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過年時, 溫九鳳用季天澤他們從山上逮的兔子，一兔兩吃，做了麻辣兔頭和紅燒兔肉, 兔頭一劈兩半，兔肉分成兩份, 知青點那邊和楊家各一半。

  　　於婉茹和楊小誌平時就喜歡吃辣, 這頓年夜飯吃完後, 整個正月都念念不忘。

  　　這時候倒是也有吃狗肉的, 但也不多，娘倆並不惦記，但兔子也沒逮回來, 於婉茹和楊小誌憂愁得好像丟了一個億，大晚上倆人很晚才睡著。

  　　以至於第二天晚飯時，楊小誌還在念叨。

  　　“嫂子, 要不咱們去請教季知青他們, 咱也偷偷在老廟山做幾個陷阱，逮兔子吃吧？”

  　　溫九鳳：“……不用, 回頭我想辦法，肯定讓你吃上。”

  　　要是你嘴裏的季知青知道你為啥想吃兔子, 他說不定也要吃，但兔子本人敬謝不敏。

  　　在追春肥結束後，溫九鳳從空間拿出幾斤細白糖，從黑市上跟人換了隻兔子帶回家。

  　　不是空間裏沒有兔肉，還是老問題，冷凍的兔子沒毛, 偷偷吃行，帶回家沒辦法交代。

  　　吃完兔子, 楊小誌還有話說呢，“嫂子現在天兒暖和了，兔子肯定都往外跑，你下班的時候勤看著點啊，下回千萬記得逮回來。”

  　　說完於婉茹也還回味呢，“過陣子咱也可以去山上看看，要是逮一窩，多做點兔頭……滋溜，夠吃到夏裏了。”

  　　溫九鳳麵無表情，短期內她再也不想聽到兔子這倆字了，謝謝。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偷·情的刺激，反正季天澤是挺樂在其中的。

  　　他莫名高漲的興致隨著天氣漸熱，沒有任何消退的痕跡，反而還有上升空間，讓溫九鳳都快瘋了。

  　　“五天見一次你還嫌不夠？你知不知道跟你見完麵我第二天上班都特別困！”夜裏溫九鳳瞪大眼看著季天澤，恨不能拿錐子戳他胸口，看看他心是不是黑的。

  　　季天澤抱著溫九鳳不撒手，也不敢亂動，整個人也快憋瘋了，下意識在溫九鳳身上瞎蹭。

  　　“最近地裏活兒多，大隊長也不給假，我天天地裏忙活，根本都見不著你，你都不想我嗎？”

  　　越說季天澤越委屈。

  　　自打求著結婚那回以後，季天澤無師自通了賣可憐的技巧，冷酷裝逼他澤哥，在溫九鳳麵前就跟做夢似的消失無蹤，光剩下撒嬌了。

  　　溫九鳳被他蹭得俏臉通紅，趕緊去推他，“你放開我，天兒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呀！”

  　　她發現季天澤對男女之事說懂特別懂，說不懂也是真的不懂。

  　　他能說出我就蹭蹭不進去這種不要臉的話……然後他就真的蹭蹭，連讓她用手解決這種事兒都沒提過。

  　　這讓溫九鳳被親的特別想幹點壞事兒的時候，都不好意思提。

  　　有時候她特別想問：活到九十年代才死，他就沒打過飛機嗎？？

  　　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她才不問，真要是給他開了新的大門，遭殃的是她。

  　　正想著呢，眼前突然一黑，她已經被親到紅腫的唇又被叼住了，熱情霸道的舌尖也闖進來，迫不及待勾著她的舌尖起舞。

  　　溫九鳳軟軟靠在季天澤身上，仰著頭氣喘籲籲任他施為，被親的舌尖發麻，也不敢用太大力氣推他。

  　　一是親親真的挺舒服，二是怕動作大了，給他推出火來。

  　　季天澤越親越覺得身體難受，跟快要炸了一樣，實在是忍不住，手上就有點沒了準頭，從衣擺伸進去。

  　　“媳婦兒我快死了！天兒快點熱起來吧！”

