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者:桃花錘子      更新:2022-08-12 20:05      字數:5648
  第53章

    裴寂安重重一擊,陸濃就再也沒有空閑想其他的事了。

    月光癡迷,流連於他富有質感的背脊上,一滴汗水順著他俊美的側臉滑落……落入身下女子如玉似膏脂的肌膚上。

    這一回裴寂安沒有像之前那樣深而重,而是慢慢研磨,配合“輕攏慢撚抹複挑”的手上動作,令陸濃上下不得。

    陸濃實在太累了,但每當她想睡過去的時候,裴寂安都會抵達深處,喚醒她體內的水意。

    到最後陸濃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睡過去的,滿腦子就是後悔,十分後悔……

    第二天,陸濃睜開眼睛時,外麵天色昏沉,天還沒亮?

    再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好家夥,已經下午五點了。

    陸濃:“……”欲哭無淚。

    身體像被捶打過一樣,壓根起不來,不僅酸疼,還帶著異樣的麻酥感,動一動都會色色。

    陸濃在心裏狂喊“臥槽”,說好的不行呢?

    鹿血的效果這麽逆天嗎?會讓不行的男人行了一整夜??

    如果說之前陸濃對裴寂安不行這件事半信半疑,最終在裴寂安的不解釋下信了,那麽現在她必須相信、不得不信裴寂安不行。

    他隻能不行。

    陸濃死死咬牙,他要是行了,她陸濃濃濃就不行了。

    嗚嗚嗚嗚嗚整整一夜啊!誰能受得了?

    想到做之前自己大言不慚說讓裴寂安盡管來,陸濃恨不得穿回去捶死那個沒點逼數的自己。

    敲門聲響起,陸濃移動脖頸轉向門口,有氣無力地說:“進……”

    吳媽推開門,滿臉春風喜色,和陸濃僵硬的喪批臉形成鮮明對比。

    “我就猜到你快醒了,這不,熬了碗鹿血湯給你補補元氣,你快起來喝掉。”吳媽把手裏的杯盞低到陸濃眼前,捂嘴偷笑。

    陸濃聽到鹿血兩個字,表情一陣扭曲,艱難從床上坐起來,瞪著吳媽手裏的鹿血湯像瞪著敵人一樣。

    吳媽瞧不上陸濃磨磨蹭蹭的樣子,把鹿血湯塞進了陸濃的手裏,“快喝吧,我給你收拾一下屋子。”

    “!”陸濃大驚失色,“不用,幹媽,不用您收拾,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什麽啊,起得來嗎?”吳媽撇撇嘴,從放髒衣服的簍子裏扒拉出髒了的床單,滿意點點頭,把最後一點擔心放進了肚子裏。

    陸濃絕望,先被老太太一箭穿心,又經曆一回大型社死現場……

    那邊吳媽滿意過後,開始展望未來,啟動新的事業話題:“小淮一個人還是太孤單了,你們夫妻倆趕緊給他生個弟弟陪他……”

    (裴錚:?那我走?)

    吳媽覷了一眼陸濃不大好的臉色,頓了一刻,“生妹妹也不錯,正好和小淮湊一個‘好’字。”

    而陸濃經過吳媽提醒意識到大事不妙,她一點都不想懷孕,她可是立誌要提前畢業的人,怎麽能這個時候懷孕呢?

    而且這個時代醫療水平這麽差,萬一懷孕難產,她小命不保怎麽辦?

    陸濃抓抓頭發,昨晚頭一次陸濃還會有意識在最後關頭不讓裴寂安在裏麵,後麵性質上頭再加上被做到迷糊,次次都在裏麵,去盥洗室清出來那麽多……救命,她不會中招了吧?

    唯一能令陸濃有點安慰的事,昨晚不是她的易孕期,中招幾率要打個折扣。

    當晚裴寂安回來,陸濃仍舊下不來床,裴寂安關心她:“還不舒服嗎?”

    陸濃心說我舒不舒服你沒點數嗎?再想到昨晚不論她怎麽哭著求他慢點,求他停下來,裴寂安不但沒有停下來,竟然還……

    越想越生氣,陸濃“哼”了一聲,慢吞吞轉過身不想搭理裴寂安。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帶著磁性的輕笑。

    隨即,一隻大手放到了陸濃的腰上,陸濃一驚,以為裴寂安又要做壞事,連忙就要掙脫,結果這隻手緩緩為她揉捏起穴位,力道不輕不重,正好緩解了陸濃腰上的酸麻。

    還算他有點良心。

    陸濃放下心來,裴寂安做正人君子的時候堪比當代柳下惠,忍耐力一流,隻要不惹到他一般不會出事。

    “……”所以她昨晚為什麽非要多一句嘴!?

