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作者:別寒      更新:2022-07-27 14:16      字數:6796
  第二十三章

    “白茶勝!”

    一旁的主持師兄緩了一會兒, 等到回過神來後立刻用靈力傳聲把比試結果告知給了眾人。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贏的是白茶,對方漲紅著臉,看上去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不單單是他, 等到白茶從青雲台上麵下去的時候, 以前除了碰上會點頭打個招呼的師兄師姐們,在她剛站穩還沒多久。

    突然一窩蜂地走過來把她團團圍住。

    “白師妹, 剛才的比試我們都看見了, 真是太精彩了!沒想到才不過一月不到, 你竟然進步得如此神速!”

    “就是就是,不愧是天靈根資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太給我們內門弟子長臉了!”

    內門和主峰之間的差距不小,至少近十年來除了風停雪靠著天賦得到了親傳資格之外,再沒有人挑戰成功過。

    盡管這一次隻是一場比試,並不算正式的考核。

    然而瀧如夜雖是符修, 可在主峰弟子裏也是出類拔萃的, 白茶贏了他實在是一件值得吹噓許久的事情。

    “啊沒有的事,我隻是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這倒不是白茶謙虛,瀧如夜的實力不俗, 又擅近戰, 在同等級的修者之中基本上算是六邊形戰士,沒有任何短板。

    他們隻看到了她最後逆風翻盤,反敗為勝了,殊不知她使用天賦時候所用的靈力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對方。

    那條金龍不是普通的言靈, 以她如今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召喚出來它。

    當時瀧如夜引了雷霆之力砸向她的時候, 因為無法避開, 白傲天為了最大程度減少對她身體的傷害, 情急之下引雷入體吸收了大半的力量。

    雖然同時她也遭到了反噬,可最後也因禍得福,借著對方的一部分力量使出了那道【畫龍點睛】。

    這也是為什麽金龍出現的時候會和瀧如夜引雷的靈力波動極為相似。

    白茶抬起手撓了撓麵頰,對於眾人這般熱情地誇讚她尷尬得站在原地。

    正在她思索著找個由頭趕緊離開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驟然傳了過來。

    “請讓開一下。”

    是瀧如夜。

    少年冷冷掃了眾人一眼,他們麵麵相覷,顯然沒想到瀧如夜會主動來找白茶。

    他們頓了頓,看著少年臉色沉鬱。

    畢竟對方是瀧家的小少爺,他們開罪不起,於是也沒多說什麽側身讓開了。

    等到眾人走開了白茶這時候才看清瀧如夜的樣子,比試之前還衣著光鮮的少年此時衣袖被劍氣劃破了一道口子,束發的玉冠也有些歪斜。

    對此他並不在意,徑直走到白茶一步位置停下。

    “……你幹什麽?比試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事先說好了的,你不會想要耍賴不認賬吧?”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不守承諾的人。”

    瀧如夜說著盯著白茶看了半晌,在對方被看得不甚自在的時候繼續說道。

    “白茶,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謝九思的選擇沒有錯,你有擇劍的資格。”

    此話一出,不僅是白茶,一旁的眾人也愣住了。

    不為別的,隻要是劍宗和少年有過接觸的弟子都知道他的心氣有多高,至少在入道這麽久以來他從未認可過任何人。

    其中包括紀妙妙。

    在他看來紀妙妙雖宗門比試險勝過他,那也隻是因為對方和他修為相當,在同等級之中劍修的戰鬥力本就碾壓其他修者。

    盡管他很不甘心,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劍修體質特殊,這是他無論如何都很難彌補的劣勢。

    而白茶不同,雖然她也是個劍修,但是她不過練氣後期修為。

    練氣後期和築基初期聽上去隻差一點,實際上的差距卻如天塹。

    白茶是在比他修為低,天賦運用不熟練的情況下,突破各種劣勢贏了他。

    所以他認可她。

    “不過我認可你,並不代表我就認為我不如你。這一次是我輕敵了,若是我做好了周全的準備,你不一定能從我手下取勝。”

    瀧如夜不是再給自己挽尊,他是個符修,他的武器是符。

    今日他來主峰是為了擇劍名額,出門時候除了帶了一支靈筆之外其他高階符籙什麽的都沒有帶,就連那符陣也是因為符籙不夠缺了一陣。

    他說到這裏一頓,對於當眾輸給了白茶這件事還是心有不甘。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怕白茶輸給自己不認賬,主動提出了上青雲台不說,還讓主持師兄鳴鍾擂鼓,遣青鳥告知給了劍宗上下。

