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要不來管咱麽小區吧”

  　　兩個人互相揭短以後, 最後把目標轉向完全迷茫不知道她倆這是幹啥的武曼珠。

  　　聽到這話，武曼珠更是迷茫了

  　　啥管小區不小區的？這兩人莫不是瘋了吧？還是說這是在考驗她？

  　　她一個快七十歲的人了，還能當領導, 管一棟樓？

  　　這怎麽不能呢？

  　　武曼珠立馬起了興趣，拉著她們就往椅子上麵坐，“這是啥意思？快來屋裏坐，我給你們泡點糖水。”

  　　“老姐姐，你看你這個體格, 光是編筐多可惜啊。”馬嬸說完

  　　麻嬸立馬接上, “就是啊，一看你我們就知道是個能幹人, 能帶出這麽多優秀孩子。”

  　　這話武曼珠愛聽, 她說道，“那可不，我四個兒子一個閨女呢, 都我一手帶大的。”

  　　她可不是就是個厲害人嘛

  　　“哎喲，那可是太厲害了。”馬嬸和麻嬸都驚歎起來

  　　這可確實是很厲害了, 尤其是聽這個語氣, 這可是把孩子都給帶大了, 在前些時候可真不是容易事。

  　　“你看你這麽厲害，就合該來幫著我們，這小區光是我們幾個可真是快管不過來了。”

  　　“不過老姐姐你就不一樣了，一看就絕對沒有問題的。”

  　　又壯實又力氣大的

  　　在兩人的誇讚中, 武曼珠笑得合不攏嘴，但是也不妨礙她還有腦子。

  　　“這到底是怎麽個管樓？”

  　　“你看, 我們這棟幾棟樓, 是不是好幾十家人？這底下門口隨時有垃圾, 這些個樓道，還有外麵那廁所，這些是不是我們自己來安排一下？”

  　　想到之前走過的那些個巷道和廁所，武曼珠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嫌棄，很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些沒個收拾的確實不好

  　　“不過這附近不是有專門守著的人嗎？這不能一起弄了？”武曼珠納悶

  　　這些領導還要擔心這個問題？

  　　“老姐姐你這就不對了，這守著的人是上麵念著我們這好些老家夥，這人在這我們都不好意思，哪裏能讓他們來弄這些？”

  　　“咱可不能思想覺悟這麽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那請人？這麽多年你們都沒請過？”

  　　“請人那是資本主義的事情，我們可不興。”麻嬸說道

  　　“這以前都是我們幾個帶著人一起來的，但是這大家每天都在上班，光我們幾個老家夥也忙不過來啊。”馬嬸悻悻

  　　“這誰家忘了，誰家偷懶，誰家挑事，那可是忙不過來，所以這不是看你合適嘛。”

  　　“你來管這個，幫著每天提醒監督那些個偷奸耍滑的，沒事誰家鬧起來來跟著勸一下，你看，你編筐一個月四塊多，我們給你開十塊錢一個月，雖然也沒啥福利的，但是就自己人。”

  　　武曼珠繼續疑惑，“不是不可以請人？這私底下可別被舉報了”

  　　“這都是一個小區的，誰弄著這事？我們這是自家事，申請過了。”

  　　就是一直沒弄起來

  　　馬嬸斬釘截鐵，“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雖然也理解得到差不差了，但是武曼珠還是疑惑。

  　　“可是這麽多人，幹嘛找我？

  　　她才來第一天咧，怎麽想起來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馬嬸和麻嬸下意識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說道，“因為你看起來就能幹”

  　　絕對不是因為她們這棟樓沒有閑人，也沒有人稀罕這麽一個月十塊還跑上跑下的工作

  　　好容易有退休了，也願意找點事情做的人，看著那小小的個子，溫聲細語說話的性格，馬嬸和麻嬸也很絕望啊

  　　但是讓她們操心她們可也是操不完的，她們可還是要上班呢

  　　現在來了新人，還是一看就很閑，還根正苗紅，然後還不會嫌棄工作的武曼珠，她們可是得逮住

  　　“這工資也不能說是工資，就是咱們幾棟樓一起給湊的辛苦費，老姐姐你先想著，等我們下班了再來商量具體的。”馬嬸說道

  　　麻嬸又補充，“你放心，不是讓你幫著掃這些，就是把人排一下然後每天監督，這每個人監督一個個的懶骨頭。”

