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作者:the上      更新:2022-07-30 14:38      字數:7145
  第六十九章

    遼袖睫毛顫得厲害, 有時忍不住被他弄癢了,睜開眼, 被迫望著著鏡子, 麵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你快點!”

    她忍不住小聲催促,柔嫩的皮膚被紫竹席壓出紅痕。

    “嗯?”

    殿下愉悅地將頭靠在她頸窩,拇指蹭了蹭她的脖子。

    她嬌氣的小模樣又把人的情緒撩撥起來。

    “就不。”他動了動, 隻在她耳邊小聲喘。

    少女一張小臉藏在他的臂彎下,漸漸熱紅了臉, 別過頭,咬牙。

    “無恥!”

    第二日公主的轎子儀仗該上山了。

    文鳳真領一隊徽雪營士兵, 負責沿途的護衛工作。

    知府那邊來了消息, 匪首可能會混在上山的香客中,他雖然沒將這件事告訴遼袖,但一直加強警惕。

    領了給公主辦差的大事兒, 領隊的小太監一路上氣焰逼人頤指氣使。

    頭頂烏紗帽的官員, 大小也是正統進士出身, 飽讀詩書,一眼都瞧不上這些跋扈張揚的小太監。

    沒奈何是給公主辦事, 個個忍氣吞聲,得罪不起,好生接待不說, 心裏直痛罵這群沒根兒的。

    白雲將過眼的蔥翠山脈吞下去, 樹葉漏下閃閃熠熠的斑駁光影。

    已過了午時,正是驕陽似火的時候。

    轎子忽然停止不動了。

    遼袖聽到前頭有動靜,她掀開簾子, 正看到小太監大聲斥罵轎夫。

    熱浪滾滾,山路崎嶇難行。

    轎夫們也是苦不堪言, 扯號踩點子疾行,一個個麵色曬得黢黑,青筋畢綻,汗流浹背。

    已有一名中了暑氣的轎夫癱倒在地,其餘人都不動了,紛紛圍上去。

    小太監氣得要命,生怕耽誤了敬香時辰,掐著嗓子大罵。

    “一群豬囉,裝什麽死,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賞錢少不了你們的!”

    遼袖忽然喚了文鳳真,她抬頭:“殿下,先將中暑的轎夫送下山救治吧。”

    她蹙眉道:“咱們這隻敬香隊伍遠道而來,沿途都有官員過境接送,我雖然說了不許鋪張,官員們私下還是給這些小太監好酒好肉款待。”

    “我知道這些人以孝敬我的名義,置辦香火錢,收了官員不少銀子,殿下為何不管一管。”

    這樣的語氣,像極了一對夫妻,就像在抱怨他為何落雨了不及時收衣裳。

    文鳳真低頭一笑:“有時候讓下人得了好處,會更盡心給你辦事,擋了他們的財路隻會心生怨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遼袖問:“咱們還有多遠的山路要走?”

    文鳳真望了一眼天色,說道:“公主不必心急,從這裏到寺院,還有十來裏山路。”

    遼袖想了一想,說“從這裏上東嶽山,天氣熱,山路陡峭,抬轎子危險,不如暫且住一個晚上,明日再出發也不遲。”

    文鳳真知道,她是可憐那幾名轎夫。

    在權貴眼裏,這些人與驢子騾馬無異,死了也不可惜。

    遼袖出身低微,身居高位時,最能明白底層百姓的辛苦與不易。

    遼袖歎了口氣:“也是苦命掙錢的人,空手走山路尚且吃力,更何況肩頭扛著沉甸甸的轎杆,殿下,你將賞錢照例發給他們,本宮不想坐轎子了。”

    “明日,我跟殿下一塊兒騎馬上山吧。”

    文鳳真一愣:“日頭毒辣,馬背顛簸,公主想好了要吃苦。”

    遼袖咧開嘴一笑:“我要求一隻上上簽,倘若自己上山,自然心誠則靈。”

    文鳳真將下巴搭在兩隻胳膊上,笑著望向她:“我好知道,公主想求個什麽上上簽。”

    少女粉嫩的臉頰微鼓:“我不告訴你。”

    文鳳真想了一會兒,用手帕擦了擦小姑娘鼻尖晶瑩的汗珠。

    “知道公主心善,公主可憐別人,就讓我吃這個苦吧,若你明日被馬背顛吐了,我就偷偷背你上山,不讓他們瞧見”

    遼袖圓圓的眼眸望著他:“那怎麽成,殿下不累死了。”

    文鳳真殷紅的嘴唇抿開一絲笑意,輕聲說。

    “白日不累,就是夜裏累,昨兒晚上公主險些將微臣的腰坐斷了。”

    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怎的,遼袖騰地一下子臉紅了。

    少女嘴唇囁嚅著,磕磕巴巴,咬牙切齒,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那……還不是你非得……我都說我不會了!”

