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頑強的陸大人。
作者:清越流歌      更新:2022-07-29 11:45      字數:6269
  第六十七章 頑強的陸大人。

    顏芝儀站不穩還知道往前撲進陸時寒懷裏,而不是隨便找個地方栽倒,就說明她醉得也不算很嚴重,至少還知道怎麽選擇對自己有利。

    然而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反應卻很大,楊媽和百葉更是一個箭步就要衝上來扶她,可惜她們比不上陸時寒近水樓台先得月,才走到一半,就瞧見陸時寒將顏芝儀打橫抱起,毫不費勁的向臥室走去。

    經過她們跟前時還點頭致意:“我先送儀兒回房休息,你們打些水來。”

    在一起生活這麽久,陸時寒不但適應了顏芝儀的衛生習慣,連他自己都不知不覺被影響了。

    以前的陸時寒在單身男人中也算是很注重個人衛生的了,但還是遠不及在趕路途中都要堅持洗澡擦身的顏芝儀,尤其是隨著他們在京城安頓下來,顏芝儀恨不得天天都洗澡,久而久之,陸時寒也隨她一起養成了勤洗澡換衣的習慣。

    今天她醉成這樣怕是沒辦法洗澡了,那至少也要打盆熱水讓她擦擦身子,再換一身幹淨的裏衣,她才能更安心踏實的入睡。

    因此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他便先提醒了一句。

    聽到這話,反應不及的兩人才如夢初醒,楊媽忙不迭道:“對,灶上還有熱水,百葉你先去打一盆給姑娘擦身子,我去找找烏梅、山楂、幹草、陳皮等材料給姑娘煮醒酒湯——”

    不等楊媽把話說完,百葉已經一溜煙跑廚房打水去了,楊媽則是一臉複雜的去找材料。

    她剛剛說的醒酒湯,其實是酸梅湯的配方,這個方子還是最近學會的,老家那邊夏天也會煮酸梅湯綠豆湯解暑,但是特別簡單,擱點梅子山楂和冰糖煮一煮就好了,隻要冰糖放的足,老人小孩都愛喝。

    不過前兩日榮太醫才來給給姑娘施針,又帶著姑娘姑爺練了兩遍八段錦,然後在他們的熱情下選擇了留在家中吃晚飯——不知是一起鍛煉讓榮太醫和姑娘姑爺拉近了關係,還是姑娘喊了榮太醫一聲先生的緣故,他們都明顯覺得榮太醫這裏留得越來越自在了,吃飯喝茶賞花十分悠然,然後就在姑娘孜孜不倦把話題往吃喝玩樂上引的努力下,榮太醫不知不覺說起了酸梅湯的正宗做法。

    榮太醫說酸梅湯不僅是消暑解渴茶,它最早其實是出現在醫書上,一定程度上可以清熱解毒、緩解疼痛,輕微中暑也可以喝熱酸梅湯,多少有一些緩解作用,因為它的功效和口感,人們漸漸習慣了夏天和冰鎮酸梅湯,認為能解渴又防暑。

    事實上,熱的酸梅湯才有藥效,不但消暑解渴,醉酒之人喝了也有解酒功效,當然這要是正宗酸梅湯,隻放烏梅和山楂可不行,正宗酸梅湯還需要幹草、陳皮和桂花,這幾樣搭配才能起到好喝又有效的作用。

    榮太醫還說,京城每年夏天到處是賣酸梅湯的鋪子,各個都有新花樣,往酸梅湯添放洛神花、桑椹幹、紅棗幹等等,都說是家中祖傳配方。

    然而萬變不離其宗,無論他們添加什麽花樣,核心都隻有那五樣。

    楊媽還記得,聽完榮太醫介紹正宗酸梅湯的做法,姑娘便笑著對她們說,以後要是需要醒酒湯,就可以直接煮酸梅湯了,連太醫都認證了,好喝還有效!

    當時她還笑著附和呢,說是為了給姑娘熬藥,幹草陳皮等常見藥材家中都是常備的,烏梅山楂也有的,隻是缺了一味桂花,想來問題也不大。

    那時她們都以為這醒酒湯是給姑爺準備的,萬萬沒想到,才過去兩天,新學的醒酒湯就派上用場了,卻是要煮給她們姑娘喝。

    楊媽不由感慨造化弄人,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們姑娘福氣就是大,姑爺不挑嘴,無論是好喝的醒酒湯還是難喝的醒酒湯,他都不會介意,隻有她們姑娘會在意這個,剛好在喝醉的前兩天她們得了滿足姑娘要求的醒酒湯配方,這事巧得她又想懷疑姑娘是老天爺的親女兒了。

    腦子裏想法一堆,楊媽手上動作卻不含糊,很快將需要的材料都找齊進了廚房。

    當然還有人做事比她更快,百葉已經將鍋裏的水都打上送去房間了,小六兒也麻利地燒好了火,楊媽進來就隻要將材料清洗放進鍋裏,加上兩瓢清水,叮囑小六兒,“那你在這看著火候,水煮開了就轉成小火再熬兩刻鍾,有什麽問題就喊我,我在院子裏刷碗。”

    小六兒以前也是要自己生火做飯的,不說手藝多好,看火候卻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他隻是有些驚訝的仰頭問:“楊媽不等酸梅湯煮好後,在鍋裏燒水洗碗嗎?”