  　　兩人簡單說了一下以後，就急急忙忙小跑著離開

  　　她們可是勞模，堅決不能遲到。

  　　隻有武曼珠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猶猶豫豫，但是想了想，也暫時不去曲小碗那邊了，把門一關，武曼珠就在這邊逛了起來

  　　先是把這邊幾棟樓都走了一邊，就像是馬嬸和麻嬸說的一樣，這些樓梯過道，大部分除了挨著門的地方，其他的好多都是沒人管，尤其是樓梯，灰一截髒一截的

  　　問題不是很大，但是對於愛幹淨的人來說，那是真的恨不得立馬拿起掃帚重新掃一遍。

  　　樓下空地更顯眼一點

  　　那些個崽子天天晚上在這亂竄，糖紙殼書紙衛生紙可不算少

  　　尤其是角落裏的垃圾推車，周圍垃圾散落，最主要的是這大夏天的，半天不推走，這味道也是不少了

  　　至於廁所，雖然隔幾天就有人過來掏糞，但是這是廁所，總歸是幹淨不到哪去。

  　　雖然武曼珠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沒少挑糞澆地，但是這和看著廁所膈應也不衝突

  　　這也難怪她們會想要找人來幫忙了，畢竟這裏人真不少，今天這家偷懶，明天那家偷懶，這弄下來也就那樣了。

  　　武曼珠在看了一會以後，看看天色，好了，這回收站也不用去了，把米淘好，再把菜給洗一遍，等到接完人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煮了

  　　這邊離文工團也就是走過兩條街就到了

  　　這兩條街相比較之前那邊，可是熱鬧不少，一個個筒子樓，然後是一個個以前的老房子，各種供銷社糖果店五金店糕點店……

  　　路上也是走兩步就能碰上個人

  　　環境要好上很多，當然，買東西也方便很多

  　　想到自家貪吃的崽子，武曼珠就突然就覺得這太方便了也不是太好

  　　在文工團門口的等了半小時的樣子，武曼珠就就看到小桃桃就著幾個小家夥又跑了出來，一個個都是一副要跟著走的架勢。

  　　“……你們不等家裏人了？”

  　　“我們一起回去呀”小桃桃替小花花們說話，“在這裏等人要要等很久呢”

  　　小花幾個也是眼巴巴地看著武曼珠

  　　“……行吧”武曼珠還能怎樣呢？

  　　還不是隻有和門衛說一聲，然後帶著一溜串的小崽子們回家了。

  　　小桃桃一手一朵小花花，四個人站成一排，蹦蹦跳跳，嘴上還哼著歌兒，一個個活蹦亂跳的。

  　　“呀，爆米花。”

  　　走過路過，果然如同武曼珠所想的一樣，走著走著小桃桃就走不動道了，雙眼發亮的看著又突然開門的爆米花。

  　　“……”

  　　這造孽的小崽子，武曼珠翻了個白眼，最後還是買了一份爆米花，讓幾個小崽子拿著分。

  　　很快，幾個人就回到了小區。

  　　“現在這家裏就跟學校一樣了”聽著外麵的吵鬧聲，宋行感歎

  　　“這裏可不是，下麵空地才是。”想到剛才回來的時候，院子裏的一堆小崽子，曲小碗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邊崽子這麽多”

  　　“這多正常，誰家沒個小孩的？聽說這幾棟樓都還是崽子比較少了，好些個年輕人結婚帶著小崽子搬出去了。”

  　　“就這也好幾十個了”宋行牙疼，“雖然是挺好的，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

  　　比起單獨院子可是要吵得多了

  　　“就你這睡著了就跟死豬一樣的，能吵到你？”武曼珠冷哼，“以前老大他們把門都拍壞了也不一定能叫醒你的。”