    文鳳真趁著沒人,撫了撫她的小手,麵無波瀾,心裏甜津津。

    “我背我媳婦兒,可不是他們拿賞錢做事,心裏樂意得很。”

    “走開。”

    遼袖縮回小手,再也不理他。

    公主停了轎子,不一會兒,東嶽山的覺淨和尚親自下山迎轎,寺廟不敢怠慢,把這當頭等大事來辦。

    遼袖一見到覺淨和尚,隻覺得這個人幹瘦慈藹,活像一截木雕。

    覺淨和尚在山腳接到公主一行,為之製定菜譜大排素席接風,熱鬧了一番。

    他也是個能人,忙上忙下,指揮安排公主一行上山敬香事宜。

    覺淨和尚笑嗬嗬道:“東嶽山景色秀麗,其中以觀霞台的風光最好,準備的住房也最為精致。”

    “公主既然明日上山,我這就親自指揮一應奴仆清理觀霞台。

    遼袖問:“我們一行人這麽多,住得下嗎?”

    覺淨和尚手一指,遼袖抬眼把周遭看了一遍,觀霞台是在原福寺基礎上增修擴建,規模更大。

    這裏可以看到整個東嶽山最美的晚霞,自然選中這裏作為公主上山敬香的居留之所。

    夜裏窗子透來涼爽的晚風,文鳳真換了一身柔軟的寢服,雪膚烏發,長身玉立,燈火映照出令她看不倦的五官。

    殿下高鼻殷唇,哪怕透過一扇屏風,隱約瞧個輪廓。

    渾然去雕飾的氛圍已然說不清的勾人。

    是不是跟心上人整天在外遊覽風光的時候,殿下少了戾氣,眉眼變得更好看了?

    他本來也不喜歡血腥氣,每日嗅起來都是說不出的香。

    遼袖摸了摸他的山根,順勢被他拿住了手指。

    文鳳真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什麽話。

    少女垂下睫毛,不好意思地躲過了手。

    她小聲說:“你就是饞了才說這種話。”

    文鳳真側過頭,親了親她脖頸後的軟肉,絲毫不覺得黏人地說。

    “什麽叫做饞了才說,白日沒有說過想你嗎?”

    哪怕摸到她的皮膚依然會心跳得更快,血液迅速流動集中在一點的興奮感。

    文鳳真摸了摸她的臉頰,似吻未吻,翹起嘴角,唇紅齒白。

    “公主,這裏有個大溫泉。”

    “知道了。”

    他不依不饒地一隻手臂將人抱起來,喃喃。

    “這裏有個大溫泉。”

    “好想找個人跟我一起泡溫泉。”

    遼袖被他拙劣的暗示氣笑了,又氣又無奈,慌亂地扯住自己的衣領。

    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早已按上了她的脊背,順著光潔的脊背,輕而易舉地揭開小衣。

    讓人顧得了上頭顧不了下頭。

    “不行,多丟人啊……”

    她哪怕抗拒責怪,氣得臉漲紅了,癢癢得讓他停手,嗓音也嬌氣極了。

    她又白又軟,脖頸洇出淡淡薄粉,怎麽都掙紮不開。

    殿下翹起嘴角,笑了一下:“袖袖的拒絕好蒼白無力啊。”

    一截竹管淅淅瀝瀝引了溫暖的山泉水。

    溫泉旁掛了竹簾,稀奇的是,簾子上刻滿了書法。

    有的靈動於風骨之內,不失敦厚,有的孤高冷傲得別拘一格。

    似乎長久在這高山之中,還沾染了一點雲霞之氣。

    竹簾子隨時被風翻卷起,外頭是滿山風光,鬱鬱蔥蔥,時不時聽到鳥雀驚叫。

    泉水溫暖,泡得遼袖的身子漸漸軟和,她一點兒都不敢低頭看水麵之下,縮在一角。

    文鳳真從水中走過來,將她圍住,笑了笑。

    “公主平日沐浴都是不脫衣裳的嗎。”

    “這不太公平吧。”

