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九鳳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去年過年時，她見過三姐夫傅正剛，身為不知道名字的小說的男主角, 那是個不輸季天澤的漢子。

  　　而且傅正剛長相也不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偉光正長相，在部隊裏曬出來的古銅色肌膚讓他有些凶悍氣息。

  　　傅正剛五官也有些深邃, 聽說好像是他早逝的娘祖上有點俄羅斯血統, 看起來挺不好惹的。

  　　配上溫三鳳這急性子, 明豔長相, 那就是火星撞地球的匹配，看著就激情四射。

  　　溫九鳳遠遠看著倆人對視那眼神，就能腦補出好幾篇重口味的小黃汶來。

  　　每回傅正剛在家的時候, 大娘李小草屁都不敢放一個，等他回了部隊，才找溫三鳳麻煩。

  　　而溫三鳳跟傅正剛都生了倆孩子了, 還照顧著傅正剛的妹妹傅正藍, 按理說這種情況不是該早去隨軍了嗎？

  　　去了部隊溫三鳳日子可比現在消停多了。

  　　大娘是個挺漂亮看起來挺厲害的女人，但是個小腳, 她也攆不到部隊去不是？

  　　於婉茹倒是聽楊大誌說過點，“前幾年部隊裏遷徙的頻繁, 正剛那孩子不能總在一個地方，估計孩子和正藍身體都撐不住。”

  　　“我聽我們家老五說，正剛去年好像就定下來在西北了，但是那邊環境沒咱們這兒好，估計還是怕正藍受不了。”楊春花也搭了個話茬。

  　　仨人沒再繼續討論溫老大家的事兒。

  　　溫三鳳雖然煩她娘，可那小辣椒也不是個吃虧的, 這回跟她娘撕吧的不輕，不用其他人操心。

  　　楊春花還是更關心倆閨女說了啥, 還有給溫九鳳找對象的事兒。

  　　“那我先帶九鳳回家，親家你別做飯了，家裏蒸了茄子，還有胡辣湯，五民媳婦還做了豆沙包，讓九鳳給你們帶回來。”

  　　於婉茹點點頭，“昨天九鳳也蒸了包子，南瓜麻花油渣的，挺好吃，你帶幾個回去吃。”

  　　炸小魚已經吃完了，至於紅燒肉也不能往溫家拿，溫家人多，拿多了沒有，少了一人分一塊還不夠饞的呢。

  　　所以每回往溫家給東西，都直接給生的，以楊春花的好手藝，咋做家裏人都能吃得香。

  　　這回也是，溫九鳳從井裏把鎮著的肉不動聲色換成空間裏的，提著三斤肉和一條魚回了娘家。

  　　這回去的急，溫九鳳沒能去供銷大廈，也沒辦法把其他東西拿出來，好在以後機會多得是，溫九鳳不著急。

  　　她們回家的時候，正好碰上溫老大家裏又一輪大戲呢。

  　　按理說這會兒該是上工的點，楊春花是惦記著溫九鳳請了假，大隊裏不靠著田地這頭都挺安靜的。

  　　到了溫家這頭突然熱鬧起來。

  　　溫三鳳真的不是那種會吃啞巴虧，因為是親娘就忍了的女主，要是忍了，李小草以後能騎她頭上拉屎。

  　　她課都沒去上，傅正藍昨天看見小侄子被掐的那樣，當場嘴唇就氣紫了，差點暈過去。

  　　溫三鳳照顧小姑子和兒子一夜，這會兒眼睛裏全是血絲，配上她凶神惡煞的表情，特別下人。

  　　起碼溫二民媳婦和倆孩子都嚇得躲在屋裏不敢出來。

  　　溫三鳳拿著把菜刀，滿院子追著溫二民跑，好些人都騎在牆頭上看熱鬧。

  　　李小草被男人打了，這回兒走路都不利索，隻能坐在院子裏拍著大腿哭，“殺人了啊！快來救人啊！三丫你個死丫頭到底要幹啥啊！”

  　　溫三鳳眼神凶狠，“你掐我兒子，我就砍廢你兒子！有本事咱就找公安來，看看虐待小孩子夠不夠你坐大牢的！”

  　　李小草氣得渾身打哆嗦，朝溫二民他們屋喊，“二民媳婦你個夯貨！你出來攔著啊！讓這個瘋丫頭砍著你男人咋辦！”

