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曲跳完, 舞姬們給蕭起行禮，左相之子和王爺之子也起身告辭，白十三沒留, 知道蕭起在他們未必自在。

  　　二人走後, 白十三看著舞姬, 問道：“方才為何不行禮。”

  　　按禮說，蕭起進來了，按規矩就是跳著舞也是要先行禮的。別管是跳著舞還是唱著歌, 除非坐上欣賞的有官位更大的人。

  　　像是皇上在那兒賞舞，不論是哪位皇子進來了, 舞姬都不必停下。

  　　但在場的都沒有官身，充其量也就王爺兒子算個世子, 但比之淮王，都算不得什麽。

  　　沒有不行禮的道理。

  　　舞姬如此，一是可能真沒瞧見，二就是因為白十三帶她回來，又把飛天舞和舞劍的卡給她，她把白十三當了正經主子，因此才會選擇先跳完舞再行禮。

  　　若真是如此, 這丫頭也是膽子挺大。

  　　要知道旁人見了蕭起, 哪個不怕，偏偏她還敢帶頭無視。

  　　那邊舞姬立馬就跪下了……

  　　白十三端著茶杯垂眸，這習慣不能有。

  　　就像魏玄鳳絕不敢對他無禮一樣, 別說嚴格來說對方還是蕭起的人，就算真是他手下, 也不能如此忽視蕭起。

  　　倒是蕭起自己並不在意, 說了句“下不為例”, 揮揮手就讓人下去了。

  　　他發話了，白十三便也沒再硬要說什麽。

  　　蕭起對這些不太在意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不然他們初遇時他那樣兒的態度，放哪個皇子身邊都得出問題。

  　　也不知道一個這樣好說話的人，怎麽會把全府的宮女太監嚇成這樣。

  　　蕭起見他疑惑，解釋道：“以前有人往外傳消息，處置過幾個。可能因為一些情形問題，被人誤會了。”

  　　再加上曆來傳言，和王府無處不在的盯梢，會如此也不奇怪。

  　　“哦。”

  　　這件事情並沒有占據白十三太多心神，他馬上就看向蕭起，問起：“事情都辦好了麽，今天回來得挺早。”

  　　蕭起點了點頭，道：“已經都準備好了。”

  　　這說的是書局的事情。

  　　先前活字印刷和新裝訂法出來了自然是要用的，除此之外，蕭起還想開間書局，或者說是古代圖書館。

  　　這緣自於先前在校園副本內見過的圖書館。

  　　白十三也是當過皇子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圖書館的用處。而蕭起當然也有這個想法，兩人一商量，借著活字印刷的東風，便辦起了這個特殊的書局。

  　　如今殿試結束，之後就是打馬遊街和分派官位。

  　　考上的都開始要有事情忙了，剩下落榜了的卻都處於一個需要再等三年的狀態，有些人已經回鄉，有些卻還在書局這裏幫忙。

  　　套用那邊的一些製度，這邊蕭起也搞了借書卡。

  　　為的是更加減少學子們買書的花費。

  　　非是特別想要的書，他們可以隻借來看，或者借來抄都行。

  　　隻要小心些不將書毀壞，這部分的花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如果信譽度高的，一連借過好多本都沒出過問題的，借書證還可以免費續時長。

  　　前期準備是花了些功夫，但蕭起這裏並不缺書，有了書生們的幫忙也不缺人，這段時間還真就已經辦成了。

  　　白十三準備明天去看看。

  　　書局剛開業，自然是頗為熱鬧。

  　　也不用怎麽宣傳，學子之間同窗相會時說一聲，就都知道了。

  　　“我聽說，”書局對麵的茶樓上，恰巧遇到的左相之子湊了過來，跟白十三小聲道：“我聽說先前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盯著活字印刷呢，想從中插一手。結果嘛……”

  　　白十三輕笑一聲。

  　　結果當然是白費功夫。

  　　先不說他們三方製橫誰都辦不成事兒，光是蕭起的東西也不好搶。就連皇上想插手，也得顧忌著他往日立的那些人設。

  　　說到底，皇上算計蕭起，都是明麵上寵，暗地裏走小心思，像這種擺在明麵上的，他就算眼紅，也不會出手。

  　　再者這件事情這麽多人盯著呢。

  　　他看向左相的兒子，心說這位紈絝歸紈絝，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知道些的。而且玩起來也有分寸，怪不得左相雖然愁兒子不上進，卻也沒有旁的人那麽愁。

