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佳佳喜歡你的基礎上，嗯，最主要是佳佳願意選擇你，我無條件的支持。”

  “但夜墨霖，你和我們的生長環境不同，接觸的人和事物也不同，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住這顆心，如果有一天你讓佳佳委屈了，我拚了這條命都不會饒你。”

  他語氣淡淡的，卻極有分量。

  夜墨霖聞言笑了笑，“你太多慮了，你那命還是好好留著吧。”

  *

  從雪場回去已十一點。

  唐燃沒在家，和白潔粘糊去了。

  唐老太還沒睡，在看春節聯歡晚會，見他們進門，沒看到唐佳，不由問：“佳佳呢？剛才你們都去哪玩了？”

  “去街上轉悠了會兒。”唐鈺道，“佳佳去同學家了，一會兒才回。”

  其實是跟夜墨霖在街上。

  唐老太點頭，他們一眾人在沙發上坐下，等著新年鍾聲敲響，向家人說新年快樂。

  雪，已經不下。

  地上早就看不到雪的影子，甚至都沒把地麵濕透。

  “明天能休息一天，出來陪我去電影院吧？”

  夜墨霖說，“我們就像平常的情侶，捧一桶爆米花，邊吃邊看。”

  “平常的情侶看電影？”唐佳有些不信他的話，“那可是人擠人，大年初一電影院一定座無虛席，什麽人都有，你潔癖……受的了？”

  “怎麽受不了？”

  夜墨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裏，“我的潔癖是針對人，有你在，我會自動降低好幾個檔。”

  有她在，他會自動降低好幾個檔？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像罵人呢？

  唐佳在心裏喃喃，兩人往前走，街上時不時走過一對小情侶，貌似都還未成年，兩兩牽手，邊說邊笑。

  唐佳拿出手機看了眼，還差十分鍾就十二點。

  “我們往回走吧，過了十二點，陪你跨過年你也該回家了。”

  夜墨霖一個人在家，可憐巴巴的，唐佳陪他待過十二點，兩人各回各家。

  其實晚上的時候唐老爺子給夜墨霖打了電話讓他來唐家吃飯，但夜墨霖父母一直跟他視頻，他就沒過去。

  雖規定不允許再放煙花，但超市會偷偷販賣一些孩子玩的小型炮仗，有的和煙花很相似，可以手持著點燃，一響一響的竄上天，在空中綻放。

  “看，好不好看？”

  唐佳抬抬下巴指向天空，“我小時候就玩兒過這個，沒想到現在還有賣，不過這個東西有一定的危險性，標明手持，但最好還是放在地上……”

  唇突然被吻。

  把她還沒說完的話堵在嘴中。

  夜墨霖低頭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不敢停留，碰了一下就離開，然後沒事人一樣的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唐佳站在那裏看他，他們就停在路燈下，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耳根紅了。

  “夜墨霖，剛才的是我初吻。”

  唐佳道。

  “……”

  夜墨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摸了摸鼻子，“那個……”

  觸感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唇。

  “轟。”

  腦袋裏突然傳來這麽一聲，她吻他了？又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