  　　溫二民媳婦不敢，她就死死抱著倆當熱鬧看的孩子躲屋裏，死活不動彈。

  　　溫二民被攆得吱哇亂叫，也不光是害怕，剛才沒注意，他被溫三鳳拿著刀背砍了一下，手背青紫，疼也疼得喊爹叫娘。

  　　溫三鳳很有數，也沒想真砍死哥哥，她用刀背，光疼不出血，要不混戰早結束了，她還得賠錢。

  　　溫二民想還手吧，妹妹手裏有刀，不還手吧，妹妹真下狠勁砍，他快瘋了。

  　　他娘為了給三民買表折騰妹妹，為啥帳要算他身上來啊？

  　　他妹妹還教數學呢，跟體育老師學得算賬嗎？

  　　溫二民好不容易避開妹妹的揍，抽空把大門打開，猛地躥了出去。

  　　正好楊春花和溫九鳳聽見動靜，站門口聽呢，娘倆結結實實被撞了個正著。

  　　“哎喲！”溫九鳳一手拉她娘，一手提著肉和魚，仨人一起喊出聲來。

  　　這大男人撞一下，摔了還得了？

  　　溫九鳳拉不住楊春花，咬咬牙閉著眼給楊春花當肉墊子，她有空間療傷，摔得起，她娘不行。

  　　“哢嚓”一聲，嗚嗚，她娘這麽重嗎？骨頭都給她砸斷了，溫九鳳嚇白了臉。

  　　嗯？咋不疼呢？溫九鳳疑惑地想。

  　　“老天爺，我都聽見響了，澤哥你沒事兒吧？”

  　　“快快快，先把溫五嬸和溫同誌拉起來，小心點別碰著澤哥！”

  　　“這是咋了？二民跑啥？”

  　　“壞了，砸季知青身上了，快快快，別砸出個好歹來。”

  　　……

  　　雜亂又熱鬧的聲音都湊了過來，溫九鳳愣了愣神，猛地扭身去看。

  　　季天澤臉色蒼白，額頭疼得直冒冷汗，瞅見她看過來，才輕哼一聲偏過頭去。

  　　“你……”

  　　不等溫九鳳紅著眼眶說點啥，不用上工那些看熱鬧的老人和孩子上前，七手八腳把楊春花和溫九鳳拉起來。

  　　都不敢動季天澤，陳彥君和廖凱陪季天澤過來，準備跟溫九鳳聊聊，還沒聊上呢，先把腿砸折了，倆人這會兒也不敢碰他。

  　　楊春花看見跑遠了的溫二民，氣得破口大罵。

  　　溫九鳳拉她娘，“娘，先別罵了，讓大伯收拾他，您先提著東西回家，我先陪季知青他們去公社醫院看看。”

  　　楊春花也想起來正事兒，“行，要不我陪你去？”

  　　溫九鳳說不用，楊春花也知道要是沒有季天澤，估計娘倆咋也得躺一個，“你帶錢了嗎？你等等我回去給你拿錢。”

  　　“不用不用，我帶著呢，您快回去吧。”溫九鳳把肉和魚都遞給楊春花。

  　　陳彥君已經跑大隊部去找溫老大讓人開拖拉機了，廖凱扶著季天澤。

  　　溫九鳳守著人也不好上前噓寒問暖，又被季天澤滿頭大汗蒼白的臉嚇得夠嗆，眼淚撲簌著往下掉。

  　　“我沒事兒，你別哭了。”季天澤咬牙忍著疼無奈道。

  　　溫九鳳一掉眼淚他心窩子就難受，以後他可咋整呢？這是不是就被這小寡婦捏住七寸了？

  　　他不動聲色掃了眼還沒走的村民，笑了笑，“我這不是好人好事兒做多了條件反射嘛，溫同誌你別放在心上，大不了我要是瘸了，後半輩子我住你家裏去。”

  　　有老太太聽了笑出來，“這話在理兒，九鳳啊，季知青都救了你兩回了，戲文裏不是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嘛，你倆有緣分。”

  　　溫九鳳：“……”這種緣分以後還是少點吧，不用骨折他們倆也有緣分呀。

  　　“就是，大隊裏就屬你倆長得最板正，九丫你給大誌守了好幾年了，嫁了得了。”有人在旁邊起哄。

  　　溫九鳳也不知道是被曬得，還是咋的，反正臉上一片紅，但也沒搭理這一茬，隻抿著唇不吭聲。

  　　季天澤裝模作樣哎哎了幾聲，“嬸子大娘，你們可別說了，我這不是看溫同誌嚇哭了逗她嗎？叫人聽見又該說閑話了，我可沒打算壞人家女同誌名聲啊。”

