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媽呀, 這就是城裏？”

  　　“咱們這該往哪裏走？”

  　　“順著走出去？”

  　　“好多人，快看那邊好多車子。”

  　　……

  　　客運站裏，三個背著大背篼, 手提大包行李的大小夥就宛如那劉姥姥進大觀園，頭一回見世麵

  　　又跟那鄉下人進城一樣，手足無措

  　　不過這麽說也不對，光是看他們那黝黑的皮膚，還有充滿舊痕滿是布丁的衣服, 再看著大包小包的, 本來就是鄉下人進城咧。

  　　這三小子自然就是曲二曲三和曲四三個了

  　　頂著大隊長滿是幽怨的眼神，作為秋收的主力人員, 曲二曲三曲四帶著心虛收好東西就立馬踏上進城的道路

  　　大隊雖然好, 城裏更好啊

  　　三個頭一回進城的兄弟看看這裏看看那裏，把土包子形象展示得淋漓盡致

  　　不過沒關係，他們幾兄弟臉皮厚, 可以完全忽視路人的眼神

  　　實在是太好奇了

  　　“原來車子是這樣的啊”曲二感歎

  　　“這全是鐵皮，肯定非常貴。”曲三摸摸車身再摸摸車窗, 看了一路了他還是覺得很新奇

  　　“說起來我們是要怎麽出去來著？奶說在門口等我們。”

  　　曲四來之前被親媽再三強調一定不能惹事, 因此現在好歹還是記得要找人。

  　　“門在哪來著？”

  　　說到武曼珠了, 曲二和曲三也稍微冷靜了一點點，連忙放下車子，開始在車站裏麵觀望。

  　　作為一個市，這裏每天來往的人還是挺多的, 三個人左看右看

  　　“奶是不是忘了我們今天來了？”曲二懷疑武曼珠

  　　“你確定你電話打通了的？”曲三懷疑曲二

  　　“他又不是傻的，還能認錯人？”曲四嫌棄曲三

  　　“不會是奶嫌棄我們吧？”最後兄弟三看看自己這大包小包, 這衣服破舊的樣子, 麵色沉重

  　　他們怎麽就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呢？

  　　“砰”

  　　“砰”

  　　“砰”

  　　三個人腦袋一人挨了一下以後, 身後傳來武曼珠的大嗓門

  　　“胡說什麽呢？在你們眼裏，老娘是這種人？”

  　　兄弟三個訕訕，“當然不是，奶，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過來有一會了，你們這一個個眼瞎的沒一個看到我，白長了這個頭。”武曼珠輕哼一聲

  　　“拿著東西跟我走，可真是的，這麽大人了還沒一個靠譜的，老娘就是操心的命……”

  　　武曼珠在前麵嘮嘮叨叨

  　　兄弟三個對視一眼，看到各自的臉上都是無奈以後，這才同病相憐的紛紛轉頭，背著大背篼，再帶著大包小包跟著走了。

  　　“奶，你慢點。”

  　　“奶，好多自行車”

  　　“奶，你看，還有汽車”

  　　……

  　　這樣沒一會，武曼珠沉默了，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話？她現在是真的很嫌棄這幾個孫子了

  　　“你們臉皮可真厚，對這個我是服氣的。”忍耐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下去了，武曼珠轉身陰陽怪氣。

  　　這幾個熊小子

  　　人家小桃桃頭一回進城的時候都不這樣咧

  　　再說了，小桃桃那才多大？四五歲的小孩子就算是土包子那也是超級可愛的小包子好嗎

  　　哪裏像這幾個都二十的小子了

  　　她這臉皮啊，真的還有點抵不住了

  　　“奶你放心，隨便說，我們這臉皮，真的厚，一點不會被你打擊到。”曲三嘿嘿一笑，純當武曼珠是在誇獎他們了。

  　　“……”武曼珠被噎了一下，無話可說，隻得加快步子，趕緊帶著這些個死孩子往家裏麵走去。

  　　走走停停的，總算是從路邊繞到了這邊平房區了，武曼珠也是鬆了口氣。

  　　“竟然是紅磚房”

  　　“這看起來可真大”

