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補增了一章】
作者:瀠影      更新:2022-08-06 12:30      字數:6941
  第98章 【補增了一章】

  吃了飯, 包惜惜是一秒都不想在外頭待了,和表弟表妹們回了家。

  吹著風扇,看著窗外火辣辣得太陽, 包惜惜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麽做到在外麵轉幾個小時的。

  那不是她,那段時間的她靈魂一定是被控製了。

  看著臉被曬的紅紅的表弟表妹,為了贖罪,包惜惜對他們說:“明天還帶你們去買冰棍。”

  誰料羅東旭卻有些怕了, 連忙拒絕。他真不想舔著冰棍在烈日地下曬幾個小時了。

  這一朝被蛇咬的反應讓包惜惜更加不好意思,紅著臉強調:“這次隻吃冰棍, 不逛街。”

  “……那還行。”羅東旭勉強答應。

  門外忽然傳來嬰兒的哭啼聲,過了沒多久有傳來一個女人近乎抓狂的嘶吼。

  包惜惜嚇了跳,正想起身開門去看看, 羅東梅連忙拉住她:“是隔壁那個剛生了孩子的姐姐,別去。”

  不然被看到,會無辜被罵的,她自己也莫名其妙被罵了好幾回, 什麽‘看什麽看’‘我知道你們就是想看我笑話’之類的,莫名其妙的很。

  包惜惜又坐回椅子上,問羅東梅:“她生完孩子情緒波動這麽大, 她家人都沒覺得不妥嗎?”

  “管啊,都勸她不要老是罵孩子,但是沒用, 還是天天罵。”

  包惜惜聽了一時語塞, 這還真是古往今來的通病,大人關心的基本都是孩子, 很少去考慮產婦。女人生孩子, 好像就是這麽天經地義。

  雖說隨著時代在進步, 大家越來越正視產後抑鬱。但從概率上來說,還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產後抑鬱這事,甚至知道也隻當是女方矯情。

  她很認真和表妹解釋:“這個鄰居姐姐是因為在生小孩的過程中,體內內分泌發生了很大變化,才會變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內分泌是什麽?”

  “就是……”包惜惜畢竟不是學醫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隻能把自己的理解以最簡單的語言告訴她,內分泌就是身體內的分泌係統分泌一種物質,這些物質通過胞吐的作用釋放直接進入血液循環。

  羅東梅聽得好暈,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明白表姐說的不妥是什麽意思。

  包惜惜其實在說完後也笑了,如果不是她曾因為熬夜導致內分泌失調看過醫生,隻怕也不知道這是什麽。

  “算啦,我們不說她了。姑姑今天白班,應該也快下班了,我們先把晚飯做好吧。”

  羅東梅有些猶豫:“表姐,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做飯呢。”

  包惜惜笑:“你喊我什麽?”

  “表姐。”

  “對啊,難道不是親人?”

  羅東梅也笑了,不再忐忑。

  因為菜那些都已準備好,加上有表弟表妹幫忙,包惜惜並沒費多少時間就把晚飯做好了。

  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擺上桌那一刻真有成就感。

  不過雖然費時不長,但大熱天的待在廚房做飯,一頓操作下來,還是熱的她大汗淋漓。

  等以後條件好了,空調普及了,一定要在她和沈子清的小家的廚房也裝部空調,這樣她就再不會畏懼做飯了。

  趁著姑姑姑父還有一會才下班,受不了自己渾身汗的包惜惜決定先洗個澡。

  包惜惜洗完澡沒多久,包家麗就回來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侄女,包家麗開心的像個小孩。如果不是在醫院待了一天怕身上有病菌,可真想抱抱她。

  聊了幾句後,她一邊往房間方向走,一邊對包惜惜說:“惜惜,你先坐會,姑姑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了。”

  包惜惜笑眯眯點了點頭,趁著姑姑回房換衣服的功夫,她也去表妹房間拿出自己帶給姑姑和姑父的禮物。

  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幾罐紅茶和幾袋果幹,不過包家麗看到了還是說幾句。無非就是說那麽遠,還帶東西。

  沒多久,包家麗丈夫回來了,還拎著盒下班後特意繞路去買的熟食。

  人齊自然開始吃飯,包惜惜夾了塊姑父帶回來的叉燒,入口即被驚豔了。

  她一直都很喜歡吃燒味,有喜歡吃的菜,晚飯都不自覺吃多了一碗。放下碗筷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肚子撐的厲害。