  　　新民大隊裏民風不錯，都沒啥壞心眼，聽見季天澤這樣說，笑著說幾句也就過去了。

  　　溫老大聽人說自家大兒子把人腿給撞斷了，嚇得夠嗆，帶著人跑過來了。

  　　來不及問到底咋回事，先讓人開著拖拉機往公社跑。

  　　溫九鳳也跟上去了，畢竟是為了她和楊春花斷的腿，不去那才是沒良心呢。

  　　路上溫老大聽溫九鳳說了發生了啥事兒，恨得牙癢癢，“你大娘這是不想過了！回去看我不收拾她！回頭我抽死二民！”

  　　要是擱在別人家，媳婦不聽話還能給送回娘家去，可李小草早先是地主家買的丫鬟，根本就沒娘家。

  　　溫家人厚道，李小草生了倆兒子倆閨女，總不能把她攆出去，可惜李小草記吃不記打，就沒個消停時候。

  　　溫九鳳慢慢想法子，要是以前她還勸勸，可現在她覺得大娘要是再不管，指不定鬧出啥事兒來。

  　　季天澤在一旁聽見，笑了笑，“大隊長，要我說您家大娘最在乎啥，您把啥捏在手裏頭，她要是鬧騰，您就讓她再也摸不著，她知道厲害，也就不鬧騰了唄。”

  　　溫老大愣了下，家裏錢不讓李小草管著，要不李小草也不能有啥想法就要折騰閨女。

  　　其他的李小草最在乎啥？小兒子大孫子唄。

  　　他若有所思從兜裏拿出卷煙來點上，不說話了。

  　　溫九鳳衝他眨眼，她不擅長應付難纏的人，能想到的法子最多也就夜黑風高把人幹掉，就是這麽利索。

  　　但殺壞人她沒負擔，殺親人那不現實。

  　　她突然想起林園的口頭禪來：還是我男人聰明。

  　　季天澤小小哼了聲，故意偏過頭去不看她，溫九鳳紅腫的杏眸閃過一絲笑意。

  　　也不知怎的，她因為昨夜的不愉快，本來飄得有些空洞的心，又踏踏實實落了下來，心裏甜滋滋的。

  　　她突然明白了季天澤昨天為啥生氣。

  　　季天澤喜歡她，不需要她付出什麽，那是因為太喜歡她，所以他接受不了她跟別的男同誌走的近，別管有沒有關係。

  　　他這是吃醋了呀。

  　　溫九鳳一想通，心裏立刻有點對自己的譴責，還有對季天澤這種幼稚的好笑，可更多卻是高興。

  　　她光想明白季天澤對她有占有欲，以前她覺得跟誰來往是她的自由，總不能生活中隻有愛情，朋友啥的都不要了。

  　　但現在她覺得，若是跟男同誌明明白白隔開距離，不給人任何誤會的機會，也許就是季天澤要的安全感呢？

  　　這樣做季天澤就能信任這份感情，他毫不猶豫墊在她身下，讓她清楚這人對自己的在乎。

  　　他不是不信任她，可能是不夠相信自己吧。

  　　骨折得打石膏，溫九鳳搶在陳彥君前頭去交了錢，給安排好了病房。

  　　本來她還想去給賣飯，陳彥君和廖凱快被季天澤瞪死了，死活拉住她不讓。

  　　“溫同誌你是女同誌細心點，麻煩你幫忙照看澤哥一會兒，我們去買飯，我們去！”

  　　“對對對，我去送大隊長他們回去，麻煩你了啊！”

  　　沒多會兒人就走了個幹淨，三人間的病房，其他兩張床沒人，隻有季天澤躺著。

  　　溫九鳳看了眼外頭，慢吞吞走到他床前拉住季天澤的手，“疼不疼？”

  　　季天澤學著她，慢吞吞抽出手，“疼不疼重要嗎？反正你不疼。”

  　　一語雙關，溫九鳳沒忍住笑了。

  　　她又去拉季天澤的手，再開口就帶了嬌，“你別生我氣了好嗎？我想明白了，你沒錯，是我錯了。”