  　　畢竟那些人還得擔心兒子給他們惹禍事，那位左相想來是沒這個擔憂的。

  　　提起左相之子，不由又想到了右相的兒子蘇煊澤，那個滿身才氣，卻不慎被害的少年。

  　　如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聽我爹說，當時這事兒是明爭暗鬥的，甚至仗著淮王不上朝，在朝會上還吵了兩場呢。”左相之子說得是眉飛色舞的，“好像他們爭了就有用似的，現在還不是依舊在淮王手上。”

  　　白十三看了他一眼，心道，若是那三位中有一位真正好好辦實事的，蕭起也不至於全捏在自己手裏。

  　　事兒多了不累麽？

  　　他手底下的人又沒有什麽文官，都是覺醒者，中間想找幾個因為各種因素跟了淮王才識字的容易，滿腹才華的卻同鳳毛菱角。

  　　哦，還要說起了，那位李鴨子回去後醉了一天一夜，醒來想通了，也不回鄉了，就去投奔蕭起了。

  　　而白十三和蕭起看他經曆過覺醒一事，人也沉澱了下來，不像先前那般浮誇，便給他安排了個差事。

  　　也是因為他，才讓蕭起的手下中，有了一位舉人出身的文人。

  　　所以這文化人的事兒，其實還真不是蕭起的專長。還是有言老先生的支持，又一直有許多書生們幫忙，書局這才能開得起來。

  　　說到底，蕭起是真心想辦點兒事，而那三位……為的是給自己增加資本，以及天下讀書人的好感。

  　　事兒要真到了他們手裏，還不知道要搞成什麽樣呢。

  　　畢竟大皇子暫時不說，就二皇子和三皇子，光是一個譚岩繪的事情就把他們的小心思暴露無疑。

  　　那位知府在魚米之鄉橫行，貪得錢都哪裏去了，還不是這兩位皇子分了。

  　　書局開時，正趕上很多學子還未離京，有些發現其中竟有些以往難得一見的書，因此特意多留幾日，想抄一本帶回去。

  　　白十三和左相之子二人下樓的時候，還曾聽到人說，可惜隻有京中有，要是家鄉也有就更好了。

  　　“會有的。”白十三說：“隻是可能不是現在，普及沒那麽快。”

  　　對方聞言頓時起身，看到是白十三有些驚訝，然後過來打了聲招呼，又簡單聊了兩句。

  　　白十三又進書局逛了一圈，發現第一天的人就不少。有不少驚呼聲傳來，原來是發現了一些難得的孤本。

  　　當然，出現在這裏的是擴本，但一般而言，像這種孤本，很少有人會拿出來給眾人看，更不要說是直接放在這裏了。

  　　左相之子看了一眼，心道，這事兒也就是淮王了，要換成是其他任何一位皇子，都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本朝雖說鼓勵學子科舉，但世家大族手裏的藏書，很多卻還隻是藏書。他們守著那些書，隻給自己家族中的人看，旁人是沾染不到的。

  　　而像這種開放孤本的事情，哪怕不是自己家裏的那本，也是很得罪人的一件事情。

  　　你如此大方，豈不是顯得別人小氣。

  　　況且你這是想幹什麽？

  　　然而蕭起無欲無求自然也就無懼，管你們說什麽，還能把我參倒抄家不成。至於旁的，反正於皇位也無緣，不在意你們去支持誰。

  　　王爺之子也點了點頭，如今看來，這事兒還就淮王辦最合適，也辦得最好。

  　　他們畢竟沒什麽需求，進來逛了一圈看看，便離開了書局。

  　　這消息卻頓時如同長了腿一般的，迅速被傳到了各處。皇帝也放下了折子問道：“老五竟然沒去？”

  　　曹公公立即答道：“淮王殿下忙啊，哪有功夫管這種事情，隻有那個白十三過去晃了一圈，也沒驚動什麽人。”

  　　“你說他，沒驚動人？”

  　　“是。”

  　　曹公公道：“靜悄悄的來，靜悄悄的走，當時書生們好像都在驚歎孤本現世，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就是……”

  　　皇上問：“就是什麽？”

  　　曹公公答：“那白十三在書局對麵的茶樓喝茶，正好遇上了左相家的公子，和安王爺家的世子。”

  　　皇上回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兩人，“就那兩個進了宮還滿腦子都是鬥雞的紈絝？”

