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爺子點頭，“那你可要說話算話，說出來的秘密不能是假的。”

  言外之意，唐佳一定輸。

  也不怪唐老爺子會這麽想，因為他根本就沒見過唐佳下過棋，在他的認為裏，唐佳就不會。

  “後車平四”

  “前馬進七”

  “馬八進二”

  誰知唐佳上來就殺的他節節敗退，唐老爺子吃驚，第一盤輸。

  唐佳得意的笑，“爺爺輕敵了，沒想到您孫女這麽厲害吧？”

  “那爺爺該兌現您說的話了，”唐佳又道，謹慎的問：“爺爺，昨天……那戶人家是不是對您來說很不一樣？”

  唐老爺子猜測到她會問這個，既然同意下這盤棋，他就決定回答了。

  “因為虧欠。”

  “虧欠？什麽虧欠？”

  唐老爺苦澀的揚了揚唇角，“這個問題是不是要佳佳再贏下爺爺一盤才有資格問？”

  兩人重整棋盤，又殺下一盤。

  唐佳的棋藝是跟夜墨霖學的，有時候沒事，她會讓夜墨霖教自己。

  一切能學的，她都願意嚐試。

  這一局又是唐佳贏，唐佳繼續剛才的問題，“爺爺這次說吧？”

  唐老爺子邊收棋子重新擺邊道：“其實爺爺撒了謊，來洱海爺爺並不是第二次，爺爺來這個地方已不下百次了。”

  “……”

  不下百次？

  “因為爺爺的疏忽，當年害了一條人命，爺爺有愧。”

  當年是他來轉移懷孕的夜老夫人的，但因為太慌，他忘了轉達夜老爺的話，忘了讓那戶人家轉移。

  是他。

  是他害了那戶人家的男人。

  他自責，在之後的幾年每年都會來找那女人，想補償。

  但一直都沒找到。

  當年洱海不像現在，尤其那戶人家住的偏遠，跟前一個鄰居都沒有。

  唐老爺子講述著回憶，眼中又些微濕潤。

  他這一輩子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唯有這件，因為他的疏忽，害了一條人命。

  “爺爺，晚些再陪你一起去吧？”

  聽完，唐佳過去蹲在唐老爺跟前。

  唐老爺點頭，“這件事在爺爺心裏藏了五十年，你奶奶也不知道，你幫爺爺保密好不好？”

  “好。”

  唐佳應聲點頭。

  下午夜墨霖給唐佳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在不遠處的另一家酒店等她。

  當時唐佳正跟白潔在一家冷飲店裏喝冷飲。

  唐佳接了夜墨霖的電話，對白潔道：“二嫂，我怕不能陪你了。”

  她接電話時一副羞澀的表情。

  白潔一眼就看出什麽問，“是……夜墨霖來了？”

  唐佳笑笑，“別告訴我二哥哈。”

  白潔點頭，唐佳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旁邊位置上站起一個身穿花襯衫的男人朝這邊走來，流裏流氣的問：“小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啊？微'信號是多少？我們交個朋友吧？”

  “不用。”

  唐佳冷冷睨他，看向白潔，示意她也一並離開，怕有危險。

  “是有男朋友了嗎？”男人反問，操著一口當地人的口音，“有男朋友也是會分手的，哥哥不介意當備胎的。”

  他擋在唐佳麵前，擋著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