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轟動全島

  　　大家也被這一聲嗬斥嚇到, 轉過身來就發現是程妧，上一次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再不阻止自己好像也有不近人情的嫌疑。

  　　像是找到了領頭人一般, 對著馬招娣的方向就是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勸解。

  　　“馬嫂子, 我勸你還是對大丫好些，之前剛從李主任家回來的事情你就忘了, 日子還是得和和美美才好。”

  　　“就是，你看大丫都被你打成什麽樣了, 你的氣也早該消了。”

  　　“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性子的人, 今天就算是為了自個,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人鬆開，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家男人和你鬧起來, 你可別說大家不幫你。”

  　　一群人一邊朝著馬招娣的位置走去，一邊嘴裏不停地說著勸告之語。

  　　程妧卻是等不得那麽多了, 她感覺自己再不過去大丫的性命岌岌可危，看來上一次李主任對她的教育還不夠, 這才多久又開始故態複萌。

  　　可是看熱鬧的人也是不少, 等到程妧就人群中擠出來, 已經有不少人製止住馬招娣的動作, 大丫也躺在地上不得動彈。

  　　程妧趕緊過去把人翻過來，也不知道剛剛馬招娣打人的時候還做了什麽，整個人麵色青紫, 看起來是不大好了。

  　　並且對於程妧扶起她的這個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由得開始緊張, 對著大丫喊道：“大丫, 大丫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一手扶著大丫的身體，一手輕輕靠近鼻子，還好人還有呼吸，可以救回來。

  　　因為剛剛大丫是頭朝地的，大家都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現下被程妧這個一轉臉，每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心想：這怕是不大好了。

  　　因此對於馬招娣的控製也就越發用勁，被人控製住的馬招娣一陣哀嚎，嘴邊還在不停地喊道：

  　　“家屬院欺負人了，家屬院的人合在一起欺負我馬招娣！”

  　　這邊的程妧也顧不得馬招娣的做戲，趕緊大喊：“誰家嫂子的力氣大？又或是有成年的男的？快找個人來先送大丫去醫務處，現在可是十萬火急！”

  　　這種緊急情況，程妧也是有心心慌，她抱著懷裏的大丫總感覺一陣後怕，要是來的更晚一些，現在是什麽境況更加難以預料。

  　　可是這個樓房的位置距離醫務處的距離實在是不短，她一個人很難把人送到醫務處。

  　　聽到程妧的話，馬上就有人站出來，“我我我，我是食堂掌勺的力氣大，我來背著大丫。”

  　　她一轉臉就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嫂子，對於她的話也不懷疑，托著大丫的身體就要將人放到她的背上。

  　　“嫂子，當心點，我們一定要安全到達醫務處。”

  　　就這樣大丫被好心的食堂師傅背走，程妧看著身後還被大家堵在一側的馬招娣，冷笑一聲。

  　　“我看你這次就自求多福吧，剛剛我在樓下可是什麽都聽見了，聽見外麵這麽大動靜，你的寶貝兒子也不出來護著你，希望你養的不是個白眼狼。”

  　　門縫的那一雙怯懦的眼睛，早已經被她看在眼裏，現下聽見她的話更是直接跑沒影，這種溺愛可不是什麽好事。、

  　　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急匆匆趕上去醫務處的隊伍，其他人看著馬招娣的模樣，又回想到自身麵麵相覷。

  　　雖說自己也難免也寫重男輕女，可是把這件事做到沒有餘地的馬招娣還真是第一個，程妧的話就像是一個警醒一樣，也有人開始回想自己平日裏是不是對女兒過於忽略。

  　　因為剛剛馬招娣不顧情麵的打人，加上大家太著急送醫，走在路上大家才看清楚大丫身上的衣物和破布有什麽區別，自家的抹布都比她身上的衣物好。

  　　眾人不由得在心裏又把馬招娣這個人唾棄一遍，眾人一陣小跑，總算是趕到了醫務處。

  　　看見程妧，醫務處的護士都一陣心顫，還是上一次帶領程妧醫治病人的包然站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背上的女孩，青紫的麵色，趕緊喊道：