  　　作為大老爺們，現在的大小夥子，季天澤當然不會啥也不懂，他可太懂了！

  　　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雖然已經是初夏，夜裏還挺涼的，衣裳穿得都不算少。

  　　他怕鬧騰過了，萬一給凍感冒，那誰家媳婦兒可不是誰疼嗎？

  　　反正季天澤是聽他爺爺說過無數次，季家的男人咋疼媳婦的，他身為季家最優秀的崽，當然不能落後。

  　　難受一時，等天氣熱了，等穿不住衣裳，隻剩薄薄一層也不怕感冒就好了。

  　　如此想著，腦海中翻江倒海，季天澤更難受，手上不老實的動作就更難控製了。

  　　手大概有自己的想法，帶著炙熱的溫度，隔著條絨布料都似是要將溫九鳳灼傷，偶爾的碰觸都能讓彼此顫栗。

  　　溫九鳳閉著眼被揉得渾身難受，哼哼唧唧享受著親吻呢，不妨季天澤失了冷靜，她突然悶哼一聲，瞪大了迷蒙的雙眼。

  　　她顫著嗓子狠狠拽住季天澤胳膊，“你，你幹啥呀！”

  　　季天澤急得滿頭是汗，控製不住的低喘，語氣不免就惡狠狠的，“想幹你，你讓嘛！”

  　　溫九鳳：“……”

  　　她抖著手……拿出小型電棍，給季天澤醒醒神兒。

  　　季天澤比她抖得還厲害，麵無表情歪著腦袋靠在樹上，有些生無可戀的模樣。

  　　自打第一次差點擦槍走火，溫九鳳就這麽給他醒神的，他習慣了。

  　　就是——

  　　“你啥時候才能嫁給我呀？”

  　　溫九鳳坐在一旁緩解自己體內被勾起來的情·潮，聽見這老生常談的問題，略想了想。

  　　“我仔細算過了，你說的，過了七五年，基本上就沒有人在鬧騰了，我覺得七六年差不多吧？”

  　　到時候他二十九，她二十八，結婚後他考大學養她，她跟著去京市，憑空間裏的好東西也能過得很好。

  　　到時候不行就賣幾塊金磚，搞個房子搞個車，懷個孩子，三十歲之前生出來，正好不用讀大學了。

  　　然後養養孩子，當個全職主婦過退休養老日子，比現在還逍遙，想想簡直就是倆字——完美！

  　　溫九鳳唇角帶著點向往的笑。

  　　但季天澤快哭了，“所以我還得當六·七年的和尚？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溫九鳳抿唇笑，其實互相滿足的方法有很多，可這種話題不能由她先來說呀。

  　　起碼不能是現在的她來說，否則以季天澤的臉皮，他還不一定多得寸進尺呢。

  　　“真的不早了，我明天早上六點就得起來，咱們回去吧？”

  　　季天澤心裏也有不少想法，隻等著天暖和點，這會兒再待下去，他可真是受不住了。

  　　於是他認命拉溫九鳳起來，倆人一起下山。

  　　下山路上，季天澤還不忘打聽，“驅蚊蟲的藥你有嗎？”

  　　“有啊，要給爺爺他們嗎？”溫九鳳沒聽出來季天澤的意思，軟聲回答。

  　　末世夏季特別熱，蚊蟲也不少，還有些變異的，驅蟲的藥不能少，她這裏液體的固體的都有不少。

  　　季天澤放心了，那等盛夏倆人半夜裏鑽山洞裏，胡鬧再久也不怕了，嘿嘿……

  　　他一本正經拉著溫九鳳的手晃，“那我等你那麽多年，你是不是得對我好點？”

  　　“你也可以不等呀。”溫九鳳輕哼，“可別為了我耽誤……”

  　　“你要是等不及想讓我現在就辦了你，你就繼續說。”季天澤捏她後脖頸兒，聲音冷颼颼的。

  　　溫九鳳縮著脖子偷笑，他也就放狠話像個狠辣的壞人，誰知道瓤子是個讓人隨便欺負的。

  　　季天澤冷哼，“我不管，反正以後咱們三天見一次，你要不來，我就去爬你窗戶！”

  　　溫九鳳：“……”

  　　這才半年不到就變成三天，那等年底豈不就得一天一見了？她還睡不睡覺了。

  　　可這種桀驁牌的狗子隻能順毛捋，逼急了眼他是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麽蠢事兒來。

  　　溫九鳳不會跟人吵，她漸漸明白點以柔克剛的道理，當下隻是軟軟應下來，隻想著等後頭再想法子遏製他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問題。

  　　但沒等她想好怎麽收拾季天澤呢，新機會就來了。

  　　這天剛十點多，去郵局取津貼的溫三鳳就滿頭大汗從外頭進來，天兒漸暖了，早上還好，大中午騎車特別熱。

  　　“九丫……九鳳，你請個假去趟縣城吧，你姐讓豔紅姐給捎信兒，說有事兒找你。”

  　　溫九鳳有些詫異，“現在嗎？這都快中午了。”

