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了。

  "阿暖......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這樣......你要是想罵你就罵吧，我該罵。"

  顧初暖扶起溫少宜，將他背在背上，召來小九兒，馱著他們上去。

  她的臉上冷冰冰的，一絲溫度也沒有。

  更沒去罵六長老。

  因為罵了也沒用，溫少宜的琵琶骨也不可能長回來。

  真想罵的話，也隻能罵她自己。

  畢竟命令是她下的。

  她才是罪魁禍首。

  六長老躊躇了一下，也跟著上了小九兒的背，借著小九兒攀上淵頂。

  小九兒不滿的罵罵咧咧。

  "主人你越來越壞了，不給我好吃的也就算了，有什麽危險就讓我來擋，現在又把我當成坐駕。"

  "最主要的是，你都不問問我剛剛對付那條小蛇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虧，最後又是誰贏了。"

  小九兒盡管嘮叨，速度還是很快，眨眼已經到了淵頂。

  它還想繼續嘮叨。

  顧初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它傻眼了。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我的獸寵，我也不再是你的主人了。"

  "主......主人......您剛剛說什麽？"

  "以後別再跟著我了，你自由了。"

  "主人，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小九兒搖著碩大的頭顱左看右看，顧初暖臉色平淡，眼裏無欲無求，連半絲情緒也沒有，甚至不像是在開玩笑。

  小九兒瞬間慌了。

  "主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嘮叨，不抱怨了，你別趕小九兒走好不好。"

  "小九兒從小就您養大的，離開您，小九兒不知道要去哪兒了。"

  "天大地大，隨便你去。"

  顧初暖背著溫少宜往外走去。

  她腿上被她自己割了許多刀放血，每走一步就疼得厲害，有些傷口還崩開了，鮮紅的血不斷的從她的腿部一路往下流淌，最後落在地上。

  小九兒怎麽可能離開，它耍賴似的變小，重新纏上她的手腕。

  卻不曾想，它才纏上，顧初暖就將它給丟了，差點沒摔死它。

  它又纏上，顧初暖又丟了它，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主人，小九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您別不理我好不好。"

  "最多......我以後不催著你烤肉了，也不貪睡了，我做一隻合格的蛇寶寶，隻要你一召喚，我馬上出來。"

  "主人，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要是你不要小九兒了，小九兒會很傷心的。"

  六長老聽不懂小九兒說的話，隻看到它不斷委屈討好的噝噝噝......

  顧初暖卻能聽得懂。

  她也想繼續留下小九兒。

  隻是她必須融合龍珠，她不能讓那麽多的人白白死去。

  所以......

  她沒辦法再陪著小九兒了。

  "小九兒乖，你重新找個主人吧，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隻是我不想養獸寵了。"

  "除了主人，我誰都不要。主人要是不想看到我，以後我遠遠跟著你就好了，絕對不會影響你的。"

  顧初暖態度立變，厲聲道，"走，有多遠走多遠，再跟著我，小心我把你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