  　　曹公公點了點頭，再一問跟白十三是怎麽認識的，好像是因為一隻鳥。前幾日聽說他們倆還趁著蕭起不在去淮王府上看舞了，出來了那叫一個誇。

  　　皇上提起這個就想起來了，“是那個跟玫美人一起的舞姬？”

  　　曹公公點了點頭。

  　　“最近都在傳呢，說是二皇子看完了到處誇，估計那兩位公子也是聽了傳言，起了好奇之心……”

  　　這把皇上說得都有了興趣，可惜他也不好直接把兒子府上的舞姬宣進宮裏，還是個當著他麵領出宮的。

  　　隻能道：“皇後倒是挺會調教人。”

  　　玫美人的舞就不錯，這怎麽聽著這另一位，舞伎似乎更加過人？

  　　“你去皇後那裏走一趟，問問她手裏還有沒有舞姬，要個跟先前那舞姬一樣的，要會跳飛天舞的。”

  　　且不說等皇後聽說這消息後摔了幾個杯茶，就說現在，她也剛剛得知了宮外的消息。

  　　不由冷笑一聲，“蕭起還是這副性子。”

  　　這要是換了她的老三，那肯定是要趁此機會出麵，好好結交一翻文人的……話又說回來，這活兒給他就是浪費，一個沒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如今拉攏人心有什麽用。

  　　至於大皇子和二皇子那裏，也是神態各異，不過心情都不太好就是了。

  　　“真是浪費了大好機會。”

  　　當然這一切白十三並不知曉，他在回府的路上被一個書生攔住了。一看對方的模樣，白十三就知道是為了什麽。

  　　對方先是行了一禮，才道：“本該當麵向王爺道謝，奈何這幾日他突然又不常去書局那邊了，我便來尋白公子了。”

  　　他正是當初那位好朋友一輩子副本中捕快BOSS的兒子，一如白十三所料，因著他要考會試，所以家裏人並未急著把當年的事情告知。而是算著時間，等到殿試結果出來了，才讓人把信帶到。

  　　如今看這樣子，應該是知道真相了。

  　　“如果是為了當初的事情不必如此。”白十三道：“我們也就是碰巧遇到了此事，便解決了。”

  　　那書生立即道：“不，如果不是淮王殿下，在下父親的屍體此時還埋在外麵，家裏甚至連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你家裏人已經謝過了。”白十三道：“我們離開之時，你家裏人曾下跪送別，已經夠了。”

  　　那書生聞言一愣，家裏人的行事作風他是清楚的，萬萬是不可能衝上去打擾到旁人出行，隻是靜悄悄的送別，竟也被看在眼裏麽。

  　　再想想最近他偶爾去書局那邊幫忙，看到的淮王殿下，不由越發感慨如此一個心懷天下的王爺，隻因為不善言詞，先前竟被傳成那樣。

  　　盡管白十三說不必感謝，但到底是受到恩惠，據說王爺還差人幫忙安葬父親，他先前不知便也罷了，如今即知道了，又怎能當做不知。

  　　不過他也沒過多的攔著白十三，恭敬的施了一禮，慢慢退開。

  　　根據這位白公子的話來看，當時他竟也是在場的。

  　　那麽便也該得到這份感謝。

  　　……

  　　回到王府的時候，蕭起還沒回來。

  　　跟旁的皇子覺得這時候應該趁書局開業收買人心的想法不同，蕭起還有很多旁的事情要幹。

  　　忙著呢，書局真的就是見過了圖書館之後的想法。

  　　必須辦。

  　　但不可能隻辦這一件事情。

  　　相較而言白十三就要清閑一些了，他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又有所提升，猜到是那邊屬性點最少的力屬性，也靠著時刻的修煉漲到了3000點。

  　　回了臥室，往舒適的躺椅上一躺，進了仙妖奇緣一看果然如此。

  　　與此同時，因為全屬性點加起來過了兩萬，這一次又觸發了加成。

  　　白十三挑了挑眉，他先前以為一萬五的時候會有三百點的加成，結果沒出現。到了兩萬有了，卻不止三百點全屬性加成，而是有五百點，還加了一千點的自由屬性點，被全全加在了法屬性上。