  她雖然貪吃,但真的很少有吃撐的時候,這一次真的是失控了。

  包家麗看穿不說透,隻借口說家裏太悶熱,讓大家下樓走走。

  包惜惜當然不反對,她需要散步消失。羅東梅這會正粘著表姐呢,自然她去哪就去哪。羅東旭要看書,表示不去。包家麗想和侄女多說些體己話,幹脆讓丈夫也留在家。

  幾十年夫妻,羅堅知道妻子想什麽,笑了笑,幹脆承攬下洗碗刷鍋的任務,讓她們早點下樓。

  三人說說笑笑出了門,在路過某一戶人家的時候,突然一個杯子飛了出來,差點砸在走在最右邊的包惜惜身上。

  包惜惜被嚇的人都傻了,剛剛那個杯子就在她腦門前飛過,但凡她反應慢一秒,這會說不定頭破血流了。

  愣愣轉過頭,看到那家人大門敞開著,上午遇見果的那位抱著孩子站在長廊發呆的女子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扔出杯子後會有人突然出現。不過她並沒有為自己差點傷到人而道歉,隻是突然捂臉痛哭。

  包家麗看到侄女差點被砸,頓時臉色大變。平時多好脾氣的一個人,這會也忍不住說那人:“麗萍啊,你怎麽能扔東西呢,傷到人怎麽辦?”

  也許是那位叫麗萍哭聲驚動了家人,又也許是包家麗的叱問,總之很快有個年約五十來歲的大娘從房間走出來。先是罵了哭泣的女子兩句,說她又發什麽神經,緊接著向包家麗道歉,問自家媳婦做了什麽。

  包家麗指著那碎在長廊地板上的瓷片,正準備開口,包惜惜卻阻止了她:“姑姑,我們去散步吧。”

  看出侄女的意思,在看看那個抱頭痛哭的牛麗萍,包家麗歎了口氣,對莊嫂說:“算了,麗萍可能最近帶孩子壓力太大,你也別罵她了。”

  盡管包家麗勸了,但她也知道,說也是白說,莊嬸肯定還是會罵。

  果然,人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後傳來莊嬸罵人的聲音。

  來到樓下包惜惜問包家麗,覺不覺得那個叫麗萍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包家麗本來就是醫生,怎麽可能沒察覺,不過她婦產科醫生,沒意識到牛麗萍的本質問題,以為她就是帶孩子煩的。

  包惜惜嘴張了張,想說牛麗萍的真是情況應該是產後抑鬱,但一想,自己一個未婚姑娘怎麽會知道這些?還有姑姑畢竟不是牛麗萍家人,就算和她說了又如何?監獄此,她最終還是沒說,和姑姑和侄女邊在附近走邊聊天。

  繞了一圈,包惜惜的腹脹好多了。

  路過副食品店買的時候,包家麗看有新鮮的西瓜,便買了個帶回去一家人吃。

  還沒到樓下,遠遠的她們就看到聚集了好多人。

  這陣狀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三人趕忙小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走進一看,不說別人,包惜惜就直接倒抽了口冷氣。

  牛麗萍竟然抱著孩子站上了頂樓,這架勢是要跳樓啊。

  她的婆婆和丈夫都要急瘋了,在勸著她。

  包惜惜沒多想,把抬著的西瓜全交到表妹手裏,跑著上了樓。

  雖然這事和她無關,她並不認識牛麗萍,但作為一個人,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一看病人死在自己麵前。

  包家麗顯然反應過來侄女要幹什麽,有何趕忙跑上樓。

  來到樓頂,包惜惜清楚看到牛麗萍婆婆已經哭的跌坐在地,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勸兒媳婦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做傻事。

  這話終於讓牛麗萍有了反應,她冷冷看向這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婆婆。

  剛才還在屋子裏罵她罵的毫不留情麵,這會就認錯了?她不信,她再也不會相信這個婆婆。

  孩子哭了,牛麗萍本能顛了顛,哄得孩子停下哭鬧後,她再次看向丈夫和婆婆,最後視線落在婆婆身上。

  “媽,你還記得沒生孩子前是怎麽跟我說的嗎?我說現在我和子剛的工作剛起步,過兩年再生。你說趁著你還年輕,能幫忙帶孩子,還是早點生吧。不僅如此,你還去揣和我媽一起來勸我,說什麽我隻負責生,生下孩子後你們帶。結果呢?孩子真生下來又如何?”