    這才導致了這麽多人興衝衝地跑來觀戰。

    結果不想最後小醜竟是他自己。

    白茶聽了不樂意了,原以為對方隻是經此一戰認可了自己,想要來收回之前所說的話。

    不想又不滿說了這麽一通,好像她多勝之不武,撿了多大便宜似的。

    “話雖如此,可是你沒做好完全的準備,我也是突然被你叫住應下了這場比試。你既認可了我又否定了我的實力,是不是太自相矛盾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瀧如夜出身仙門大家,自小被眾星捧月慣了,說話做事向來我行我素,不大會顧忌旁人。

    他剛才那麽說無非是出於麵子掛不住,心下不甘心罷了。並沒有否定白茶的意思。

    不過他也不是個喜歡解釋的性子。

    “嘖,算了,我和你說不通。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瀧如夜皺了皺眉,實在沒忍住又補充道。

    “還有,你別以為贏了我就能夠輕鬆通過考核了。上仙門資質出眾的弟子眾多,贏了我一個符修算不得什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大約是覺得白茶當眾贏了自己,要是之後考核時候輸的太慘他也會跟著丟人。

    所以怕她得意忘形這麽提醒了一句。

    說完瀧如夜也不等白茶什麽反應,轉身正準備離開。

    不想剛走了幾步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紀妙妙。

    自那一次比試輸給了少女之後,瀧如夜每次見到她都是冷著臉擦肩而過。

    他不搭理她,紀妙妙也沒上趕著和他說話。

    隻是這一次是個例外。

    紀妙妙和瀧如夜自小就認識,他什麽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這人向來好麵子,哪怕傷的再重也不會在外人麵前表露分毫。

    “……你沒事吧?”

    瀧如夜聽到她這話腳步一頓,見她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臂。

    先前白茶最後雖然隻是將他從高台推下去,但是在她收回劍的時候他還是不慎被劍氣給傷到了手臂。

    他沒想到隻是這麽一點,紀妙妙竟然覺察到了。

    不過饒是如此,劍氣總歸是凜冽鋒利,傷是沒傷到內裏,卻疼得他抬不起手臂來。

    “無礙,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回去抹點藥就好了……?!”

    瀧如夜話還沒說完,一股鈍痛如電流一般瞬間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緊接著他感到手腳麻木無力,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好在紀妙妙眼疾手快,在他快要摔倒的時候先一步上前扶住了他。

    瀧如夜臉色蒼白,餘光瞥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後這才沉聲說道。

    “謝謝,我剛才可能隻是體力消耗太大脫了力,你把我扶到那邊坐一會兒就好。”

    “不是體力,是靈力。”

    少女紅唇抿著,這麽低聲糾正道。

    “什麽?”

    他先前和白茶比試的時候靈力消耗是很大,可不至於連站都站不穩。

    再加上比他修為更低,靈根之力更弱的少女此時都還活蹦亂跳的,他怎麽可能比她還要虛弱?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你現在的狀態和我當時一樣,氣息紊亂,腳步虛浮,是靈力耗盡的跡象。”

    在沒有看到瀧如夜這個情況之前,紀妙妙雖意識到自己當日和祝靈塵交手靈力在中途耗盡,有可能是和白茶交手有關。

    可即使如此,她也將大部分原因歸結在了祝靈塵身上。

    “白茶和其他劍修不大一樣,可能是因為天靈根的緣故,要接住她的一劍所要消耗的靈力大約是尋常修者的好幾倍……”

    紀妙妙一邊說著一邊將回複靈力的丹藥遞給了少年。

    “這裏一共有十二顆,你一日服用兩次,一次兩顆,過三四日應該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瀧如夜沉默了一瞬,他盯著少女手中青綠色的丹藥瓶,又抬眸看了看她。

    半晌,在紀妙妙以為他還因為之前敗給自己的事情在鬧別扭,不願意收下的時候。

    少年薄唇抿著,最後沒忍住詢問。

    “紀妙妙,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

    ……

    瀧如夜的情況雖然和紀妙妙一樣,也是屬於靈力耗盡無力的狀態,不過兩者本質上並不相同。

    後者是白傲天當時情急之下為了不被強製休眠連帶著靈劍一並,沒有控製住吸收的靈力,而瀧如夜的靈力則是在白茶使用天賦時候。

    因為靈力不足以召喚金龍,他將周遭雷霆的餘力吸收了。

    這一行為並不屬於掠奪。

    隻是符修的符隻要不是焚燒殆盡,都是可以回收重新凝聚恢複如初的。

    瀧如夜在將符紙回收的時候天賦與天賦之力相互排斥,導致白傲天被動吸收了一部分靈力,才導致了少年靈力枯竭的情況。

    對於這一切白茶和白傲天毫無所知,此時的他們正沉浸在天降橫財的巨大驚喜之中。

    “!真的,這些都是我的?風師姐你沒騙我吧?”