  　　這感覺怎麽說呢，就是，遲來了，但是很香。

  　　同時，法屬性點也自然而然的靠著這一撥漲到了5000點，獲得了2000點的獎勵。

  　　香，實在是香。

  　　白十三滿足的看著自己的屬性麵板，先前裝備加成還比較多，如今這一來，竟然瞬間蓋過了裝備的加成。

  　　玩家名：閑王

  　　身體狀態：【十分健康】

  　　等級：80+

  　　門派：天音（妖族·人魚）

  　　幫派：無

  　　生命值：45700

  　　法力值：103580

  　　體：4560+2700

  　　法：8268+7500

  　　力：4500

  　　敏：4560

  　　防：4530

  　　怎麽說呢，先前他覺得這遊戲滿級之後屬性點難得。但實際上找對了方法，滿級後雖說沒有升級時的固定屬性點拿，但其實速度反而更快。

  　　像是一樣東西，入了門，再往後學起來即省力又有效率。

  　　正好今天二十五人本CD也到了，他趕緊去把副本刷了，美滋滋的又拿到了兩顆法屬性的玉珠，其中一顆還是高級的，趕緊加上。

  　　心情更加不錯。

  　　順手又把其他幾個副本刷了，裝備拿出來準備呆會兒丟給魏玄鳳去分，白十三則去了一趟農家小院。

  　　突然想吃琥珀核桃了，用蜂蜜把核桃仁一裹，上麵再撒上芝麻，那味道簡直絕了。

  　　還不用一個個敲核桃取仁。

  　　順便的，他還試驗了一下在這裏取變裝達人裏麵的東西，發現先前還有些困難，但如今屬性點大爆漲之後，竟然可以很輕鬆的辦到。

  　　包插時光回溯，現在的他用起來遠比最發現時更順手，能撥弄動的時間也更長。

  　　白十三試探著不用鄭姑娘的邀請函，而是用別的道具，拿在手裏借其感受續命遊戲的存在，竟然真的隱隱感覺到了一些。

  　　他覺得，現在他怒把力，應該可以在不用鄭姑娘的邀請函的情況下，進入續命遊戲。

  　　隻不過不能挑選副本罷了。

  　　因為還不太穩定，所以白十三在之後的時間內一直在熟悉。蕭起回來了他起身去吃飯時亦是如此，結果被問了句：“在想什麽，魂不守舍的。”

  　　“……”白十三本就滿腦子都有一個現實的支撐點支撐著和續命遊戲的平衡，不巧，他找的支撐點就是Q版的蕭起。

  　　乍一聽這話，一個沒反應過來，原本站在現實和續命遊戲之間更偏現實的他，竟一下邁過了那條線。

  　　不好，要進遊戲了。

  　　他這般想的同時，蕭起的動作亦是很快。已經一手抓住了他，因此被拉著進了副本。

  　　副本內的場景很眼熟。

  　　一個影院。

  　　白十三乍一看，還以為是自己的影院遊戲呢。

  　　顯然蕭起就是這麽以為的，他挑眉道：“這影院又要搞什麽。”

  　　而其他的玩家也陸續到了，都是兩兩一組，這倒是跟之前好朋友一輩子的那個副本很像。

  　　不同的是這裏好像全是情侶。

  　　有兩個玩家看著像是新人，一進來就開鬧，一會兒說他們不要看電影，一會兒說要報警，一個還在那哄著‘寶寶別怕’。

  　　還有一對小情侶，似乎也是新人，男的正鬧著問怎麽回事，女的說進來之前簽的合同你忘記了麽？

  　　“不就一個聲明？這種東西不都掃一眼就點確認麽，現在哪個APP沒有，不點也不讓你……進。”

  　　他突然反應過來，他當時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命懸一線。

  　　女子說道：“我平常都會仔細看那些條款，這次也看了。這大概就是給咱們續命用的，通關了就能毫發無傷的度過危機，如果通關不了，那就……”

  　　“那就什麽？”另一對新人情侶裏的女生說道：“你不會跟他們是一夥的吧，就為了騙我們。”

  　　男的立即道：“冷靜點兒寶貝，她騙我們有什麽好處，我看這位美女說的也有道理，我進來之前好像也簽了什麽協議。”

  　　白十三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女朋友，再看看被他稱為美女的。好家夥，這人對女朋友一臉不耐煩，卻硬裝著溫柔體貼，對著陌生美女，別人的女朋友，反倒是眼睛放光，聲音柔和。