  　　“奶，我們住哪裏”

  　　就是一口氣還沒鬆下去就咽在喉嚨裏了，武曼珠實在是有些累了。

  　　“說了一路了，你們不累嗎？”

  　　“奶，這才多久，我們怎麽會累呢？你可太小瞧我們了。”曲三繼續嘻哈

  　　他們不累，武曼珠是真的累了。

  　　“行了，趕緊給我閉嘴別耍寶了。”

  　　武曼珠翻了個白眼，認真說道，“這邊是我們剛來那會租住的地方，房租是一塊五一個月，我們之前交到了八月份”

  　　“你們兄弟三就住在這裏，房租平攤，其他的倒是不用管，煤爐煤塊這些已經給你們弄過來了，還有個小鐵鍋，不過我覺得你們平時都是食堂幫忙，用得也不多。”

  　　“我和你們小姑現在是在那邊筒子樓裏，雖說再多兩個人也住得下，但是你們這人高馬大的，看著都熱得慌，你們就自個住這，等過些年把老六他們幾個接過來的時候也住一起。”

  　　“知道了，奶”正事上三人還是很靠譜的，“我們都這麽大了，你放心吧。”

  　　“放心？放個什麽心”武曼珠輕哼一下，說道，“別的不說，這家裏的院子可給我好好種著，我還想吃點新鮮菜呢，這外麵買的可沒自家種的好吃。”

  　　“……知道了”

  　　他們就說呢，原來是不放心菜啊。

  　　武曼珠帶著幾個人來到這邊，房子門口則是又換了一把大鎖，還好後麵送於大鐵他們那裏搜了些錢回來，不然這損失可就大發了。

  　　雖然之前說是讓他們自己過來收拾，武曼珠還是抽了時間過來把家裏家外都打掃了一下，人就可以直接入住。

  　　“這就兩個房間，你們自己安排，廚房就是個小棚子，用水需要去外麵水井挑回來……”

  　　把家裏裏外外都介紹了一下，武曼珠一轉身，三個人都離她遠遠的正蹲在一起。

  　　“來，抽簽抽簽，看誰運氣好單獨住。”曲二躍躍欲試

  　　“還是劃拳比較好，劃拳才是真本事。”曲三興致勃勃

  　　“我都可以，二哥三哥你們來吧。”曲四都無所謂

  　　沒一個人聽武曼珠的話

  　　感情她剛才都白講了，武曼珠磨了磨牙，覺得自己一片拳拳之心都喂狗了，最後放棄貼心

  　　就這麽幾個糟心孩子，都二十的人了，確實是不需要她再來操心了

  　　思考間

  　　這邊曲二幾個結果出來了，有單獨房間的是曲二

  　　“看吧，真本事還是得看哥的。”曲二打敗兩個弟弟，得意帶著自己的行李往屋子裏麵走去

  　　鋪床，放衣服，一氣嗬成

  　　那得意的樣子，曲三曲四兩個翻了個白眼，然後來到自己的房間，以後還不知道會住多久的房間

  　　雖然是兩個人一起住，但是想想還是很興奮的，可還是比在家一大家子住在一間房好一些咧

  　　“好了，快先別弄了，去接小桃桃然後吃午飯了，等到晚上再回來收拾，這邊晚上有電燈，也看得見。”說著，武曼珠又警告

  　　“你們幾個小子別給老娘大晚上還亮著燈謔謔電，這可是要錢的，而且要節約，晚上起來就給我點煤油燈，聽到沒？”

  　　一窮二白還沒工資的兄弟三一聽到還要錢，本來躍躍欲試的心就淡了下來了

  　　沒辦法，他們實在是沒錢啊

  　　雖然出門時父母都給了些錢的，但是到底這對城裏生活還沒底，還要一個來月才發工資，這也是不敢亂用錢的。

  　　而他們又不像曲六等人這麽幸運，他們小的時候日子艱難著呢，有事就去地裏忙著，沒事就在家裏蹲著，生怕體力用多了餓得慌。

  　　等到日子好一點了，他們又得每天上工了，不像那些個小子可以去山裏麵瞎竄，這裏弄點那裏弄點的還能存點零花錢

  　　不過雖然看小時候他們幾個是運氣沒這麽好，沒趕到好時候，但是這不是現在就趕趟了嗎？

  　　他們可是有工作了，能進城了

  　　聽到去接送小桃桃，兄弟三個立馬跑了出來，又背上大包小包的

  　　“……這都是些什麽？”武曼珠還說這對小子怎麽這麽多東西呢，感情都不是自個的？

  　　“大米玉米麵”