    遼袖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塊兒,想也不用想,他早就脫得一幹二淨了。

    文鳳真拉過她的小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遼袖的指尖觸到了堅韌有力薄薄的腹肌,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她是很內斂的小姑娘,從前新帝給她擦拭身子,她總是抱著膝蓋,緊閉雙眸不敢多看一眼。

    偏偏他喜歡她到什麽都想讓她知道,完全一點隱私都不給。

    簾子外頭,東嶽山已是日落時分。

    強烈的陽光被白雲一遮,泛起淡淡霞光,景色美不勝收,讓人心曠神怡,

    他可真會找地方。

    五指彎曲,握住了討厭的東西,

    怎麽這麽沒出息,動不動就抬頭。

    掌心燙得厲害,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濺起好大水花。

    冷不防被文鳳真從背後抱住,他長睫微垂,小菩薩玉墜貼在她背上,冰冰涼涼。

    少女小巧的下巴似乎清減了些,不若從前肉乎乎的。

    他俯身用嘴唇摩挲她的耳朵。

    “難怪你總是沒弄幾下便嚷著體力不支。”

    遼袖眉頭微蹙,轉頭瞪他的模樣,窘迫萬分,又可愛極了。

    像隻煮熟了鼓起來的湯圓糯團子,讓人忍不住捧在掌心。

    “我每日都有按時吃飯,每次能吃光一大碗,都是因為……因為你折磨我!”

    文鳳真“嗯?”了一聲。

    他低下頭,嘴角一牽:“我都怎麽折磨你了,公主講話要有證據。”

    遼袖一語不發,盯著殿下那張正經的模樣,他裝得雲淡風輕,竟然還若無其事地笑,得意死他了。

    他壞心眼兒地笑,沒奈何笑起來倒是光風霽月,一副斯斯文文的貴公子模樣,誰能想象這張臉幹的事。

    她一時看怔了。

    遼袖一刹那明白了古代昏君的感受。

    為何會縱容妖妃禍亂宮闈,鬧得雞犬不寧。

    如果這張臉害了別人,可憐巴巴擠幾滴眼淚,再纏著人撒嬌耍癡幾下。

    也是很容易被人原諒的吧。

    誰會不願意相信這麽澄澈的一雙眼睛。

    文鳳真趁著她出神,把她的衣裳一下子脫了,快得讓人還沒眨眼。

    他還裝作無辜,輕輕將下巴搭在她肩頭,抱怨。

    “你又說不出來,就知道冤枉別人。”

    遼袖回過神,他嘴角依然噙著淡淡笑意,仿佛想歪了的隻有她,讓人咬牙切齒。

    遼袖隻想狠狠擰他一下,叫他還如此高傲,又怕他變本加厲地懲罰自己。

    她想了又想,終於泄了氣。

    少女的眼神心虛地瞥向水麵下,光暈點點落下,模模糊糊看不清。

    文鳳真忽然撫住了她的肩頭,低聲問。

    “你在看什麽。”

    “你在看它嗎?”

    遼袖明白過來他指什麽,耳根子泛起薄紅,她臉上一霎時的手足無措被捕捉得一幹二淨。

    少女的身子被文鳳真的目光早就打量得幹幹淨淨,仿佛被看透了。

    她急忙轉身,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尋自己的寢衣。

    她逃不了,被他掰過肩頭,抵在牆壁。

    遼袖羞澀難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良久半睜著一隻眼。

    她看到殿下雪白脖頸下,紅繩係著晶瑩剔透水色上乘的玉菩薩。

    還看到了兩瓣粉紅,洇出櫻粉色。

    他就是頭纏人的雪蟒,不由分說地擠進來,

    弄到一半,殿下忽然停住了,認真地輕聲問她。

    “媳婦兒,想不想騎我。”

    遼袖都快暈過去了,溫泉水正好泡得她昏昏沉沉。

    他怎麽能用這副貴氣世家子的正經臉,問這種話啊!