    他老家是沒有洗碗盆的,鍋碗瓢盆都在大鍋中清洗,一邊洗一邊燒熱水,既方便還可以用熱水把油汙燙掉,如此也就不需要用專門留淘米水來清洗油汙了。

    在京城這段時間楊媽也是這個習慣,所以冷不丁聽到她要去院子裏洗碗,小六兒才會有些驚訝。

    “不了,少爺還沒洗漱呢,煮完酸梅湯你就幫少爺燒鍋熱水。如今天氣也熱了,我直接用井水刷碗也合適。”

    廚房這邊井井有條,臥房裏卻很有些兵荒馬亂。

    陸時寒將顏芝儀徑直抱到了榻上,計劃在這裏幫她洗漱換好寢衣,再抱去床上休息。

    在等待百葉打熱水來的時間,他還準備去箱子裏翻找寢衣,也不是單給顏芝儀準備,他自己也要洗漱換衣,正好一起處理了。

    總之,顏芝儀喝醉這件事,陸時寒起初並沒有多麽困擾,他覺得自己可以把她照顧得很好,畢竟新婚當夜就有一回經驗了,再如何也不會比那天更讓他手足無措。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重點,新婚夜顏芝儀都睡得不省人事了,但凡他道德底線低一點,都可以隨便擺弄了,而現在的顏芝儀是一個有行動能力的酒鬼,比熊孩子還難纏,跟她講不通道理,隻要她想,隨時可以給他搗亂。

    於是陸時寒第一個計劃就泡湯了,才把人放在榻上,他別說去找寢衣了,連給她找個薄被蓋上的機會都沒有,一雙玉臂在他離開之前及時纏了上來,清麗少女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吐詞咬字卻依然清晰:“寒哥要去哪兒?”

    聽這條理清晰的問題,陸時寒還以為她隻是微醺,神智仍然清醒,眼神朦朧又迷離的樣子也像極了他想象中的獅子貓,還是那種溫順可愛又無害的小貓咪,讓他心頭驀地一軟,聲音也不由柔和下來,“我去給你找個薄被披上,別著涼了。”

    顏芝儀乖巧的點頭,“哦。”

    陸時寒以為她該放開手了,然而等了半晌,才發現她非但沒有放手的意思,臉反而越來越靠近了,竟是攀著他要坐起來的架勢。他還不得不伸手扶住她的腰,畢竟她要是小手一鬆或者一滑,就這麽摔回榻上,就算有軟墊不至於摔疼摔傷,把她嚇著也是不好的。

    陸時寒一邊扶著顏芝儀,出聲提醒道:“儀兒,可以把手放開嗎?”

    顏芝儀:“哦。”

    陸時寒:……

    看著自力更生、隨著他的攙扶已經熟練坐進他懷中的人,他終於意識到,看起來再乖巧溫順的醉鬼也是醉鬼,沒有理智可言的。

    可此時發現真相也晚了,顏芝儀已經像蜘蛛精一般緊緊纏在他身上,除非強行把她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否則怕是無法脫身了。

    陸時寒又怕用力不當傷害到她,便隻能選擇妥協,放棄起身離開的打算。索性兩人靠在一起還能依偎取暖,倒也不是非要拿薄被過來——此時的陸大人已經完全忘記睡衣的事情了。

    但他決定妥協,有人卻在得寸進尺。

    喝醉的顏芝儀就像解開了某種封印,都自力更生把自己塞進寒哥懷裏了,當然不會隻摟摟抱抱啥也不幹,垂涎腹肌已久的她在陸時寒不知不覺間,悄然把小手伸進他的裏衣,肆意感受著那光滑細膩又富有彈性的手感。

    陸時寒白皙如玉的麵頰瞬間紅成了包公像,做夢也沒想到她醉後竟會如此大膽,一時不知所措、語無倫次:“儀、儀兒,不可……”

    顏芝儀自然不聽他的,小手還在衣料底下肆無忌憚的遊走,感受著漸漸上升的溫度,讓她略微冰涼的手倍覺溫暖,感受起來也就越發幸福滿足了。

    可是還沒滿足兩秒,就發現手底下年輕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甚至還在往後閃躲,她很不高興,索性將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這樣他怎麽閃躲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手上這般毫不客氣,嘴裏也還要牢騷嘟囔,“寒哥好小氣哦,讓我摸摸怎麽了,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讓你也摸回來。”

