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胤王娶侍妾
作者:落日山海      更新:2022-07-30 22:05      字數:3869
  第48章 胤王娶侍妾

    “行了,妹妹別笑了,我怕王爺看了晚上會做噩夢。”

    鳳幼安調侃著。

    鳳嬌嬌更難堪了,心中把這個毒舌的長姐罵了三千遍!

    她抬起眼。

    看向君千胤。

    發現胤王殿下,果然是一臉嫌棄,眉頭皺得都凝成了一個“川”字,不願意多看她這張臉多一眼,仿佛真的會做噩夢似的。

    “行了,鳳幼安你快點給她治。”

    胤王揮了下手,轉身去了外院中庭。

    這滿屋子的藥味兒,還有醜女的爛臉,太刺激了。

    他得到外麵靜一靜。

    毒是鳳幼安的醫療空間裏出現的,空間裏自然也就有解藥,配套的。

    “妹妹且忍著些,過程有些疼。”

    鳳幼安取出了解藥。

    那是一種碧翠綠色的藥水。

    鋼化玻璃瓶密封。

    鳳嬌嬌看著那綠色的藥水,心中不安:“萬一治不好……”

    鳳幼安:“嗬嗬。”

    滴答——

    綠色的藥水,落在皰疹上。

    鳳嬌嬌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啊!”

    又倒了幾滴上去。

    鳳幼安唇角的弧度變深。

    鳳嬌嬌疼哭了。

    渾身都是冷汗。

    就連外麵的侍衛、丫鬟們,都聽得膽戰心驚。

    “這是幹嘛呢?”

    “有人殺二小姐麽?”

    “不是,神醫在給二小姐治療呢。”

    “這神醫真可怕!”

    “嗯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師!”

    ……

    那幾個太醫、族醫、江湖遊醫也在一旁圍觀著。

    尤其是徐太醫和他徒弟,本來是準備找事的。

    可誰知道——

    一整瓶藥水用完之後。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鳳嬌嬌臉上潰爛的皰疹,真的不再流血、滲液了。

    而且紅腫狀況,也有了明顯的消減。

    不像是腫脹的紅斑點饅頭了。

    鳳嬌嬌殺豬一般的叫聲,也逐漸停止了。藥水那個灼燒的疼勁兒過去了,隻剩下了舒服。

    “我的臉?”

    鳳嬌嬌趕忙坐到銅鏡麵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狂喜不已,“果然好了很多。”

    這個鳳幼安。

    還真有點本事!

    鳳嬌嬌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怨恨她,還是該感謝她。

    “過敏反應就是這樣,來得洶湧,但隻要對症下藥,去的也快。”鳳幼安道,“你錯就錯在,不該用手去抓,抓破了會結痂,重新長出新的皮膚,也需要一個周期。”

    鳳嬌嬌心中後悔極了。

    腫脹消除,皰疹也淡了。

    可臉頰上,那一個一個被抓破的創口,還真實存在著。

    “麻煩付一下醫藥費。”

    鳳幼安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這一瓶藥,效果極好,分外珍貴。一千兩。”

    鳳嬌嬌難以置信地抬起頭:“這麽貴?!”

    她雖是鳳家的二小姐,但是每個月的月錢,也就那些。

    國公府裏的產業,輪不上她一個女兒家插手,自然沒有紅利油水可以撈。

    這幾年,她也就存了幾百兩私房錢而已。

    “效果你也看到了,貴有它貴的道理。”

    “你看咱們是親戚,要不打個折……”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鳳幼安冷冷打斷了她,“二妹妹,這張臉對你有多重要,還需要我明說麽?莫非,一個岑王妃之位,還不值一千兩?”

    鳳嬌嬌咬咬牙:“好!”

