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桃子最後也沒有挨揍, 一家三口蹲在推車旁邊看著這推車發呆

  　　“這麽多東西，你們就說怎麽弄回去吧？”

  　　武曼珠揉著腦袋發愁，這又是鄰居搞事情, 又是小崽子搞事情的，她腦袋都有些發暈。

  　　“找，找上次的叔叔。”小桃桃眼睛發亮，很快提出意見，“他有車”

  　　“說得倒好, 人家憑什麽幫你送東西, 這大包小包的”

  　　“出錢”小桃桃聲音幹脆

  　　柿子和武曼珠望天

  　　這才進城多久，這摳門桃子都學會用錢來解決事情了。

  　　城裏可真是個大染缸, 害桃不淺啊。

  　　“錢得省著點用”武曼珠語重心長, “這錢多難掙啊”

  　　“但是要用總得用的”小桃桃軟軟糯糯

  　　這話怎麽這麽熟悉呢，柿子沉默，這不是往常她們讓她別什麽都賣了還是得花錢的時候說的嗎？

  　　“要用也得省著點”柿子也說道

  　　“可是這次是大件啊, 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才兩塊錢兩塊錢啊。”小桃桃驚歎

  　　武曼珠和柿子再次望天, 便宜是真便宜, 但是這要不是都壞到一定地步了, 能這麽便宜？

  　　“算了，就賭一下吧，反正”柿子瞥了一樣小桃桃

  　　反正也是用得小桃子自己的私房錢

  　　武曼珠還能怎麽著？

  　　這錢都花了也沒辦法了

  　　“行了，快來把你那堆亂七八髒的東西給收下去。”

  　　武曼珠看著另一堆雜七雜八的盒子本子腦袋更疼了, “下次不許亂買這些了，瞎花錢, 把錢存起來。”

  　　“嘻嘻”知道危機度過了, 小桃桃吐了吐舌頭, “存了的”

  　　存了好多好多噠

  　　但是這收東西小桃桃還真不行，說是小桃桃收，最後還是全不都讓柿子一個人弄了。

  　　又是放下來，又是擦灰，又是清洗，又是晾曬……

  　　小桃桃就隻是抬了個小板凳蹲在一邊，口頭幫忙。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柿子冷臉。

  　　柿子造了什麽孽她不知道，但是小桃桃整天心情都是美美噠。

  　　雖然在文工團每天都要對上小芍那張‘我知道我懂了我不說’的偏偏還不聽她解釋的臉，但是每天回家看到自己找到的小寶貝，小桃桃心情都是十分美好了。

  　　逐漸的，她那五顏六色的發夾有了一個專門的梳妝盒放，本來空蕩蕩的房間裏麵，多了些小凳子，小桌子，還有好看的書本，看起來溫馨不少。

  　　而除了這一些，屋子裏還多個衣櫃書架，這些，都是這段時間她們在回收站淘的。

  　　自從上一回去了回收站以後，柿子和小桃桃也算是發現了新天地，整天一有時間就往回收站類逛。

  　　小桃桃是純屬於去淘寶，因為這個，她每天從文工團回來後武曼珠就直接把她衣服給換成灰突突的舊衣服，免得一天天去糟踐好衣服。

  　　至於柿子，那純粹是真的在幫忙了，從外麵院子裏的雜亂舊物，到屋子裏的新鮮舊物，從裏到外，一點點整理出來。

  　　也是由此，她現在和孫老頭的關係很好。

  　　她的目的也是達成一部分了！！！

  　　當然是還有目的的，不然她為什麽不去煤場或者在家裏幫忙，非要跑過來，一切都是為了拉近關係啊。

  　　這麽一個無兒無女沒有家人但是又正式工作的人，不呈現在拉近關係她又不是腦袋有問題。

  　　這可是工作，能落戶的工作

  　　就算是一個月工資不高，這活計聽上去也不好看，但是對於她們鄉下人來書也是不可多得的工作了。

  　　都能進城了，哪裏還能嫌棄什麽？

  　　這再不體麵，再是髒汙，那也比地裏田裏好。

  　　“孫爺爺，收拾好了，等以後再有東西送過來，您就跟著這些清理就好了。”

  　　柿子擦了擦汗

  　　看著本來雜亂無章的‘垃圾堆’，現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各樣的大小櫃子，然後一堆一堆的東西分類弄好，從大到小從頭到尾都擦得幹幹淨淨