  　　嗯？季天澤聽愣了。

  　　他還想拿個喬再哄呢，媳婦兒自己想明白了，還有這種好事兒？

  　　那……他更得拿喬了啊！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那個店了！

  　　他偏過頭看著窗外，不讓溫九鳳看見他勾起的唇角，聲音淡淡的，“你怎麽會有錯，是我不該奢求你隻對我好。”

  　　“嗯，那你是不該奢求。”溫九鳳逗他。

  　　季天澤扭過頭來，眯眼看她，眼神有點危險。

  　　溫九鳳唇角小酒窩深深的，“我還得對爹娘，哥嫂還有婆婆和小叔子，還有姐姐他們好呀。”

  　　她耳朵動了動，外頭沒人，她托著腮靠近季天澤，輕輕親了他一下，“除了親人，我就隻對你好。”

  　　季天澤輕哼，“你不是還要去相親？等你看上人家了，還能記得我是誰？”

  　　溫九鳳再親他一下，拉著他的手晃，“我不會看上別人，我錯在不該要去跟他相親，可姐姐那邊我也不能給她添麻煩，你幫我想辦法好不好？”

  　　季天澤氣得鼻子快冒煙了，“你讓我幫你想折去相別的男人？”

  　　“也不一定啊，反正就是讓姐姐別為難就行，你最聰明了，我都聽你的。”溫九鳳想不出辦法，隻能做自己擅長的，聽話。

  　　她想了想又道，“就算去，我也帶你去，你偷偷看著，我要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你就辦了我，行不？”

  　　季天澤：“……”這話說的，他突然有點糾結了。

  　　是該有點不對勁好，還是一點不對勁都不行的好呢？

  　　可溫九鳳這個乖巧的姿態讓他心裏高興。

  　　他還拿捏著最後一點姿態，“你不是說要分開冷靜一下，好好想想？自己想不明白？”

  　　溫九鳳見他不依不饒，很快明白過來，季天澤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狗男人。

  　　就算以後在一起過一輩子，她不能總是讓狗男人給拿捏了。

  　　她慢慢鬆開跟季天澤勾在一起的手指，“哦，那你為什麽會跟陳知青他們去溫家門口，那麽正好碰上我和我娘呀？”

  　　季天澤一見她鬆手，心裏略有點沒底氣，“我們去找大隊長唄。”

  　　“那陳彥君往大隊部跑的那麽篤定？”溫九鳳好整以暇看著他，“你說了我就信哦，你要真去找大伯的，那我就懂了，我聽你的，再回去好好想想。”

  　　季天澤趕緊拽住她麻花辮，氣得輕輕往她臉上甩，“你個小沒良心的，你懂什麽了？”

  　　溫九鳳湊近他，“懂你口是心非，懂你愛在心裏口難開，懂你想跟我睡覺，懂你舍不得放我一個人冷靜。”

  　　季天澤臉有點紅，有時候這小丫頭說話，直白得讓他一個老幫菜都有點頂不住。

  　　他輕咳幾聲，“懂了你還再回去想，你是不是傻？”

  　　溫九鳳點頭，“有點。”

  　　季天澤：“……”

  　　“我就是不聰明呀，所以昨天我很難過，難過你那麽聰明，能讓我跟你在一起覺得特別踏實，不會有任何不放心的感覺，可我卻什麽都做不好，讓你那麽不安。”溫九鳳細著聲兒慢慢解釋。

  　　她有點不好意思，但她覺得要是不說清楚，誤會來誤會去，太傷感情了。

  　　身為孤兒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太不容易，她不想留下任何遺憾，隻想坦然些麵對。

  　　她輕輕抱住季天澤的胳膊，“昨天我才想到，你會不會覺得辛苦？我怕時間久了，我要還不能讓你放心，你就不要我了。”

  　　季天澤心裏所有的憋火，所有的委屈和別扭，都讓溫九鳳這幾句話給說沒了。

  　　他艱難地別著身子捏住溫九鳳脖子，迫切親了上去。

  　　溫九鳳唔了聲，揚著小臉探身，怕他不舒服，直到被親的腿軟，這才輕輕去推他。

  　　季天澤暗著眼神用拇指擦了擦她的唇，聲音有點啞，“我昨天也不對，不該說你對我愛答不理那些話，我知道你在盡力跟我處對象了，做的也比我說的多得多，我就是嫉妒那人能跟你光明正大相親，說氣話呢。”

  　　他目光火辣辣看著溫九鳳，“你不知道，我多想光明正大跟你處對象，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喜歡你，跟你扯證生孩子。”

  　　溫九鳳臉發紅，心裏發軟，“要不……”

