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話還未落，王水香就叫了一聲，“呀，舒蘭，你看這個巢穴好多燕窩啊！”

  　　薑舒蘭順著王水香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低矮的岩壁上麵，掛滿了半月形的象牙白燕窩。

  　　這些低處的都是空巢。

  　　薑舒蘭和王水香她們對視了一眼，“直接動手摘。”

  　　這種地方，不用竹竿和鉤子，就能直接摘下來。

  　　有了這句話後，大家都陷入了忙碌。

  　　這是薑舒蘭第一次采摘燕窩，她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微微抬起腳尖，輕輕地一掰。

  　　隻聽見，極其細微的哢嚓聲。

  　　整個燕巢都被她掰了下來。

  　　和東北的褐色泥巴燕窩不一樣。

  　　這裏的燕窩都是象牙白，有些像蠶吐絲線狀。

  　　不過這些燕巢掰下來後，可以接著手電筒的燈光看到上麵還有燕子的灰色的毛。

  　　隻是，有些燕巢比較幹淨，通身象牙白，不帶任何雜質。

  　　有些則是比較毛發較重，整個燕巢都是灰褐色的。

  　　這會薑舒蘭他們根本顧不得分揀，不管有毛的還是沒毛的。

  　　直接看到空燕巢，沒有小燕子的就直接掰了下來。

  　　岩洞低處的燕巢並不多，薑舒蘭她們三個人，幾分鍾的功夫，就把低矮處的燕窩全部都采摘完了。

  　　剩下的則是高處的燕窩，她們根本夠不到。

  　　還是周中鋒他們提前準備了竹竿這類工具，前麵綁著鐮刀，這才能勉強夠到。

  　　隻是，在收割每一個燕窩前，都需要仔細辨認一番，如果裏麵有小燕子的。

  　　他們都會略過，直接找那種空巢穴。

  　　高處的燕巢，實在是不好收割。

  　　每次收割結束掉下來後，有些會碎掉，到了後麵。

  　　薑舒蘭她們三人就索性在底下接著，上麵一動，下麵就伸手或者卷起衣服出去接。

  　　就這樣，倒是一口氣接了二十多個。

  　　加上之前二十個，還有薑舒蘭她們三人也收割了十多個。

  　　約莫了，有五十個了。

  　　剩下還有一百多個，他們也沒繼續了，弄了吃不完也不新鮮，而且也不能做出絕根的事情。

  　　薑舒蘭瞧著差不多了，便喊道，“好了，夠吃了就行，不在采摘了。”

  　　“要是不夠，下次再來。”

  　　她一喊，周中鋒那邊的竹竿就像是長眼睛一樣，本來已經準備收割下一個了，結果又把竹竿收了回來。

  　　倒是那團長有些戀戀不舍，“還有好多呢？”

  　　這個岩洞，他們連一半都沒弄到。

  　　薑舒蘭搖頭，“燕窩還是新鮮得好，弄多了，吃不完，放著也是浪費，而且一次把燕窩弄得太狠，萬一後麵燕子們不回來築巢，那就麻煩了。”

  　　這是一個天然的燕窩生產基地，要是沒了，也挺可惜的。

  　　還不如可持續發展。

  　　他們這邊收斂點，燕子們也能繼續繁衍。

  　　這話倒是實在，那團長聽完，這才把竹竿給收了回來。

  　　從岩壁上跳下來，這一跳，驚嚇得原先跑開的燕子，也跟著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薑舒蘭看了一眼在低空中飛著的燕子，催促道，“我們弄完，快些出去吧。”

  　　周中鋒立馬明白她的意思，問，“都裝進來了嗎？”

  　　薑舒蘭點頭，“裝完了，你看這一筐子都裝滿了。”

  　　“還有十幾個裝不下，我們就裝挎包裏麵了。”

  　　剛好把一框子和挎包都裝滿了。

  　　空的燕巢很占地方。

  　　“那走吧！”

  　　來的時候是很簡單，但是出去就容易許多了，不用在岔路口做出選擇，直奔洞口。

  　　還沒到洞口，老遠就能看到一束光照進來，可以說，洞內和洞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外麵洞外，陽光幹燥綠樹成蔭，洞內黑暗潮濕寸草不生。