  　　“粉條麵條”

  　　“糯米粉雞蛋老母雞”

  　　……

  　　“你們這是把家給搬過來了啊”武曼珠嘴角一抽，去幾個人身後翻了翻，更是無語。

  　　“這麽多雞蛋得吃到什麽時候？是不是傻？”

  　　曲二心裏還是有數的，他說道，“多了就多了，咱家這麽多人呢，奶你們來城裏這麽久了，朋友也送一點就差不多了。”

  　　“還有五隻老母雞，小桃桃沒說具體，我們就估摸著帶過來了。”

  　　得了，這下武曼珠是想起了，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本來想說東西先放這裏的，但是這麽多東西沒個人的也不安全，還是隻有這麽大包小包地出門了。

  　　可別提有多打眼了，尤其是這會到了下班時間。

  　　“你們三個可給我收斂一點，這外麵就算了，這文工團小桃桃可有好些個不對付的崽子，可別到時候說咱家小崽子。”武曼珠囑咐他們三個

  　　家裏要不要麵子無所謂，小崽子的麵子必須給夠，不能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事關小桃桃，本來還嬉皮笑臉的兄弟三個立馬正色了起來

  　　“奶，你放心”

  　　他們是絕對不會給小桃桃丟臉的

  　　看他們這幅模樣，武曼珠稍稍放心了一點點，看看這三個孫子，雖然穿得差了一點點，但是這不是問題，穿好穿差影響不大。

  　　這一個個正色起來了，配上這高個頭，就算是是依舊是大包小包的，但是看起來也是精精神神的，拉出去誰家都得誇一句

  　　誰家大小夥，可真精神

  　　這樣想著，武曼珠也放心了幾分。

  　　不過等到幾人到了文工團門口的時候，武曼珠才發現她這是放心早了。

  　　“二哥三哥四哥”

  　　那邊小桃桃剛從文工團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兄弟三個，大叫一聲就跟著噠噠噠跑了過來，一把撲到曲二懷裏

  　　“你們可算是來啦”

  　　至於曲三和曲四兩個則是幽怨地看向小桃桃，哀怨道，“小桃桃你偏心”

  　　“你隻抱二哥”

  　　“你變了，小桃桃”

  　　“哎呀”麵對三個四個的‘指責’，小桃桃嘻嘻一笑，又噠噠噠跑過來一人給了個大大的擁抱，表示自己的‘公正’。

  　　“看，人家一點也不偏心。”

  　　這一家子在這裏打打鬧鬧的，自然很是吸引人的目光，畢竟，那堆大包小包的實在是非常顯眼了。

  　　“小桃桃，這是你鄉下來的哥哥啊？”有小崽子好奇地問

  　　“對，這是我二哥三哥四哥”小桃桃驕傲說道，“我還有六哥七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一哥”

  　　“哇”大家驚了

  　　這麽多哥哥啊

  　　看著這麽多個穿著上好衣服的小崽子，曲二曲三曲四互相看了看

  　　一個個跟著開口了

  　　“桃桃啊，你看你這都瘦了，我們從家裏帶了老母雞晚上給你燉著吃。”

  　　“大隊上前天老牛沒了，這家裏分了些牛肉，都讓阿和給你做成牛肉幹了，當零嘴。”

  　　“我們上山摘了好些漿果，做成了果醬可好吃了，還有一袋子大桃子咧。”

  　　……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那邊的其他小崽子都有些忍不住咽口水了

  　　肉和水果啊，那是在城裏都稀缺得很咧

  　　像是老母雞，一般來說一年能吃個一兩回那都是非常不錯的家庭了

  　　現在這雞肉雞蛋牛肉幹

  　　“還有早上你未來二嫂給送的紅燒肉，等會回去吃。”

