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作者:頭埋雪裏      更新:2022-07-26 17:23      字數:4253
  第61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在禦寒發完自己今晚不回家的消息後,謝司行很久都沒再回複。

    十分鍾後,謝司行才簡短地回複了一句話:【好,少喝酒】

    禦寒:“……”

    他回複:【哦】

    謝司行還真是時刻不忘提醒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上心。

    禦寒也沒發覺謝司行的態度有哪裏不對,給謝司行報備完自己的行程,就收起手機,抬頭對喬藍道:“走吧。”

    喬藍剛才站的近,且禦寒也沒背著他發消息,所以喬藍還是看到了一點他們的聊天內容。

    他大感震驚:“寒哥你……和謝總的感情可真好啊。”

    喬藍認為自己的大哥大嫂已經算是恩愛夫妻的典範了,但現在和禦寒還有謝司行比起來,那簡直都不夠看的。

    又是送大師級別的賽車,又是互相報備行程,還叮囑自己的另一半少喝點酒,這不比熱戀期還熱戀期?

    “有嗎?”禦寒皺了下眉,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麽形容自己和謝司行。

    有點新奇,但並不排斥。

    喬藍對他擠眉弄眼:“當然啦,在咱們這個圈子裏,真的非常難得了!”

    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婚姻向來都不是自由戀愛的產物,大多都是商業聯姻,雙方根本沒有感情但還維係著表麵麵子的也大有人在。

    喬藍的大哥和大嫂雖然也是商業聯姻,但卻意外的脾氣相合,直到現在的感情都非常好,喬藍以為這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但看到禦寒和謝司行後,他又再度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聽完喬藍的話,禦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確實難得。

    畢竟像謝司行這種合格的盟友,禦寒還是打心眼裏認可的。

    不過原來他和謝司行這樣深情厚誼的兄弟關係,也能被叫做“感情好”啊。

    禦寒頓了頓,感覺自己開啟了新大陸。

    “但是寒哥,你晚上不回去真的沒關係嗎?”

    他們的party要持續一整晚,喬藍才剛見識到禦寒和謝司行的情深似海,有點不忍拆散。

    主要還是對於謝司行的敬畏,才讓他有此一問。

    “有什麽關係?”禦寒輕鬆地挑了下眉:“還不走嗎?”

    喬藍頓時心領神會。

    懂了,他們寒哥哪怕是在家裏,也是說一不二的。

    “走走走,這就走!”

    禦寒都這麽說了,喬藍哪還能有什麽異議,他都已經迫不及待想把禦寒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了。

    離開俱樂部,他們就坐上了喬家司機的車。

    喬藍很早之前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在某個富人區裏置辦了一整套房產,平時就隻有他和照顧他日常起居的保姆阿姨住在那裏。

    喬藍又是個愛熱鬧的性格,所以每隔不久就要邀請一堆好友來在家裏辦party,已經算得上是輕車熟路。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邀請禦寒來參加自己的party,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向大家隆重介紹了禦寒。

    從禦寒勇敢脫離林家開始,再到他頭一次玩賽車就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天賦,還有前不久盛景對輿論的漂亮反擊,喬藍幾乎用上了自己平生知道的所有的溢美之詞,把禦寒誇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喬藍的這一段演講長達十幾分鍾,中途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把他的朋友們全聽愣了,連遊戲都忘了進行下去。

    方紀明有點無奈,小聲和禦寒吐槽:“喬藍一直這樣,寒哥你別介意。”

    如果是別人聽到喬藍這麽誇張的一長串誇讚,大概會感到局促和緊張,但禦寒怎麽可能是此等凡夫俗子。

    他不僅絲毫沒有這種感覺,還麵帶欣賞地看著喬藍。

    “是麽。”禦寒淡淡一笑:“我覺得說的還挺中肯的。”

    隻是幾個誇讚的詞而已,如何能形容出他萬分之一的狂傲?

    但既然喬藍有此覺悟,他也不能拂了麵子,所以始終微笑,將所有誇獎和仰慕照單全收。

    方紀明:“……”

    方紀明也聽愣了,但反應過來之後,竟然也覺得好像隻有這樣才像是禦寒。

    誰讓禦寒就是有這種目空一切的底氣。

    喬藍認識的好友幾乎都是和他一樣的富二代,大多數都聽聞過禦寒的名字,但還是頭一次見到本人。

    聽完喬藍的長篇大論,他們都忍不住朝禦寒所在的方向看去。

    青年閑適地坐在沙發上,被頭頂燈光籠罩的神情帶著點漫不經心,不像是來做客,反倒像是來到了自己的主場。

    他隻是平靜地坐在那裏,就已經成為視線的中心。

    而他本人卻還是風輕雲淡,似乎早已習慣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也從不為這些目光所困擾。

    喬藍坐到禦寒身邊,笑嘻嘻地問:“寒哥,要不要一起玩遊戲?”

