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作者:頭埋雪裏      更新:2022-07-26 17:23      字數:4120
  第93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那邊場景中的兩個人還在甜甜蜜蜜,謝司行微微皺著眉看了許久,才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再逛逛麽?”

    謝司行轉頭詢問,便對上禦寒清亮的眼眸。

    禦寒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謝司行看,用自己有限的情感經曆,努力理解謝司行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表情。

    他隱約感覺到,謝司行應該是被麵前的求婚場景觸動,因此才看得出了神。

    想到剛才男人往女人手中套戒指時,女人臉上驚喜的表情,禦寒心中就有了數。

    原來謝司行喜歡這些。

    禦寒若有所思。

    直到謝司行側過頭來,禦寒才麵不改色地挪開眼神,說:“嗯,再逛會兒。”

    他們剛從餐廳出來,禦寒吃的太多,這會兒逛一逛消消食正好。

    他們沿著玻璃台走了沒幾步,很快男人就發現了不遠處的禦寒和謝司行。

    男人側頭對女人說了些什麽,就主動上來和他們打招呼。

    “寒哥。”文昭笑著道:“好久不見。”

    走近了,禦寒才發現這人他剛好認識。

    喬藍和方紀明之前領著他認識了不少新朋友,這位文昭就在上次聚會之中,他們打過照麵,也說過幾句話。

    禦寒想起來了,點點頭道:“是挺久了,沒想到你也在這。”

    他整天忙著工作,確實很久沒再和喬藍他們出去聚會,連去賽車俱樂部的次數都少了,喬藍甚至還說要來他公司逮捕他。

    文昭笑著道:“謝總沒和你說嗎,我打算在今天求婚,隻不過之前預定的時間出了點問題,又必須得在今天,是謝總把外麵的場地讓給了我們……說到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謝總。”

    謝司行淡淡道:“小事。”

    禦寒皺著眉看了謝司行一眼。

    怎麽聽著這個話頭,他們幾個好像都不是單純的遊客?

    文昭求完婚還有約會,和禦寒又寒暄了幾句,就領著女朋友離開了。

    有工作人員來收拾場景,禦寒便眯著眼睛道:“什麽意思?”

    “我包下了整個四十五層。”既然被發現了,謝司行隻能如實承認道:“這位文少爺說是你的朋友,我就把外麵的場地讓給了他。”

    難怪除了他們以外就沒有別的遊客。

    不過禦寒還是第一次聽到包場這種操作,困惑道:“意義是?”

    看禦寒如此不解風情的單純模樣,謝司行頓了頓,側過頭道:“你真不知道?”

    禦寒嗯了一聲,問:“除了能更安靜一點,還有什麽好處?”

    謝司行聞言,垂下眸,凝視著他的表情。

    禦寒大概是真不明白,正微微仰著頭,一臉求解地看著他。

    謝司行喉結滾動,看著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沉。

    最終,他像是再也無法容忍下去,手下輕輕使力,將禦寒拉到了自己身邊。

    侵略性十足的氣息在瞬間貼近,他俯身,在禦寒的唇上碰了一下。

    灼熱呼吸交纏,隻是瞬間便分開。

    “還可以趁沒人的時候,肆無忌憚地對你做這些。”

    謝司行退後少許,輕聲道:“現在知道了嗎?”

    禦寒隻愣了一下,而後迅速反應過來。

    雖然心中微動,但麵上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隻是為了這個?”

