見她肩頭上的一圈青紫印,眼皮跳了下,他那天有咬那麽重嗎?

    林以鹿覺得很累很困,趴在他的肩頭上:“靳博屹……”

    “嗯?”知道是他就行。

    “任務題……”她嗓音軟啞地說:“昨天李教授發布的任務題我還沒做……你幫我寫寫。”

    “……”

    就算現在很累很困,林以鹿還是撐著去洗手間洗漱了,剛靳博屹點了跑腿,除了買解酒藥,還買了毛巾、牙膏牙刷、一次性內褲等用得上的東西,買的還都是雙份。

    沒有換洗的衣服,林以鹿隻能暫時穿著酒店的浴袍,剛洗完澡,精致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睛也是濕漉漉的,靳博屹以為她會洗頭發,吹風機都準備好了,結果她沒有洗。

    頭發紮成了一個丸子頭,耳邊、頸後散落著碎發微濕,酒店的女款睡袍是束腰的,係上帶子,勾勒出皎好玲瓏的曲線。

    靳博屹喉嚨一陣陣發緊,那雙充滿侵略性的桃花眼,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

    林以鹿毫無察覺,甚至一點兒也不管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從浴室出來後直接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欲要睡覺。

    靳博屹腮幫子微微動了動,他今晚睡哪?關係還沒搞明白,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怎麽跟她睡在一塊兒。

    “林以鹿。”他低俯在她的身側,掐了一把她的臉蛋,把她弄醒,林以鹿被迫醒來,迷蒙地睜開眼,輕軟喃喃:“題做完了嗎?”

    “……”

    都醉成這樣子了還顧著題,靳博屹揪她起身,喂完她吃解酒藥後鄭重其事地問她:“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同學。”

    “你想白嫖我?”

    “?”

    林以鹿靠在床頭上,上眼皮黏著下眼皮,綿白睡袍領口微敞,露出左側精致好看的鎖骨,鎖骨尾端也有一圈青紫色的痕印,靳博屹視線慢慢往下移,想看另外兩個印子的情況如何。

    短暫的恍惚過後,醉酒後林以鹿有些情難自控地朝他靠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印上一個纏綿的吻,靳博屹順勢摟住她的腰,沒有回吻,別開頭,喉嚨滑動個不停,聲線緊繃的像是像一把繃得緊緊的弓:“別勾引我。”

    她現在喝醉了,做什麽都不會對他負責。

    林以鹿沒得到回應,也沒繼續鬧著,尚未清醒的大腦命令她遠離這個男生,她躺下去,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包裹住,突然似醉非醉地說:“你要是想玩就去找別人,別吃回頭草。”

    曖昧的氣氛凝住,靳博屹明白了,他在她心裏就是個笑話,可利用的備胎,她那麽聰明,他不信她沒看出來他對她的心思,哪怕一丁點兒。

    從今晚看到她抽煙,他就知道她大概是一個什麽樣的女生,天性偏野,對人與事都遊刃有餘。

    話已至此,要是他再無意義的糾纏下去跟舔狗有什麽區別。

    靳博屹扯了下嘴角,泛著冷笑,直白而浪蕩:“你我還沒吃到,怎麽算吃回頭草?”

    林以鹿閉著眼睛的睫毛顫了顫,一言不發地模樣跟睡著了一樣。

    窸窸窣窣收拾東西的聲音響過後,房門‘哢噠’一聲被關上,房間重歸靜謐。

    落地窗外一輪圓月被烏雲籠罩了,微亮的光影若明若暗,林以鹿微微睜開眼,含有幾分醺意的眼睛,泛著一絲微妙的空洞,盯著一處看了好久好久,直至入睡。

    醒來時記憶有些斷片,不完整。

    床頭櫃上壓了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答案,林以鹿看了好一會兒,找到手機,根據上麵運用的公式,寫了另外一種解法,拍照上傳到學習軟件上。

    許輕寧十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兩條微信。

    —— 美男怎麽樣?帶不帶勁兒,一夜幾次?

    —— 靳博屹看起來那麽欲,一夜起碼得六七次吧,嘿哈哈哈,沒有六七次至少也有三四次,姐妹,你好性,福噢~

    “……”

    林以鹿隻記得昨天自己見過靳博屹,在坐在床邊好像跟她說了挺多話,她好像也回了他幾句,具體的不太記得。

    她檢查了下身上,沒有被人親吻過的痕跡,他們昨天應該沒發生過什麽吧,茶幾上的洗漱用具都還沒開封,他應該沒有跟她睡一塊兒早就離開了。

    林以鹿鬆了口氣,靳博屹應該對她沒有意思,跟她糾纏可能是在回擊她。

    她利用他都那麽明顯了,視頻沒曝光前,她想利用他刪掉溫凝手上的視頻,可計劃還沒實行,視頻就先一步被人曝光了。

    沒辦法,視頻首發站是學校論壇,她隻能借另一個爆點信息去轉移大家都注意力,那就是公開跟他的關係。

    公開鬧掰,那能那麽容易和好。林以鹿覺得沒多大關係,掰了就掰了,誰叫他把她的U盤密碼告訴溫凝。

    她不好奇靳博屹昨晚為什麽會出現在淮京,昨晚的年歡會來得基本都是經常出來玩的,靳博屹一看就是經常混夜場的,就跟溫臨一樣,出現在夜場不奇怪。

    昨晚她敢出來玩,敢在外麵過夜是因為林宥紳去淮禮出差了,平常林宥紳在家時都不允許她在外麵過夜,無論玩得多晚,他都會叫司機去接她回家。

    岑舒今天沒戲,也不用拍廣告,行程排空了,她回來時恰巧碰上了林以鹿從出租車上下來。

    “晚上出去玩了?”

    “嗯,表哥酒吧舉辦年歡會。”

    岑舒想過來挽住她的手,林以鹿往旁邊挪了一步,她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很髒,而且還帶了點酒味。

    林以鹿怕岑舒傷心,解釋說:“我昨天沒換衣服,身上有些臭。”

    岑舒聞到了,她笑笑,挽住她的臂彎:“哪有母親會嫌棄自己的孩子臭的。”

    從小到大,林以鹿記憶力的岑舒都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對孩子很好,對她也像是親生的一樣。

    晃而一想,有個媽媽確實很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26 00:03:02~2022,04,27 00:01: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王樂樂樂樂、我的草莓芝士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