    果然,這晚陸濃安安穩穩睡了一覺,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裴寂安仍舊在為她揉捏腰肢,額,另一隻手不怎麽老實就是了。

    假期過後,四個弟弟水生火熱的警衛員生涯終於結束,陸濃說到做到,把考核表格貼到了告示欄。

    好在他們四個提前預知到表格最後會被自家老頭子看到,陷入瘋狂內卷中,最後他們聰明的達成一致,誰也不比誰的小紅花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皆大歡喜!

    陸濃看出了他們的小心機,但鑒於他們四個表現良好,所以就隨他們去了,沒有戳穿。

    還有個好消息是陸濃來了月事,她沒懷孕。

    當天為了慶祝自己沒有懷孕,給自己和裴錚多安排了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以示慶祝。

    裴錚:“……”我謝謝你!

    來了月事以後,陸濃更鬆了一口氣,自從開葷以後,晚上裴寂安的手再不複之前隻攏紅英,而是往下遊走,陸濃裝睡裝的心驚膽戰,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又去喝鹿血,再一次她真的會謝。

    是花枯萎那個謝。

    ……雖然風幹鹿血已經被陸濃鎖進了箱子裏。

    至於之前在農場放下的豪言壯語撩裴寂安這件事,已經被陸濃從腦子裏打掃幹淨了,無欲無求保平安。

    阿門、阿彌陀佛、無量壽佛……保佑。

    陸濃這邊安穩了,裴錚那邊又出了事。

    裴錚在學校裏和舍友打起來了。

    裴錚打架的時候,陸濃正在圖書館自習,程多多十萬火急趕到圖書館把事情告訴了她。

    現在裴錚和那位打架的同學都在教務處接受批評,因為事情涉及到了陸濃,陸濃也被通知要到教務室去。

    陸濃:“??”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怎麽就涉及她了?

    她一邊走,一邊聽程多多解釋事情的起因經過。

    事情起因很簡單,裴錚某個舍友追求他們學院一位漂亮姑娘,但那位漂亮姑娘是個學霸,學霸會被學霸吸引,恰好裴錚從入學開始不搞外事,專心學習,又恰好裴錚長了張帥臉,籃球打得好,還會拉小提琴(求著陸濃教他)。

    姑娘覺得裴錚這樣有才又有貌還知道上進的青年才是良配,於是拒絕了裴錚室友的處對象請求,順便告訴室友,她心目中的伴侶是能夠和她共同進步共同學習的。

    這話沒毛病,奈何姑娘最後添了一句:像裴錚那樣的。

    說完還一臉嬌羞跑遠了。

    拉踩,絕對在拉踩。

    室友聽了以後立馬就炸了,他不能怪姑娘,轉頭就把錯全推到了裴錚身上,以為裴錚背著他和姑娘好上了,這還得了?

    宿舍裏誰不知道他喜歡周曉玉,裴錚明明知道卻還背地裏勾引周曉玉,搶他喜歡的姑娘,妥妥的和他過不去!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今天和周曉玉表白,結果他喜歡的姑娘早和裴錚好了,今天要不揍丫的,他麵子往哪擱?

    這裏還有點前情,開學分宿舍時,曾有人把裴錚的床位換了,那人就是被拉踩的室友,裴錚是個看不上誰連眼神都不屑給的人,室友的小動作犯了裴錚的忌諱,他就真沒怎麽搭理室友。

    室友覺得裴錚太傲,看不起他,兩人一直麵和心不和,好在平時裴錚泡在教室裏圖書館裏,和室友井水不犯河水,沒起過什麽衝突。

    可這次室友覺得都是因為裴錚自己才丟了麵子,怒氣衝衝找到剛從大二教室門口出來,準備去圖書館繼續卷的裴錚,一拳打在裴錚左臉上。

    室友長得人高馬大,看上去十分唬人,圍觀群眾看到有人打人,上前拉架,卻被室友一把拽開,大家都十分替裴錚這個知道上進苦學的小學弟擔心,畢竟他才十六歲而已。

    然而裴錚是誰?大院孩子頭,從小在部隊跟著士兵們摸爬滾打,不說戰鬥力逆天,最起碼打野架從沒有輸過。

    像室友這種最開始一拳是起點是高光也是結束的菜雞,裴錚一個打十個都不費勁。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見氣勢洶洶打了裴錚一拳孔武有力的男人,掄起拳頭要打裴錚第二拳的時候,被裴錚一把握住拳頭,下一秒反扭成麻花,又被裴錚一巴掌扇到轉圈。