    遼袖隻想往水下縮,險些腳一滑,將自己憋在水裏。

    小臉兒水淋淋,皺巴巴的,被他拎起來,少女大口大口喘氣。

    文鳳真問:“你怎麽嚇得腳滑了,這麽害羞,我們還怎麽生昭昭啊。”

    “你到底想不想。”他非要問。

    遼袖緊閉眼眸,睫毛亂顫:“不想說……我不想說……”

    “哦,那就是想了。”

    他正好也覺得水裏太幹澀了,將小姑娘抱上去,遼袖的手亂揮舞。

    “殿下,你忘了我不會……”

    他幹脆利落地說:“沒事兒,把我腰坐斷了也行。”

    *

    公主的儀仗一行來到東嶽鎮已過了午時。

    用過午膳,便開始繼續登山。

    白日裏上山的香客絡繹不絕,聽說旺時,這些善男信女達兩千多人。

    文鳳真先派了一名軍士飛跑東嶽山報信。

    遼袖又重新騎上馬,山路顛簸,馬兒搖搖晃晃。

    她不禁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天夜裏的情景。

    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強裝鎮定。

    隻怕那一下,他的腰真的差點斷了,她都聽見他疼得“嘶”氣了!

    都跟他說過了她不會了,怎麽還非要試試。

    金烏西墜,山上次第點綴燈火,照得山林通明。

    文鳳真想到一件事:眾多遊山客來路不明不明,難以盤查。

    倘若讓他們滯留山上,匪首馬暉混雜其中,十分不易找尋蹤跡,更有可能驚擾了公主祈福。

    覺淨和尚也認為有道理,要真讓馬暉壞事,哪麽自己的功夫也白費了。

    文鳳真吩咐道:“你帶著本王的副將一塊兒,派兵把守各寺院,一個缺子都不能漏過,這是你的地盤,你最清楚大小隱秘的山口,另外,把留宿山上的香客一律清下山去。”

    覺淨和尚跟著副將一塊兒調兵遣將,將東嶽山的各個山口圍得固若金湯。

    不一會兒,他氣喘籲籲地跑來,有些為難,抹了抹腦袋的汗。

    文鳳真鳳眸一睨,雖有些不耐煩,卻並未表現出來,麵不改色。

    “又有何事?”

    覺淨和尚說道:“回殿下,這事兒難辦呐!”

    “徽雪營的士兵雖然個個是精銳漢子,也不過一千人,加上官府的四百人,守住篩子似的東嶽山已是不易,尚且有許多條連我也不清楚的地道。”

    “正是旺時,山上的香客少說也有幾千人,三日前就聽說了公主儀仗駕臨的消息,特意就是想看公主的,跟螞蟻似的,趕也趕不幹淨啊!”

    “混賬!”

    文鳳真麵色一冷,殺氣頓生,老和尚嚇得趕緊跪下,心有餘悸。

    文鳳著連連冷笑:“公主也是他們看得的?”

    文鳳真早看透他的心思,對這老和尚厭惡至極。

    他一是將事情說得困難百倍,好裝乖賣巧。

    第二便是,他早就想接著公主的名頭大肆宣揚。

    “本王還未追究你的責任,便敢跟本王耍滑頭,公主的儀駕三日前就說要到,你那時不清走所有香客,反而如今來我這裏叫苦。”

    “本王明白告訴你,倘若匪首混在裏頭,傷了公主一分一毫,本王便治你一個通匪之罪!”

    覺淨和尚嚇得麵色慘白。

    他可是早有耳聞,文鳳真斬殺了幾百個通匪的僚族人,連知府大人私下求情都不管用。

    文鳳真坐在太師椅上,不緊不慢抿了口茶:“反正你天明之前就要將所有香客趕走。”

    “做好了,自然有你的賞。”

    文鳳真眼底淡漠:“整個東嶽山是你的地盤,雖然護送公主周全是我來負責,但是在東嶽山的地盤找人這種事情,還是覺淨大師你派人去比較好。”

    覺淨忽然被他禮待起來,這態度忽冷忽熱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時暗道這個人果真如傳聞一般喜怒無常。

    混蛋東西,文鳳真是不是想搜寺廟啊?

    覺淨和尚笑了笑,說道:“殿下,這種話您真的是言重了,我們這些和尚沙彌哪有餘力幫官府找人啊,殿下你想查哪個山口就查哪裏,隻要不把我們這個寺院翻過來就行。”

    說到底隻是一點小事,覺淨和尚不敢因為這個得罪了文鳳真。

    覺淨和尚顫顫巍巍地問:“殿下,若是有些刁鑽的不肯下山怎麽辦,老和尚看您的手下個個氣勢洶洶,方才已經發生了好幾起爭執,若是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麽辦。”

    文鳳真微抬眼簾。

    “你不用管,本王的手下絕不會鬧出人命,不是沒輕沒重的,這事如此輕易,哪裏用得上打人。”

    “本王要在東嶽山擒住匪首馬暉,誰不服管,一律先拘了再說!”