    謝司行笑道:“嗯,就為了這個。”

    他和禦寒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當然不喜歡單獨相處的時光被不重要的人和事打擾。

    “那你的願望落空了。”禦寒哼笑一聲,慵懶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謝司行去看旁邊還在收拾滿地玫瑰花瓣和蠟燭,滿身寫著“就當我們不存在”的工作人員。

    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謝司行:“……”

    他無奈地笑了笑,用溫熱的指腹摁了摁禦寒幸災樂禍的嘴角:“走吧。”

    他們又在這裏逛了一會兒,直到禦寒逛累了,提議回家。

    謝司行當然沒有意見,便和禦寒一起離開了這裏。

    路上禦寒相較來時安靜了很多,謝司行也沒有主動開口。

    兩個人看似一切如常,實則滿腹心事,卻又都默契的沒有宣之於口。

    禦寒心裏藏著事,也就忘了自己昨晚是和謝司行睡在一塊,步子一轉就要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裏去。

    身後伸出一隻手將他攔腰一抱,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去哪?”

    禦寒回神,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而後才想起什麽。

    噢,謝司行晚上沒有他會睡不著的。

    想到這個,他寬容地哄道:“知道了,去床上等我。”

    “……”

    謝司行對他這個渣男語氣沒發表什麽意見,手下卻輕輕捏了捏他薄韌的腰線,笑著道:“嗯,我等你。”

    曖昧的話音,讓禦寒一下夢回昨晚。

    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躍入眼前,其中還夾雜著謝司行熱燙的眼神和自己的輕哼,讓禦寒一時有點煩亂:“嗯嗯嗯,洗澡去了!”

    他推開謝司行,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

    謝司行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望著他略帶倉促的背影,輕輕地勾起唇角。

    等到兩人各自洗完了澡,時間已經不早了。

    禦寒剛躺進床裏,謝司行的手便自動環住了他,將他牢牢地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禦寒動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後就懶得動了。

    躺了一會兒,他抱怨道:“你這床能不能換一張大點的?”

    挨著睡,熱的慌。

    冬天還好,要是夏天還這麽挨著,禦寒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接受不了兩個滿身是汗的男人緊緊抱在一起。

    謝司行低頭嗅著禦寒身上的冷冽的清香,低聲道:“小麽,我覺得剛剛好。”

    禦寒本來還想爭兩句,但腦子裏忽然閃過謝司行不久前看著求婚場景“向往”的表情,就又咽了回去。

    他勉為其難道:“行吧,你覺得剛好就剛好。”

    既然謝司行喜歡,那他也不是不能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禦寒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準備入睡,卻感覺到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老實。

    謝司行的手臂圈著他,一雙大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肩胛和脊背處揉捏,最遠也就是在腰腹部徘徊,並未再往下延伸,更像是在替禦寒輕輕按摩這些部位,克製著保持一個度,不至於又把禦寒摸的火起。

    至少禦寒沒感覺到被冒犯,反而還覺得謝司行捏的舒服,讓他身心舒暢。

    他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還和謝司行沿著整個四十五層逛了許久,確實已經累了,而謝司行此時的舉動很好地緩解了他滿身的疲憊。

    禦寒在心裏嘀咕,也不知道這人的手究竟是用什麽做的,怎麽什麽都會。

    他困意更甚,在謝司行的溫柔攻勢下沒一會兒就被淹沒,閉上眼沉沉睡去。

    聽到懷中人漸漸穩定下來的呼吸,謝司行也停下了替他按摩的手。

    睡著後的禦寒十分安靜,睫羽乖巧地覆在眼下,整個人都有著與白日截然不同的氣場。

    總是威風八麵的人,偶爾也會有乖順的一麵。

    謝司行沉著眼眸凝視了片刻,忍不住將手臂收攏了些。

    其實他並沒有多少睡意,腦子裏全是關於今天突然想起的事情。

    求婚麽。

    謝司行回憶起這個陌生的字眼。

    他和禦寒雖然已經是名義上的合法一對,但實際上在那之前他與林寒是因一場陷害結合,不僅沒有舉辦任何宴會,也沒有一場像樣的儀式。

    就算有,也和禦寒本人無關。

    禦寒一來,和他就已經成了一對,從前不覺得,現在想想,這對禦寒來說或許有些不公平。

    求婚、訂婚、婚禮,這些應該有的流程,他都沒有給禦寒。

    以禦寒的性格大概壓根就沒想起過這些,若不是今天突然想到,謝司行自己也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既然想起來了,那謝司行便再也無法忽視。

    謝司行眉心微微蹙著,片刻後又鬆開。

    隨後,他便擁著禦寒,也睡了過去。

    ,

    第二天,禦寒在謝司行的懷中醒來。

    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晚上,竟然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禦寒隻動了一下,謝司行便醒了,鬆開手臂,嗓音帶著晨間特有的低啞:“不再睡一會兒?”