  　　“……”宋行敗北

  　　行吧，他也就是隨便說說，真要讓他搬走，他還不樂意呢。

  　　“吵？”柿子挑了挑眉，看向旁邊的位置

  　　其他人也跟著看過去

  　　隻見小桃桃正坐在椅子上麵，輕輕晃著小腿，拿著勺子高興吃飯咧，完全沒有受到外麵聲音的影響

  　　“我晚上可以和小花花們一起去逛公園嗎？”吃完口中的飯，小桃桃雙眼亮晶晶地問道。

  　　“……”

  　　行，看得出來小崽子很喜歡這裏的環境了，畢竟說起來，吵吵鬧鬧的還真是她們小崽子咧。

  　　等到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武曼珠猶豫了一會，還是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一家子麵麵相覷。

  　　這，搬個家還能找個活？

  　　不過這個嘛

  　　“媽，這和編筐差不也不多，你想弄就弄，不想就算了，咱家也不缺這點錢。”曲小碗和宋行的想法都很統一

  　　雖然這感覺聽起來還行，畢竟他們家這條件，還真的輪不到挑工作的程度。

  　　但是這武曼珠也馬上六十五了，不幹這個活也完全沒問題，他們養得起呢。

  　　“不缺？”武曼珠本來也糾結著呢，一聽到他們說不缺錢，就忍不住冷哼。

  　　“兩個大人加起來還沒閨女多的，還好意思說不缺錢？”武曼珠恨鐵不成鋼

  　　“現在房租多了四塊錢，水費也有了，在這裏洗澡還要去外麵澡堂子洗澡，走哪裏都要錢的，你們哪裏不缺錢了？”

  　　“這小崽子一出門一進門就是錢，你們兩個也是褲兜破洞的，不仔細著點花，這以後有個需要錢的地方怎麽辦？”

  　　“……”

  　　隻是好心體諒親媽還被說了一頓的夫妻兩個默默低頭，算了，親媽的事情，還是少摻和了。

  　　本來還糾結的武曼珠這麽一想，倒是覺得這個工作得上啊。

  　　雖然說這樣子編筐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但是曲小碗在收購站大部分時間也是閑著，剛好可以編筐咧

  　　到時候再老大他們編好了送上來，這一毛兩毛也是錢，她這邊十塊錢就相當於是白得的了

  　　幹，必須幹

  　　真女人不說不行

  　　武曼珠說幹就幹，等到下午都下班了，這就找上馬嬸和麻嬸應了這份工作

  　　“那感情好，那老姐姐你先跟著我們去走家走戶人認個人。”馬嬸高興

  　　“這幾棟樓加起來總共八十戶人家，一家一家的你後麵慢慢認，我們先帶你去熟個臉，這其中有十家人不排，你到時候記一下。”麻嬸跟著解釋

  　　“這就是這各個樓梯還有底下空地，垃圾車，廁所這些，這麽多戶人家，一家幾個月才輪得到一次的，看看都弄成什麽樣了。”

  　　“這一個個的思想覺悟就不夠”

  　　這覺悟不夠了就出錢，她們這邊可不能這麽邋遢，傳出去多丟臉啊。

  　　“老姐姐你到時候按著一家家來，每天記得提醒他們讓他們去，要是有人給你臉色不幹活，你就跟我們說，這還反了天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東西都抖擻了個清楚

  　　反正說起來，武曼珠的工作就是每天去挨家挨戶叫人過來打掃衛生，每一家都要排到，然後沒事去那些個年紀大一些的老領導說兩句話，看看人好不好

  　　這些個人倔，年紀大了也不願理搬家，又不願意接受上麵安排的保姆，就在這裏呆著，雖然也經常有人去看著，但是是總歸是不放心的。

  　　她們啊，就是操心的命。

  　　武曼珠聽得認真，跟著她們這小樓‘兩霸’，挨著樓層，挨家挨戶都通知了一遍。

  　　“以後這老姐姐就負責咱們小區的打掃監督，我看誰家還敢偷懶，一天天看著這亂糟糟的不心塞？”

  　　“每家一個月交一毛五”