  　　也不知道這屬於檸木和天然呆她們口中的渣男，還是海王，亦或者叫中央空調？

  　　總之稱呼太多，白十三還沒完全搞明白。

  　　除了這兩對新人，其他的老玩家則都在四處查看。發現這裏就是個普通的電影院，坐位上貼著大家的名字。

  　　都是雙人坐，小情侶們正好分別坐一坐。

  　　都在前排，而且因為排位不是完全的直行問題，大家其實都看得到對方。

  　　白十三在最中間的位置上找到了自己和蕭起的位置，心說這還跟觀影體那遊戲毫無差別。

  　　不，其實還是有的，因為他們馬上聽到：

  　　【歡迎進入E級副本誠實與隱瞞，祝您遊戲愉快，續命成功。】

  　　【本次副本需保證自己完整的度過整個副本時長。】

  　　【現有可用積分：5477】

  　　【現有可用道具：小美的花頭繩，王姑娘的發簪，鄭姑娘的邀請函，齊心協力，小小，一根毛筆，大力酒，一把剪刀，我是熊孩子。】

  　　【現有可食用食物：鄭姑娘的冰激淋3個，鄭姑娘的涼皮2碗，鄭姑娘的冰粉4碗，鄭姑娘的燒仙草4份，鄭姑娘的……】

  　　“E級？”很快有人驚訝道：“這副本竟然是E級？”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是帶著些驚喜的。

  　　白十三也能理解，畢竟E級副本在人的印象中就是好通關，沒危險。白撿的續命天數，誰不喜歡。

  　　他毫不懷疑如果可以，將會有至少九成的人選擇永遠過E級副本。

  　　倒是新人還不清楚，“什麽E級副本，什麽叫誠實和隱瞞……”

  　　“看下去就知道了。”老玩家們心說這誰知道，副本標題看著明顯，但也不可能出個標題就讓你把一切都看透了啊！

  　　光這標題能理解的方向有很多，這種關乎生死的地方，誰敢瞎猜，你以為班級小測呢，考不好最多挨頓訓。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倒不是說危險，而是觀影體觀圖體這種東西，他上次就看明白了，這就是扒人馬甲，現人黑曆史的。

  　　隻是在他的遊戲空間裏麵，上次扒的還隻是小小那家夥搞出來的一本話本，這次想來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搞不好扒的就是真實情況了。

  　　再對應副本名字誠實與隱瞞，好家夥，他已經知道自己會被怎麽禍害了。

  　　但他又真心不怎麽怕。

  　　而且誠實與隱瞞，再加上這兩兩的配置，搞不好就是掀開二人之間隱瞞的事情……

  　　白十三的事情蕭起不知道的還挺多，首先他上輩子也是王爺這事兒，一整個十幾年的故事蕭起都不知道。再者還有諸多遊戲，對方最多隻是略有猜測，猜到什麽地步也不好說，準確率估計就更加感人了。

  　　這些事白十三不會主動去提，至少不會在跟蕭起還處在這種互明心意，卻還沒徹底表明在一起的時候提起。

  　　但如果真在這裏被爆出來，蕭起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給他兩刀。

  　　總之後果就還在可控範圍內。

  　　隻是這種被迫的感覺依舊是讓人略微不爽……

  　　【請玩家們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現在開始觀影。】

  　　【開啟目錄中……】

  　　“還是跟先前的影院不一樣的。”落坐後，蕭起立馬道：“少了很多規則，我剛才發現，人也依舊是能離坐的。”

  　　白十三想，先前的影院禁止暴力，但這裏可未必。

  　　目錄中白十三的大名排在第一位，下麵就是蕭起。但播放卻不是按照排名來的，而是讓玩家們自己抽簽。

  　　這回的也不是閱圖體，或者不單是閱圖體，下麵還會跟著一小段文字。

  　　第一個抽簽的是白十三，抽中了一位老玩家。

  　　後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或許已經知道，雖然是抽簽，但播放也就是先後順序，改變不了什麽。而且E級副本，沒什麽危險。

  　　就見圖片上來就是一大片的打碼畫麵，隻露出兩個人的臉，不過但打碼後的樣子也知道這兩人是抱在一起的。

  　　“這碼打成這樣，基本等於啥都不穿了吧！”一個玩家忍不住道。

  　　先前被抽中的玩家臉瞬間綠了，他身邊的女朋友則看起來很想打爆他的狗頭。

  　　“行啊你，可以啊！”

  　　別人都被圖震驚了，隻有白十三冷靜淡定的看著下麵的文字：

  　　今天妻子出了門，正好約上心愛的小情兒一起刺激一把！

  　　上麵還標明了時間。

  　　床頭的結婚照上的臉，正是現在他身邊這個女的，而床上抱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臉。

  　　好家夥！

  　　就好家夥！

  　　續命遊戲這是大好人啊，幫人捉奸，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

  　　就是不知道玩家們高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