    風停雪將先前賭注贏的靈石靈玉裝好進了靈袋一並遞給了白茶。

    “這些都是你辛苦賺來的,自然都是你的。”

    剛才押勝負的時候除了她和謝九思之外,其餘人都沒有想過她能贏。她們自然賺的缽滿盆滿。

    風停雪是丹修,並不缺這點錢,所以全部打包給了白茶。

    隻是在看到那塊昆侖玉的時候一頓,餘光瞥向不遠處的那個白色身影。

    “對了,我忘了與你說。先前你和瀧如夜比試的時候除了我,謝師兄也押了你。這塊昆侖玉便是他的賭注。”

    正在清點著靈石的白茶一愣,這時候才後知後覺順著少女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的青年。

    和紀妙妙一樣,謝九思也在瀧如夜下高台的時候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這時候正在那邊給少年療傷。

    在他沒什麽大礙後又仔細叮囑了幾句,還想要再說什麽的時候眼睫一顫,抬眸往白茶方向看了過來。

    他覺察到了白茶落過來的視線。

    “雖然謝師兄讓我把這塊昆侖玉一並給你,不過我想著你還是親自過去給他道個謝吧。”

    不僅是因為這塊昆侖玉,還因為舉薦。

    白茶聽明白了風停雪的言下之意,她回過神來剛準備過去。

    而後意識到了什麽趕緊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臉,將上麵的灰塵擦拭幹淨。

    再用了個清塵咒整理了下衣服,盡管還有些地方因為火燎了有些殘破,不過總體看上去還算清爽幹淨。

    做好了這一切後,白茶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謝九思麵前。

    在距離他一步的位置停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看著青年溫潤的眉眼,本該道謝的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變成了其他。

    “師兄,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麽要把舉薦的名額給我嗎?”

    謝九思似乎早就料到了白茶會這麽問,他垂眸看向少女被火焰灼燒的臉上緋色一片。

    像是天邊的晚霞。

    白茶見青年隻是這麽注視著自己,也不說話。她心下莫名打鼓,覺著自己這麽問好像不大好。

    人把這個名額給了自己,自己上來就是這麽硬邦邦的一句,跟質問似的,很不知好歹。

    “不是師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做對你的名聲不大好。先前我跟著你沒好好修煉,你已經遭受到很多非議了,你現在又把你唯一的舉薦名額給我……”

    她手緊緊攥著衣袖,有些不敢看謝九思的眼睛。

    “雖然我贏了這場比試,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輸了呢?這可能會把你推到風口浪尖的。”

    謝九思看著白茶,明明贏了比試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在他麵前卻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不安局促。

    他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可是你不是贏了嗎?”

    “不是,我是說萬一我輸了……”

    “師妹,你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聲音很輕,說這話的時候照顧著白茶的身高,彎腰低頭和她平視著。

    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映照著夕陽的橘黃,流轉的色澤好似蜜糖,溫柔得不可思議。

    “輸贏並不重要。你贏了這個名額你得的名正言順,你輸了也並不代表什麽,左右不過今年參加不了擇劍考核。”

    “我之所以把這個名額給了你,不在我,在你。”

    白茶一愣,沒明白謝九思的意思。

    青年勾唇笑了笑,又繼續解釋道。

    “要是換作之前,就算這個名額給了你,在瀧如夜向你邀戰的時候,你也不會應戰。這一次也是,其實你不應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這個名額給了你便是你的,你沒必要冒著輸掉名額的風險和他交手。”

    “可是你答應了。”

    的確,要是換作以往白茶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名額是她的就是她的,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無法通過考核而已,她用不著和瀧如夜爭個輸贏。

    然而白茶沒有,準確來說當時在瀧如夜提議比試的時候她想也沒想過拒絕。

    她想要的不是這個名額,不是一個捷徑,她想要的是被認可。

    “……因為我想贏。”

    半晌,白茶這麽悶悶回了一句。

    “這比擇劍名額更重要。”

    對於白茶這個回答謝九思並不意外,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了她握著劍柄的手一眼。

    原本白皙光潔的手背被火燎燒得通紅。

    “說實話,在決定將這個舉薦名額給你的時候我有過猶豫。”

    青年眼睫顫了顫,俊美的麵容在光影之間晦暗明滅。

    “我猶豫的並不是該不該把這個名額給你,我猶豫的是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自我回來到現在我能明顯感覺到你想要改變,你不想停滯不前。這個名額給了你,我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找你麻煩,可是我還是決定把它給你。”

    “因為我覺得比起未來你被其他人逼迫著前行,不如由我推你一把。”