  　　等徹底出了洞口，薑舒蘭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還好出來了。”

  　　她懷疑再不出來，那些燕子們肯定急瘋了，恨不得把他們趕走才好。

  　　“還是外麵空氣新鮮，裏麵的空氣滂臭。”

  　　王水香捂著鼻子。

  　　裏麵成百上千隻燕子築巢，再加上空氣不流通，可不是空氣滂臭？

  　　薑舒蘭忍不住笑，“這燕窩不臭就好了。”

  　　這話一說，王水香和苗紅雲都忍不住看了過來，“快數數，有多少？”

  　　總感覺他們進去忙活了一個小時，弄了好多燕窩啊！

  　　薑舒蘭，“回去看看？回去順帶把這些東西分一分？”

  　　這裏的地上都是草葉子，在把象牙白燕窩倒上去，總感覺會沾上泥土。

  　　雖然，直接從岩壁上掉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沾了不少，但這不是能少沾點就少沾點嗎？

  　　旁邊的那團長也跟著道，“還是先下山吧？這海島的天氣就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我總覺得空氣中水分好像多了，要下雨一樣。”

  　　這話一說，三個女同胞，同時看過去。

  　　苗紅雲斜睨著他，冷笑，“我看著海島的天氣跟你男人的嘴一樣，說變就變，就是不說好話。”

  　　那團長，“……”

  　　他也沒說什麽啊。

  　　怎麽都這般敵視地看著他？

  　　旁邊的周中鋒拍了拍他肩膀，“把竹竿就找個地方放起來吧，沒必要拿回去了，等下次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過來。”

  　　這話，得到那團長的認同，他還是覺得男人好說話。

  　　一是一，二是二，不會那麽容易生氣。

  　　藏好了竹竿，又在洞口做了個標記，一行人這才下山。

  　　下山的時候，也遇到不少好東西，有一棵百年以上的老芒果樹，像是蒲扇一樣，扇成了一朵。

  　　上麵已經掛著芒果了，芒果還小，就拳頭大小，卻已經壓得枝葉歪歪扭扭。

  　　薑舒蘭盯著了片刻，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感覺沾著酸梅粉，或者沾著鹽，一口下去脆脆的，酸到掉牙，但是超好吃。

  　　周中鋒一看她這表情，就明白了，背簍也沒取下來，三兩下爬到樹幹上，從上麵摘了十多個扔了下來。

  　　“還要嗎？”

  　　除了薑舒蘭點頭，其他人都跟著搖頭。

  　　這青芒還沒熟透，酸得要命，誰敢吃哦？

  　　也就薑舒蘭這個小孕婦，會饞這一口。

  　　他們都不行。

  　　薑舒蘭在下麵撿芒果，一口氣撿了十來個，“不要了，等這些吃完了，在來摘。”

  　　按照她現在的水平，一天三個沒問題，也就是三天，到時候周中鋒再來摘，那也是新鮮的。

  　　隻有新鮮的青芒果，才會脆，放到後麵稍微軟了皮了，薑舒蘭覺得不好吃。

  　　撿了十多個芒果，這下薑舒蘭算是徹底滿意了。

  　　一路下山，不帶喘氣的，許是還有那一筐子燕窩，薑舒蘭的心情格外好，這心情一好，連帶著平日的孕吐都沒了。

  　　隻有一個念頭，快回去把燕窩都給整理出來，好分贓。

  　　上山用快兩個小時，下山的時候，用了四十分鍾。

  　　還能回去趕上晌午飯，也算是不錯了。

  　　薑父和薑母早都在家翹首以盼了，他們一來。

  　　薑舒蘭和周中鋒出去，就不用操心孩子了，直接把倆孩子交給薑父和薑母也就行了。

  　　也不用管把孩子送回雷家，或者丟到隔壁那家，讓那老太太幫忙看了。

  　　這不。

  　　之前薑父好心給那團長和苗紅雲看病，那老太太都記在心裏麵。

  　　覺得這兩口子著實不錯，平日裏麵從來不串門出門的那老太太，竟然罕見的。

  　　見孩子們都出去後，提著針線筐去了隔壁家，一邊做針線，一邊和薑母嘮嗑。

  　　“你家舒蘭算是嫁對了。”

