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法子了。"

  "那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緩解疼痛？"

  "沒有。"

  "以前有沒有人練過這個武功？"

  "有，都熬不了疼，修煉到一半的時候自盡了。"

  聞言，顧初暖臉色黑了下去。

  夜景寒道，"你若是怕疼，可以選擇放棄，沒人逼你。"

  "放棄？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隻能忍受欺淩，我隻能依靠自己，再疼再苦我也必須堅持下去。"

  夜景寒多少有些心疼她，不過麵上他什麽也沒有表麵出來。

  隻是唇角掀了掀，把想說的話都吞了進去。

  他晃了晃困住他四肢的鐵拷，墨色的眉擰成一團。

  半個多月了。

  女帝從未來過劍閣。

  這半個月來沐暖用了大量的天材地寶，以及煉丹爐。

  下人們全部照令行事，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女帝就算肚量再大，也不可能如此縱容。

  她究竟想幹什麽？

  思慮間，左邊窗子又有一道陰沉的視線盯著他跟顧初暖。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夜景寒準確的捕捉到了。

  這道陰沉的視線每隔兩天便會出現一次，仿佛獵人盯著獵物，隨時準備將盤中餐吞之殆盡。

  夜景寒與顧初暖對視一眼，他從顧初暖的眼裏也看到了疑惑，想來她也早就發現了。

  "時間有限，要醫治就盡快。"

  "你的命已經保住了，傷的話嘛......慢慢醫治就好了。至於你的雙腿，裏麵毒素太多，我必須先排毒。排完毒後，還得把你的雙腿膝蓋骨重新敲碎再重組。"

  "為什麽要敲碎？"

  "因為殘廢的雙腿之前被醫好過一次，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又殘了，殘的時候壓迫到了骨頭，故而你膝蓋骨現在是不對稱的，隻能敲掉重接。"

  夜景寒半信半疑。

  "敲碎骨頭很疼，你要是忍不了，現在放棄也來得及。"

  "失去阿暖那麽痛苦的事情都經曆了，又何懼區區一個碎骨之痛。你抓緊醫治吧。"

  "急什麽，先把這顆丹藥喝了。"

  不等夜景寒回話，顧初暖直接把丹藥強行給他服了進去。

  氣得夜景寒咬牙切齒。

  顧初暖直接無視。

  聰明如夜景寒，他不可能猜不出來，女帝在等他傷勢好轉。

  一旦他的傷好了，女帝絕對會染指他的。

  所以......

  他的傷不能那麽快好。

  起碼在她實力沒有大幅提升之前，他的傷絕不能好。

  "天快黑了，等入夜之後我開始敲骨。"

  "鑰匙還沒找到嗎？"

  "難。"

  夜景寒沉默。

  敲骨一旦開始，他便更加殘廢了。

  到時候就算四肢被打開，也無法離開這裏。

  "陛下駕到......"

  隨著太監一聲令下，寢宮外出現踏踏踏的腳步聲。

  寢宮大門被打開，女帝眾星捧月般的來到劍閣裏。

  顧初暖整了整衣裳，行了一禮。

  "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