  　　……

  　　突然被通知這個消息的大家也沒什麽很意外的情緒，想來之前就商量過這個事情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人。

  　　這對於交錢眾人是沒有什麽異議的，就是好些人忍不住苦笑一下

  　　“嬸啊，這要剛好碰上事了怎麽辦？”

  　　“這我們年輕的不在家，這裏麵就幾個孩子和爺爺奶奶，弄起來也不成吧？”

  　　……

  　　“呸，我看你們就是懶得，弄這個能弄多久？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懶”馬嬸和麻嬸兩人難得站在同一立場

  　　“看你們就是慣的，這大人沒時間，一個個七八歲的小崽子不能掃個地撿一撿？”

  　　“老姐姐，你就放心叫人，到時候要是誰不幹活，我們來收拾人。”

  　　雖然馬嬸和麻嬸一再保證自己會給她撐腰，但是武曼珠還是有點子心虛

  　　因為這些個人說的有時候剛巧沒時間，好像也沒問題哎

  　　“這要是他們純粹躲懶也就算了，但是這聽起來是真沒時間，這怎麽搞？真沒空我幫忙弄一下倒也沒什麽，這光是叫人收錢我還滿是心虛的。”

  　　“但是這幫了這家不幫那家的，也不太好。”

  　　武曼珠這人就吃軟不吃硬，這硬著找麻煩的，她從來不怕，但是這種左右為難的，她是真不行啊。

  　　她不行，曲小碗和宋行也想不出什麽主意

  　　“那要不咱不幹了？”宋行再次試探

  　　“滾”武曼珠翻了個白眼

  　　宋行訕訕閉嘴

  　　看著一堆束手無策很是糾結的家人，小桃桃眨眨眼睛，說話了。

  　　“那就找他們有空的時間呀，又不可能每天都忙。”

  　　“七十戶人家呢”小桃桃扳扳手指，算到，“一家人掃一天，這都可以兩個半月了，這個月不行下個月，下個月不行還有下一輪”

  　　聲音軟乎乎的，但是別說，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問題就一個

  　　“這麽多人，不跟著門，我可記不住。”武曼珠憂愁，這果然錢就沒有想的那麽好賺

  　　看著武曼珠憂愁的模樣，小桃桃眼珠子轉了轉，露出白白的牙齒，軟乎乎說著。

  　　“我幫你呀”

  　　“你？”武曼珠懷疑

  　　小桃桃嘻嘻一笑，小手朝上，“我過兩天想和小花花們一起去看馬戲。”

  　　“……”

  　　這討價還價的小崽子，武曼珠翻個白眼，從兜裏掏出兩毛錢放她手上。

  　　“快說，要是沒用，小心你私房錢。”

  　　“嘻嘻”小桃桃晃晃小腦袋，露露白白牙齒，非常自信地微微抬起小腦袋。

  　　“奶放心，我一會過來。”說著，小桃桃提起一邊的書包就往外麵跑去，“我先去找小花”

  　　這模樣，要不是自家崽，武曼珠都得懷疑這人是攜款逃離了。

  　　“這小崽子”

  　　小桃桃提著書包跑到五樓，來到小花家這裏，再次碰上了在外麵吹風的向滿全

  　　“喲，小家夥，找小花呢？”向滿全饒有興趣地看著背著書包的小桃桃，打趣道，“你這是挨揍跑出來了？還背個書包？”

  　　“桃桃才不挨揍呢”小桃桃癟癟嘴，朝在門口喊人，“小花，小花”

  　　“哎，桃桃”小花花跑出來

  　　小桃桃想要說什麽，但是又注意到看過來的向滿全，衝他做了個鬼臉，拉著小花往一邊走去，然後從書包裏掏出紙和筆，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這裏，這裏”

  　　“這是鄧叔叔家，這是梁奶奶……”

  　　“這裏好像少了一家”

  　　……

  　　兩個小家夥把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手上一會寫一會畫一會擦，說著說著又跑到走廊牆邊往外麵看，然後再寫再畫