    眾人:“……”

    這還不夠,裴錚壓根就沒給室友反擊的機會,他一把抓起人高馬大的室友,抬手就是一拳,左臉,剛好是裴錚挨打的地方。

    眾人:“……”

    室友滿臉不服,掙紮著起身想要打回去,又被一腳踹到牆根底下,這回爬不起來了,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慘叫。

    眾人:“……”

    全場鴉雀無聲,直到老師出現把裴錚和被打哭的舍友逮到了教務室。

    由於被打哭的人實在太慘了,兩人到了教務室後,老師先問室友到底為什麽打架,誰先動的手。

    裴錚的室友沒法說自己追求姑娘搶不過裴錚,惱羞成怒去找裴錚算賬,結果反而被人家捶了一頓,太丟臉,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老師又問裴錚:“說說吧,你和趙樹成同學為什麽打架?誰先動的手?”

    裴錚比老師還懵,他怎麽知道神經病為什麽莫名其妙打他,學著後媽裝委屈的精髓,小媳婦一樣低頭地說,“是趙樹成先動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打我,我打回去是正當防衛。”

    老師:“??”正當防衛把人打哭?當他是法盲嗎?

    趙樹成:“……”要點臉吧裴錚,把我打成這樣你還委屈?吐了。

    趙樹成臉上一陣扭曲,心裏嘔的想吐,但這件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他先動手打了第一拳。

    ……更嘔了,隻打了一拳就被壓著狂揍。

    趙樹成十分不甘心,他不能說自己錯了,於是動了歪心思,想往裴錚身上潑髒水。

    眾所周知,裴錚有個美貌聞名全校的曆史係女同學,聽裴錚說那是他的姐姐,趙樹成一丁點都不信,他和班裏的男同學偷偷去看過美女,陸濃和裴錚沒一點相像的地方,不可能是親姐或者堂姐。

    要是表姐弟,法律上都沒禁止他們結婚的,搞不好人家是情姐姐情弟弟。

    趙樹成牙酸,憑什麽好事都被裴錚占了?有了“姐姐”不夠,還勾搭宋曉玉,他哪裏比裴錚差?

    於是趙樹成當著老師和圍觀眾人的麵詆毀裴錚:“是我先動的手,那是因為我看不慣裴錚同學亂搞男女關係!”

    這話一出事情就嚴重了。

    某種程度上講,打架最多記過,但是亂搞男女關係,那是要被開除並且記錄在檔案上的,再過幾年社會風氣更嚴苛,亂搞男女關係這幾個字但凡貼到誰身上,那是要被拉出去遊街剃頭的,一輩子基本就毀了。

    “趙樹成同學說得是真的嗎?”老師嚴肅問他。

    趙樹成梗著脖子說,“當然是真的,大家都知道裴錚有個姐姐叫陸濃,是咱們學校曆史學院的。很多同學都看見過,裴錚和陸濃天天膩在一起,上學放學還一起走,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不簡單,聽說開學那天裴錚手法熟練地抱著一個小男孩兒,陸濃親口承認小男孩兒是她生的孩子。”

    “說不定那個孩子就是裴錚的,是陸濃和裴錚生的!對,就是這樣!”

    趙樹成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有道理。

    裴錚聽得牙根癢癢,恨不得上去再給趙樹成一拳,“胡說八道!我和陸濃的關係根本不像你說的這樣,我今年十六歲,小淮兩歲,難道我十四歲就能生他嗎?”

    “那誰知道?”趙樹成撇嘴,“窮鄉僻壤的地方多的是這種事,可能陸濃是你的童養媳呢。”

    “你再說一句!?”裴錚爆怒,這人滿嘴噴糞,除了“說不定”就是“可能”,擱這兒看圖編故事呢?

    老師攔住裴錚,轉頭對趙樹成說,“就算如此,那也是裴同學和陸同學之間的私事,和亂搞男女關係有什麽關係?”

