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被扯的摔在地上，手掌磨破出血，她抬頭向不遠處看，就見傅年被人打的倒在地上，手腕粗的木棍都往他身上招呼。

  他蜷縮的身子，試圖從地上爬起，卻一次次失敗。

  頭破血流，淺色的T恤被學血染紅。

  “不要……”

  “不要……”

  “傅年！”

  “不要！”

  林如猛地站起，向傅年衝過去，有人抓扯她，她像一頭衝出牢籠的猛獸，推搡開抓她的人，力量驚人。

  然後跑到傅年身邊，身子趴在他身上，護住他。

  棍子沒有意外的就落在了她身上。

  “呃！”

  她被打得悶哼，努力咬牙不敢吭聲。

  這條街上沒有什麽行人，被包圍著，她也看不到過往的路人，想呼救都沒有辦法。

  “林如，你起來，他們要對付的是我，你起來！”

  傅年推她。

  她緊緊抱住他，死不鬆手。

  “嘿，沒想到這女人還挺有情有義。”

  “傅年，你真是找了個好女人。”

  “就是不知道如果你成殘廢，這女人還會不會留在你身邊。”

  拿著棍子的人嘴裏說著渾話，下手毫不留情。

  傅年撐著一口氣，艱難的翻身，還是把林如用護到了身下。

  他頭上的血糊著眼睛，林如伸手幫他去擦，手都在顫抖。

  傅年看著她，朝她扯出一抹無力的笑，不知哪兒來的一棍又砸落在他頭上，他眼睛一翻，頭垂了下來。

  “傅年！”

  撕心裂肺的一聲，林如紅了眼眶，“傅年！傅年！”

  她伸手擦著他臉上的血，擦的滿手都是。

  但卻怎麽都擦不幹淨，他的臉還是被血蒙著，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模樣。

  “傅年……傅年……你看看我，你醒來看看我……”

  “你醒來啊……傅年……”

  “我就在這兒，我沒有離開，你醒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悲傷的聲音，一遍遍地響著。

  林如哭出聲，情緒難以自控。

  “！”

  一聲響指聲傳來。

  哭聲停止。

  林如詫異的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夢境。

  太逼真。

  太可怕。

  “林小姐剛才夢到了什麽還記得嗎？”

  導夢師微笑著看她，抽出紙巾讓她擦眼淚。

  “還是不太記得。”

  林如撒謊。

  夢裏是傅年死了，她夢到的是傅年。

  但她不想讓人知道，這種治療方式的屋子裏會被安裝攝像頭，也許傅年就在另一邊看著。

  她剛才的表現，已經完全被他看去了。

  “那林小姐都記得什麽了？”

  導夢師又問。

  林如平複自己的情緒，“我可以先去趟洗手間嗎？”

  “可以。”

  “謝謝。”

  林如站起身去了洗手間，去到洗手池旁，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到臉上。

  她看向麵前的鏡子，鏡中的自己眼睛通紅，泄露出無盡的悲傷。

  剛才的夢境太真實。

  以至於現在她都有點接受不了，似乎還沒從那種假象中走出來。

  傅年和朵朵如果出事，她想，她真實反應就是這樣的。。

  她在乎他們，她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