    陸時寒:……

    他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誇她這個時候還能有理有據了,甚至還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借酒裝瘋。

    但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就煙消雲散了,因為下一秒,顏芝儀很公平的用另一隻手抓著他去摸回來,因為衣裳未解,一時沒辦法探到裏頭去,心急的她幾乎要直接撕衣領了。

    陸時寒再一次被弄得手忙腳亂,也顧不上她右手還在自己衣襟中事實,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用不用,我們之間不必如此計較……”

    隻聽這話不看此時的情形,還以為他們在談什麽積極健康的話題。

    顏芝儀一句話又把畫風拉回了現實,她還有些遺憾和不滿的樣子,“寒哥不想摸回來嗎?為什麽?”

    陸時寒:!!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關公像,而是猴子屁股了,渾身熱得感覺頭頂都在冒煙,除此之外,好像還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般,隻會怔怔看著她。

    她的臉也很紅,卻不是害羞,而是帶著幾分得償所願的興奮和意亂情迷,布滿潮紅的小臉上鑲嵌著一雙宛如璀璨星空的眼眸,此時這眸子中倒映著他最熟悉的東西。

    是他自己的臉。

    她也在全神貫注、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方才還被她一句“摸回來”搞得坐立不安的陸時寒,此刻卻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在她充滿期待和歡喜的目光中,緩慢而堅定的垂下了頭,兩張柔軟的唇輕輕貼在一起。

    陸時寒本來是看她宛如要糖吃的小孩,才想親一親安撫一下,就像偶爾親親她的額頭臉頰那般,夫妻之間如此並不算逾矩。

    但是當唇貼上去,依稀感受著她唇齒間香甜的米酒氣息,頭腦清醒的陸時寒都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清醒了,隻是淺嚐截止的接觸,他都好像嚐到了什麽人間美味似的,一時竟舍不得移開。

    陸時寒滿足於這麽單純的貼貼,看過小黃書、跟他相比絕對是身經百戰的顏芝儀卻不滿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嘛。

    她起初隻是因為酒後反應慢了半拍,等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麽以後,就毫不客氣的伸出了舌頭,調皮的沿著他的嘴唇一點點侵入。

    陸時寒仿佛聽到腦中轟然一聲,什麽東西崩塌破碎了一般,也終於讀懂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什麽滋味。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了,男人在這方麵都有些無師自通的天賦,哪怕是禁欲守禮的陸時寒,在被顏芝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發現還有這種玩法後,也不知不覺反客為主。

    年輕熱情、充滿活力的男女緊緊貼在一起,從未體驗過的船新感覺讓他們都有些忘乎所以,顏芝儀的手不知何時從他衣襟中撤了出來,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動作間衣袖滑下去、露出半截皓玉般的手臂也無人察覺。

    而陸時寒就更有些忘情了,左手緊緊托著她的腦後勺,用力得仿佛要把人揉進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已經不知不覺沿著曲線緩緩往下滑。

    就在他們親得有聲有色、泥濘不堪之時,一無所知的百葉帶著熱水進來了,一進門險些閃瞎狗眼。

    但百葉震驚歸震驚,仍是忍住了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到不隻是因為打工人的意誌在支撐著她,老司機楊媽也無數次在私底下開過“小灶”——因為姑娘姑爺之間相處越來越膩歪,這一天遲早會發生,楊媽為了讓她能更早適應姑娘成親的生活,便提前給她介紹了未來將會遇到的各種情況。

    以至於今天這場麵,突如其來的大尺度讓百葉覺得很是衝擊,但大驚失色之後,她就還有種該來的果然來了的感覺,同時還有油然而生的使命感,讓她端著水盆站直了身子,強自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少爺少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楊媽跟她說的那些不僅是要更早適應這種情況,更為了她能夠隨時提醒姑娘,她畢竟是姑娘的貼身丫鬟。

    聽到百葉的聲音,陸時寒才如夢初醒,理智回籠的他就像做賊心虛的采花賊,被人叫破,立刻慌不擇路的跑了。

    百葉從來沒見過姑爺這樣行動迅速的時候,簡直如小旋風一般,等她回過神來,屋裏已經沒有了姑爺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句“好好照顧儀兒”。

    百葉:……

    她該不該為這個時候姑爺還記得叮囑她照顧姑娘而欣慰?雖然並不需要叮囑,她也會仔細伺候好姑娘的。

    連滴酒未沾、神誌清醒的百葉都懵逼不已,反應慢半拍的顏芝儀就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愣愣的看向門口,然後看見了端著水朝自己走來的女孩,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本能覺得哪裏有什麽問題:“百葉?”

