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作者:似伊      更新:2022-08-18 09:03      字數:6759
  第100章

    空氣中突然凝滯了下來。

    死一樣的安靜。

    不行?

    他不行?

    怎麽可能?

    那團長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道,“這位同誌,你說的不行,是哪方麵不行?”

    薑父皺皺眉,視線下移三寸,最後停在他兩個褲子的中間。

    “這還不懂嗎?”

    他以為男人都懂。

    這下——

    不止是那團長安靜了,連帶著其他人都跟著安靜了。

    半晌,苗紅雲試探著開口,“叔,這會不會看錯了?”

    畢竟,在房事上,他們兩人一直都很和諧。

    從來不存在三分鍾萎靡不振,更不存在陽痿早泄這些事情。

    相反,那團長一直都很持久。

    隻是,這話說出來,到底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

    但是想到,薑父的身份,也就釋然了。

    去看孩子要孩子,在這一關早晚都要過。

    薑父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會,懷孕從來都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一直要不上,不止是女人有問題,男人同樣也會有問題。”

    這話一說。

    薑舒蘭和薑母都忍不住捂臉,薑父哪裏都好。

    就是這個直脾氣不好,有什麽時候什麽,哪裏有第一次見麵,就說人家男人不行的?

    可是,薑父卻跟她們的想法不一樣。

    對於大夫來說。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再說了,他先前都說了,苗紅雲有問題,怎麽到了一個大男人反而不能說了?

    那男人的心也太細,太矯情一些了。

    在看病上麵,男人女人都一樣。

    有問題直說,做大夫藏著掖著,病人如何配合看病?

    薑父的話,讓大家麵麵相覷。

    尤其是,那團長和苗紅雲兩人對視了許久,那團長很快就知道了,這位大叔是薑舒蘭的父親。

    也是行醫問藥一輩子了。

    那團長情緒盡量放平和了幾分,“叔,你說我不行?這有什麽證據嗎?”

    薑父打量著他麵色片刻,“從麵相上看,你子女宮和你媳婦一樣,都有一顆黑痣,且脈下沉,外強中幹。”

    “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

    “都是——嗯。”

    未盡之語,卻讓那團長黑了臉,如果說薑父對待女同誌還是說話委婉的話,對待男同誌。

    簡直就是推土機,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七零八落。

    那團長深吸一口氣,“那我和我媳婦這種有什麽辦法可以治嗎?”

    薑父點頭,但是有幾點他還是確認,便拉著那團長的手,走到外麵的院子裏麵。

    說了男人之間,才能聽的話。

    “早上起來,晨勃次數變少?”

    這話讓那團長驚疑地看著他,他沒想到,對方就一個掐脈,一個望麵,就直接能知道他這麽隱秘的事情。

    那團長遲疑地點了點頭。

    “一周三次有嗎?”

    那團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

    薑父平日裏麵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病人,遊移不定。

    他直接走到院子的石桌子上坐了下來,“坐下,我在號一次脈。”

    那團長平日裏麵那麽粗狂凶猛的一個人。

    在這一刻,竟然像是一個乖巧的學生一樣,坐了下來。

    實在是,這樣的薑父太有威嚴了,威嚴到讓人不由自主地去聽他話。

    那團長乖乖的伸出胳膊。

    薑父足足號了三分鍾的脈,全程一言不發,快把急脾氣的那團長著急死了。

    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忍不住開口了。

    偏偏,每次那團長要開口的時候,薑父一個冷眼瞪過來。

    那團長瞬間安靜如雞。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哦!”

    那團長照做,伸出舌頭。

    “舌苔白而膩,顏色淡。”薑父皺眉,視線下移,“你小便是不是又細又長,尿不盡的感覺?”

    “尿完,偶爾還會有痛感?尤其是早上最為明顯?”

    那團長,“……”

    那團長真是覺得,這老大叔有兩把刷子,把他的困境全部都說了。

    他點了點頭,“是有。”

    “多久了?”

    這那團長真不好說。

    他遲疑了片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紅了臉,“就之前一直生不出來,我就憋著勁兒,勤幹活,多耕地,一晚上大概四五次吧,有時候白天中午也會來一次。”

    “就那段時間過後,我就發現下麵有些不舒服。”

    薑父收回手,又換了那團長另外一隻手腕把脈,哼了一聲,“古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個道理,你不懂?”

    懂!

    怎麽不懂,隻是這一直懷不上孩子。

    他也著急啊!

    這不急著證明自己嘛!

    哪裏知道,越證明,越出問題。

    哎。

    薑父把完那團長的右手,這才放了下來,站起來,“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哈?”

    那團長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吃驚得瞪大眼睛。

    “褲子脫了,我不看你下兄弟,我怎麽知道,你現在具體病到哪一步了?我又怎麽好給你開到適當的藥?”