  　　“咕”饞，其他崽子是真的饞了

  　　再看看曲二這三人，穿得不好但是人長得利索，大包小包的看著煩？拜托，那都是糧食，都是肉都是菜都是吃的

  　　“小桃桃可真幸福啊”小崽子們羨慕了

  　　“媽媽我想吃肉”還有衝著來接的大人叫嚷的

  　　“這個月吃肉票花光了，下個月再來。”親媽也沒辦法咧

  　　有錢沒票

  　　“行了，行了，趕緊走人了，一個個的”武曼珠都快看不下去了，看把別人家小崽子饞的

  　　這也是都是條件好都教得好，不然都得一個個眼巴巴看著人就跟著想一起走了。

  　　曲二幾個見目的達成，露出白白牙齒，大手一揮，一手抱起小桃桃，一手提著東西，背後還背著背篼

  　　“也是不嫌重”武曼珠翻了個白眼，“東西給我提”

  　　“不用了，奶，我可以的。”曲二信誓旦旦

  　　武曼珠冷笑，“我是怕你把小桃桃給摔了，你倒是心大，人倒下來都沒個手扶的。”

  　　“……”

  　　“沒事噠，我扶得穩穩的。”小桃桃順利爬上曲二的肩膀上坐著，扶著人的腦袋，雄赳赳的。

  　　“我以後也要長這麽高”

  　　這高處看到的都不一樣

  　　幾個人看了下她現在的高度，嘴角一抽。

  　　“那還是算了吧”

  　　這都兩米開外了，看看現在的小團子，算了，想都不太敢想。

  　　沒有人應聲，小桃桃癟了癟嘴

  　　不過很快就不管了，繼續坐在曲二肩頭上看著這和平時不一樣的風景，可是激動了，不過小手還是不忘緊緊抓著曲二的腦袋和後麵的背篼肩帶。

  　　這老少壯的大包小包搭配下，可是又吸引了不少目光

  　　好在，除了武曼珠意外，其他人都不是很在意的。

  　　武曼珠：……怪她咯？

  　　很快幾個人就來到了樓裏，看著這邊的整體氛圍，曲二幾個很是驚歎，不過也不像一開始那樣。

  　　他們可以丟自己的臉，但是不能丟小桃桃的麵子！！！

  　　“廖警衛，這是我三個孫子，後麵就在文工團和軍區食堂幫忙了，以後經常會過來這邊，高高大大的傻裏傻氣的，好記得很。”武曼珠和警衛打招呼

  　　“哪裏，嬸子你這孫子那可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精神的很，一眼就記住了。”廖警衛笑道

  　　這倒也不是他客套，在普遍一米六幾的人群之中，他們這一家子平均一米七幾的很高是真的非常顯眼了，一個個濃眉大眼，輪廓頗深，一看就是一家人。

  　　“就是力氣大，以後要是有需要搬東西的，叫他們準沒問題。”孫子被誇，武曼珠還是很高興的。

  　　一家子又往裏麵走去，大家就更是好奇了。

  　　“喲，這就是老姐姐你這孫子？長得可真精神。”

  　　“這一個個的結婚了沒？”

  　　“大包小包的，可真是看著就羨慕，你家這吃的是真不缺。”

  　　……

  　　一一和他們打著招呼，武曼珠就在前麵帶著幾個人往家裏走去。

  　　至於小桃桃

  　　噠噠噠

  　　蹬蹬蹬

  　　她自己就邁著小腳朝著前麵蹦躂了，這個樓房高度再坐在肩膀上的話，她也是腦袋不想要了。

  　　“就是這裏啦”站在門口，小桃桃嘰嘰喳喳和三個哥哥介紹自家。

  　　“家裏有水管可以有自來水，做飯洗臉都在廚房接水就可以了……”

  　　“有三個房間，我和姐姐一個房間，裏麵有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麵……”

  　　“還有衣櫃櫥櫃鞋櫃”