    禦寒豎起一根手指,堅定地晃了晃:“不要。”

    美好的一天,從早起鍛煉開始。

    沒有任何東西能摧毀他冬日早起的意誌,哪怕是溫柔鄉也不行!

    禦寒迅速地從床上翻下來,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後也不等謝司行,自己就去了健身房。

    謝司行忍不住笑了一聲,也慢騰騰地從床上起來。

    在健身房裏待了一小時,二人更換場所,去吃早餐。

    飯桌上,謝司行仿佛無意般地提了一句:“我這陣子應該會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陪禦寒的時間會少很多。

    禦寒正在埋頭喝粥,聞言抬起頭,認真道:“我也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將一腔熱血奉於工作中的決心。

    提前打過招呼,謝司行微微笑了下,便沒再說什麽,吃過飯後又親自送了禦寒去公司。

    禦寒最近的確很忙。

    他和秦州牧的合作進展非常順利,半個月前就已經到了關鍵的上市時期,不然秦州牧也不會特地趕來A市一趟。

    他們當天就開會商討完了細節,後來秦州牧便又急匆匆地趕了回去,和他們公司負責這個項目的團隊進行對接。

    這之後禦寒幾乎整天泡在了公司裏,每天不是在和秦氏派來的負責人交流,就是和趙忠錢一起共同研究方案,篩選得當的投放力度以及門店。

    兩家公司聯合,發揮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的功效,一切都在朝著理想的方向穩步前進。

    而他們前期投入的的巨大準備在後期一一回饋,所有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盛景的業績也在短短的幾月之內翻了數十倍,比之禦寒剛接手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合作順利,隨之而來的就是流水一般的邀約。

    許多人在這之中看到了遠大的前景,又或是出於對禦寒的投資,都開始對這個之前隻有小有名聲的公司拋出了橄欖枝。

    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禦寒絕非是池中之物。

    不過禦寒把這些瑣事都交給了趙忠錢和付閑。

    等到他閑下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和謝司行好好聊上幾句了。

    那天他們各自報備完自己的近況,禦寒忙著工作,謝司行大概也和他差不多,整天早出晚歸,也沒再和他出去約會過,期間他又去了國外一趟,隻不過當天就趕回來了。

    二人都沒過問對方的事情,但謝司行應該也是清楚禦寒每天長時間辦公身心俱疲,每晚都安安靜靜地抱著禦寒,用手給他按摩身體。

    按過之後的身體當然是神清氣爽,謝司行雖然沒有刻意挑逗禦寒,禦寒自己卻忍不了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禦寒的確很喜歡謝司行觸碰自己的感覺。

    被那雙有章法有技巧的手控製著,渾身都仿佛被電流鑽過,酥麻中又帶著陌生刺激的爽感,竟讓禦寒有些欲罷不能。

    但謝司行卻沒有任由他胡鬧下去,給禦寒來了幾次之後,他就摁著禦寒的腿,啞聲拒絕了禦寒禮尚往來,要和自己一較高下的邀請。

    “忙完之後再說吧。”謝司行當時是這麽說的。

    禦寒覺得謝司行應該是承受不住自己猛烈的攻勢,怕在自己麵前丟臉,所以選擇了暫時退避。

    他十分理解這種男人的自尊心,因此當下就答應了謝司行的請求。

    但他一忙完,就想起了這件事。

    禦寒的指尖在桌麵點了點,心想這次可不能再讓謝司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