  　　“之前他們才搬進來，一大早四五點鍾，隔壁的小周就起來了，先是挑水，又是洗衣服，臨了，早上拉練結束，還去食堂買個早餐回來，喊你們家舒蘭起床吃飯。”

  　　這事。

  　　薑母是真不知道，她吃驚道，“我們家舒蘭，一來就真懶啊？天天睡懶覺。”

  　　瞧著中鋒一早上把事情都做完了，舒蘭連個飯都不用做，那不得睡到七八點去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

  　　她原先瞧著，早上瞧著中鋒出去拉練，舒蘭睡懶覺，她還以為就舒蘭孕期這幾天特殊了點。

  　　這話說的。

  　　那老太太抿著嘴，她膚色白，年紀不輕了，但是臉上卻沒有老年斑，看起來紅光滿麵的，很是慈祥。

  　　她笑眯眯道，“大妹子，這可不是懶，這是有福氣。”

  　　“舒蘭不是個懶人，但是我得說個公道話，她嫁給小周，是真沒嫁虧。”

  　　外人看的才是最清楚的，小周對舒蘭有多好，她都看在眼裏。

  　　當然，舒蘭對小周也不差。

  　　隻是，海島這方麵的傳統文化是這樣的，女人做家務活伺候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男人伺候女人做家務活，那就成了稀有大熊貓。

  　　正是因為這樣，周中鋒能做到這個地步，才是讓那老太太驚訝的地方。

  　　這也是她為什麽說，舒蘭嫁給小周沒嫁錯。

  　　在那老太太看來，女人這輩子可不就是這樣，嫁個有能力的男人，先保證衣食無憂。

  　　如果這個男人樣貌好，還能做些家務活，在疼愛點老婆。

  　　那十有八九，都是沒嫁錯了。

  　　薑母聽完那老太太的話，忍不住笑了，“我也覺得我們家舒蘭沒嫁錯。”

  　　從舒蘭懷孕，周中鋒千裏迢迢打點，把他們接過來就知道了。

  　　後麵住在一起，若說作假一時他們看不出來。

  　　但是生活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周中鋒疼舒蘭，從衣食住行都能看出來。

  　　男人真把一個女人掛在心裏，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女人有關。

  　　周中鋒便是，去山上拉練，從來沒空手過，薑舒蘭想吃的，跑在遠也弄回來。

  　　甚至，要出門半天，也會擔憂薑舒蘭在家，而提前交代薑父薑母。

  　　他疼薑舒蘭，寵薑舒蘭，是在每一個小細節裏麵。

  　　那老太太一聽，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她之前和別人提這件事。

  　　別人都覺得薑舒蘭太懶，被寵得無法無天。

  　　隻有，薑母是認同她的話的，那老太太躍躍欲試。

  　　“大妹子，你說，我把我們家西關培養成，小周這樣對老婆的好的，能成嗎？”

  　　她想把兒子改造一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改造得過來。

  　　這——

  　　薑母覺得有點難，“那你要先讓你家那團長早上四點半起來，挑水種地劈柴洗衣服，拉練訓練結束，每次回家都要有驚喜，不能空手。

  　　再接著就是飯菜了，媳婦想吃什麽，那團長就要去做什麽，還有就是工資上交，聽媳婦話，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

  　　頓了頓，她壓低了嗓音，“還有洗腳了，讓你家那團長給你兒媳婦，每天端洗腳水，溫度要適宜，搓腳要舒服，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能讓人昏昏欲睡的那種。”

  　　剛從外麵回來的那團長，“……”

  　　臉頓時黑了。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周中鋒他堂堂的一個團子，在家就過這種日子啊！

  　　這哪裏是人過的日子啊，這明明就是仆役！

  　　不對，仆役還有工資拿，周中鋒連仆役都沒有。

  　　周中鋒連仆役都不如！

  　　偏偏，那老太太還覺得不難，“你說這幾件事我都記下了，不難不難，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就訓練我們家西關，先從早上四點半起床開始。”