  　　“先把人放到床上我去喊醫生。”

  　　其他人現在也顧不得程妧，看見大丫的傷勢才知道情況的緊急，一群護士將人團團圍住。

  　　她們這群送人來的人，都等在周圍想看看大丫到底還有沒有命活下來，要是出人命的話，即使馬招娣是她的親身母親，這大罪也是難逃啊。

  　　就這樣大家看著醫生一陣檢查，在外麵檢查還不夠，還把人推進裏麵去，大家的心都開始緊緊攥在一起。

  　　難道島上的第一條人命官司就是這樣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個人願意提前離開，就算自己餓著肚子也想看看情況，這時被人匆匆忙忙去通知的李主任也在此時趕到了。

  　　看見大家就開始想要了解起情況來，努力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怒氣，問道：

  　　“今天這一出又是在幹什麽？你們是送大丫來的人肯定是知道當時的情況，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現在馬招娣的情況很嚴重，你們可不能包庇她。”

  　　聽見李主任這麽說大家都蠢蠢欲動，但是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最後還是程妧走到李主任麵前說：

  　　“今天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馬招娣家樓下做客，突然就聽到樓上傳來的打砸聲，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麽東西被碰掉了，一時也沒有在意。

  　　可是之後就從外麵的走廊上空傳來馬招娣的罵人聲，主要是每次都遇見她罵人，這個聲音我很熟悉，話裏麵的內容大約是和她兒子有關，像是說大丫沒有照看好她弟弟，具體的事情是什麽我不知道。可能需要問其他的嫂子。”

  　　大家像是被程妧扭開了開關一樣，開始七嘴八舌地和李主任說起來，最終匯合到一起的內容居然是大丫因為要一邊做飯一邊看孩子，一不留神弟弟躺在地上，就這樣被馬招娣拉出來打。

  　　這個內容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恨，這麽說家裏的事情都是大丫在幹，馬招娣無所事事，還時不時大丫當做自己的出氣孔，要不是之前秦連長肯定這件事，我當真要以為馬招娣就是個後娘。

  　　就在大家都心懷戚戚之時，裏麵的門突然被打開，剛剛醫治大丫的醫生走了出來。

  　　李主任趕緊上前去詢問情況，“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情況如何？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醫生揭下自己的的口罩，看著李主任這位軍嫂大家長，長歎一口氣說：“現在情況還算是比較穩定，你也知道我們醫務處的醫療設備簡陋，肯定趕不上市裏麵的醫院，暫時看不出有什麽後遺症。

  　　但是看那孩子的樣子恐怕有短時間的缺氧，以後會不會有什麽我們也不知道。

  　　現在經過檢查這孩子應該是沒有規律的吃飯，看這樣子應該是近幾天也沒吃多少，又因為被毆打，出現了低血糖的症狀。

  　　這個隻要即使補充糖分就行，還好你們送來的及時，要是長時間不補充糖分，出現性命危險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大家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種情況引起的，不過大丫好像身上真的沒多少肉，隻怕是這年代大家都沒吃多少，因此沒有那麽關注。

  　　聽到大丫暈倒時需要吃糖才可以醒來，有些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孩子誰能養的起？

  　　糖可是既要錢又要票的玩意，普通人也就過年買一回，要想時不時吃到那也不誰都能供得起的。

  　　這個馬招娣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之前不餓著大丫的肚子，會變成如今這種情況嗎？

  　　“這就好，這就好。”

  　　李春花倒是鬆一口氣，之前聽到有人急匆匆趕到自己說明情況時，她就很擔心大丫的性命出現問題，現如今隻是難養了一點，依部隊的工資，她還是能吃點糖的，更何況隻要吃飯時間固定也不會複發。

  　　這些都是得告訴秦連長的事情，之前一次次的忍耐已經讓李春花全無耐心，這一次再不整治還不知道以後要出什麽情況？

  　　今天這麽一鬧，程妧都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辦好，看著大丫安心地躺在病床上，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她沒有絲毫後悔。

