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還是個賭氣包
作者:冰嬸      更新:2022-09-01 20:23      字數:3244
  第178章還是個賭氣包

  蔣詩詩看著眼前的熟悉身影,對方穿著墨色蟒袍,赤手與獵犬搏鬥,心中不免擔憂。

  好在那獵犬沒和男人糾纏多久,就轉而朝上首的建元帝撲咬過去。

  同時,侍衛們一窩蜂地衝進了殿內。

  此刻,蔣詩詩大腦一片眩暈,眼前出現好幾個重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當時就暈過去了。

  之後的事情,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蔣詩詩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的夜裏。

  春杏和新來的宮女春桃守在她的床邊。

  春桃為人沉穩,又勤快能幹,便和春杏一同伺候蔣詩詩。

  見蔣詩詩醒了,春杏去端水了。

  春桃扶著蔣詩詩在床邊坐下。

  蔣詩詩靠坐在床邊,看著外頭昏暗的夜色,虛弱地問:“幾時了?”

  “外頭剛打了梆子,戌時了。”春桃墊了個腰枕在蔣詩詩後腰。

  蔣詩詩:“今兒皇上的壽辰

  “今兒?”春桃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解釋道:“小主,您昏迷了兩日,如今已是九月初八的夜裏了。”

  “

  經春桃這麽一提醒,她才想起來,是了,她幫太子避禍後陷入了昏迷。

  隻是,這次的劇透對於太子來說很重要,是一次大的轉折點,劇透懲罰應該會比較嚴重。

  可她才昏迷兩日就醒了,這有點不對勁啊。

  “小主,您請漱口。”春杏端了水過來,伺候蔣詩詩洗漱。

  蔣詩詩用薄荷水漱了漱口,就問春杏,“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可有咳血?”

  “您這次還算好,沒有咳血。”春杏擰幹了洗臉帕,遞給蔣詩詩。

  接過帕子,蔣詩詩洗了把臉,越發覺得情況不對,“那日我昏迷後,京中與後宮可有什麽謠言?”

  春杏搖搖頭,“當時好些妃嬪和女眷都嚇暈過去了,所以,即便您暈倒,也沒人說什麽,隻唐側妃來看您時,多說了幾句

  唐側妃就那德行,隻要旁人不覺得奇怪,蔣詩詩就放心了。

  緊接著,春杏端了清粥坐在床邊,喂蔣詩詩喝粥。

  蔣詩詩一麵喝粥,一麵了解皇帝生辰當日的情況,“那日狼犬大鬧保和殿,皇上一定很生氣吧?”

  “何止生氣,簡直是龍顏大怒!”春杏一麵喂蔣詩詩喝粥,一麵說:“那狼犬是六王爺送的,六王爺當場就被皇上下令關入了宗人府,皇上還撤掉了太子殿下執掌禮部的印信。”

  “並且,皇上還要下令嚴懲禮部,太子殿下說禮部由他所管,出了事情他一人承擔,因此,皇上倒是沒再懲罰禮部了,隻是當眾怒罵了太子殿下,說是會查清此事,若此事與殿下有關,還要嚴懲殿下呢!”

  蔣詩詩:“

  她終於知道這次劇透懲罰為何並不嚴重了。

  雖然她幫太子避禍,使太子平安的把禮物送給了皇帝。

  但是,並沒有改變書中的大致走向。

  書中的太子因為獻上斷了一截的壽字玉石擺件,建元帝認為太子在詛咒他(斷壽)短壽,想早日登基為帝,取而代之。

  因此,一氣之下收回禮部印信,撤了太子掌管禮部的權利。

  如今太子雖然成功避禍,卻因為六王爺送的狼犬發狂,還是被皇帝收回了禮部。

  畢竟,那萬壽節是太子一手操辦的,出了事情,太子責任最大,建元帝難免懷疑太子謀和六王爺送條瘋狗給他,想要了他的命!

  而太子之所以一人扛下此事,估計也知道幕後之人是衝著他去的,不想連累禮部。

  蔣詩詩:“那狼犬呢,當日咬傷了多少人?”

  春杏:“那狼犬當日咬傷了六名賓客,好在侍衛們及時趕到,將那狼犬當場打死,否則不知還會咬傷多少賓客。”

  “另外,皇上派了禦醫給那些被咬傷的賓客治病,還從戶部撥了銀子,安撫賓客們。”

  蔣詩詩:“太子殿下呢,可有被咬傷?”

  春杏:“這幾日,東宮未傳出太子殿下被咬傷的消息,想必太子殿下應該沒有受傷。”

  蔣詩詩一想到太子衝在前頭護著她,被狼犬撲到懷裏撕咬的情形,怎可能不受傷?

  說起來,書中明明沒有狼犬大鬧萬壽節的劇情,為何那日萬壽節,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又是什麽蝴蝶效應?

  春杏:“對了小主,太子殿下近日都沒回東宮,聽說那狼犬有問題,太子殿下一直在查,想把六王爺從宗人府裏撈出來。”

  “殿下與六王爺兄弟感情甚好,可最近宮中都在傳,是太子殿下嫉妒六王爺的才華,害怕六王爺取代他掌管禮部,便故意把六王爺送的狼犬弄瘋了,想陷害六王爺

  蔣詩詩:“

  看來,有人陷害太子,不但想挑撥太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還想挑撥太子和六王爺之間的關係。

  挑撥一次也就罷了,挑撥的多了,再堅固的感情也會動搖。

  更何況,皇家何來堅固的感情?