    他不想白茶太被動。

    這還是謝九思頭一次將自己的想法這般明確告訴白茶,和其他端著架子的師兄師姐不同,青年對待她一直都很平等。

    他不會把她當成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不會幹涉她的決定。

    就像之前白茶跟著他修行的時候,即使她那樣消極怠工,他也從未逼迫過她強行修煉。

    這一次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她做出了改變,這個名額謝九思也不會給她。

    就像他所說的一樣,原因在她。

    “我明白了,謝謝你師兄。”

    白茶抬眸看向眼前的青年,一字一頓鄭重地道謝。

    “不過你不用推我前行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剛好一陣微風吹來,把她額前的頭發拂開。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亮的出奇。

    “以後即使山不過來,我也會去就山。”

    ……

    隔日白茶拿著比試得來的靈石來到絕頂峰,把前段時間修繕山河卷的靈石還給鶴不群。

    還了之後她的靈石就沒了一大半。

    白茶看著前一秒還堆得跟小山一樣的靈石,變成了小土堆,她有些肉疼。

    昨日風停雪回來的時候他以為事情已經辦妥了,結果不想命牌完璧歸趙了不說,還得知了謝九思捷足先登先一步舉薦了白茶。

    本來這件事他就有些鬱悶。

    此時鶴不群看到那堆靈石靈玉旁邊那塊剔透的昆侖玉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趕緊把東西收起來修行。別以為贏了一場比試就可以鬆懈了,瀧如夜再怎麽厲害也隻是個符修,你要是贏不了才丟人。”

    白茶饒是再神經大條也感覺到了對方此時心情不好,準確來說從她今日來到現在他心情就一直沒好過。

    她也不敢這時候往木倉口上撞,在準備把靈石收拾好放到儲物戒指的時候,視線一頓,落在了那支筆身金紋的毛筆上。

    鶴不群也覺察到了。

    他眯了眯眼睛,瞧出了那是一支符修畫符籙所用的靈筆。

    “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上麵的金紋看著像是瀧家的靈器。”

    “是瀧如夜給我的。”

    昨日瀧如夜找她說完話之後,臨走前把這支靈筆給了她。

    “不是昨日我和他因為擇劍名額在青雲台比試了一場嗎,比試之前我們定好了賭注。說要是我輸了就把名額讓給他,要是他輸了他就把靈筆給我。”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將這支曾引雷霆的靈筆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著,雖不是本命靈器。

    可其品階在五品,算得上中上等靈器了。

    “從它的靈力濃度來看,這靈筆至少已開了十年的光,應當是瀧如夜自小就在用的。他當時估計根本沒想過我能贏,不然以他對它的珍視程度,他肯定不會舍得拿它來做賭注的。”

    “管他舍不舍得,願賭服輸。如今你贏了這東西就是你的,你想怎麽霍霍都成,他管不著。”

    “不過你不是符修,這靈筆於你來說就和普通毛筆沒什麽區別。你不若拿去珍寶閣把它賣了來得劃算……”

    鶴不群拍了拍身上的草葉,話說到一半,看到白茶不知什麽時候執著那支靈筆在一張宣紙上寫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用它來寫言靈。”

    白茶起初也是想要把這支靈筆拿去賣了,可白傲天說讓她留著拿來練習言靈。

    之前比試的時候她既能吸收符籙的力量,這也就意味著她應當也能使用靈筆。

    她的修為較低,因此比起其他修者來說尚且不足。

    當時召喚個金龍也是借用了一部分的雷霆之力,白傲天說短時間裏要有較大提升很難,便提議她試試以靈筆為媒介使用言靈,節省靈力。

    言靈是語言的力量,是用聲音來傳達的。

    靈筆是以筆為媒介,符修可以用筆將靈力儲存在符籙之中。這兩者是兩個概念。

    因此鶴不群並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隻以為白茶是嫌棄之前的筆寫字太糙太累。

    靈筆有靈力,可以緩解疲勞,一日寫盡千萬字也不會有任何酸痛。

    “可別介,你可別暴殄天物。這符修用的筆嬌氣又金貴,所用紙,墨都講究不說,要是提筆走勢和力道不對也是極其容易損壞內裏的……”

    青年說著過去想要製止她,不想他剛走到石桌前,看到了她手邊的東西一愣。

    “這餅哪兒來的?”

    白茶抬眸看了過去。

    “剛畫的,你要不趁熱乎嚐嚐看?”

    鶴不群愕然,意識到什麽伸手拿起餅子,感知到了和那日法陣裏的靈力一樣的波動。

    “……?!這是你用靈筆畫的言靈?”

    “是啊。”

    她手腕一動,宣紙懸在半空。

    一筆一個圓。

    “言靈。畫餅充饑。”

    作者有話說:

    瀧如夜:紀妙妙,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紀妙妙: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輸給白茶。

    瀧如夜:……

    靈筆get√

    加油茶寶,努力成為六邊形戰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