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墨做了噩夢，夢到虞樓倒在自己懷裏，身上全是血……

  她被噩夢驚醒，大口喘著氣。

  守在一旁的宋政淩見煙墨醒了，忙走上來詢問，“煙墨姐你怎麽樣，要不要我喊醫生進來？”

  “虞樓呢？”煙墨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的厲害。

  宋政淩一時沒吭聲。

  煙墨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勉強擠出一抹笑，聲音微顫，“一定是我在家裏昏倒，阿樓回來看到把我送來醫院，他沒事對不對？”

  “拜托你告訴我，他沒事。”煙墨希望從宋政淩那，能聽到讓自己安心的話。

  宋政淩悲傷的看著她，“虞警官他死了……”

  半夜的時候宋政淩陪秦肅去出外勤，秦肅接了一個電話臉都變了，那也是宋政淩頭一次看自己上司不顧交通法，連闖紅燈去醫院。

  等走進停屍房看到那個麵目全非，冷冰冰躺在平車上的男人，秦肅眼淚縱橫。

  從秦素隻言片語裏宋政淩才知道，這個他見過幾次，以為是酒吧服務生的男人，實際是幾年前警方安插到犯罪集團的臥底。

  他也是秦肅的兒子。

  之前也是虞樓多次給宋政淩傳遞消息，包括他逮捕許皓心腹肥龍哥的那次，消息也是虞樓給的。

  “煙墨姐，到底怎麽回事？”宋政淩倒了一杯水給煙墨。

  宋政淩陪秦肅在停屍房呆了很久，後來醫院的人過來說還有一輛車也從酒吧過來，女人腿部中彈，他過去才發現是煙墨。

  等煙墨腿部的彈片被取出，移到病房後，宋政淩一直在這守著。

  煙墨不願意相信自己做的噩夢都是真的，她緊緊捧著水杯很久，“是霍子衿，他殺了虞樓，不，他不是霍子衿……”

  “什麽意思？”宋政淩有些沒聽明白，“那他是誰？”

  “特蕾莎夫人的養子。”

  關於在廣城肆意妄為的這個犯罪集團資料，宋政淩入職後秦肅就拿了一份給她，宋政淩知道犯罪頭目是特蕾莎夫人手下最聰明的一個養子。

  不過那家夥反偵察能力強，誰都不知道他長什麽，在廣場用著誰的身份。

  宋政淩和梁淵沒接觸幾次，可梁淵對煙墨好，讓宋政淩對他印象還不錯，他實在不敢相信，這霍子衿竟然是假的。

  宋政淩道，“他可是霍老的孫子，孫子是假的，那霍老……”

  “霍老肯定知道，或許還是霍老讓梁淵頂替霍子衿的身份去明坤上班。”煙墨看到手背上的血跡，想起虞樓從傷口處冒出的鮮血。

  她手一顫抖，一杯水摔在被子上。

  宋政淩趕忙將杯子撿走，拿了條幹毛巾幫煙墨擦腿上的水，免得水滲進石膏裏，“剛剛你昏迷時，宋阿姨打來電話，我沒告訴她你受傷的事……”

  煙墨仿佛聽不到他的話，她滿腦子都是虞樓手上的畫麵，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我要殺了他……”她眼裏聚起濃濃的恨意。

  她說過，如果梁淵敢對虞樓開槍，哪怕他是自己曾愛過的人，她也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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