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以前到底幹什麽的，怎麽前女友個個都……”

  張遼話沒說完就被陸湛瞪了一眼。

  陸湛看了眼孩子的房間，了然地壓低聲音：

  “到底哪一個是孩子的媽？”

  陸湛喝了一大口酒：“你有完沒完？”

  張遼笑道：“我就好奇嘛，小姑娘長得挺漂亮，不會是程晚詞生的吧？”

  陸湛臉色黯淡下來：“不是。”

  “那就是剛才這個咯？”張遼拍了拍陸湛的肩膀：“你小子厲害，哥們服氣。”

  房間裏，陸雪霏沉默地吃著飯，眼淚直流。

  她想起二十分鍾前她媽過來的情景。

  這一次看到蘇晴，小雪霏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興奮了。

  兩人門裏門外的站著，完全沒有母女之間的親昵。

  蘇晴不在乎。

  倔強的陸雪霏以為親媽還是愛自己的，是來專門看她的，在心裏默默期待親媽跟她解釋。

  她想，隻要媽媽跟她解釋，不管她說什麽她都信，都會原諒她。

  可蘇晴一開口，她就失望了。

  “你爸呢？”蘇晴問。

  小雪霏反應過來，媽媽不是來找她的。

  聽說陸湛不在，蘇晴立刻就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又轉身看著她說：

  “你記住，要恨就恨一個叫程晚詞的女人。是她害得你爸坐牢，是她害得你爸爸媽媽分開，害得你沒有家，都是她害的。”

  小雪霏不懂，明明是媽媽不要自己和爸爸的，為什麽要讓她恨別人？

  ……

  程晚詞回到家很晚了。

  季霆深已經洗過澡，正靠在床頭看文件。

  看到程晚詞進來，手裏的文件一扔，翻身下床。

  “累不累？”

  “嗯。”程晚詞笑了笑：“還好沒人讓我喝酒。”

  酒量是鍛煉出來的，這幾年程晚詞喝的少，酒量都下降了。

  “他們敢！”季霆深相當得意：“我的女人誰敢勸酒？”

  “是是你厲害。”程晚詞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先去洗漱。”

  “我幫你。”季霆深黏了上來。

  程晚詞沒有多想，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去了浴室卸妝泡澡。

  正泡著，浴缸裏突然多了一個人，擠得水漫了一地。

  “幹嘛？”程晚詞眼睛都沒睜，拖著嗓子問。

  她每次隻有累了病了才會露出柔弱的一麵，季霆深怎麽會放過這種好機會，恨不能把她按在懷裏好一頓揉搓，搓得她直哼哼唧唧求饒。

  “你太累了，老公幫你按按。”

  一陣翻騰，程晚詞就落進一個滿是危險氣息的懷裏了。

  她睜開眼睛，媚眼如絲：

  “按哪啊？”

  這個樣子的程晚詞比妖精還要妖精，簡直是要人命的那種。

  季霆深哪裏忍得住，隻想把她一口給吞了。

  “哪都按，裏裏外外。”

  最後兩人差點沒把浴缸裏的水折騰完。

  等程晚詞被季霆深抱回房間，她已經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

  “季霆深，你無恥。”

  說完就睡著了。

  季霆深輕柔地幫她擦頭發，一邊沒好氣地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見了誰。”

  睡著的程晚詞把臉往他懷裏躲了躲：“別鬧。”

  那姿態，是完完全全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