    “裴錚還和我們係的周曉玉在一起了!他腳踏兩條船,不僅和陸濃生了孩子,還勾搭周曉玉,和周曉玉談戀愛,把周曉玉蒙在鼓裏,我打他是為民除害!”

    趙樹成說完,自己都被自己的行為感動了,被打成豬頭的臉看上去竟正氣凜然。

    裴錚:“……”就尼瑪離譜!

    他實在忍不住問:“周曉玉是誰?我什麽時候和她談過戀愛?”

    趙樹成:“……”

    趙樹成怒了,站在老師身後罵裴錚:“你裝什麽裝!周曉玉都說了,她理想中的人生伴侶是你這樣的,還說不知道?”

    “還有陸濃,陸濃這種大美女都給你生了孩子你還嫌不夠,不給她名分就算了,還負心薄性,勾搭別的女人,你這個爛人!”

    裴錚卷吧卷吧袖子,也不和腦子有坑的人廢話了,今天不把這小子打的滿地找牙,他就不姓裴!

    趙樹成一看那還得了,趕緊向老師求救,“裴錚要打死人了,老師,他心虛了!”

    “夠了,”老師打斷兩人,揉了揉眉頭說,“現在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沒法做出定論,去把陸濃和周曉玉兩個當事人找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就這麽著,陸濃被叫到了教務處辦公室,可謂是萬眾矚目,圍觀眾人有相信趙樹成真話的,一臉同情地看向她。

    陸濃:“……”

    周曉玉還沒來,一見陸濃進門,趙樹成怕陸濃為了維護裴錚和他串供,先聲奪人開口詐她:“陸濃同學,我們都知道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你不需要再掩藏了。”

    陸濃沒給豬頭同學眼神,打量了一眼裴錚沒有受傷後鬆了口氣,盡管知道裴錚武力強悍,但是豬頭同學人高馬大,肌肉發達,陸濃還真擔心裴錚吃虧。

    老師警告地看了趙樹成一眼,把陸濃叫到跟前兒,嚴肅說明了事情經過,並補充道:“陸濃同學,你也是學校的學生,有任何委屈都可以和學校、老師說,現在是新社會,我們會幫助你的。”

    裴錚:“……”搞半天還是不相信他。

    陸濃倒是理解老師的做法,老師是好心,如果裴錚真的是個人渣,他的做法會很大程度上安慰受傷害的女人。

    錯的是傳播謠言的人。

    陸濃開口解釋,“老師,謝謝您的關心,但我和裴錚之間沒有絲毫曖昧關係,我兒子的父親是一位軍人,他叫顧衛國,如果不信,您可以去查證,我和裴錚是有關係,但絕不涉及男女之間的關係。”

    “曆史係很多人都知道我有丈夫,丈夫還是個軍人,至於裴錚,準確說他和我丈夫有關係,所以我們每天會一起上學。”

    可不是有關係嘛,丈夫是裴錚的爸爸。

    軍人兩個字殺傷力極大,如果陸濃真的是軍人家屬,那麽說她和裴錚有曖昧關係,不就是說軍人家屬亂搞男女關係嗎?

    而且陸濃已經否認了孩子父親是裴錚,還說出了孩子父親的名字,更不怕查,大家看著陸濃篤定的神情,明白恐怕她說得都是真的。

    既然陸濃說得是真的,那麽趙樹成說得自己就是假的了,眾人目光看向他,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趙樹成惱羞成怒道,“你和裴錚是一夥的,當然幫著裴錚說話,何況還有周曉玉,裴錚勾搭周曉玉!”

    陸濃歎了口氣,“你好歹是個法學係的,怎麽這麽沒邏輯呢,既然裴錚和我之間清清白白,裴錚就算和周曉玉談戀愛,也不叫亂搞男女關係吧?”

    “你為什麽這麽義憤填膺?哦,恐怕是礙著你的眼了吧?”

    “你!”趙樹成憋紅臉。

    裴錚默默插了一句,“我沒和周曉玉談戀愛,其實我一直想問,周曉玉到底是誰?”

    陸濃一驚:“搞了半天你不知道?那他為什麽說你和周曉玉談戀愛?”

    “我又不是他,怎麽知道為什麽?”裴錚翻了個白眼。

    “……所以,周曉玉到底是誰?”陸濃好奇地問趙樹成。

    裴錚看向趙樹成,陸濃也看向趙樹成,兩人臉上帶著一模一樣的好奇神色。

    趙樹成:“……”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