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她仰頭看著他，他本來就比她高出兩個頭，加上他在上，她在下，就越發襯的她矮小瘦弱。

  “正是你看到的，逃走。”

  唐鈺坦坦蕩蕩的說。

  鑰月臉色沉了沉，她討厭極了他這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但他又像陽光，耀眼，明亮。

  她走過去一把扯上他，“回去！”

  “為什麽？”

  唐鈺問。

  鑰月手裏握著的醫藥品袋子緊了緊，眸光陰狠，“你覺得你有問這個話的權利？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你以為沒有你，我就找不到那婚禮現場？”

  “等我過去，我一定把婚禮現場變成葬禮現場！”

  說完，鑰月鬆了他，抬腳上去。

  唐鈺沉思了兩秒，轉身跟上。

  又回了房間。

  唐鈺在沙發上坐下。

  鑰月沒了心情給他清理額頭上的傷口，把醫藥品連著袋子丟進垃圾桶。

  唐鈺額頭上的傷已經凝固。

  血跡幹在臉上。

  他有注意到鑰月拎著的袋子上的Logo，知道裏麵裝的什麽。

  現今見她把東西丟了，他站起身去洗手間洗臉，用熱水簡單對傷口做了處理。

  再出來時，鑰月站在陽台邊上，孤獨的一個背影，指尖夾煙，吞雲吐霧。

  唐鈺過去又一次拿掉她的煙，鑰月看他，“你想抽？”

  唐鈺把煙摁滅，放進桌上的煙灰缸，“不，我不抽煙。”

  “所以，你聞不了煙味？”

  “我弟十六歲就抽煙了，常常躲在房間偷偷抽，我從那會兒就經常聞煙味。”

  唐鈺又走回來，手搭在陽台扶手上，頎長的身子微微彎著，一雙溫和的眸子看向她，“我隻是覺得你不該抽。”

  “嗬。”

  鑰月低笑了一聲。

  是勸她嗎？

  勸她做個好女孩？

  不可能了。

  她生性就是壞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變做好人。

  她走去浴室，臨進去前，警告他，“別走。”

  唐鈺點頭。

  鑰月進去衝了個澡，很快出來。

  唐鈺果然沒走，她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莫名其妙。

  她隻裹著浴巾，頭發披散，濕答答的水滴從發絲上滴落，小臉白皙。

  唐鈺去浴室拿了毛巾，遞給她，“你這樣會感冒。”

  “從沒感冒過。”

  她的抵抗力在幼兒時就被迫變的很好。

  後來從沒有頭疼感冒過。

  “……”

  唐鈺聳聳肩，隨她。

  剛轉過身，卻聽到，“幫我擦。”

  唐鈺回頭看她，搖頭，“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鑰月嗤笑，“都什麽年代了？”

  她站起身，過去拉上唐鈺，拉他坐在沙發上，岔開雙腿坐在他腿上，手指挑起他下巴，媚眼如絲，“別告訴我，你還從沒有過？”

  唐鈺淡淡的看她。

  目光平靜，不躲不避，眼中更沒有欲望猥瑣。

  他……是真的還沒有過？

  真的那麽幹淨？

  “那我今天就幫你開開葷？”

  鑰月嬌笑，伸手解開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赤裸對他，坦誠相見。

  唐鈺的眼睛沒移一分。

  他是沒有和女人那個過。

  那女人的身體，他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