    *

    公主暫時住在東嶽山的行宮中,需要齋戒七日,這七日沐浴焚香,靜心禮佛,再行祭祀之禮。

    遼袖聽見外頭吵吵嚷嚷,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她看了一眼坐在窗子旁的文鳳真,問道。

    “殿下腰可還疼?我請小沙彌送了藥來,給你塗上吧。”

    文鳳真掀起眼簾:“腰為什麽要疼?”

    遼袖被他問住了,不好意思地囁嚅道:“你……你昨夜不是疼得嘶氣嗎?”

    文鳳真忽然坐過來,盯著她,鴉羽似的長睫晃亂了她的心神,他用很輕的聲音反駁她。

    “不是啊,是特別舒服才那樣。”

    他笑了笑,天真無辜地說:“因為跟袖袖在一起做的事,其實不光是因為身子的反應,哪怕想到你就覺得很舒服。”

    他怎麽能若無其事的,用這樣澄澈好看的眼睛一邊盯著她,一邊說出這種話啊!

    轟的一下子,少女很不自然地用手撓了撓脖頸,不願意再搭理他的話茬。

    文鳳真饒有興趣地望著她,他貼得更近了,捧著她粉嫩的小臉。

    “公主是在擔心我嗎?又不是瓷娃娃,哪像你似的,那麽禁受不住,這把腰,騎馬打仗都行,怎麽可能真的被你坐斷。”

    “不過你給我塗藥,我也不介意。”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子,遼袖輕聲提醒他。

    “殿下,本宮要齋戒七日,這七日大師說了,不可同房。”

    “我知道,今日還不算吧。”

    遼袖愣了一下:“什麽?”

    文鳳真認真地跟她算:“你是從明日才開始齋戒,如今才什麽時辰,還未過子時便不算。”

    她真的害怕他亂說話,上回他就隨口一句“要不要騎我”。

    讓她坐在馬背上時想到這句話,險些跌下來。

    遼袖捂住了他的嘴,聲音有些嬌又很無奈:“不許說了,你不許說了……”

    這下讓他得逞了,他拉著遼袖的手指親個不停。

    一想到七日不能與公主親親,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他猛然撲上來:“公主七日後才敬菩薩,我今夜就要敬我的菩薩。”

    她推著他的肩膀:“你不疼我還疼呢。”

    他愣住了,他把她弄疼了嗎?

    文鳳真忽然望了她一會兒,他忽然將她抱到桌子上,遼袖嚇得夾住了他的腰身,以為他又要幹什麽壞事。

    文鳳真慢慢蹲下,親了親她平坦的小腹,頑劣得舔了舔,弄得人癢得想笑。

    她幾乎要一腳踹去,卻被他握住了纖弱的腳腕子。

    他又往下親了親她。

    遼袖霎時臉紅,從脖頸到耳根,打翻了胭脂汁子。

    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小姑娘又羞又怕,推了推他,她的喉頭艱澀地擠出幾個字眼:“殿下……”

    說過那麽多次不行,他也從沒聽過。

    殿下那張五官昳麗的臉,在少女的裙裾之下。

    他隻想她也感到高興而已。

    遼袖回過神來,觸感遲遲未散。

    殿下的舌尖溫熱柔軟異常。

    文鳳真重新坐起來,抱住了她即將往後倒去的小腰,她已經失神得像一灘水了。

    他想嚐她的嘴唇,遼袖下意識地一偏頭。

    白日百般為難老和尚,高傲跋扈的文鳳真,此刻略有些不解,受傷了似的。

    “為什麽不親嘴了,要有什麽那也是你的啊。”

    他翹起嘴角:“而且袖袖是甜絲絲的味道,就像過年時候我最愛吃的柚子皮糖。”

    遼袖臉紅無措的小模樣令他看了還想看,她發絲淩亂,捂住他的嘴。

    “怎麽可能,你……你亂說!”

    “我真的沒有亂說。”

    眼見文鳳真還要長篇大論地告訴她,她是什麽味道。

    遼袖腦子一片空白,什麽也顧不了,直接親上去,咬住了他的唇瓣,齒間相撞,呼吸相融。

    她嚐到殿下的唇齒果然是清甜的,他本來就是這個味道。

    文鳳真愣了一下,鳳眸笑得很有心機,更加摟緊了她的小腰。

    她一麵主動與他唇舌相纏,一麵羞澀地哼哼告饒,隻想堵住他的嘴。

    “你別說了……求你了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倒數第二章 啦,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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