    岑王妃之位,的確是值得。

    她向母親求助。

    沈氏立刻回房間,取出壓箱底的私房錢,和鳳嬌嬌一起,湊足了一千兩,交給了鳳幼安。

    “錢給你了,但是姐姐得保證,我這臉不會留疤痕。”鳳嬌嬌也不是個蠢貨。

    “你已經抓破了,留疤是必然。祛疤的錢,要另付。”

    鳳幼安數著銀票。

    心裏美滋滋。

    儼然一個被金錢蒙了雙眼的小財迷。

    一千兩不是小數目,她想盤一個藥店診所,做些和醫藥、治病有關的生意,有個穩定的收入來源。女人自己有了產業,底氣才足。

    她不可能永遠靠“胤王妃”這個頭銜生活。

    她希望日後,京都裏提起鳳幼安,首先想到的不是胤王妃,不是國公府嫡長女,而是她鳳幼安這個醫師本人!

    “隻要能把疤痕祛除,恢複如初,錢不是問題!”

    鳳嬌嬌握拳。

    沒有錢,她就去找爹爹要!

    鳳幼安笑了。

    她就喜歡這種識相的冤大頭。

    什麽惡毒繼妹?

    你是我的提款機啊!

    “鳳眠呢,怎麽沒見到他?”

    “他和七叔公去嶺南埠縣,辦事去了。”

    “嶺南?”鳳幼安皺眉,“那裏多毒蟲,還路途遙遠,他才十五,不好好在國子監讀書,跑那麽遠做什麽?”

    “他因為和東南水師提督的公子打架,所以被國子監開除了啊。家裏才讓他出去做生意的。”

    詢問了老管家之後。

    鳳幼安腦子裏嗡嗡的。

    “因為什麽打架?那孩子,不像是衝動的人。”

    “據說是東南水師提督的公子,在國子監課間與幾個紈絝公子調侃罵了您,話說得很難聽。鳳眠公子氣紅了眼,操起椅子就砸了過去,把對方腦殼都給砸破了,滿臉都是血,請了好幾個禦醫才止住了。”

    鳳幼安心下一顫。

    長袖之下,一雙拳頭不由地捏緊。

    鳳眠是因為親姐姐,才毀了前途的,被國子監開除學籍,被家族遣送到外地做生意,遠離權力中心,鳳崎才有機會趁虛而入,算計著襲爵。

    “我知道了。”

    姐姐會想辦法救你的。

    *。*。*

    鳳嬌嬌的毒解了。

    鎮國公府,也如約放了人。

    花喜兒踉踉蹌蹌,頭發淩亂,臉色蒼白,一身囚服,身上還遍布著鞭痕,雙目含淚,十分淒慘地走了過來。

    “王爺,喜兒冤枉啊,嗚嗚——”

    花喜兒一見到君千胤,就軟倒在了他身前,哭得涕淚連連,“鳳二小姐的毒,真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那瓶毒藥,為何會出現在我的盒子裏。”

    君千胤歎了口氣:“那不重要了。”

    花喜兒懵:“怎麽就不重要了?事關喜兒的清白……”

    誰知道。

    君千胤下一句話是:“本王的王妃,已經幫把鳳二小姐的毒給解了,你才能安然出來。”

    花喜兒原本哭得正激烈,硬生生把眼淚水給憋回去了。

    本王的王妃?

    這是什麽見鬼的稱呼!

    他們兩個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以前的胤王,可從來沒有對鳳幼安,用過這麽親昵的稱呼!

    “還不謝謝王妃?如果沒有她,你這回是真的死定了,本王怎麽跟你九泉之下的姐姐交代。”君千胤言語之間,有譴責的意思。

    花喜兒臉色慘白如死人。

    她感覺很屈辱。

    那是相當的不甘心。

    一轉頭。

    就看到車廂內,鳳幼安就坐在君千胤對麵,好整以暇地喝著茶,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三日後,你就要嫁給王爺做侍妾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那麽客氣。”

    “多謝王妃,救喜兒出獄。”

    可把花喜兒給嘔壞了。

    什麽自家姐妹。

    什麽分憂的……

    等一等!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侍妾?”

    花喜兒猛然抬起頭,瞳孔驟然一縮,看向鳳幼安,“我,我是側妃啊。”

    鳳幼安淺笑不語。

    花喜兒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君千胤,委屈地質問:“胤王殿下,您之前不是說,答應娶喜兒過門,位份是側妃的麽?”