  麵對牛麗萍的逼問,莊嫂不敢看,心虛低下頭。

  “孩子生下來後,你說哪個母親不是自己帶孩子的,不親自帶孩子,還子會跟你不親。”

  “我生孩子傷了身體,本就需要好生養著,卻還要拖著虛弱的身子照顧孩子。孩子整晚整晚哭,我就得整晚整晚抱著。那個說我生下來負責帶孩子的你呢?你嫌孩子哭吵到你,甚至還跑去女兒家住了一段時間。”說到這裏,牛麗萍激動到大吼:“是你們說負責帶,我才生的啊。既然不願意帶孩子,為什麽要騙我生?你知道我因為生孩子,犧牲有多大嗎?原本單位要派我去進修學習的,就因為懷孕,機會就這麽沒了。結果呢,孩子生下來後你們不僅不幫忙帶,還隻會責怪我。孩子哭,你們說我沒帶好。孩子生病,你們也怪我。總之生下這個孩子,我做什麽都是錯。既然如此,我還要這個孩子做什麽?”

  莊嫂害怕兒媳婦把孩子扔下去,哭著哀求:“麗萍啊,媽錯了,從今天開始媽來帶孩子,你別抱著孩子站在那了,好不好?”

  “不好。”牛麗萍抓狂拒絕,“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後悔。”

  包惜惜心叫,壞了,她要做傻事了。

  說時遲那時快,包惜惜走上前,揚手就給了牛麗萍丈夫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在頂樓的所有人都打蒙了,包括牛麗萍。

  ,以下為新增內容

  莊子剛長這麽大,除了小時候挨過父母揍外,還真沒被誰打過。這會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上來就是一巴掌,他臉脹的通紅。

  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力都在妻兒身上,又怎麽會沒注意到,挨了這一巴掌。不過看到這一巴掌讓妻子停下了瘋狂的舉動,又覺得也不算白艾。

  他想趁機勸妻子,然母親莊嫂看到他被打急得跳起身,抓狂般質問包惜惜幹嘛打人。

  包家麗聽了牛麗麗的控訴,雖然也覺得莊子剛挺不是男人的,想當年她生孩子的時候,羅堅可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覺得歸覺得,侄女打人她還是沒料到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替侄女解釋,隻好反問莊嫂:“你兒子難道不該打嗎?”

  莊嫂生氣:“該不該打那也是我們家的事,輪得到她這個外人?”

  “有句話怎麽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侄女這是替麗萍打的。”

  “還路見不平,我兒子哪裏做的不好了?你問問鄰居,那個不誇我們家子剛好。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讓你侄女少多管閑事。”

  ……

  包惜惜甩了甩有些發脹的手,剛才打的太用力,自己手都痛了。

  她沒有理會莊嫂和姑姑的爭執,看著牛麗萍:“我一個路人聽了你的遭遇都好生氣,你說這個丈夫該不該打?”

  牛麗萍看了眼被打的丈夫,結婚兩年,她沒見過丈夫挨打,當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斷重複著該打二字。

  雖然丈夫待她一直都算不錯,但每次她和婆婆發生爭執時,他都隻會勸自己忍忍,不要和老人爭吵。這樣的男人確實該打。

  “對啊,他該打……”包惜惜開始數落他身為丈夫哪裏哪裏做的不好,其實她說的這些問題並非隻個別現象,大多數丈夫基本都或多或少有這個問題。他們在麵對妻子和父母的矛盾時,總會要求妻子妥協忍讓。數落完又開始勸牛麗萍不要想不開,這樣做並懲罰不了那些勸她生孩子生完卻不管的人。

  “死了又能怎樣?也許會難過一段時間,也許轉身再娶,千萬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懲罰別人。”包惜惜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得出這些話的,也許是此情此景逼出來的潛力吧,又也許是這樣的事特別能讓人共情。總之包惜惜這番勸說非常有用。

  牛麗萍被觸動了,嗷嗷大哭。這會的哭和之前的崩潰大哭不一樣,她就像一個受了很久委屈的孩子,這會突然被人懂得了自己的委屈。

  包惜惜趁機試探性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她並沒有抗拒,於是小心翼翼繼續向她走去:“我知道你很難,你並不是真的的想做傻事,隻是很多時候控製不住自己。”