  　　“反正你騎車子去怕啥，豔紅姐說還挺著急的，要不我替你在供銷社盯會兒？”溫三鳳催她，她是個急性子，能今天幹的事兒幹啥要拖到第二天。

  　　溫四鳳沒啥事兒一般不會讓人捎信兒，反正家裏有自行車，真有急事兒，從郵局追個電話，蹬著車子就趕回來了。

  　　應該是真有急事兒，溫三鳳雖然跟溫四鳳不對付，到底自家姐妹，又一個人在縣裏，她也怕溫四鳳出問題。

  　　溫九鳳也是這麽想的，趕緊去後頭找補貨的林園說了聲，騎著車子就去了縣城。

  　　結果到了於家，才發現隻有於家嬸嬸帶著一大兩小仨孩子在家，溫四鳳兩口子都不在，於書記也不在。

  　　“於嬸嬸，於伯伯不在啊？我姐呢？她不是讓我趕緊過來？”溫九鳳滿頭霧水。

  　　於老太太也不知道為啥，但來者是客，還是剛吃過飯的點，她趕緊拉著溫九鳳坐下。

  　　“你於伯跟人下公社了，你姐和你姐夫去前頭程主席家裏做客，你咋這時候過來了？臉都曬紅了，你先喝點紅糖水，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溫九鳳抱著外甥女小棉花給她倒的紅糖水，也不推辭，“謝謝於嬸嬸，我真餓了，有人給我捎信兒，我還以為我姐有啥急事兒呢，嚇得夠嗆，給您添麻煩了啊。”

  　　於老太太笑眯眯拍溫九鳳腦袋，“這有啥麻煩的，你先歇歇，你姐待會兒估計就回來了，正好買了肉，我給你炒個肉片子煮麵條。”

  　　知道溫九鳳急匆匆趕過來，也是真擔心姐姐，於家不缺吃喝，更看重人心，兒媳婦有這麽好的家人，於老太太隻有高興的。

  　　不等她炒完菜，溫四鳳和她男人於偉梁從外頭回來了。

  　　“九鳳？你咋這時候過來了？”溫四鳳看見溫九鳳也詫異極了，“不是讓豔紅姐跟你說明天過來嗎？”

  　　“啊？沒啊，三鳳姐跟我說的，說讓我趕緊的。”溫九鳳糊塗了。

  　　這話傳話，也就兩道手，咋還就傳不明白了呢？

  　　溫四鳳輕哼，“三鳳是個急性子，覺得我這頭也是燒火棍子唄，你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從小溫四鳳和溫三鳳就不對付，溫四鳳是樣樣要強，啥都得幹好幹細，溫三鳳則是個風風火火的，什麽都要爭先，什麽都想搶在前頭。

  　　年紀越大倆人越較勁兒，見溫九鳳被自己看不上眼的堂姐忽悠過來，溫四鳳心裏有點拱火。

  　　“你回去告訴她，我下個星期就是咱們縣城的婦聯主任了，縣城缺個幹事，問她要不要來考。”

  　　工作是好工作，就是得在溫四鳳手底下幹活，到時候溫三鳳肯定得糾結死，非得憋出燎泡來不行。

  　　讓她折騰自家這皮子嬌嫩的妹妹，看這臉都給曬成啥樣了。

  　　溫四鳳心疼得緊，進屋去拿毛巾，打算讓溫九鳳洗個臉，搓點雪花膏。

  　　溫九鳳聽溫四鳳這頓說，姐夫也跟她擠眉弄眼的笑，顯然也清楚三鳳和四鳳這姐妹倆的不對付，她突然反應過來。

  　　哦對了，這還是本書來著呢！

  　　她姐成為婦聯主任，溫三鳳來考幹事那是不可能的了，但她應該要去隨軍了啊！

  　　如果溫四鳳去隨軍，那大隊裏的小學老師倒是空出來一個……溫九鳳若有所思，有了點想法。

  　　“你先吃飯，吃完飯我跟你說。”溫四鳳見婆婆做好飯，趕緊給溫九鳳搓了雪花膏，推她去吃飯。

  　　見倆兒子饞得一個勁兒往桌子前頭湊，和婆婆倆人一人一個，也抱著喂點給解解饞。

  　　至於於偉梁則非常習慣地拉著自家小棉襖坐下，見她不想吃，在一旁給閨女嗑南瓜子。

  　　雖然溫四鳳說是讓溫九鳳吃完再說，但喂完孩子，把仨孩子都去哄睡了，一看已經快一點半，溫四鳳也就沒耽擱時間。

  　　於家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除了公公都坐這兒呢，她下午還得上班，就抓緊時間說了。

  　　“我想讓你明天過來，也是想跟你說這個事兒，前頭姚主任後天才走，我大後天換辦公室，考試的話還得半個月，你初中畢業也符合條件，就算考不上幹事，做個辦事員也行。”