    “都是男人,我都能當你爹了,你在我眼裏,還是娃娃,這有啥的,快脫。”

    薑父催促道。

    “這,這不太好吧?”

    那團長抓抓腦袋,一米八幾的熊一樣的漢子,竟然有些害羞。

    “想要孩子嗎?”

    薑父斜眼反問。

    當大夫的,最怕遇到這種扭捏還不配合的病人。

    頭疼。

    這——

    當然想了。

    “那咱們能不能不要在院子脫褲子,不是,叔,你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啊,我都三十多的人了。”

    那團長急得滿頭大汗。

    “那去茅廁?”

    去屋內一群人女同誌,肯定不方便。

    薑父想了想,“也成。”

    十分鍾後。

    茅廁。

    向來跟棕熊一樣高大的那團長,瑟瑟發抖,“好了嗎?”

    聲音委屈巴巴。

    薑父看了下,“馬上。”

    “嘖嘖,瞧你紅的。”

    那團長夾下意識地夾緊了腿。

    “放鬆,我又不吃了你。”

    可是,這比吃了他還可怕啊!

    那團長覺得自己在薑父眼裏,就是一個貨物,一個被打量,被掂量的貨物。

    還是最不值錢的那種。

    嗚嗚嗚。

    十五分鍾後。

    “好了嗎?”

    那團長再次催促。

    “馬上。”薑父抬手掂量了下,“小夥兒,你這——”

    他歎了口氣,“你先禁房事吧。”

    “你再這樣下去,我懷疑你以後還能不能行房事,都是個問題。”

    這話一說,把那團長給嚇了一跳,甚至提褲子都帶著幾分慌亂,“叔,不,爹,親爹,不會吧?”

    “我今年才三十三啊!”

    他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那要是不行。

    說出去還不丟死人了啊!

    “前麵都發炎了,小便會痛,你沒反應啊?你要是不聽話,可能後果還不止這個。”

    這下,那團長是真慌了,已經不喊叔了。

    拉著薑父的手喊爹,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幹爹啊,你可要幫幫我啊!”

    一直以來,他們要不上孩子,他都以為是媳婦苗紅雲的問題,當然,外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凡是生不出來孩子的家庭,都認為是女人的問題。

    但是!

    薑父給他看完後,完全是刷新了那團長的世界觀,讓他徹底混亂了。

    他從來沒想過,他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體重一百八,上戰場能殺敵,下戰場能大戰三百回合不認輸的漢子。

    會有那麽一天,有大夫告訴他。

    你不行。

    你兄弟不行。

    你再這樣下去,兄弟都沒了。

    這讓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哪裏能接受呢?

    這不是晴天霹靂嗎?

    薑父覺得那團長這麽大的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這是夠了。

    他抬手掰開那團長的胳膊,“喊啥爹呢?誰是你爹?”

    他可不想看個病,給自己收一個好大兒。

    “喊我薑大夫。”

    “薑大夫。”語氣委屈巴巴的,他自己都不嫌棄多了個爹。

    薑父還嫌棄他。

    他可是團長呢!

    薑父揉了揉眉心,“哭什麽哭?隻要人沒事,沒死,這些不都是小事情?”

    “你聽我的,回去就分房睡,把房事給我忌了,不允許用你的拇指姑娘緩解,好好給我堅持一段時間當和尚。”

    “另外,煙酒都戒了,殺你的兄弟,這種情況下,你要是繼續抽煙喝酒,晚上不睡覺,就是華佗都救不了你兄弟。”

    那團長一聽,凜然,“好好好。”

    隻是,他十幾歲學抽煙,都是老煙槍了。

    不由得打商量,“你看我能不能先少抽一點?”

    在慢慢戒?

    “你覺得你兄弟重要,還是你煙重要?”

    這——

    是人都知道怎麽選好嗎?

    隻是,知道歸知道,這做起來多難啊!

    “我盡力。”那團長嘟囔一聲,“你女婿也抽呢!”

    雖然抽得少。

    薑父白眼,“我女婿兄弟沒問題,讓我閨女懷孕了,你能嗎?”

    紮心了。

    那團長一下子安靜下去。

    想嘟囔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嘟囔好。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還是該同情自己。

    “好了,別哭喪著臉,你這問題,不是大事,忌房事戒煙酒。

    另外我晚上回去琢磨一個方子,等我這邊確定下藥後,你拿著方子,去找個上好藥鋪子,讓人家給你抓藥。

    你抓的時候,跟他們說,你有老大夫把關,不能拿那種次一等的藥糊弄你。”

    中藥材這一行的水可深了。

    要是沒人把關,買回來明明看著是一樣的藥,但是效果卻大相徑庭。

    “成,謝謝叔。”

    其實,那團長本來想喊幹爹的,但是想到薑父之前嫌棄他的樣子,硬生生的把幹爹改成了叔。

    薑父擺手,“不值當,你這邊好好治,安安心心治,我去在號下你媳婦的脈。”