  　　柿子都鬆了一口氣，這可是個大工程，就算是她，也是花了好幾個月才把這些給弄好的。

  　　柿子在弄這些到時候，孫老頭照例就躺在搖椅上，就看著她弄，也不幫忙。

  　　現在聽到她這麽說，依舊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人老咯，清理不了了。”

  　　“沒事，我到時候隔段時間來幫你整理。”柿子不甚在意地說道。

  　　弄這些，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尤其是現在都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以後來，也隻是小工程了。

  　　“你哪有什麽時間？又要上學，又要去煤場的”孫老頭搖了搖頭

  　　柿子抿嘴，“總是能抽出時間的”

  　　“你以後就別來了”孫老頭搖了搖頭

  　　柿子臉色一變，完全沒想到弄完了以後孫老頭會是這個態度。

  　　城裏人，都這麽狡詐的嗎？柿子瞪大雙眼

  　　在裏麵亂竄的小桃桃也抱著一副畫走了出來，瞪著同款眼睛。

  　　過河拆橋

  　　落井下石

  　　陰險狡詐

  　　……

  　　本來不多的詞匯量瘋狂在小桃桃腦中翻轉，最後總結成一句

  　　城裏人太狡詐了

  　　小桃桃氣呼呼的

  　　把姐妹倆的神情收眼底，孫老頭晃了晃扇子，又不急不忙地說道。

  　　“叫你家裏人來吧，剛巧我也年紀大了，該退休了。”

  　　！！！

  　　柿子驚了

  　　小桃桃眨了眨眼睛，在腦中繞了一圈，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以後，也震驚了。

  　　這個意思是

  　　這個意思是

  　　“孫爺爺啊，您這意思是”這意外來的太突然了，柿子有著顫顫巍巍了。

  　　這可是城裏工作，就這麽快，這麽簡單？

  　　“哼，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功利心太重”

  　　孫爺爺繼續晃著扇子，“年輕人啊，還是多讀書，平日被整天想著錢不錢的，這些啊，都交給大人來做。”

  　　“不過我也說好，我這工作雖然工資不高，這接崗一個月也隻有十二塊，但是有糧有票的，還是得按照市場價來。”

  　　“四百塊，我不多收，但是也不能少收，畢竟真算下來啊，我可還活不止四年。”

  　　若不是看柿子他們順眼，孫老頭還真的不想賣掉工作。

  　　這源源不斷的清閑的錢，和整日消耗錢，那差距可是大了。

  　　“這，您放心，這錢一定一份不少地給您，我這次過來也是和您暫時道別的，過兩天就要回家去了，您看，這工作您打算什麽時候轉？我讓他們趕緊來城裏。”

  　　“年輕人啊”

  　　孫老爺子閃著扇子，感歎，“就是著急，算了算了，你們自己看吧，什麽時候都好，記得把錢這些帶好。”

  　　“不過也得會說好，我也老頭子平時沒地去，這回收站還是得讓我呆著。”

  　　“您放心，您想待哪裏就呆哪裏。”柿子露出個真情實意的感激笑容

  　　小桃桃哇哦一聲，也跟著甜甜說道，“孫爺爺您真好”

  　　“怎麽？我平時就不好了？”孫老頭瞥她

  　　“今天更好啦”小桃桃嘻嘻一笑，“超級好的孫爺爺，這個怎麽收呀？”

  　　拿出她找到的畫

  　　大紅大紫一片綠，那是非常喜慶了，就是一看都不值錢。

  　　孫老頭深吸一口氣，有些嫌棄地擺了擺手，“帶走帶走，一天天都在撿什麽破玩意兒。”

  　　“嘻嘻”寶藏被嫌棄了小桃桃也不生氣，高高興興地收起了畫，為多省了幾分錢開心。

  　　今天又是勤儉持家的好桃桃啊

  　　柿子翻了個白眼

  　　不過，今天真的是很好的一天啊。

  　　得到了可以買工作的準話，柿子和小桃桃也坐不住了，沒一會就匆匆跑了回家，留下孫老頭繼續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再次感歎。

  　　“小年輕就是毛躁”

  　　孫老頭看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地收購站，樂嗬嗬地喝了口茶水，悠哉悠哉地扇著扇子，還哼起了小曲兒。