  　　門一打開，看到裏麵敞亮整潔的屋子，還有幹幹淨淨仿若一點灰都沒有地麵，兄弟三個難得不自在了一下

  　　這才進去不會弄髒了吧？

  　　他們這大包小包的顯得可是有點格格不入了

  　　“傻愣著幹嘛呢？”武曼珠瞪向她們，“在門口擠著好玩？這你們小姑家和自己家有區別？”

  　　那區別確實不大

  　　三個人嘿嘿一笑又走了進來，把東西往地上一放，客廳放得滿滿當當

  　　他們坐在那條長椅上麵，摸摸這裏摸摸那裏，很是驚奇。

  　　“這凳子坐起來可真舒服，還刷了漆的，真好看。”

  　　“這屋子真亮堂”

  　　“走，我帶你你們去看看我的房間”小桃桃嘻嘻一笑，牽起最近的曲三就往房間走去

  　　聽著又傳過來的一陣驚歎聲，武曼珠搖了搖頭，去廚房看著菜去了。

  　　因著幾個小子過來，家裏燉了塊臘肉還有臘腸，剛好臘肉臘腸熟了以後湯裏有油水，還可以煮點酸菜幹筍，又是一道上好的湯菜。

  　　再弄上一條必不可少的酸菜魚，炒點小菜，再買個涼菜，炒個雞蛋

  　　一桌子菜就出來了

  　　而外邊，逛完房間的兄妹幾個蹲在客廳裏麵開始清點物資了

  　　“雞蛋家裏還有，這些就全部都賣給季叔叔，七分錢一個。”

  　　小桃桃小嘴叭叭，深覺得自己還虧了，這要是自己去賣，她可是賣一毛錢的。

  　　“五隻雞的話”咽了咽口水，小桃桃伸出小手，“家裏可以留下一隻”

  　　“留個屁的留，月月吃你當咱家是大戶？”武曼珠罵罵咧咧

  　　上次柿子回來帶回來雞才吃了呢，前些天下鄉帶回去了一隻也才沒幾天

  　　還吃？

  　　“都給我解決了，一隻都不能留。”

  　　“嗚”小桃桃委屈巴巴，誰會嫌棄吃肉多呢？

  　　但是吧這老母雞一隻四五斤，一斤一塊錢，四五塊一隻

  　　三個哥哥表示無能為力

  　　存款也被收了的小桃桃也隻能歎了歎氣，還是算錢吧。

  　　“親兄弟明算賬”小桃桃軟乎乎卻是認真說道，“這雞蛋六分一個，老母□□毛錢一斤，粉條兩毛五一斤，有問題沒有？”

  　　“有”曲二說著

  　　小桃桃瞪大眼睛，立馬忘記自己剛才的話，譴責地看向他，太過分了，和她一個小崽子計較。

  　　“咳，我的意思是這些是我媽和二伯母三伯母他們讓帶過來的，哪裏能要錢？回去會挨揍的”曲二說道

  　　“就是就是，小桃桃你現在還和哥哥們客氣了？”曲三說道

  　　“四伯父和小七小八他們也準備了的，加起來總共兩百個雞蛋五隻雞，還有兩百斤大米兩百斤玉米麵，粉條四十斤，其他的就是家裏種地一些菜還有些紅薯了。”曲四解釋

  　　三個工作呢

  　　小姑姑父他們不說什麽，他們不能沒有表示，要不是知道他們不會要錢，這都想給錢了。

  　　不過這也沒事，給五房錢顯得傷感情，把東西遞給武曼珠就當孝敬卻是再好不過了。

  　　“啊咧”小桃桃這就不能做決定，看向在廚房的武曼珠。

  　　“既然是拿過來的就收著，就當養老了。”武曼珠也不推辭

  　　於是小桃桃眼睛亮了亮，立馬看向武曼珠，小嘴剛要一張

  　　“你可閉嘴吧，還想賺我的錢？”武曼珠翻了個白眼，打斷她到嘴的話，說道，“到時候讓小季自己過來拿，你個鑽錢眼子的，跟我來這一套？”

  　　小桃桃立馬焉了，幽幽怨怨看向武曼珠。

  　　這就是搶生意啊

  　　可憐她小小崽子沒有地位，隻能無能為力了。

  　　想想都好心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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