    屋內。

    苗紅雲和那老太太等的其實有些緊張。

    不住地一遍遍地往外麵看。

    薑舒蘭安慰她,“苗嫂子,你別太擔心了,我爹這人我還是知道的,要不是有把握,他不會開口的。”

    頓了頓,為了轉移苗紅雲的注意力,特意抓了一把鬆子給她,“來,剝鬆子吃。”

    連帶著,那老太太也被遞過去一把。

    剝鬆子是個細致活,鬆子太小了,必須聚精會神,不然剝不開。

    果然,這一把鬆子瞬間轉移了,這婆媳兩人的注意力。

    那老太太剝開嚐了一顆,忍不住感歎道,“這一吃就知道是小興安嶺那一塊的大鬆子吧?”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過過好日子,一張嘴巴叼得很。

    吃什麽東西,一嚐就能知道好壞。

    旁邊的薑母驚訝道,“老姐,這你都能吃出來,還真是厲害。”

    “這確實是小興安嶺的大鬆子,而且百年以上的老樹了,我家那位找得往前兒的一個病人,收的這大鬆子,都是最新鮮的。”

    這說來也怪。

    大興安嶺產出的都是小鬆子,而小興安嶺產出的卻是大鬆子。

    這大鬆子,跟大瓜子一樣,顆顆飽滿,咬開鬆子肉,還能看到裏麵的鬆子油。

    這玩意兒對孕婦實在是好。

    這話,讓那老太太忍不住點頭,“我這算算日子,少說有三十年沒吃過小興安嶺的鬆子了。”

    她如今都快七十了,也就年輕當姑娘的那幾年,不說燕窩頓頓吃,起碼也是吃到她不想吃的為止。

    這鬆子更是有那邊的親戚朋友,會主動上門,當個特產來消遣。

    以前都看不上的東西,如今吃著卻極為珍貴了。

    人啊!

    時過境遷。

    這薑母掐指頭一算,“那老姐姐,您年輕的時候,可是真輝煌過。”

    又不是東北人,能在外地吃上鬆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老太太擺手,“不提當年了。”接著,她看向兒媳婦苗紅雲以及望向外麵還沒見人影的那團長,“我現在就求著,孩子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別的我都不求了。”

    她這心態,真的是少有的。

    薑母見到過,不生孩子的家庭。

    那當婆婆的,不是吊著一雙三角眼,陰沉沉的,就是提起兒媳婦,滿口的厭惡,張口閉口,不下蛋的母雞。

    她兒子娶個乞丐,也比這不下蛋母雞強。

    那語氣貶低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是,那老太太身上卻沒有,不止沒有,她身上反而極為慈祥平和。

    雖然盼著兒媳婦有孩子,但是真沒有,人家也能接受。

    就退而求其次,隻求孩子們平安健康。

    這不知道是多少人都沒有的心態。

    “老姐姐高義!”

    薑母豎起大拇指。

    壓根沒有薑舒蘭和苗紅雲接嘴的餘地,薑舒蘭一邊剝鬆子,一邊跟苗紅雲咬耳朵。

    “我覺得以後,嬸可能找到了一個知心老朋友。”

    瞧著她娘和那老太太的態度了,可不就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苗紅雲忍不住點頭。

    因為薑舒蘭母女兩人的打岔,連帶著時間似乎也沒那麽慢了。

    不一會的功夫。

    那團長和薑父從外麵進來了。

    薑父走在前麵,不說雄赳赳氣昂昂吧,那起碼也是精神抖擻。

    在看那團長。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慫的跟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後麵。

    還一副蔫噠噠,受了打擊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

    苗紅雲起身,關切地問道。

    薑舒蘭和薑母,也不由得看向薑父。

    薑父治病有些虎,喜歡單刀直入,瞧著樣子,怕是把那團長給嚇個不輕?

    薑父擺手,“沒什麽大事。”

    這話一落,準備了一肚子措辭的那團長,瞬間跟個小媳婦一樣,閉上了自己河蚌一樣嘴巴。

    這——

    苗紅雲和那老太太都麵麵相覷。

    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那團長想說些什麽。

    薑父回頭看了一眼,“你確定你要說?”

    他說了不行後,檢查結果也不行的問題,真打算說出去?

    人盡皆知?

    這下,那團長瞬間鵪鶉了,他低聲道,“娘,紅雲,我沒事。”

    我就是被打擊到了。

    打擊到了那團長前麵三十三年的人生。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不行!

    從來沒有!