  　　沒一會，扇子頓住，老頭看向門邊，臉色難看了一些。

  　　_______

  　　再說這邊，毛毛躁躁的小年輕們回到家中，把這消息一說，毛毛躁躁的人也從小年輕變成老年人武曼珠了。

  　　“走走走，也不收東西了，現在就回家。”武曼珠大手一揮

  　　一家三口立馬改變行程，從計劃中的明天回家，改為立馬回去。

  　　“走走走，柿子你趕緊去文工團幫小桃桃請個假，我鎖門，剛好趕上回去的最後一班車。”

  　　於是分開行動，關門的關門，請假的請假，最後三人在車站集合，距離發車還有五分鍾。

  　　“可算是趕上了。”

  　　現在鄉下忙碌，城裏昨天也放假了，車上人不多，他們三個上去剛好還有空位，選了兩個聯排的，柿子再把小桃桃抱在懷裏，就完事了。

  　　“我都沒想到還有這一天，這才多久啊”武曼珠想想都很是興奮

  　　柿子向來平淡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欣喜

  　　這確實是一件大事情了

  　　相比較她和小桃桃那還不不確定的工作和未來，這才是他們家改頭換麵的中心，是板上釘釘的。

  　　“雖然工資不高，但是這戶口在城裏了，以後還有票了。”武曼珠說著說著，表情又凝重了下來

  　　“不過這就有一個問題了，這工作隻有一個……”

  　　

  　　此時的向陽大隊可是熱鬧得很

  　　隨著著大隊粉條廠的收益越來越好，大隊上的日子也是過得越來越好，每天上工下工那都是十分有勁。

  　　為了讓大家夥幹活更積極，宋行每個月都發一次粉條廠的收益 ，這開辦這麽久了，粉條廠的工藝越來越成熟，規模也從一開始每月一萬斤到現在一萬五了。

  　　這也代表著每個月的收益都增加了

  　　他們現在每家就和城裏麵一樣每個月都領錢，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都是激勵啊。

  　　尤其是上個月一家人領了五塊錢，這個月領了五毛五，這就是進步啊，誰能不願意呢？

  　　今天可不是就又到了分錢的時候，等人人都散開了，宋行和曲小碗拿著到手的兩塊錢，還有些感歎。

  　　“這還沒小桃桃的多”

  　　他們頭幾個月錢要多些，那是因為紅薯都是大隊的，那算的毛利潤，現在紅薯用完了去外麵收購，那就得去掉成本了。

  　　加加減減算下來，錢不能說少，但是總歸是不比從前，尤其是他們家已經分家了，還隻有夫妻兩個勞動力。

  　　就這兩塊錢，還都是因為夫妻倆大隊長是滿工分，曲小碗婦女主任一天七個工分還去幹活算下來十多個工分的緣故。

  　　“這還是不能和城裏麵比”宋行歎氣

  　　“總歸現在就不錯了，畢竟地裏產量就這些，其他成本高技術含量高的也不好弄。”宣嬈和藺清和坐在一邊，收拾賬本和零錢這些。

  　　“擴大產量也是有限的，公社每年還是有上交的任務。”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誰不想多賺點錢呢？”宋行感歎

  　　“倒是也不知道宣會計和阿和你們怎麽會有勇氣跑到這的，和城裏比可不知道差到哪裏去了。”

  　　宣嬈愣了一下，又笑眯眯道，“大隊上清淨些”

  　　“對了，叔，這馬上放假了，小桃桃和柿子姐他們什麽時候回來？”藺清和轉移話題

  　　宋行也就是那麽隨便一感歎，聽到這個問題，更是歎氣了。

  　　“真不知道，應該就是過些天了。”

  　　“唉”

  　　宋行和曲小碗一起歎氣

  　　他們家，就他們倆個在大隊上啦。

  　　老的小的都在城裏，偶爾一個月回來一下，待一天就走，賺的錢還比他們多。

  　　光是想一想，他們這老父親老母親的心都是堵著的。

  　　誰家當父母的願意被自家崽子老娘養啊

  　　“唉”再是重重歎氣

  　　宣嬈和藺清和忍不住笑了下，這仔細想想，他們的情況確實是有些慘了。

  　　宋行翻了個白眼，收拾桌子，帶著曲小碗回家了。

  　　“走了走了，該回家吃飯去了。”宋行扯了扯衣領，瀟灑揮手。

  　　哦，他身上的衣服還是上一次柿子想辦法換到的票買回來的布料，武曼珠給他做的。

  　　至於曲小碗，則是多了一雙布鞋。

  　　她幹活多，費鞋。

  　　一家子都多多少少添置了些東西

  　　“小妹宋行回來了？一起就著吃了，剛好下的麵條。”回到家中，曲大伯母在廚房喊道

  　　“行，嫂子，再給我們下兩個蛋。”宋行也不客氣，累了一天了，還真不想動，自然也不想幹更多活的曲小碗去了。

  　　“行”曲大伯母很是幹脆

  　　“嫂子，給我也打一個唄？”何小芳磕著瓜子走過來，帶著些陰陽怪氣。

  　　“我家三個孩子還小，可比小碗家更需要幫忙。”

