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回她整池情話
作者:明宜      更新:2022-08-04 11:33      字數:2445
  第94章 他回她整池情話

    “係統君,你出bug了?”

    “行善+1,積分+1。”

    “?”

    齊歡不解,她明明坐在這兒,什麽也沒幹,哪裏有行善?

    然而,她的係統君還在忙於說“行善+1,積分+1”,不僅沒空回答她,還把她吵的腦袋嗡嗡響。

    對此,齊歡隻好使出殺手鐧:“屏蔽。”

    耳邊剛清靜下來,她卻陡然間被抱起。

    “看,第二份生辰禮。”

    循著黎殊臣下巴揚起的方向,齊歡放眼望去,隻見蜿蜒的河麵被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銀色的水麵,一半是橘紅色的火焰。

    隨著河水的流動,竄動的火苗不斷地向他們飄來。水波蕩漾,浸了桐油的韌皮紙折成的小船載著點點燭光,奔湧而來。

    將她放下,黎殊臣走到河邊,俯身拾起其中一隻,拔掉紙船上的紅燭,遞向了齊歡。

    接過後,齊歡拆開一看,紙上寫著:阿歡生辰喜樂,願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

    這是她曾經唱給他聽的歌。

    熟悉的字跡,看的她心頭一跳。望向滿池燭光,她喉嚨有些發幹。

    “阿殊,每張紙你都寫了話?”

    “嗯。”

    他生辰時,她贈他滿紙紅心。

    是以今日,他回她整池情話。

    “那這些河燈,是誰放的?”

    “一瓢米,換百姓的祝福,祝我的阿歡平安喜樂,餘生順遂。”

    阿歡心腸柔軟,卻胸懷兼濟天下之誌。

    他願她所願,願天下人吃飽穿暖,將她的願望牢記在心間,慢慢的去實現。

    所以他命偃九提前準備好米糧,待在上遊等他信號。

    阿歡曾送他萬民祝福,他亦然。

    提前得到消息的百姓們蜂擁而去,每個人都真心的祝願這位阿歡長命百歲,健康無憂。

    每個領到米的百姓,都在想著:最好每年都這麽慶祝上一回,他們就可以白拿一瓢米糧,就可以多一點糧食,少餓一頓。

    這一刻,齊歡終於明白為什麽係統不停地給她加分了。

    她眼裏噙著淚光,笑著望向黎殊臣,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吻了上去。

    月光如練,晚風輕柔,河麵上有的紙船沉了下去,後麵跟著來的又趕緊補上,火光流向遠方,情意淌進心裏。

    兩人抱在一起,吻的熱烈,黎殊臣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裏,擱在心尖尖上。

    環著他的脖子,齊歡不得章法的胡亂啃著,宣泄著心中橫衝直撞的愛與感動。

    人生在世,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靈魂的伴侶更加難以尋覓。

    所幸,她遇到了。

    在他們身後是明月高懸的夜空,廣袤無垠的草地,還有遠處地上呼呼大睡的偃武、晏清河,以及被修文捂住眼睛的盧月明。

    “阿歡她好猛!”

    盧月明抓住修文的手,將其扯開,望了望河邊的好友,頓時酒意上頭。

    她揪住修文的前襟,一把將他扯向自己,舔了舔嘴唇,興奮道:“我也不能落後。”

    聽她這麽說,修文慌極了,他呼吸厚重起來,頭卻微微往後仰:“你、你別過來,別衝動,我們不可以!我配不上你!月兒,別拿閨譽開玩笑!”

    他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盧月明另一隻手捂住耳朵,煩躁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那你快放開我這隻王八!”

    修文急了:“我隻是一個太監。對,我是太監。你不能,你隻是喝醉了,,我不能,”

    酒勁上來,盧月明臉熱的通紅,她一巴掌扇向修文,爆粗口道:“去他娘的太監,我就是喜歡你,怎麽了!”

    話罷,她手指一動,將修文點了穴。

    修文定住,恨自己酒喝少了。光想著還要照顧她不能多喝,卻沒料到她醉後會這般彪悍。

    他還不如直接醉倒。

    月是天上月,隻能偷偷仰望著。

    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太監。如今還是罪籍,跟著殿下也注定前路布滿荊棘。

    他能給月兒什麽?他什麽都給不了,跟他在一起,旁人隻會說月兒掉進了淤泥裏。

    緊張之下,修文又開始喋喋念叨:“月兒乖,你隻是醉了,趕緊給我解開穴道,我哄你入睡。

    睡醒了就好了,你這樣的女孩就該嫁給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未來會遇到真正對的人,你的如意郎君要麽是文采斐然,要麽是武功卓絕,亦或者腰藏萬貫。

    但絕不會是一個太監。”

    說到這兒,他的心又酸又脹,一想到月亮會成為別人的月亮,而他隻能永遠待在黑夜裏,黯淡無光,就仿佛被抓住了心髒,狠狠攥著,攥的他快喘不過氣來。

    修文知道,他從一開始都知道,月兒看向他的眼光是帶著孺慕的。父愛的缺失,讓她很容易就溺進了他的溫柔裏。

    他想抽身,想冷漠,卻做不到。

    修文閉了閉眼,不再說拒絕的話。他想,他該負責的,該去跟殿下坦誠,若能活著,便試一試去攬月。

    “說完了?”

    見他沉默著,盧月明偷偷抹了把眼淚。

    她是有些醉意,卻依舊清醒著。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娘親縱的有些離經叛道。她不介意修文是太監。

    父親惡心的嘴臉,也讓她對男人充滿著討厭。

    太監也好,太監沒有需求,就不會尋花問柳吧?

    最重要的是,她喜歡跟修文相處時的感覺,如沐春風,整顆心都是暖洋洋的。

    佯借酒意,盧月明壓下女兒家的矜持,想要試探他的心意,可他卻竟然退縮。

    重重貼在他溫潤的唇上,盧月明露出牙齒,懲罰性的咬了他一口,忍著淚意倔強道:“這張嘴說出的話,實在太難聽了。它欠教訓。”

    她不會接吻,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貼貼。

    睜開眼睛,修文望著她。

    月光皎潔,她的目光決絕,倔強地不停親著他。

    親的他身上仿佛過電般,酥酥麻麻。

    “月兒,我,”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很快便湮沒在了煙花的爆炸聲裏。

    盧月明仰頭望去,燦爛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中,美麗卻又轉瞬即逝。

    就像她少女懷春的心意,和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拒絕了,他說她應該嫁給別人。

    盧府小姐的自尊心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她迅速解開修文的穴道,轉身奔向馬兒,翻身躍上,不回頭的衝河邊的齊歡喊道:“阿歡生辰快樂,我先回去了。”

    在她身後,修文垂下伸出的手,攥緊手指,走到河邊,撲通一聲跪下。

    齊歡原本正望著盧月明遠去的背影,心生疑竇,又見修文眼下如喪考批的樣子,大致猜到了些什麽。

    她同情地看了修文一眼。

    月明外剛內柔,愛時一腔孤勇,實際上並沒有幾分自信。許是被父親忽略的多了,她總有一種不安全感,怕再被拋棄,所以很容易主動去拋棄。

    齊歡幽幽歎了口氣:“修文哥,你要追妻火葬場咯。”

    說完,她很識趣地轉身離開,將河邊和黎殊臣一起讓給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