    苗紅雲還要問些什麽,卻被薑父打斷了,他看了看時間,“大閨女來,我給你號下脈,爭取早點定方子,你們早點要孩子。”

    這話一說。

    瞬間,轉移了苗紅雲的注意力。

    在某一種程度來說。

    要孩子其實比那團長更重要。

    這下,那團長心裏更委屈了。

    媳婦不在乎他了。

    更可惡的是,他發現和對待他的態度比起來。

    薑父對待苗紅雲,態度仔細不說,不懟人,不笑人,完全就是一個和藹的老父親啊!

    這——

    就真的很區別對待啊!

    再想到自己之前在茅廁,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那團長怒了!

    然後,他站了起來,又忍了。

    沒辦法,薑父是衣食父母,是他孩子的救星。

    他忍!

    另外一邊,薑父像是知道那團長的心裏活動一樣,他朝著那團長道,“你出去吧!”

    那團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怎麽又是我出去?”

    之前看病是他出去,媳婦看病,還是他出去。

    感情他就是個多餘啊!

    “女人的病,你要聽,你確定?”

    想到自己之前受到的待遇,那團長歎了口氣,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去了院子裏麵。

    屋內。

    他一走。

    薑父便看了一眼薑舒蘭她們。

    薑舒蘭忍不住道,“爹,我們也要出去?”

    “嗯都出去。”

    十分鍾後。

    門被關上了。

    薑父和聲細語,“閨女,別怕,沒啥大事,我就問你幾個問題。”

    “你想好了回答,實在是不想回答也行。”

    這態度和對待那團長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苗紅雲忐忑地點了點頭。

    “月事多久來一次?固定日子嗎?一次來幾天?血量多嗎?肚子會不會痛?”

    一連著幾個問題。

    讓苗紅雲懵了下,她斟酌道,“我月事不準,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半年來一次,有時候一年來兩次。”

    “日子不固定,一般來七天到十天,量還挺多,每次第一天的時候,肚子會很痛,痛到痙攣發惡心嘔吐,吃不下飯。”

    薑父一一記錄下來。

    “那同房的時候,會痛或者出血嗎?”

    這——

    苗紅雲的臉一下子紅了,熱辣辣的,但是想到薑父的身份,又釋然了。

    她點頭,“會痛,我隔天檢查過,小衣服上會有血絲。”

    她當時也隻是一位用力過猛。

    如今瞧著,薑父這神色,怕是不止啊。

    苗紅雲有些擔憂,“叔,我這是得了什麽大病嗎?”

    薑父搖頭,埋頭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他的字有些像是草書,反正苗紅雲企圖從記錄本上來辨別下自己的病。

    但是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

    “不是大問題,我先給你調月事,等你月事準了,在幫你開調理要孩子的事情。”

    一件件來,不能一蹴而就。

    苗紅雲欣喜的點頭,“您是說我這可以治好?”

    薑父吹幹了記錄本,“我從來沒有說過,你這是治不好吧?”

    “好了閨女,你放寬心,孩子就是緣分,你身體好,緣分到了,孩子自然來了。”

    他像是以為老父親一樣,去寬慰苗紅雲。

    這讓苗紅雲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叔,您跟別的大夫不一樣。”

    每次去看別的大夫,她總覺得對方認為她不配當女人。

    然後唉聲歎氣的,說難啊!

    難!

    最後,喝了一肚子藥,卻不了了之。

    薑父遞給她一張紙,“好了,擦擦淚,閨女,你別哭,有的人晚幾年要小孩兒,這是老天爺體諒你呢。”

    “讓你晚來貴子,你等著吧,往後生了孩子,你隻管享孩子的福氣。”

    這話薑父不是瞎說。

    他行醫治病一輩子,觀察過很多例,那種父母要孩子越晚的,孩子越聰明。

    看他們家舒蘭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止是聰明,還樣貌好,學習好,還孝順乖巧,簡直真是太完美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缺點。

    簡直就是他們父母眼中的夢中情孩。

    薑父這話,讓苗紅雲忍不住破涕而笑,“那我借您吉言了。”

    “好了,不哭了,熬過去苦楚,到最後都會化為甘甜。”

    “我晚上回去好好琢磨下你們兩口子的藥方子,等定了我給你們送過來。”

    “那謝謝叔叔了。”

    外麵,聽到屋內說的差不多了。

    大家也都跟著進來了。

    那老太太和那團長都有些關切。

    薑父擺手,“不是大事,你們隻管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一切都好說。”

    話落,就要和舒蘭他們離開。

    那老太太把空間留給了兩口子,她則是跟著出去送了。

    屋內隻剩下兩人。

    那團長看著苗紅雲,“媳婦,你沒事吧?”

    苗紅雲,“沒事,我就是高興的,叔,說我們肯定會有孩子。”

    隻是,一抬頭卻見那團長愁眉苦臉的。

    “你怎麽了?”

    那團長一邊沉浸在即將有孩子的喜悅中,一邊又頹唐委屈,想起薑父對他做的。

    不由得的道,“媳婦,我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