  　　季天澤捏住她的臉頰，在她嘟起的唇上狠狠親了下，“我不是催婚，你不用做讓自己為難的事兒，你男人等得起。”

  　　溫九鳳嘟著嘴哼哼，那你倒是鬆手啊！

  　　季天澤意猶未盡又親了下才放手，“行吧，你都求我了，那我幫你想招。你那小腦袋瓜子就別費勁了，知道自己笨，以後不許冷靜去自己想，聽話就行，別的都交給我。”

  　　別的女同誌聽了，估計會想把季天澤第三條腿都給打斷，但溫九鳳還挺喜歡的。

  　　她就喜歡不用動腦子過舒服日子，她確實不是什麽聰明有天分的人，為了要優秀，從小到大學習費腦子費怕了。

  　　偏偏末世生存也費腦子，她現在就願意當個聽話躺平的鹹魚。

  　　“那你快點想，我姐還等著我回信呢，過兩天我得給她打電話。”

  　　季天澤看了眼自己的腿，“那你去吧，去了跟你姐把我的壯舉都說一說，你姐要是想來看我，你不許攔著。”

  　　溫九鳳沒明白，“啥壯舉？”

  　　季天澤捏她臉，“我救了你和你娘，還不打算追究大隊長家的責任，傷筋動骨一百天，公分我也不打算找溫二民負責，這還不夠壯？”

  　　溫九鳳：“……”這聽起來像是彪。

  　　不過剛才聽季天澤說了那麽多，她都產生了不行就結婚的衝動，說就說吧，她姐要是來，就讓她來。

  　　先定親也行，怎麽也得等楊小誌初中畢業，她才會嫁人。

  　　可別說，這情侶之間吵吵架還挺好的，鬧過矛盾後，她再看季天澤，怎麽看怎麽順眼，也想挨在他身邊磨磨蹭蹭，不想分開了。

  　　等陳彥君和廖凱回來，她才紅著臉要回大隊。

  　　等她走了以後，陳彥君立刻舉手，“澤哥，我倆在外頭都快給那一片的蚊子喂飽了，再不回來要餓死了。”

  　　廖凱也委屈伸手，“你瞧給我咬的，你們可快點結婚吧，以後咱就不用非戳那兒喂蚊子了。”

  　　季天澤輕哼，“我說你們回來的快了嗎？就我這殘廢樣兒，能打你們是怎麽的？”

  　　廖凱老實，“你是不能站起來打我們了，可你那眼神快凍死個誰了。”

  　　季天澤抄起茶缸子就作勢要扔。

  　　陳彥君和廖凱哈哈笑著躲。

  　　“行了，我有事兒交給你們辦，辦好了，澤哥我離娶媳婦兒應該也就不遠了。”季天澤想起剛才溫九鳳托著腮乖巧的模樣，麵上多了點得意。

  　　他就說嘛，像他這樣聰明的人，想做什麽不能成啊？

  　　看上的媳婦兒也是手到擒來，隻要對自己下得了狠手……狠腿就行。

  　　“廖凱你去大隊裏偷偷給小孩子發點糖，讓他們在外頭過家家的時候，用我和溫同誌的名字玩兒。”

  　　廖凱一臉懵逼，“娃們要是問為啥呢？”

  　　季天澤揚起下巴，“你傻啊，過家家不演最好看的人嗎？大隊裏誰還能比我和九鳳好看？”

  　　廖凱：“……”也沒人比你更不要臉呢。

  　　季天澤又去看陳彥君，“過兩天溫九鳳去縣城跟人相親，你幫我送她去，就說她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把腳崴了，她姐要是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啥？溫同誌還要跟別人相親？

  　　身為八卦搬運工，陳彥君比廖凱上道，猛點頭，“放心吧澤哥，我保準給你把牛逼吹好了！”

  　　季天澤相信陳彥君的實力，稍微謙虛道，“也別吹太狠，總之我光輝形象立住，隻求奉獻不求回報的姿態也給我拿捏準了，最好能把溫四鳳給感動哭，恨不能立刻把妹妹嫁給我就最好了。”

  　　陳彥君：“……”澤哥你做夢呢？

  　　我要這麽牛逼，我還吹你幹啥玩意兒！

  　　，，，，

  　　作者有話要說：

  　　澤哥：我覺得我快娶媳婦了。

  　　九鳳：澤哥你做夢呢？

  　　溫四鳳：她澤哥你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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