  　　溫四鳳見溫九鳳額頭吃出汗，拿蒲扇給她扇風，“你準備準備來考試，出去別嚷嚷，讓人知道了不好。”

  　　溫九鳳吃麵的動作慢了些，“可是姐，我要考過來，我婆婆和小叔子咋辦呀？”

  　　她揚著小臉衝溫四鳳笑，“要不然讓三鳳姐考，我替她當小學老師得了唄。”

  　　要是在大隊裏的話，那她和季天澤能見麵的時候也就多了，反正看得著人也能解饞，還剩得他老是挨挨蹭蹭的要起火。

  　　那樣就可以改成五天甚至十天鑽一次老廟山了吧？溫九鳳心裏偷偷打著主意。

  　　於老太太去午睡了，溫四鳳示意丈夫去跟孩子一起睡會兒，隻剩姐妹倆，溫四鳳才戳溫九鳳腦袋。

  　　“你打算給楊家當一輩子老媽子不成？你伺候這幾年也夠可以的了，等你考上幹事，供銷社的工作讓你婆婆去，咱也不欠楊家的。”

  　　溫九鳳不樂意，“那我的命還是大誌救的呢，我不能扔下我婆婆走。”

  　　她偷偷看溫四鳳的臉色，“姐，我知道你不是心狠的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讓我來縣城嫁人？”

  　　“知道你還問！”溫四鳳瞪她，“我咋就不是心狠的人了？我一想到我如花似玉的妹子年紀越來越大，我這心比金剛石還硬！”

  　　知道溫九鳳是念著楊大誌呢，溫四鳳憋著火勸她，“我也知道你婆婆和小叔子倆人不大會過日子，我跟咱娘說好了，讓她沒事兒多過去看著點，畢竟曾經是一家人，讓楊小誌上咱家吃飯，初中畢業他也十五了，過不了兩年就得說媳婦，你再再人家裏也不方便啊。”

  　　溫九鳳喝著麵條湯不吭聲。

  　　溫四鳳拍桌子，“你到底想幹啥？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

  　　見溫四鳳急得眼眶都紅了，溫九鳳也有點急，但她不知道該怎麽勸姐姐。

  　　她趕緊抱住溫四鳳胳膊，聲音有點虛，“那姐，要不這機會先讓給別人，我等小誌初中畢業再考慮改嫁好不好？”

  　　“好個屁！明年你虛歲就二十三了，他初中畢業你都快二十六了，你還真想嫁個老鰥夫不成？”

  　　溫九鳳頓了下，眨巴著眼小聲問，“那姐，你是給我瞧好人家了？”

  　　溫四鳳總覺得妹妹有點不大對，硬著聲兒板著臉點頭。

  　　“對，我今天去的程主席家裏就有個兒子挺合適的，人大小夥子長得又高又壯，剛從部隊退下來，左手稍微有點問題，不影響生活，馬上就要去縣城武裝部了。”

  　　要不是衝著程主席家這個兒子，溫四鳳也不能催著溫九鳳來縣城。

  　　“人家今年跟你同歲，二十一，長得也好，家裏條件也好，願意跟他相親的一大把，人家就是挑家裏條件簡單，沒那麽多事兒，兒子還能看上眼的，要不然輪不上你。”

  　　溫四鳳拉著溫九鳳語重心長地勸，“我跟人家說了你的條件，也把你照片給人家看了，程同誌對你也很滿意，要不你今天別回去了，明天我問問程主席，咱們中午過去吃個飯？”

  　　溫九鳳有點傻眼，相親這麽神速嗎？

  　　她頭皮有點發麻，腦子緊轉悠著，慢吞吞開口，“那啥，姐，我也得能看得上他才行吧？”

  　　溫四鳳眯眼，覺得更不對了，“你啥意思？”

  　　“程同誌……長得有季天澤好看嗎？”溫九鳳聲音更小了點，“要是沒季天澤好看，我覺得就算了吧。”

  　　溫四鳳臉色突然緩下來，聲音也溫柔了些，不動聲色拉著溫九鳳的手問，“你和季天澤不是不熟嗎？”

  　　“是……不太熟，但我這不是，不是覺得他挺好看的嘛。”溫九鳳後脖頸兒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知道姐姐這是給她挖坑呢，但她也不想去相親啊，要讓季天澤知道，估計過不了夜，她這黃花牌子就得被摘了去。

  　　溫四鳳輕笑，隻是眸子烏沉沉的，“不太熟那就是有來往了？那你早說啊，我原先就說過，季天澤還行，勉強配得上你。那要不我請個假，明天跟你回去見見他，商量下你們的婚事。”