  　　“有什麽好打的？”

  　　曲大伯母繼續煮著粉條，“三孩子想吃直接過來就一起吃了，不過小七小八也太生分了，這分了家還是一家人，每次吃飯就跑老遠。”

  　　“你要是真心的，直接端過來就挺好。”何小芳撇嘴

  　　“端過來剛好省了三孩子的糧食給你省回去娘家？”宋行手上端著碗喝水，叭叭就來。

  　　“四嫂，不是我說你，這家裏就你整天陰陽怪氣，大家看在孩子份上不說你，你還真當自己厲害了？”

  　　“要不是怕傷到三個孩子，就你”宋行嘖嘖兩下

  　　“怎麽，就我怎麽了？宋行，就你這好吃懶惰的，以前大家可沒說你。”何小芳諷刺

  　　“你以前可沒少說，我也沒少聽。”宋行懶得和她扯犢子，衝著廚房大喊，“嫂子，煮好沒，我家小碗餓了，兩個蛋都放她碗裏。”

  　　老實坐在一邊的曲小碗：……

  　　剛好曲四伯吵了架冷戰幾天的何小芳：……

  　　被攪進戰場的曲大伯母：……

  　　“行，給你們煮三個”

  　　何小芳更氣了

  　　等到宋行從廚房裏端出來滿滿兩大碗上麵還蓋著兩個雞蛋的粉條的時候，何小芳氣得甩手就走。

  　　大隊上每個月都會按照工分給每家發粉條，但是很可惜，何小芳這一房的粉條又被她送到娘家去了。

  　　曲四伯能管住錢，但是這糧食這些還真沒辦法時刻看著

  　　也不怪曲大伯母都對她很有意見了

  　　好歹也得給幾個孩子留一點啊

  　　“小七小八小十一回來了？”

  　　正在院子裏吃著飯的時候，幾個小崽子滿頭大汗地回來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裏野回來的。

  　　“哎，回來了”曲七笑了笑，然後喊道，“娘，飯煮好沒，餓了。”

  　　“自己找吃的去”屋子裏麵傳來何小芳不悅的聲音

  　　曲七幾個抿了抿嘴，都有些失落

  　　“快過來這吃了，你們大伯母有煮多的。”曲小碗衝他們招了招手。

  　　“快過來，分家了也是一家人，吃飯有什麽的，小孩子別想那麽多。”曲大伯母也說道

  　　曲七幾個猶猶豫豫地過來

  　　“好了，吃飯吃飯。”曲大伯母端著一大盆粉條走了過來。

  　　一半粉條，一半蔬菜，上麵還飄著蛋花。

  　　這分家了以後，曲家幾房人日子都過得挺好的。

  　　在武曼珠從小的教育下，曲家人首要保證的是吃好，油水夠，得保證身體再想其他的。

  　　因此也不像其他人家一樣有錢了依舊把錢全部存著，日子過得摳摳索索的，到頭來一身病。

  　　“這才對嘛，和大伯母客氣什麽，都是一家人的，以後餓了就過來吃就是了。”曲大伯母滿意點頭

  　　這才像一家人嘛

  　　沒一會，曲六幾個崽子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回來，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花臉花手的，曲大伯母繼續招呼人，一個個崽子也跑了過來，一點不客氣地就吃了起來。

  　　說起來，雖然分家了，但是小崽子們還是這家吃吃那家吃的，曲家大人也沒人在意的。

  　　除了何小芳

  　　不過這會她正怨念地蹲在房間裏呢，外麵的熱鬧和她無關。

  　　“小姑，桃桃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們都放假了。”

  　　屋外麵，一堆大小崽子，坐板凳地坐板凳，蹲地上的蹲地上，不由再次老生常談。

  　　“應該就這幾天了”曲小碗也是很想自家閨女和老媽了

  　　這從小都沒分開過了，這一分開了，就知道分開的苦了，曲小碗有些悶悶不樂。

  　　“媽媽媽媽”

