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許皓打來的。

  許皓道，“我查到那醫生的航班，明天回京市。她是京市一個軍區醫院的醫生，我不方便把人喊過來。”

  “嗯，我明天去京市。”聊完梁淵掛了電話。

  梁淵側頭看向漆黑的窗外，想起那天霍子衿打來的視頻電話，或許明天去了京市……

  他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

  自從煙墨讓虞樓陪自己去爬山後，後來兩人見麵的次數就多了起來，微信聊天也多了，往上翻幾乎翻不到頭。

  每次虞樓帶財財出去散步，都會讓煙墨猜自己會給他帶什麽。

  他每天送來的東西都不同，今天是一束鮮花，明天是各種好吃的小零食，後天送耳環，香水，口紅。

  他來了從不會打擾煙墨，等她忙完了才跟她說話。

  煙墨收到禮物時，覺得虞樓品位很好。

  直到無意看到虞樓手機彈出某個群的消息，她才知道，他在酒吧上班時看到品位好的小姐姐就上去跟人家聊天，問人家耳環什麽牌子，記下後再去專櫃買。

  煙墨很少收別人的禮物，虞樓的做法也讓她看到，一個人為了送對方禮物，可以有多用心。

  偶爾虞樓還會帶著德牧犬去顧家蹭飯。

  虞樓熱情開朗，會說話又幹活積極，連宋如玟都很喜歡他，不過宋如玟不想幹涉煙墨的私事，她要不要跟虞樓交往自己看著辦。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煙墨缺少的愛被虞樓一點點填滿，他豐富了她的生活。

  這天下午煙墨和虞樓帶著德牧犬去海邊看日落。

  晚霞將海麵都映照成橙紅色，煙墨赤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海風吹過來，吹起她的烏黑長發，帶著一種淡淡的海洋味。

  虞樓忽然在煙墨身邊蹲下。

  他將煙墨快掉下去的褲腳又卷起來，又拿水衝掉濺她白皙小腿上的泥土。

  “虞樓。”煙墨喊他。

  “嗯？”

  等虞樓起身後兩人麵對麵站著，煙墨說，“曾經教我功夫的老師傅去過虞奶奶家，這老師傅是蕭老師引薦給我的……”

  “你是不是跟蕭老師一樣，一直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我？”她問。

  見她猜到，虞樓也隻好承認，“是，不過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我之前沒說，是看你不記得我，我覺得沒說的必要。”

  煙墨問他，“你能告訴我，我父母是誰嗎？”

  既然虞樓跟蕭老師認識，都是來保護自己的，煙墨猜自己的身世虞樓也應該知道。

  過去她知道自己不是宋如玟的孩子，也沒想過找親生父母，是她覺得沒必要，她有宋如玟這個媽媽就夠了。

  可現在她想知道。

  她怕自己是窮凶極惡之徒的孩子，想要用真相來否定這個猜想。

  虞樓用手指將她臉頰旁的長發勾到耳後去，“蕭老師告訴我，你父母早死了，他受托保護你，以後我和阿姨會陪著你的。”

  他手指帶著薄繭，從煙墨臉頰擦過時有些癢癢的。

  煙墨沒有拒絕虞樓的親密觸碰，反而把手貼在他手背上，用臉頰感受他掌心的溫熱，“虞樓，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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