  　　現如今守在身邊的就隻有程妧和李春花兩人，此時正值午飯時間，因為這件事大家都趕來醫務處，看到情況穩定後，一個個都趕回家裏做飯，現在餓肚子的是自己的孩子。

  　　李春花不由得再次握緊程妧的手，感慨地說：“我都聽大家說了，要是沒有你大丫還不可能這麽快送醫，在這裏我要再次感謝你，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之後的事情。”

  　　程妧回想著自己跑上樓時的情況，“其實還有很多嫂子也幫了忙，要不是她們把馬招娣製住，我怎麽可能這麽快把大丫抱起來。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我相信如果今後再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會有更多人站出來的。”

  　　這麽一說，李春花想把程妧招進婦女聯合會的想法更加深了。

  　　在輸完一瓶藥水之後，大丫才開始悠悠轉醒，看著自己身處的位置就是一臉茫然，隻不過她對身側坐著的李主任和程妧倒是很熟悉。

  　　其實上次的事情之後，馬招娣也是安分了一段日子，至少沒有再打罵自己的二妹。

  　　可是餓肚子那是常有的，一般兩人都是就著水喝點鍋邊的殘渣過日子，可是今天二妹真的起不了身，她就想做飯時偷一點菜而已，哪想到剛伸手身後的弟弟就開始鬧出動靜，就這樣她的計劃無疾而終。

  　　現在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的妹妹還等著自己去救，每次大家一救自己，之後媽媽就會更加嚴厲，可現在妹妹生死不知，她真的無法在壓抑自己。

  　　努力潤濕幹渴的喉嚨，沙啞著嗓子說：“李奶奶，我二妹還躺在家裏，她好久沒吃東西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兩人瞬間一驚，她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回想著剛剛大丫的情況，兩人的心都不由得提到嗓子眼，李春花更是直接衝出病房，想著秦家的位置跑去。

  　　隻留下程妧的和大丫四目相對，大丫記得上一次也是這個漂亮姐姐救的自己，她很感激對方。

  　　於是掙紮著從被窩裏爬起來，對著程妧彎腰感謝，“上，上一次，還有這一次都謝謝姐姐。”

  　　程妧摸了摸對方枯黃的短發，笑著說：“不客氣，我們大丫也是堅強的孩子，不然怎麽可能每次都遇見姐姐呢？你自己也很好，隻是以後還是得多多在乎自己才行，這樣你才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這邊跑出去的李春花，隻覺得自己的這一身老胳膊老腿開始不管用了，遇到路過的小兵氣喘籲籲地說：

  　　“你趕緊去秦毅連長的家裏，把他家的二女兒給救出來，現在情況恐怕是不大好，去晚了可能人命就沒了，你快點，我在後麵跟著。”

  　　聽到人命這兩個字，被臨時抓來的小兵也顧不得其他，飛速朝秦毅的家裏趕去，看著身後的李主任還在自己身後趕著，心變得更加緊張。

  　　等他來到秦家，就發現一臉狼狽的馬招娣，馬招娣的威力就是他一個新兵也是聽說過的。

  　　雖然礙於對方的恐怖威力他有些膽怯，可是一想起李主任的話，他就不敢有絲毫的拖延，一舉衝進秦家，打開一個個房門，最終在雜物房發現了一個倒地不醒的小女孩。

  　　看著那蒼白的臉色，幹裂的嘴唇和沒有什麽呼吸起伏的肚子，他趕緊把人抱起想著往醫務處趕去。

  　　被人闖進家門的馬招娣那是非常生氣，可是剛剛在程妧帶著大丫離開之後，她又和那群攔住自己的軍嫂們打了一架，雙拳難敵四手，她當然失敗了，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可是對於有人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她心中的怒氣又開始蹭蹭上漲，對著抱著自己二女兒的人喊道：