  　　這才說到人呢，就聽到自家小崽子的小聲音，曲小碗還以為聽錯了。

  　　“崽啊”

  　　但是看宋行都站起來放下碗筷跑了

  　　曲小碗也一下子扔下碗筷嗎，往外麵跑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遠在外麵路上的自家親媽親閨女。

  　　“媽，閨女”

  　　……

  　　一家子團聚在一起，那可是哪哪都好。

  　　小桃桃剛回來就被曲六幾個人給團團圍住，一個個眼淚汪汪的，可是想念了。

  　　大人們要淡定些，但是那也淡定不完。

  　　“我再去煮點粉，打幾個蛋。”曲大伯母聊聊袖子又往廚房走去。

  　　“我來幫忙”柿子也跟著了過去

  　　就隻剩下武曼珠了

  　　兩個閨女一個都沒撈到還要對上武曼珠的宋行：……

  　　他好苦

  　　“娘，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曲小碗坐在武曼珠旁邊，有些擔心。

  　　這回來得早就算了，三人還空手回來，行李都不帶，怎麽看都不對勁啊。

  　　“這不打算回來多待幾天？”

  　　武曼珠點點頭，嚴肅道，“我們這是臨時回來的，有重要事情。”

  　　曲小碗和宋行也正襟危坐起來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也過來聽聽”武曼珠繼續叫人，又道，“不過也就聽聽就好，這事和你們關係不大。”

  　　曲家兄弟們：……哦

  　　“這事啊，是柿子給你們找的。”

  　　武曼珠都有幾分感歎，“柿子在城裏可是很忙了，又要上學平日有要去煤場工作，這還有抽時間去回收站幫著整理東西。”

  　　“家裏的煤爐和煤那可都是靠柿子換回來的”

  　　曲小碗和宋行心疼了

  　　“這孩子，就是想太多，家裏供得起”

  　　“還別說這話，這一會，還真的全靠柿子了。”武曼珠話說一半，充分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這才輕哼兩聲。

  　　“那回收站的老頭年紀大了，沒個家人的，看柿子勤快熱心，這就提出把工作賣給柿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到時候錢一交，戶口一移，咱們曲家也是出了個正式工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正，正式工？”宋行率先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對，正式工。”

  　　武曼珠把話說開，“這工作是柿子找到的，肯定是小碗和宋行兩人的，說給你們幾個兄弟，隻是想告訴你們。”

  　　“這隻要咱家有人到城裏了，不說多少年，慢慢摸索總是能找到工作的。”

  　　“不過這工作也是有要求的，這工作是回收站的，又髒又類工資還少，都要求初中生，別的就更不說了，所以說，家裏孩子讀書的事，你們得重視起來。”

  　　這事實擺在這裏，那可比其他任何話都有說服力了。

  　　幾個還在湊熱鬧高興的小崽子這感覺背後一涼

  　　武曼珠將所有人神色收歸眼底，又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工作得讓小碗來，雖然我是偏心閨女，但是宋行你也能想明白。”

  　　“咱家好不容易有個大隊長，這粉條廠好不容易弄成這樣子，你要是一走，這後麵的事可都不好說了。”

  　　宋行麵色沉沉

  　　武曼珠見狀，一把拍桌，惡狠狠地說道，“咋地，我閨女累了這麽多年了，還不能去城裏享享福嗎？”

  　　這一下太突然

  　　宋行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在想”宋行語氣幽怨，“小碗也走了，家裏就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從孤寡夫妻變成空巢隊長了

  　　“我，讓我去啊，這樣你和小碗就可以都留下來了。”聽著動靜走出來的何小芳激動道

  　　“小妹，這大恩大德就不說謝謝了，以後我一定把柿子和小桃桃當親閨女一樣對待……”

  　　“你給我滾”眾人吼道

  　　何小芳幽怨

  　　“娘，你這偏心太多了，什麽好的都給小妹他們”

  　　“柿子，走，我們去何家逛一圈”宋行大吼

  　　“……我說笑的”何小芳後退一步，訕訕離開。

  　　“這不靠譜的”武曼珠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桌。

  　　“好了，那這時就這麽定下來了，明天小碗就和我去城裏把工作定了，宋行現在去把介紹信戶口遷移信這些都弄出來。”

  　　“剛好，這婦女主任也讓出去，免得其他家還在唧唧歪歪。”

  　　這事就這麽拍板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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