  　　那團長，“……”

  　　差點沒心髒病當場突發。

  　　“娘，我做不來啊，你別找我。”

  　　這話一說，那老太太和苗紅雲同時看了過來，橫眉怒目，“人家周中鋒都做得了。”

  　　那團長靈機一動，怒喝一聲，“你們別同情他！”

  　　“這種日子是他自己選擇的，反正要是老子，老子是不幹。”

  　　這是氣急敗壞了，連老子都出來了。

  　　原本那一句，你們別同情他，弄的那老太太和苗紅雲想笑的，結果聽完後半句。

  　　瞬間冷了臉，是那老太太說的，“你要是不做，嗬嗬——”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團長隻覺得暗無天日，他想到了，早上四點多起來洗床單的周中鋒，結果——

  　　她娘敲鑼打鼓，一盆子冷水澆他床上，讓他也起來洗衣服。

  　　那團長，“……”

  　　那團長站不住了，“周中鋒，你真是害慘我。”

  　　周中鋒懶得理這個戲精，他把背後的框子取了下來，反問了一句，“對媳婦好，是害人嗎？”

  　　他自己的媳婦，他不疼，誰疼？

  　　這——

  　　那團長敢說嗎？

  　　他敢說，他媳婦能生吃，活刮了他！

  　　果然，那團長瞬間蔫巴了，“媳婦，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不想當個男人這麽憋屈啊！”

  　　在外麵上班掙錢，回家還要幹活。

  　　還要喝藥，還要分床睡，還要禁欲。

  　　嗚嗚嗚！

  　　男人怎麽這麽苦。

  　　苗紅雲，“行啊，不想當男人這麽憋屈，別娶媳婦啊？”

  　　她也是看了薑舒蘭後，才知道，原來婚姻還可以過成這樣。

  　　可以和當姑娘的時候一樣，過的無憂無慮，過的被人寵愛。

  　　那老太太也跟著道，“西關，你跟小周學著點，咱們不說像小周這般優秀，起碼你先要合格，那就定格小目標吧，明天開始早上四點半起床，挑水洗衣劈柴都你的。”

  　　那團長，“……”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薑舒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她覺得像那老太太，這般清明講理還和兒媳婦站一條線的婆婆，是真的很少了。

  　　正當薑舒蘭想入非非的時候。

  　　周中鋒一句話把她拉到了現實，“來分燕窩吧！”

  　　這下，所有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連帶著薑父和薑母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周中鋒找來了一張油氈布，鋪在地麵上，把籮筐裏麵的燕窩一個個拿了出來，光擺著地方，就擺了一大片。

  　　那框子最底下的則是小野蔥和小野蒜，他單獨放在一旁。

  　　在燕窩麵前，這小野蔥和小野蒜，似乎有些不起眼了。

  　　薑父最先反應過來，他拿起一個燕巢，就對著日頭照了照，驚訝道，“這是金絲燕窩吧？”

  　　他們中醫上，燕窩可是大補的東西，也是頂級的營養補品之一。

  　　周中鋒和薑舒蘭對視了一眼，他這才說道，“是，金絲燕窩。”

  　　“那這可是好東西，舒蘭不止懷孕的時候能吃，吃了這個孩子皮膚白不說，連帶著母親也一起能夠提高抵抗力，甚至有一種說法，吃了燕窩，連帶著妊娠紋都會少長一些。”

  　　“這麽神奇嗎？”

  　　苗紅雲她們也跟著望了過來。

  　　雖然知道燕窩是好，但是沒想到好處竟然這麽多。

  　　薑父點頭，“還遠遠不止如此了，效果很多，極為金貴。”但是最後兩個字，他默了默，金貴個什麽啊！

  　　這院子裏麵，擺著半院子。

  　　全部都是金絲燕窩。

  　　薑父，“……”

  　　“既然多，那就當飯吃吧！”

  　　反正舒蘭也吐的厲害，這東西多，吐了不心疼，反正該吸收的營養，也吸收了。

  　　薑舒蘭忍不住窘了窘，“爹，這是三家一起分的。”

  　　她這話一說。

  　　旁邊的苗紅雲和王水香，頓時擺手，“我們又不是孕婦，拿幾盞回去嚐嚐味道就行，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吃。”