  　　“什麽人，居然敢闖進我的家，不怕我給部裏上報嗎？我看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這孩子你要是抱走了，就別帶回來，一個賠錢貨我還不想養了。”

  　　小兵聽到後腳步一頓，隻是感受著懷裏小孩子的生命正在流失，他也顧不得其他，抱著人就往外麵走。

  　　馬招娣這下子是真的被激怒了，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個兔崽子是聽不懂人話事嗎？我叫你把人給我放下！”

  　　對於馬招娣的話充耳不聞才是正確的，他已經抱著孩子走到走廊，對麵就是趕來的李主任，他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腳下的速度不斷加快。

  　　馬招娣心裏的怒氣更勝，剛想要破口大罵就看見對麵的李春花，她隻覺得今天自己還真是時運不濟，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讓自己遇上了。

  　　剛剛想要開口的話隻得塞回喉嚨裏，看著在懷裏了無聲息的孩子，李春花覺得自己之前時不時脾氣太好了，才讓馬招娣這樣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

  　　於是她趕緊囑咐，“你先趕緊把孩子送到醫務處，之後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孩子要緊你先走，我在這裏看著馬招娣是想要翻什麽天。”

  　　看著孩子蒼白的臉，李春花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已經到達頂峰，除了馬招娣還有一個人也需要好好教訓一頓。

  　　那就是馬招娣的丈夫，大丫二丫的爸爸——秦毅。

  　　之前她還以為秦毅在聽到自己的話後，會對孩子們好一點，這麽看來他是不是和馬招娣抱著一樣的心還有待檢查，不然孩子們怎麽會一次又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時聽到動靜的其他屋子的人也開始出門，看著又出現一個昏迷的孩子，不禁對馬招娣發出靈魂般的叩問：

  　　“馬招娣不會是你小時候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現在才會同樣的對待自己的孩子吧？”

  　　“怎麽可能啊，要是自己也經曆過不是應該對自己的女兒更好嗎？”

  　　“老馬家看中男孩那是出了名的，馬招娣這樣做也不算是很例外。”和馬招娣同村的人忍不住出言譏諷，即使同為一村人，她也覺得對方太過分了。

  　　這年頭人人都吃得少，女孩子隻要喂到出嫁不就都好了，還可以賺回一筆彩禮錢，像是馬招娣這樣的人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看見這麽多人都看著自己，馬招娣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疼，肯定是剛才這些人打她留下的傷。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一轉身就準備回自己家躲起來，她也不想想李春花怎麽會留給她這個機會。

  　　對於又想縮頭跑回家的馬招娣，李春花大聲喊道：“馬招娣我看你還是先跟我回會議室一趟，等到秦連長來接你再回家。”

  　　馬招娣的步子一頓，轉過身似乎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春花，心想：她這次怎麽會隻說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

  　　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馬招娣，李春花覺得自己的耐心早已經用完，“你不跟我走，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你們有沒有願意抓住馬招娣的？”

  　　雖說剛剛大家以人數優勢打得馬招娣不敢反抗，可還是有人因此受傷，聽到李春花的話眼睛一亮，看著馬招娣的方向冷冷一笑。

  　　“李主任隻要你發話，我們怎麽可能不願意，姐妹們上！”

  　　一群人立即把馬招娣團團圍住，然後簇擁著人走到婦女聯合會平日裏開會的會議室，把人鎖在裏麵。

  　　那邊抱著二丫的士兵也匆匆趕到醫務處，把人交給醫生。

  　　經過檢查二丫身上的問題似乎比大丫還要嚴重，或許是第二個孩子還是女兒的原因，馬招娣對待她更加殘忍，要是再這樣下去長不大是肯定的事。

  　　這件事也因此鬧得風風雨雨，原本還以為就是單純的吃少點，然後偶爾的教訓而已。

  　　直至醫務處把情況上報之後，大家才知道秦毅連長家的兩個孩子被自己的親身母親虐待，虐待到可能會死的地步，秦毅自己也一問不問，自己聲譽也遭受重大打擊。

  　　程妧回到家後也是和陸珣說了這件事，憤憤不平地說：“怎麽會有人對自己的孩子這麽糟糕？就算是隻阿貓阿狗養了這麽多年也應該有點感情吧？都不知道一個人要如何狠心才能做出這種事。