  　　溫九鳳嘴裏發苦，“不，不用了，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啊，就是……我喜歡，喜歡好看的！對，我這人眼神挑。”

  　　“哦，那你就是喜歡他。”溫四鳳麵色淡淡點頭，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你喜歡他是他的福分，我妹妹這麽優秀，他要是不想娶，就滾別的大隊去，我跟你回去，替你要個說法。”

  　　溫九鳳：“……”她咋不知道自己這麽牛逼？

  　　她目瞪口呆看著集雲淡風輕和霸道於一體的姐，雖然溫四鳳平靜得有點溫柔，但她覺得姐姐快吊炸了啊！

  　　她覺得自己心窩子都在顫抖，艱難拉著姐姐的手晃悠，“姐，我還不……”

  　　“要麽你就是看上了季天澤！”溫四鳳冷聲打斷溫九鳳的話，“要麽你就是想給楊大誌守節！你看上季天澤，姐幫你倆成親，他要敢看不上你，我揍死他！你要給楊大誌守節，姐就死給你看！”

  　　溫九鳳：“……”

  　　她有點茫然，咋就話趕話說到這兒了呢？

  　　季天澤會不想娶？他巴不得明天就能領證一起鑽被窩。

  　　至於守節……不是，她不就想過點安生日子嗎？她是怎麽跟姐姐吵起來的呢？

  　　溫九鳳有點頭疼，她真的真的不會跟人吵架。

  　　想了想，她覺得再不說實話，估計結婚和相親，肯定得選一個了。

  　　她雖然不想跟姐姐吵，但也不打算因為怕姐姐生氣，為難自己。

  　　她抱住溫四鳳的胳膊，整個人靠在她懷裏，一是為了撒嬌，二是怕姐姐太生氣打她。

  　　“姐我跟你說實話吧，嫁人我肯定嫁，但不是現在，我還沒玩兒夠呢。”

  　　溫四鳳：“……啥意思？”玩這個字有點突破溫四鳳的理解能力了。

  　　溫九鳳把跟婆婆說過的那番話，向著對自己有好處的一麵誇大好多倍吹，她紅著眼眶看溫四鳳，“姐你就說，哪家媳婦兒有我過的舒坦？”

  　　溫四鳳沉默了，她嫁得就挺好，丈夫也聽話，公婆對自己也滿意，孩子也挺好。

  　　可是，累嗎？累。

  　　聽妹妹說起自己每天這逍遙小日子，心裏有點嫉妒，酸溜溜的。

  　　溫九鳳繼續說大實話，“至於季天澤，姐你說的對，你這麽優秀，你妹妹也是最好的，他要看不上我就是瞎了眼，他早就看上我了，可我不能因為他好看，就放棄自己的好日子不過，吊死在他這棵樹上呀！”

  　　溫四鳳：“……”妹妹是不是最好的，她有點不肯定了，最渣倒是有點像。

  　　“姐你放心，我倆慢慢處著，偶爾夜裏在老廟山那邊說說話，也不會讓人發現，他對我死心塌地，我倆商量好了，等小誌娶媳婦之前我倆再成親，你就不用為我的婚姻大事擔心啦！”

  　　溫四鳳：“……”楊小誌娶媳婦最少也得五·六年，季天澤能等得起？

  　　不對！

  　　她氣得狠狠睜開溫九鳳的胳膊，一巴掌拍她後背上，好大一聲，“你個死丫頭，總算是說實話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倆都幹啥了？”

  　　溫九鳳乖乖坐在椅子上，小手放在膝蓋上，“你看你妹妹我這麽乖巧，我倆能做啥呀？”

  　　“得了吧，我從小給你把屎把尿，你啥樣我不知道？就你剛才那些話，你摸著良心說，你是乖巧的？”溫四鳳翻了個白眼。

  　　隨後氣得又給了溫九鳳一巴掌，“就算你是個乖巧的，他季天澤是個痞子，能由著你啥也不幹？啥也不幹他能等著你？”

  　　溫九鳳苦著臉揉背，“那姐你既然了解我就該知道呀，我又不會吃虧，就算親了抱了難受的也不是我，胡蘿卜吊在前頭還能跑了驢？你也太小瞧我了。”

  　　溫四鳳：“……”

  　　溫四鳳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但莫名心裏頭還升起點對季天澤的憐憫。

  　　，，，，

  　　作者有話要說：

  　　溫兔崽：隻要勸好了姐姐，按照計劃走，完美！

  　　季狗子：你想得是挺美！感謝在2022，07，22 11:51:03~2022，07，23 23:24: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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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