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無情無義===
作者:奶綠      更新:2022-07-28 23:02      字數:2059
  第588章 無情無義===

  陸凝安離開王府,下一秒便是立刻駕車前往了五城兵馬司。任何人出入城,皆是需要遞交通關文書。

  陸凝安能想到,如果黎思楠所說的都是真話,那麽南燕國人想要帶走君念之,那隻能是通過正常的出關手續來辦理,隻是需要將君念之裝扮成貨物,或者是裝扮成隨行的傭人。

  想要完成這一點,那麽單個人的出關文書,便基本可以忽略。他要尋找的是多人出關的通關文牒。

  陸凝安到達五城兵馬司的時候,傅元槐已經在門前等候著了。

  傅元槐在府上正聽著小曲,看著月色的時候。就是被陸凝安的一封飛鴿傳書給喚了過來,當瞧見其中所提及的是君念之的事情的時候,更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先行一步到了五城兵馬司中,進行卷宗的查閱。

  指揮使瞧著傅元槐出示了陸凝安的令牌,連忙是將人給迎了進去,不敢多加阻攔。

  陸凝安下馬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如何,有查到?”

  “沒有。”

  陸凝安的腳步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依然是向著衙門中快步進入著。

  傅元槐也是跟在陸凝安身側,仔細說著:“按照四爺所說的,單人出入境記錄,不用調查。隻需要查一些商旅的同行記錄。”

  “君念之是昨日還在嚴林寺中,就算是有通天的威能,也不可能一夜之內趕到出城的城門。”

  “所以,我查了從今日城門打開之後的出關記錄,如果目標隻是選定在商旅的記錄上。那麽根本就沒有。”

  陸凝安眉頭一皺,說話間,已經到了卷宗室。

  指揮使正在室內,安排著人將三日內所有的通關記錄全部調出來,瞧見陸凝安親臨,也是迎了上去。

  “四殿下。”

  陸凝安卻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指揮使一般,隻是瞧著傅元槐:“你剛剛說,完全沒有商旅的出行記錄嗎?”

  傅元槐迎著頭皮點了點頭:“是。”

  陸凝安頷首,傅元槐做事,他根本不會懷疑。如果他說沒有這樣的出關記錄,那麽就隻能說明,的確是沒有這樣的記錄。

  陸凝安站在原地沉默不言,眉頭皺的生緊,像是在思量著什麽一般。

  指揮使有些不安道:“不知四殿下是要查什麽?小人可否能幫的上什麽忙?”

  “不必了。”

  陸凝安擺了擺手:“可以將東西收起來了。”

  走出卷宗室,傅元槐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事情涉及到君念之,他不能夠不上心。陸凝安身體中的情絲毒蠱尚未解除,無人知道陸凝安還能夠活多久,君念之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靈丹妙藥。

  君念之若是就這般消失不見了,那陸凝安的命又該怎麽辦?

  南之聖血是可遇不可求,南燕國的聖女是終生不出國境的,一旦錯失,那陸凝安當真是無藥可醫了。

  一想到此處,傅元槐一把抓住了陸凝安的手。

  “你當初如果肯聽我一句勸,早點把她的血給用了,現在便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如今倒好,君念之不見了,如果當真找不回來,你又該怎麽辦?”

  陸凝安明白傅元槐這般失態的緣故,隻是他卻很難做到感同深受。

  當他知道自己身體中存在這樣一種特殊的蠱毒,且無藥可醫的時候。他對於生死似乎少了許多執念,能活多久,活到什麽時候,都不重要。

  他甚至對於皇位,也並沒有那麽的在意,因為他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的自己,就算坐上了那無上的榮耀之位,又能坐多久呢。

  這樣的一種心態下,他似乎一直忽視了摯友的執念。

  有人,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夠一直活下去。

  陸凝安灑脫的笑了笑:“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何必總是將這一樁事情,記掛在自己心中呢?老天若是真的想收走我的性命,便不會給我這個機緣。既然沒有讓我死,那我想來必然還會再有機會的。”

  傅元槐卻是聽出了陸凝安那話裏有話。

  “我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就算找到了君念之,你也不準備取她的血呢?”

  陸凝安笑而不語,傅元槐看得氣惱,幹脆直直的一拳打在了陸凝安的胸口上。

  “你這家夥,我為了你的事情費心費力,你倒好,就這麽灑脫。倒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說完,傅元槐連著呸了兩口,待反應過來,又是連忙捂住了嘴。待瞧見左右無人,才是安下了一顆心。

  將自己比作太監固然不吉利,但說陸凝安是皇帝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就算隻是一句玩笑話,隻怕也是會橫生波瀾。

  待等著傅元槐心神緩和下來。

  陸凝安才是正色道:“你剛剛說的也無錯,隻是不論用不用君念之的血。首先,咱們得先將人給找到才行。”

  傅元槐咂聲:“四爺覺得接下來該怎麽辦?還是等呢?”

  “如果君念之真的是被南燕國的人給擄走了,那麽他們必然是要憑著各種機會出城才是。所以五城兵馬司那一塊不能放鬆警惕,時刻留意變故。”

  南燕國……

  陸凝安心底重複著這三個字,忽的又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當即是對著傅元槐道:“你替我留意著五城兵馬司那邊的動靜,吩咐著,如果有商旅出城,或者是大量人員出城的,必須要仔細嚴查,一絲一毫都不能夠放過。”

  說罷,便是牽了一匹馬過來,一甩韁繩,直直的向著一處地方奔馳而去。

  留下傅元槐在原地無奈的大喊著:“誒,你去那裏啊,你起碼告訴我一聲啊。”

  夜裏寒風一吹,傅元槐被凍一哆嗦。有些欲哭無淚,自己上輩子是幹了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這輩子要像個老媽子似的,替別人這樣操心。

  還被人好心當成驢肝肺。

  陸凝安一路疾馳策馬,直到是到了眷香館,才是停下了馬。

  眷香館,門前攬客的龜公正在將門前的招牌往裏收,瞧見一個一身錦衣華服,又器宇軒昂的男子往裏走著。

  龜公連忙是陪著笑,迎了上去:“這位爺,您來的真不是時候,咱們已經打烊了,不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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