  　　你是不知道，我跑上去的時候，差點以為大丫就要死了，退差點一軟而摔倒。”

  　　程妧對此也是越說越生氣，陸珣不停地給她順毛，安慰道：“現在結果還是好的，兩個孩子現在都還活的好好的，你也沒有拖延，真的你很勇敢很棒。”

  　　“你說這個秦毅是真的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嗎？我怎麽看著感覺不大對勁呀。”

  　　陸珣回想了自己遇見過的秦毅，認真地說：“可能她也知道一點，但是不知道已經到了現在這麽嚴重的地步。最近他們連好像一直在外出，恐怕沒多少時間關心孩子。”

  　　聽到陸珣這麽一說，程妧立即轉頭不爽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要替秦毅說話吧？這件事他負有重大責任，肯定是無法推脫的！”

  　　看著程妧又開始炸毛，陸珣趕緊收回自己的話，“他當然有責任，你看吧。這次李主任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的，現在已經不是家務事的範疇，上麵也不會輕輕放下的。”

  　　聽到陸珣這麽說程妧也算是安心不少，可要是之後這對夫妻還是這樣的話，她們也不能時時觀察到，為了兩姐妹好好活到成年，還是得想些辦法才行。

  　　程妧懷揣著一肚子的怒氣入睡了，等到第二天醒來她又去醫務處了解情況，看到兩個孩子都還好，心中的鬱氣總算是散去不少。

  　　因為這件事早已經在島上傳遍了，來看望兩個小姑娘的人絡繹不絕，暫時也不用擔心沒有照看的問題。

  　　幾天後，這件事的處理結果終於是出來了。

  　　果真和陸珣說的差不多，因為忙於公務，秦毅放在家庭上的心思並不多，而且他在家時馬招娣慣會做表麵功夫，看起來兩個孩子也還算吃的可以，所以他也沒怎麽注意。

  　　至於之前李主任把馬招娣喊過去教訓的事，一共就三次，還是這幾年以來就這三次，他也以為是偶然事件。

  　　並且在他小時候，人長得瘦弱那是常有的事情，省吃儉用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可如今血淋淋的這一麵展示在秦毅麵前，他如何都忽略不了，當即說出要和馬招娣離婚的話，這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出口的話，這可是轟動的大事件。

  　　馬招娣離婚的話回家也無法做人了，可是看她那樣子肯定無法全心全意對兩個孩子。

  　　最後的結果就是馬招娣回老家照顧秦毅的父母，秦毅也被部裏處以警告處分，這事他有失察之過，孩子還是留在這邊，大丫如今已經可以照顧家裏家外，即使忙活不了吃食堂也是可以的。

  　　反正當初馬招娣嫁給秦毅也是用的手段，父母本就不喜歡她，如今秦毅修書一封回家，告知家中父母情況，想必馬招娣回去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在大家看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處理的還算是令大家滿意，在一個沒人注意的時間，馬招娣就這樣離開了海島，回家後等待她的日子是怎麽樣的，大家都可以猜到。

  　　這件事的餘威很重，一時間家家戶戶打罵女孩的聲音也開始銷聲匿跡。

  　　程妧也開始逐漸恢複自己正常的日子，這天她又來到食堂，看見楊蘭興高采烈地向自己走來，她不禁發問：“楊蘭姐是有什麽大好事發生嗎？你怎麽這麽開心？”

  　　楊蘭捏緊手裏的東西，沒好氣地看一眼打趣自己的程妧。

  　　“你不是讓我看看你寫的東西嗎？你寫的可真好，我看了之後那是又哭又笑，家裏的孩子還以為我瘋了。

  　　這是你的手稿，這是我覺得可以修改和補充的地方，你也可以參考參考，都是胡亂寫的，你不要介意，用不上也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