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言不再罵的時候已是兩個小時後，他的聲音嘶啞，卻還是瞪著蘇靈喃喃，“你大爺……我艸你大爺……”

  蘇靈大著膽子走過去，走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我艸你大爺……我艸你大爺……”

  他還是罵，卻頭靠在蘇靈的身上，赤紅著的眼睛淌出淚水。

  房間裏逐漸安靜下來。

  今天的心理治療就這樣過去。

  翌日。

  薛言精神頭看起來好了很多。

  平時，他都是想起來才洗一次臉，但今天，他明顯臉上幹淨許多。

  房間裏是不會放剪刀,刀片一類的東西。

  因此，所有的精神患者刮胡子、剪指甲，都是有專門人員統一打理。

  薛言下巴的青茬已不短。

  蘇靈走過來，蹲在他麵前，拿出了個刮胡刀，“看看這是什麽？”

  “這我還能不認識？”

  蘇靈白他一眼，伸手捏上他下巴，輕輕抬起來，一點點的給他刮。

  “這個年紀就要有這個年紀的精氣神，才二十三歲，跟三十二歲一樣，邋裏邋遢，雖然也沒人看，但自己不舒服嗎？”

  蘇靈說道，也沒指望他回答，“你是今天洗臉了吧，之前有多久沒洗了？”

  她第一次給人刮胡子，動作不太嫻熟，就看哪有胡子刮哪。

  捏著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她點頭，又道，“看來我手法不錯，把你都刮漂亮。”

  說完，鬆了手，站起來，把刮胡刀放進口袋。

  她每天要做的就是陪薛言聊天，開解他，給他希望，那他覺得世間美好。

  “薛言，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蘇靈在座椅上坐下後問。

  “這個樣子，你覺得誰會喜歡？”

  薛言反問。

  他有自知之明。

  包括眼前這個女孩，他清楚的知道她是為了工作。

  “我是說之前，之前你有沒有喜歡人。”

  “沒有，一直沒有。”

  薛言盤腿坐在那裏，搖搖頭，

  “那你這會兒想一下，想像一下自己喜歡女孩的模樣，或者性格。”

  “想象不出來。”

  “想象一下，萬一出來就遇到呢？”

  薛言勾唇笑，“那一定是那種豐滿的，最好出現在我麵前就不用穿衣服，床上J巧還超級厲害的那種。”

  蘇靈聽著臉唰的紅了，“停！你還是別說了。”

  他說的這種女孩隻要給錢，某種場所，一抓一大把。

  “為什麽不讓我說，我已經被憋了兩個多月，你知道我有多難受？”

  薛言嬉皮笑臉。

  蘇靈抱著文件站起身，“那算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她往外走。

  薛言邪氣的笑，沒有攔她，看著她離開。

  很快，一個月過去。

  薛言的精神報告被上交到院方，由於他表現良好，不用再被鐵鏈鎖著。

  蘇靈每天上午九點準時到他房間。

  房間安裝上攝像頭，怕能自由活動的薛言動作不軌。

  “外麵的天氣很好，如果你再好好表現，一個月後，就能出去外麵和其他的病人在一起。”

  “和其他病人一起？”

  薛言嗤道，“他們都是真瘋，我是假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