  至於那些消息,自然是幕後之人故意讓人散播謠言,用來製造輿論的。

  也難怪書中的建元帝總是懷疑太子想要篡位登基,就連六王爺最後都與太子決裂了。

  接下來的幾日,東宮不見太子蹤影,因為太子忙得顧不上回東宮。

  直到九月中旬的一個夜晚,太子才乘輦回到東宮。

  一回到東宮,他哪也沒去,直奔詩月閣。

  到了那兒,裴玄淩沒讓人唱報。

  一進堂間,就見女人坐在堂間看賬本。

  見太子來了,蔣詩詩起身行了禮,“殿下大安。”

  裴玄淩抬腳上前,一把扶住了女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女人。

  見她氣色尚好,這才鬆開了她的手,在堂間的茶幾旁坐下。

  蔣詩詩給太子斟了杯茶,見太子胡子拉碴的,想必是這幾日太忙,都顧不上打理自個了。

  生得俊朗的人,便是再怎麽胡子拉碴,也絲毫不影響顏值。

  加之太子渾身有著尊貴氣質,以及由內而外所散發出的皇家威儀,長了些許胡茬的他,反而別有一番男性魅力。

  遞茶時,蔣詩詩問:“殿下用膳了麽?”

  “孤在外頭用過了。”

  既然太子用過了膳,蔣詩詩也就沒讓春杏去禦膳房,而是轉頭盯著太子看,上下打量的那種。

  裴玄淩原本正襟危坐著,哪怕餘光瞥見女人盯著他看,他仍麵不改色,巋然不動。

  直到女人盯著他看了良久,他終是轉頭,回視著女人,“作何一直盯著孤看?”

  “殿下,那日萬壽節

  裴玄淩抬起左手,將手背呈給女人看,“那狼犬凶悍無比,便是孤自幼習武,手背還是被那畜生抓傷了。”

  視線落在男人手背,蔣詩詩看到太子手背上有抓痕。

  好在傷口並不深,且已經結了黑紅色的血痂。

  蔣詩詩:“那狼犬除了抓傷您,可有咬傷您?”

  裴玄淩搖頭,“那倒沒有。”

  “可那日您擋在妾身麵前時,妾身親眼看見那狼犬發瘋似得撲在您懷裏撕咬。”蔣詩詩有些疑惑地看向男人胸膛,“您真的沒有被咬傷?”

  “說了沒有就沒有,你要孤說幾遍?”男人語氣不耐,嗓音也加大了幾倍。

  見太子不耐煩了,蔣詩詩倒是沒有再追問。

  不過,接下來她也沒再說話就是了。

  一時間,堂間變得鴉雀無聲。

  空氣中,還有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圍繞著蔣詩詩和太子。

  一屋子的奴才,全都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聲。

  最後,裴玄淩作為男人,終是主動打破了這份安靜,“怎的不說話了?”

  蔣詩詩:“殿下不高興了,妾身便不敢再多言,以免說錯了話,又惹殿下不高興了。”

  聽出女人話裏的無辜和委屈,裴玄淩低笑了一聲,“行了,不說這些了,孤這幾日沒休息好,今日便早些安置罷。”

  話畢,男人就抬腳進了內室。

  蔣詩詩慢騰騰地跟在男人身後,並沒有像往常那般伺候太子更衣洗漱。

  而是叫了太子身邊的貼身宮女和春杏進來,分別伺候她和太子洗漱。

  見狀,裴玄淩濃眉微挑。

  今兒才知道,原來軟糯可愛肉包子,還

  是個賭氣包。

  兩人洗漱後,裴玄淩先上床歇下。

  蔣詩詩坐在梳妝台前,拆了盤發和發飾,然後才吹熄了燈,在男人身旁躺下。

  結果她才吹熄了燈,身子就一陣天旋地轉,被男人翻身壓在身下。

  不過,男人撐在錦被上,彼此之間還是有很大距離的。

  雙手掌心撐在女人兩側,裴玄淩幽幽地問:“還在賭氣?”

  “妾身不敢同您賭氣。”

  “那你為何不伺候孤更衣洗漱。”

  “妾身隻是怕服侍不周,惹殿下生氣罷了。”

  裴玄淩:“

  “說吧,你想怎樣?”男人終是軟下聲來,隻是語氣仍硬邦邦的。

  見太子嗓音軟了下來,蔣詩詩抿著唇,頗為委屈地說:“妾身不想怎樣,我隻是想關心您,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的心意孤知道了,隻是孤沒有受傷,你還一直追問。”

  “可您越是用威嚴嚇唬妾身,妾身便越是懷疑您被狼犬咬傷了。”

  “你懷疑孤騙了你?”

  “妾身不敢!

  “那狼犬確實咬了孤,但也隻是咬破了孤的衣服而已。”

  “可我親眼見到賓客被狼犬咬了後,當場鮮血淋漓的,他們也穿著衣服,還不是受了傷?”

  “所以,你就認定孤也被咬傷了?”裴玄淩難得有耐心,與女人解釋了幾遍。

  本以為肉包子挺好忽悠,誰知她今兒就認死理,還較起真來,真真是個纏人的小東西。

  “殿下身為儲君,一言九鼎,自是不可能騙妾身一個女子。隻是,殿下當日救了我,若不親眼證實殿下沒有受傷,妾身心中難安

  “你想怎麽證實?”

  “除非,讓妾身看看,若殿下身上當真沒有被狼犬咬傷的傷口,妾身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