    侍妾太低賤了!

    她不要!

    君千胤沒什麽表情:“侍妾也是一樣的。”

    花喜兒眼淚嗶嗶的掉,楚楚可憐道:“王爺您答應了姐姐,會好好照顧我的。”

    君千胤歎了一口氣。

    花音是他的死穴。

    他親自把花喜兒扶了起來,幫她擦去臉上的血跡,動作溫柔:“喜兒,名分什麽的不重要。本王既然答應了阿音,會好好照顧你,就不會食言。”

    花喜兒抽抽搭搭,柔情似水地看著他:“王爺。”

    君千胤道:“你犯了錯,害了鳳二小姐,開罪了鎮國公府。如果還以側妃之禮,迎你進門,那邊恐怕會對本王心生不滿。本王若是為了你和鎮國公府交惡……”欲言又止。

    花喜兒斜依在君千胤的胸前:“妾身願意為王爺犧牲,為王爺分憂。”

    君千胤輕輕拍著美人的脊背,安撫道:“你放心,不管位份如何,你在本王心中,始終有一席之地,是對你姐姐的承諾。”

    花喜兒淚盈於睫:“王爺心中有喜兒,喜兒便滿足了。”

    看著他們郎情妾意。

    你儂我儂。

    鳳幼安:“噗~”

    憋笑憋得好辛苦。

    忍不住了。

    這胤王,給女人畫大餅的功力,一流啊。

    位份沒有,錢財沒有,但是寶貝我心裏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啊,寶你要理解男人的難處啊。

    君千胤也聽到了笑聲。

    他十分不悅地瞪她:“你笑什麽?”

    另類的吃醋方式?

    鳳幼安民了一口茶,很是開心地道:“這是大喜事兒,臣妾替王爺高興啊。”

    君千胤:“你倒是學會大度了。”

    鳳幼安覺得可笑。

    胤王今日給花喜兒畫的餅,估計和昔日給花音畫的餅,是一個調調。

    讓她猜一猜。

    君千胤和自己成親之前,一定是這樣對花音說的:阿音,不管本王娶誰,不管位份如何,本王這顆心,永遠都是你的,心裏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笑不活了,哈哈哈。

    鳳幼安自得其樂。

    回到胤王府之後,立刻親自主持,讓人布置新房。

    還幫花喜兒看傷。

    看傷是其次,檢查花喜兒手腕上的是否有一顆紅痣,是真。

    果真有!

    不過,被鞭痕給遮掩住了,等鞭痕一愈合,就能取證。

    “這是最好的傷藥,喜兒妹妹嬌柔的肌膚,萬萬不能留下疤痕,才好伺候王爺。”鳳幼安表現地異常大度賢惠。

    花喜兒受寵若驚,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偷偷子啊膏藥裏下毒。

    事實證明。

    並沒有。

    三日後。

    花喜兒身上的鞭痕,在鳳幼安的特效藥下,愈合了過半。

    同時,她也換上了新嫁娘的喜服。

    一個侍妾。

    是不配鳳冠霞帔的。

    花喜兒委委屈屈地戴了幾件金首飾,蓋上了紅蓋頭,坐在了一頂香軟的小轎子裏。

    轎子狹小。

    和鳳幼安嫁過來的時候,八抬大轎,完全不同。

    沒有聘禮。

    沒有鞭炮。

    甚至沒有大張旗鼓地宴請賓客。

    在京都,誰家娶個低賤的侍妾,還會擺宴席的?都是偷偷摸摸從偏門,小轎子送進來,晚上睡一覺,就算完了。

    拜天地也省了。

    不需要拜。

    胤王的母後,蘇皇後都沒有出宮來參加這場極其簡陋的“婚禮”,可見有多不把這侍妾放在心上。

    花喜兒滿腹的委屈。

    被人扶著,路過主廳,剛準備入洞房。

    誰知道——

    正廳中的鳳幼安,忽然來了一句:“急什麽,你一個侍妾進門,還沒給我這個正妃跪下敬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