  包惜惜的勸說讓牛麗萍平靜下來,她不再想抱著孩子尋死。

  莊子剛看到妻兒平安無事,總算鬆了一口氣,也不介意剛才包惜惜打了自己一巴掌。剛才情況緊急,如果沒有那一巴掌,也許妻子已經做傻事了。

  他摟過妻子,對包惜惜說了生謝謝。

  包惜惜看著他,勸道:“她是因為生孩子情緒出了問題才這樣的,你們應該給她多點關心和幫助,不然這種情況還是會發生的。”

  牛麗萍抱著孩子差點跳樓這個事,暫時就這麽過去,但包惜惜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晚在姑姑的陪同下,她還是找牛麗萍的丈夫和婆婆談了談。

  這時候的人對抑鬱症的認知幾乎幾近於零,她知道很難讓他們明白牛麗萍為什麽生各孩子就產後抑鬱了,隻能盡可能讓他們知道,如果把孩子丟給產婦一個人,不給多點關心,這樣的事一定還會發生。

  也許是兒媳婦這次的行為真的嚇到人了,接下來兩天包惜惜都沒再聽到他們家傳來爭吵。

  就在包惜惜以為一切會慢慢向好之時,兩個多月大得突然得了急病,在醫院搶救了幾天還是沒救過來。

  嬰兒夭折這種事包惜惜隻在別人口中聽過,這一次真仿如發生在自己眼前。

  她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她很難受,很想見到沈子清,特別強烈想立刻見到他。

  於是本來想在姑姑家待一個星期的她,提前告別了姑姑一家,沒有提前和沈子清說一聲,就坐上了去往縣城的汽車。

  顛簸了幾個小時,終於到了省城汽車站。

  下車後包惜惜後知後覺開始不安,後悔應該要提前給個電話的。

  雖然知道沈子清家住哪裏,但萬一沒人在家呢。自己這樣突然來到會不會讓叔叔阿姨很意外。

  心裏多躊躇,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平前行。

  坐上開往沈子清家的公車,又顛簸了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他們家附近。

  她本想在附近找找有沒小商店買點水果的,然找了一圈都沒看到。

  即便是省城,這時候想買東西還是很不方便呢。

  沒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空手去了。

  沈子清父母在省城的家是在軍區大院,一般人不能隨意進,在門衛處被攔下來後,包惜惜的後悔到了頂點。

  她真應該先和沈子清說一聲的,好在門衛大叔也是個好人,願意替包惜惜去看看沈家有沒人。

  沒多久,她看到穿著短袖的襯衫的沈子清一路小跑朝大門奔來,後麵跟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得門衛大叔。

  見到包惜惜,沈子清第一句話便是:“怎麽來之前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他得語氣有驚喜有意外,也有責備的意思。

  包惜惜本就是在姑姑家受了刺激才突然過來的,加上下了車後一路的忐忑,沈子清這話一出來,她就委屈的眼眶紅了。

  “不提前說不能來是不?那我走。”說著,佯裝轉身。

  沈子清連忙拉住她,低聲哄道:“我錯了,是我不對,別生氣。”

  說完搶過她手裏拎著的旅行袋,推著他往家裏走,邊走邊告訴她:“我爸爸這幾天都在外地開會,我媽今天白班。”

  言外之意,這會家裏隻有他在,包惜惜終於不再那麽忐忑。

  ,

  包惜惜料到了以他父親的職位,在省城的家定不差,但也沒想到竟然是軍區大院裏一棟獨棟的兩層樓高的小洋房。

  一進到一樓客廳,映入眼前的一樣東西讓她看直了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指著問:“這是……冰箱?”

  沈子清嗯了聲,讓她坐下,並把風扇打開,最後走到冰箱前,從裏麵拿出一個冰了一晚上的西瓜。

  “這是昨天我媽買回來的。”

  包惜惜要開心死了,竟然能吃上冰鎮西瓜,簡直跟做夢一樣。

  她追去廚房,看著沈子清切西瓜,問:“你們家什麽時候買的冰箱?”

