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損俱損===
作者:奶綠      更新:2022-07-28 23:02      字數:2106
  第215章 一損俱損===

  “昆黎……昆黎是你嗎?”

  君易槐像是有些控製不住地向前走。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孟涵雅立刻拉住了一旁的君易槐;“老爺,這是邪祟,你可要小心。她會傷了您的。”

  “不會的,我與昆黎青梅竹馬,那麽多年的情誼,她又怎麽會害我?原來夢惜蓮這些天來一直身子不對,竟然是被昆黎給附身了,這也難怪了,她畢竟和昆黎長得這般相似。”

  君易槐言語中滿是感慨,又是迫切。竟然是一把將孟涵雅給推開,向著夢惜蓮走了過去。

  “母親!!!”

  君之瑤驚叫了一聲,上前去扶摔在地上的孟涵雅。

  孟涵雅平日裏嬌貴得很,雖然隻是被推得摔在地上,卻也覺得身子酸痛。隻是一抬頭,瞧見君易槐和夢惜蓮抱在一起的畫麵。

  一口血差點湧上來,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驚懼。

  君易槐對昆黎的情,讓她這個主母的顏麵幾乎頃刻掃地,這麽多年過去了,卻絲毫沒有減少。如今看著,反倒是因為多年來的壓抑,那份感情愈發地蓬勃了。

  而讓她驚懼的,也同樣是這一點。

  鬼神之說……她固然是不信。可是現在的這個場麵,卻由不得她不信。這若真的是昆黎的鬼魂附在了夢惜蓮的身上。

  那麽這一次,昆黎究竟是要做什麽呢……她會不會說出當年的事情呢……

  孟涵雅有些驚慌失措,一顆心不斷地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胸膛之中跳脫而出一般。後背因為緊張,早就已經是片汗水。

  怎麽辦……當年雪夜中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被揭露出來,這可怎麽辦啊。

  “母親,您瞧著,怎麽滿頭大漢的啊,可是剛剛摔的那一下,有些太疼了?”

  君念之拿著帕子,像是極為關切地替孟涵雅擦著汗。

  那冰涼的手一接觸到孟涵雅的麵龐,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把便是抓住了君念之的手。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君念之,像是餓了極久的豺狼,要將麵前的獵物給吞食殆盡似的。

  “母親,您這般看著我是作何?”

  “你……此事與你有關是嗎?”

  君念之似乎慌亂極了:“母親,在說什麽?女兒怎麽聽不明白?”

  可她越是否認,孟涵雅心底卻是愈發的肯定。此事定然和君念之脫不了幹係,不然,一切怎麽會這麽巧呢?

  不過,君念之在這整件事情中,究竟又占了多少,她一時有些捋不清楚。

  “你最好是不知道,等到此事過去,我定然是要嚴查一番,你別指望著能夠混水摸魚。”

  君念之像是怕極了似的,瑟縮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可是對於孟涵雅剛剛的話,卻是不甚在意。

  等到此事過去嗎?

  那隻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孟涵雅自以為自己占得了先機,可是卻注定做不了笑到最後的那一個人。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在角落燃著的那一縷香,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君易槐和昆黎相擁,許久才是回過了神來。

  “昆黎,昆黎。你此次現身,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嗎?”

  “恩郎,妾身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妾身已經逗留在人間許久,不入輪回,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可是妾身滿是冤屈,就算是拚得一個魂飛魄散,也想要再見恩郎一次,望恩郎能夠幫妾身伸冤啊。”

  言語滿是悲切,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能夠被那言語中的不甘和傷痛所感染似的。

  君易槐早已經是老淚縱橫,他知道自己與昆黎已經是陰陽兩隔了,可是聽到會徹底魂飛魄散,那努力壓抑著的哭聲,終究是再也止不住了。

  不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而隻是一個痛失了愛人的男子罷了。

  “你說,你放心我必然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冤屈,害了你的人,我定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給你一個交代。”

  夢惜蓮道:“妾身,那一日來漠北城中尋恩郎,天空中還下著大雪。我到了恩郎的住處,通報的下人卻說恩郎在鎮國公府上吃飯不在府中。我一心想要早早地見了恩郎一眼,便回了老家去。所以一路問了人,問到了鎮國公府上……”

  君易槐因著夢惜蓮的話,也是想起來昆黎死的那一日,他的確是受邀前往了孟家赴宴。

  他當時隻是剛剛考取了功名,在京城之中站穩了腳跟沒有多久,能夠得了孟家那樣顯赫的門第相邀,他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那一日去了孟府?可是為什麽沒有下人通傳呢?”

  夢惜蓮也是流著淚,看著更是悲涼:“妾身不知道,那一日,妾身一路問到了鎮國公府的門外。經過下人通傳之後,下人們帶著我,一路到了一個女子的院子中。她一開始待我極好,問了我名字,又問了我許多。並且拿了吃食來招待我。說讓我等一下,吩咐了下人去傳你來與我相見。”

  “我在那屋子裏等著,卻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等到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天已經黑了,我被整個綁在了一棵樹上,動彈不得,那女子正坐在我麵前。端著暖爐看著我,說我不該來,我一來,她便無法嫁入君府,所以我必須得死。”

  嫁入君府……

  當所有人都還在猜測著夢惜蓮在孟府之中究竟遇見的人是誰的時候,這個嫁入君府這四個字,幾乎將一切給挑明了。

  君易槐當時正是朝中的新貴,所有人都知道,按照君易槐的文采和能力。現在雖然還不起眼,但是將來的前途必然是一片大好。

  鎮國公府那一日的宴會相邀,其中存的便也是這個意思。

  君之瑤瞧了瞧孟涵雅,卻也是立刻地道:“不可能的,母親心地善良。對待任何人都心存良善,平日裏更是捐錢修廟,廣結善緣。又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這定然是瞎說,父親,那可是邪祟啊,邪祟說的話,又怎麽能當真呢?你與母親這麽多年來的情與愛,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邪祟的幾句胡亂之言嗎?”

  她怕極了,不過她卻不得不站在孟涵雅這邊。因為她太清楚,她這個府中的嫡女,若是沒有孟涵雅的撐腰,這以後的日子,又怎麽可能好過。

  所以,母親,絕對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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