    百葉此時也知道姑娘的確不甚清醒,不由鬆了口氣,還好她進來及時,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就姑爺那心虛的樣子,誰先動的手已經不言而喻。

    越想越心疼險些被吃幹抹淨的姑娘,百葉不由放緩了聲音,溫聲安撫道:“是我,我過來給姑娘擦洗身子,咱們換身幹淨的寢衣再休息。”

    熟悉的聲音讓顏芝儀很快放下了那份疑惑,神情漸漸放鬆下來,迷糊而安心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服務。

    見自己一句話就把姑娘安撫好了,百葉也頗為欣慰,放下水想著先去關上門,然而才轉身,又一陣風刮進來,再一次把百葉嚇一跳。

    “我拿換洗衣物。”陸時寒剛想去洗澡,才想起他忘記拿換洗衣服了,雖然很尷尬,但也不好讓百葉或者楊媽幫忙,秦海就更不合適了,便隻能硬著頭皮進來。

    拒絕了百葉幫忙的提議,他很快找到了彼此的寢衣,因為是放在一個箱子中的,陸時寒順勢把顏芝儀的裏衣也拿出來,體貼放在了她正倚靠的榻上,同時也飛快瞥了榻上的人一眼。

    與他整個人都要爆炸的狀態截然相反,她此時已經閉上雙眼一臉安詳了,仿佛分分鍾就要睡著,陸時寒頭一次體會到什麽叫不是滋味。

    早知道還能如此,第一次應該在他們彼此都清醒的時候,這樣才能一起銘記於心。

    可惜已經沒有後悔藥可吃,陸時寒隻能壓下心底的遺憾和不舍,大步出了房門,也不需要百葉再來關門了,他自己出去後便很自覺的關上了房門。

    百葉見姑爺再進來什麽都沒做,便也放心了,伸手去解姑娘的衣襟。

    如今天兒熱,即便沒出多少汗,按照姑娘的習慣也是每日洗澡的,現在因為醉酒無法泡澡,就需要寬衣解帶,好將裏裏外外都擦洗幹淨。

    不知道是之前的互動讓顏芝儀空虛的心裏得到了滿足,還是酒後的她也會看人下菜碟,在陸時寒身上各種點火搗亂的醉鬼到了,百葉這裏卻是十足的乖巧配合,閉著眼睛看似半睡半醒,仍然讓抬手就抬手,讓翻身就翻身,期間最多哼哼唧唧兩聲,再無更多原因。

    要是陸時寒還在這裏,大概又要懷疑人生了。

    但他現在也無暇想這些有的沒的,拿著換洗衣服正要去浴室,卻在半路被楊媽攔住了,“少爺現在就要沐浴?不如再等兩刻鍾,灶上煮好醒酒湯就立刻給您燒水。”

    “無妨,我用冷水即可。”

    “可是……”

    不等楊媽再勸,陸時寒已經繞開了她,邁著堅定不移的步子去了浴室,當真打了兩桶井水沐浴。

    於是這個晚上,大家不但知道男主人速度有多麽快,還知道他身體倍兒棒,用涼水沐浴還能洗上一兩刻鍾。

    等他洗完出來,顏芝儀都洗漱更衣,被喂了一碗熱騰騰的酸梅湯,然後被楊媽和百葉合力扶著去了床上躺好,陸時寒恢複自然回到臥室,她已經抱著被子睡得安穩。

    陸時寒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出了神。

    她安睡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恬靜,隻是比平時略顯紅潤的臉頰和紅唇,還提醒著他方才發生了什麽。好不容易壓下去燥熱再次席卷而來,陸時寒連忙移開了目光,又去窗邊吹了半刻鍾的冷風,才覺得心跳恢複平常。

    再回來的陸時寒吸取經驗教訓,也不敢再看她的臉了,仔細關好門窗後,就毫不猶豫將燭燈吹滅了,眼前瞬間變得黑暗,他竟還有種安心之感,動作自然的回到熟悉的床上。

    按說以他今日的狀態,為了彼此著想他更應該在榻上而不是床上,但是他如今隻是想象一下她不在自己懷中,哪怕兩人仍然在一個房間內、咫尺之隔,睜開眼就能看到她,他仍然覺得悵然若失、無法接受。

    為了不讓自己輾轉難眠,陸時寒到底還是堅定的回了他們的床上,規規矩矩的躺在她身邊。

    但很快他發現太過刻意的睡姿更讓人難以入眠,於是又轉身將旁邊睡得已經像小貓打鼾的人摟進懷裏,閉上眼睛,仍然久久沒有安眠,等陸時寒回過神來時,手指已經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想起了這其中的美妙。

    陸時寒:……

    頑強的陸大人依然沒有去榻上讓自己冷靜冷靜,而是頭一回背起了《道德經》。

    但好在結局是好的,《道德經》到底讓陸時寒安然入睡了,意識模糊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以後還可以多看看佛經,或許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