  這東西現在可稀罕了,有錢都買不到。

  沈子清解釋:“就兩個月前,本來我爸想送回爺爺奶奶家的,可爺爺奶奶說他們用不著。”

  包惜惜心裏叫著可惜,不然她就可以經常去沈爺爺家蹭冰箱用了。不說別的,這個夏天必須買它一堆冰棍凍著。但隨後想到單車廠的家屬大院經常停電,這念頭又歇了。

  也是,老停電的話還是留在省城這個家好。

  吃了幾塊冰西瓜,包惜惜真覺得以前熟悉的夏天又回來了。

  她還想吃,沈子清卻擔心她吃太多冷凍的東西會拉肚子,不允許。

  包惜惜想到阿姨還沒吃,自己吃那麽多確實也不好,便就不再堅持。

  她聞了聞身上臭烘烘的汗臭味,不用開口,沈子清已從她這個動作中看出她想幹什麽“”“去樓上洗吧,樓上也有浴室。”

  包惜惜再次哇了聲,直歎這裏的生活條件真好。如果是她,肯定願意在這裏住一個暑假。

  沈子清到這話低下頭,也不嫌棄她剛出了一身汗,伸出手在她臉上刮了刮,笑道:“那邊的條件雖然不如這裏,但有你啊。”

  明明不是什麽甜言蜜語,包惜惜心裏卻樂開了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這會一身臭汗味,她一定要把沈子清按在牆角猛親。

  不過也不急,等她洗好澡先。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不一樣,一樓客廳的麵積基本占了一半,房間隻有兩個,其中一個是沈斌夫妻的睡房,另一個則被改成了書房。二樓則沒有客廳,隔成了四個房間,其中三個皆帶浴室和陽台。

  包惜惜看了三個房間,一眼就看出哪間是沈子清的。

  一如他在那邊大院的風格,簡潔寬敞。

  她問:“我睡那個房間?”

  沈子清領著她來到自己房間對門的那個,說:“就睡這間吧,平時也沒人睡。”

  包惜惜哦了聲,說自己要洗澡。

  沈子清笑了笑,下樓幫她拎了半桶熱水上來。

  退出房間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把房間門帶上。

  懷著不單純的心思,包惜惜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她換了件較休閑的T恤和亞麻長褲,邊拿毛巾擦著頭發邊下樓梯,本想撒撒嬌享受一下身子清幫自己擦頭發的,然下來卻看到他神情凝重握著電話,顯然是在講電話。

  “嗯。”

  “好。”

  “真的沒事?”

  他的交談太簡短,包惜惜無法通過話語猜測他和誰講電話,聊什麽事。

  突然,他朝包惜惜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包惜惜走上前,接過話筒。

  沈子清低聲告訴她,是母親。

  包惜惜忙叫了聲阿姨,還說自己沒提前說一聲就過來,很不友好意思。

  “說的什麽話呢,你能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電話那頭的聲音確實很愉悅,隻是,說完這話錢琳話鋒一轉,又說:“隻是,這幾天我都沒辦法回家,你們要照顧好自己,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當自己家一樣,知道嗎?”

  包惜惜忙問:“怎麽了?是不是醫生有什麽事?”

  錢琳簡單解釋了下,醫院今天上午接收了一個發燒的病人,懷疑是甲流,和這個病人有接觸的醫護都必須要留院隔離觀察。

  聽到是甲流,包惜惜很緊張。她不知道這時候有沒特效藥。直到聽了錢琳解釋,他們並沒一定被傳染,隻是為了以防萬一留院,她才放心不少。

  她笑著安慰兩個緊張的孩子:“我當醫生十幾年了,哪年沒遇到甲流病人,會做好防護的。再說真得病了,在醫院反而安全,有醫生有藥。”

  聽到有藥,包惜惜放心了,暗笑自己真是把這年代想得太糟糕了。

  掛了電話,人就立刻被沈子清拉到沙發坐下,拿著細心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他擦的很認真,很輕,仿佛她的頭發是什麽被珍視的寶物。

  頭皮的酥麻感一點點蔓延開,包惜惜忽然反應過來。

  叔叔去外地開會,阿姨在醫院隔離,那這幾天豈不是隻有他們兩個?

  心跳突然加速。

  作者有話說:

  我錯了,本來這章要寫到沈子清出場的,因為影子看比賽了,結果還輸了。嗚嗚。

  先更,更完繼續寫,到時候補到這章後麵。購買三千字,享受六千字。【狗頭】

  ,

  唉,是不是寫的很爛啊?留言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