  　　連向滿全什麽時候走到身後都沒注意

  　　“這裏錯了，這是吳家，這是齊家的”

  　　粗糲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給小桃桃和小花嚇了一跳，齊齊回頭，譴責地看向他。

  　　“你怎麽能偷看呢？”小桃桃癟嘴

  　　“爸”小花也忍不住瞪他

  　　“你們兩個小家夥”

  　　向滿全一手按住一個小腦袋，把兩人整齊的頭發抓成小雞窩，這才放手，沒個好氣地說道。。

  　　“怎麽就不識好呢”

  　　“叔叔！！”

  　　“爸爸！！”

  　　小桃桃和小花抗議

  　　但是完全沒有效果

  　　向滿全自顧自拿過她們手上的本子，看著上麵歪曲的圖畫和夾著拚音的字，有些好笑。

  　　“你記這個幹嘛？”說著，他又拿過小桃桃的鉛筆，給她在上麵補充和改正，一邊說，一邊搖頭。

  　　“你們兩個小家夥，人都認不全呢，在這裏亂嘀咕。”

  　　“我這麽大的人在這，不會問我？”

  　　小桃桃無辜眨眨眼，這不是覺得小花爸爸看著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嘛。

  　　“來，我和你說，這一家……”

  　　向滿全一邊在上麵塗塗寫寫，一邊就和小桃桃說著這些個大樓的情況，不過說的都是些簡單的信息，比如說姓氏和基本工作

  　　說著還給她說了哪些家最好別去，哪些家可以去玩一玩

  　　仔仔細細囑咐了一大堆以後

  　　小桃桃收回詳細地圖，高高興興甜甜叫道，“謝謝叔叔”

  　　說完就噠噠噠下樓，沒一會就跑到家裏，然後目光炯炯地看向‘金主’奶奶。

  　　“弄好啦”小桃桃興奮衝衝地把手中的本子遞給她，小嘴巴拉巴拉。

  　　“這就是所有人家啦，我們去問一下誰家沒時間的，把他們安排到確定有時間的時候，然後其他人就跟著房子一起來。”

  　　“不過我覺得”小桃桃鬼靈精地說道，“每次安排兩家，然後找關係不好的或者一般的，這樣他們就會互相監督啦。”

  　　小桃桃聲音軟乎乎的，笑得眉眼彎彎，就是這說的話吧

  　　一家子都忍不住看了過來，上上下下看著這軟軟乎乎的小白麵包子，擱著這還是他們小瞧了，這包子裏麵還夾雜著芝麻餡？

  　　這怎麽感覺漆黑漆黑的

  　　但是這可是自家娃

  　　“窩草，我家小桃桃怎麽這麽聰明。”宋行一個上來抱起小桃桃誇獎，“你怎麽這麽厲害？真不愧是我閨女”

  　　“嘻嘻，人家就是很厲害啦。”小桃桃驕傲挺胸，她可從來都是聰明的小崽子咧。

  　　在小桃桃的這一番話之下，武曼珠也是恍然大悟，這說得有道理啊。

  　　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她以前也是這樣幹的啊，讓家裏幾個崽子互相監督的，這個果然是年紀大了，心軟了，想不出這些黑心的招了。

  　　黑心桃：……

  　　武曼珠忍不住搖了搖頭，迅速定下方案，“就這樣，兩家人一起打掃，一次打掃兩天，每周三家人來，廁所膈應一點，就隔一天打理。”

  　　“這樣一來，每周就剩下一天，這點時間”武曼珠停頓一下，然後看向還是一臉驕傲的小桃桃，斬釘截鐵。

  　　“就讓她們小崽子來，多幹些勞動，免得一天天瞎亂扔東西。”

  　　跑上跑下出主意給地圖的小桃桃：？？？

  　　她應該是這個待遇嗎？

  　　這是人幹事嗎？

  　　作者有話說：

  　　黑心·芝麻餡·桃桃：終究是我錯付了

  　　柿子：其實說起來，這個樓管在我們學校還有一個名稱咧

  　　桃桃：叫啥

  　　柿子：宿管阿姨

  　　武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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