  　　她們也都是真心實意的。

  　　但是，話是這麽說的，到分的時候。

  　　薑舒蘭這邊一人給塞了十五盞，她自己落二十盞。

  　　但是，苗紅雲和王水香都沒要那麽多，一人又留了五盞下來。

  　　攏共五十多盞燕窩，薑舒蘭一人就得了三十多盞。

  　　她有些不好意思，推讓也沒用。

  　　苗紅雲直接道，“我們知道地方，等我這邊懷上了，讓老那再去洞裏麵給我摘。”

  　　那團長有氣無力，甚至，連頭都不想點，一想到明天的日子，他就覺得暗無天日。

  　　苗紅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有，回去在收拾你的後果。

  　　等他們都離開後。

  　　薑舒蘭他們一家人，開始細細的把這燕窩都給收拾起來。

  　　這些都是毛燕，不少燕窩都有毛，需要挑毛。

  　　有些燕窩的品質倒是不錯，通身象牙白，一絲毛都沒有。

  　　這種都被薑母給單獨挑了起來，打算晚上就讓薑舒蘭吃上的急迫感。

  　　等全部燕窩收拾出來了，薑父特意把稱給拿出來了，放在一起稱了下，足足有三斤六兩。

  　　這燕窩都是幹的，看著多，其實一點都壓秤。

  　　但是，這三斤多也足夠讓薑舒蘭驚喜了。

  　　“還真不少。”

  　　因為她想起來，彈幕裏麵說的，一斤都要七八千，甚至像這種好的金絲燕窩，要到五位數六位數了。

  　　她這一堆，這得多少錢啊！

  　　總感覺抱了個金山似的。

  　　旁邊的薑父也跟著點頭，“這個東西，就是當飯吃，也不能吃太多，讓你娘每天早晚給你燉兩次。”

  　　薑母拍了拍胸脯，“沒問題，都包在我身上。”

  　　隻要閨女好，她做什麽都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真不容易，這些燕窩要挑毛，光這一項就是大工程的。

  　　怕是他們一家人在一起，都要挑不少天呢！

  　　周中鋒瞧著，微微擰眉，“下次咱們去采燕窩的時候，隻要沒有毛的燕窩好了。”

  　　這些帶著雜毛的燕窩，看著就好麻煩。

  　　這話一落。

  　　外麵的人敲了敲院子門，跟著進來了，是黎麗梅。

  　　她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擺著的一堆燕窩。

  　　黎麗梅頓時挑眉，吹了個口哨，“周團長，你這是給我姐姐弄來燕窩了啊？”

  　　周中鋒一聽她這話，就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到黎麗梅蹲了下來，挑三揀四，“周團長，你這燕窩不行啊？都帶毛啊，這樣能給我姐姐吃嗎？？”

  　　這話，火藥味十足。

  　　來了就帶著幾分挑釁。

  　　薑舒蘭忍不住扶額，“麗梅——”

  　　自從那橡膠林事情後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麗梅怎麽看周中鋒都不順眼。

  　　見薑舒蘭開口了，黎麗梅這才閉嘴。

  　　她以實際行動，企圖來把周中鋒給比下去。

  　　她把籃子往桌子上一放，揭開了籃子上麵蓋著的一層布，然後笑眯眯道，“舒蘭姐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燕窩，八斤，全部挑毛了的，純官燕，金絲燕窩！”

  　　她特意咬重了後麵幾個字，“不像是周團長給你弄來的燕窩，還帶雜毛。”

  　　“真是拉低檔次，配不上你啊。”

  　　這話說的。

  　　薑舒蘭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麗梅，謝謝你，不過——”她話鋒一轉，指著地上的一堆雜毛燕窩，忍不住道，“這是我上山采摘的。”

  　　這話一落，空氣中安靜了下。

  　　黎麗梅臉上僵硬片刻，然後隨即捧著臉笑，賣力誇讚，“哇塞，這是最好的金絲燕窩，還帶營養毛的啊，新鮮出爐，姐姐，你真棒！”

  　　薑舒蘭，“……”

  　　周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