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是時候===
作者:奶綠      更新:2022-07-28 23:02      字數:2106
  第410章 不是時候===

  “而且,女兒並非是信口開河。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沒有證據的事情,女兒怎麽會隨意說呢?”

  “女兒之所以說是二妹妹所為,正是因為二妹妹最近經常去往那紅林寺中。有時候自己去,有時候則是讓院中的霏兒和白毫代勞,去了那紅林寺,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求那有血朱砂的平安符。”

  “女兒當時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隻當時二妹妹要為誰祈福便是了。可是直到今日父親險些中毒,女兒才是回過神來,原來二妹妹求來那平安符的真正用意,竟然是在這裏。”

  君之瑤激動得難以自製,仿佛是真切地瞧見了那一幕幕。瞧見了君念之將血朱砂下在了君易槐的湯碗中似的。

  霏兒聽著自家小姐被這般的汙蔑,明明是君之瑤做出來的事情,到了如今,卻被君之瑤這樣空口白話栽贓到了自家小姐身上。

  當即便是反駁道:“大小姐怎麽可以這麽冤枉我們小姐呢?明明去求了平安符的是大小姐,專門要平安符中有血朱砂的人,也是大小姐。怎麽能夠說是我們小姐做的呢。”

  君念之心中當即便是暗道不好,想要阻攔,卻是攔不住了。

  而君之瑤卻是抓住了機會,泫然欲泣的道:“二妹妹平日裏就是這麽管教下人的嗎?空口無憑的,就能隨便冤枉主子不成?若是府中之人,皆是像二妹妹院中的下人這樣,那府中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啪的一聲。

  一記耳光在霏兒的臉上炸開,一切都發生的那麽突然。君之瑤和君易槐都有些被愣住了。

  霏兒有些不敢置信地瞧著君念之:“小姐……奴婢是在為您說話啊……”

  “大膽,你竟然敢在大姐麵前這般放肆。若是今日不給你一點教訓,日後豈不是愈發的無法無天了?現在立刻給我去自領家法,不然我身邊以後便是沒有你這樣的奴婢,你給我滾出海棠閣去。”

  霏兒瞳孔顫抖著,既是不敢置信又是不服氣。可終究卻隻是不甘心地應聲:“奴婢這便是去領罰。”

  說著便是出了正廳,出了門,霏兒回過頭,深深的瞧了一眼,便是連忙馬不停蹄地向著一個地方去了。

  聽著霏兒離開的腳步聲,君念之心頭才是鬆了一口氣。幸好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極好的卡在了君易槐發話之前,解決了事情,不然等君易槐再開口,霏兒的事情便沒那麽容易收場了。

  君易槐瞧著君念之,目光中蘊著怒意,卻又透著悲涼。

  “為父竟然有朝一日,會被自己的子女記恨成這樣,為父當真是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的是如此的失敗。”

  君念之心中嗤笑,君易槐的失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在君之瑤的三言兩語之下,便是不問對錯,便認為是她所為,君念之隻覺得君易槐愈發的失敗了。

  君念之還沒開口,君之瑤卻已經是幫腔道:“今日是父親的生辰,你不僅在父親的賀禮上絲毫不上心。更是在那宣紙之上,寫下那樣的一句詩,你不是存心讓父親記起舊事,心中難過嗎?你難道是故意想要讓父親在今日記起秦姨娘,你是在用行動告訴父親,不能忘了秦姨娘嗎?”

  “大姐姐此言差矣,我還來如此心計?”

  “二妹妹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呢?”君之瑤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樣:“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這句詩,是父親與秦姨娘的定情之詩,你這般做,不就是為了讓父親記起秦姨娘,也同時給父親找不痛快嗎?你真是好惡毒的心思,對父親的恨,已經恨到了要讓父親去給秦姨娘陪命嗎?”

  君易槐似乎也是陷入那回憶之中,秦姨娘是武將之女,本身在詩詞歌賦方麵也並不突出,沒什麽才學。容貌也隻是普通,但他當初瞧見秦姨娘的那一雙眼時,莫名的卻是想到了昆黎。

  她們二人都有一雙會笑的眼睛,於是她便是將秦姨娘納入了府中。當時他位極人臣,那位武將為了巴結自己,更是沒有絲毫的不樂意。

  他前一天提出來,第二日便是一頂轎子將秦姨娘給送到了他的府邸之中。

  而那一句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便是他給大字都不識一個的秦姨娘,教會的第一句詩。

  隻是,當時間長了,新鮮感也會褪去。他逐漸也對秦姨娘沒了什麽心思,府中新人漸多,一個個都有像昆黎的地方,秦姨娘便不再那麽突出,他便也是去得少了。

  直到孟涵雅有一日告訴自己,秦姨娘死了。

  在假山上遊玩的時候,不小心從假山上掉下來摔死了。

  他聽到的時候,隻覺得荒謬。秦姨娘是武將世家出身,別的不會,基本的拳腳功夫卻是極為擅長。一個在馬背上翻騰都不會掉下來的女子,卻從假山上掉下來摔死了。

  他並不信,可是也沒有什麽影響。因為他已經不在意秦姨娘了,就像是一個玩具,一個物件。

  摔碎了,就清掃掉,再換一個就是了。

  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起秦姨娘,也更沒有人敢在他生辰當日提起秦姨娘這個名字,隻是因為今日是他的生辰卻又是秦姨娘的忌日。

  “父親覺得我是因為記恨秦姨娘,所以給您下毒的嗎?或者說,你覺得我給您下毒了?”

  是,她的確恨君易槐。她恨君易槐將秦姨娘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物件。她會讓君易槐付出代價,但並不是在現在,也不是以這種方式。

  死是最簡單的,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君易槐若是不受盡折磨,又如何去感同身受。

  壓下不斷焚燒而起的業火,現在,終究不是時候。

  眼底乘著可憐和乞求,君念之極為少的這般示弱。

  君易槐也像是突然被觸動了一下似的:“為父也並非就認定了此事,是你所為。可是……為父卻不得不相信。”

  君之瑤美目瀲灩,波光流轉:“父親,既然這湯中的毒是血朱砂,那大可直接搜一下二妹妹的院子便是了。二妹妹求了那麽多平安符,存下的血朱砂的量自然是不少,隻怕一次也是用不完的。若是能夠找出來,那便也是由不得二妹妹不承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