    “行啊。”禦寒從善如流地點頭:“玩什麽?”

    喬藍想了想,道:“骰子,寒哥你會吧?”

    他們聚會通常都會玩很多遊戲,他擔心禦寒初次參加他們的party不了解,所以選了個基本人人都會的。

    禦寒頷首:“嗯,會一點。”

    方紀明忍不住看了禦寒一眼,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一點?!

    當初他就是信了禦寒的話,才被騙的連褲衩都不剩,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這件事給他的打擊太大,導致他到現在都忘不了,也沒敢和任何人說過這段丟臉的經曆,就連喬藍都不知道。

    喬藍聽到禦寒的話卻很高興:“那太好了,方紀明玩骰子很厲害的,讓他教你!”

    禦寒嘴角含笑:“好啊。”

    方紀明滿臉寫著生無可戀,苦笑道:“寒哥你就別拿我玩笑了,我怎麽教的了你。”

    “不會吧。”喬藍詫異地看著他道:“你不是號稱賭神嗎?”

    見瞞不下去了,而且本人都在這裏,也沒什麽可避諱的,方紀明隻能將那段丟人的經曆如實招來。

    喬藍直接拍手稱快:“活該啊,叫你小看咱們寒哥!寒哥幹的漂亮!”

    時隔這麽久,方紀明又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捂著心髒一臉受傷。

    “其實你玩的挺不錯的。”禦寒突然出聲,慢悠悠道:“就是心理素質差,容易被一些表象和話術欺騙。”

    方紀明瞬間被禦寒一針見血的話給點醒,虛心求教道:“那寒哥你覺得,我得怎麽做才能變成你這樣?”

    方紀明現在正在逐漸接手自家的家業,他毫不懷疑禦寒的能力,也覺得要是能學到禦寒的一星半點,那對他來說也完全夠用了。

    禦寒直接道:“有點難。“

    方紀明:“……寒哥真是直言不諱。”

    禦寒笑了笑,道:“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直不出錯,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完美。”

    他微微往後一靠,又微笑道:“誰在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你會輸,隻是剛好遇上我了而已。”

    他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散漫,說出口的話卻不容置疑。

    禦寒的身上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渾身上下都對外展示著極致的霸氣,令在場幾乎沒人敢質疑他的話,反而還對此深信不移。

    方紀明也是一臉受教地問:“那寒哥也有做不到完美的事嗎?”

    “怎麽可能。”禦寒興味十足地挑眉:“我本身,就是完美的代名詞。”

    喬藍第一個出聲應援:“沒錯!!”

    方紀明也點點頭,真覺得從禦寒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自信。

    有了這個不一般的開頭,後麵的遊戲過程大家也就順理成章和禦寒攀談起來,且都分外熱情。

    禦寒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純玩樂的聚會,但有喬藍帶領,再加上他自身的優勢,走到哪裏都不會有冷場的時候。

    譬如他和方紀明組隊玩骰子,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十幾局下來連酒杯都沒碰過一下。

    喬藍接連輸了好幾把,都輸怕了,趕緊叫囂著換一個遊戲。

    他提議大家一起唱會歌,剛好他家前不久才裝修了一個超級大的歌房,還購置了一整套非常高端的K歌設備,不僅音質可以和錄影棚比擬,360度無死角環繞,還可以給歌唱者精準打分。

    這個提議剛出來,就得到了大家的強烈響應。

    從大廳轉移到全新的歌房時,喬藍邊走,還邊悄悄湊到禦寒旁邊,問道:“寒哥,你剛才這麽不留情,是不是因為謝總讓你少喝點酒啊?”

    一直贏,就可以不用喝了。

    喬藍自以為發現了真相,正在沾沾自喜地想,這互寵的勁兒可真是膩死人啦!

    禦寒委婉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真的挺菜的?”

    喬藍:“?嗚嗚qwq。”

    不過喬藍提起了謝司行,禦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收到謝司行的消息了。

    他分出心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謝司行現在在做什麽。

    酒會,應該也和他這裏的party差不多吧?

    禦寒正在想事情,結果剛一進到歌房,喬藍就把第一個拿麥克風的機會交給了他。

    “寒哥,我這個歌房第一次使用,就麻煩你起個好頭吧。”喬藍一臉鄭重地把麥克風放到了禦寒手裏,還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見喬藍如此殷切地希望自己先來,禦寒彎唇笑了一下,沒有拒絕,道:“沒問題。”

    喬藍高興地走到點歌機旁邊:“那寒哥,你要唱什麽歌?”

    禦寒:“給我點一首《精忠報國》。”

    喬藍:“……啊?”

    ,

    和禦寒這裏吵鬧的景象完全不同,謝司行正在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酒會。

    金色的大廳內,一旁的樂手正在演奏,小提琴與鋼琴合奏的優美樂聲在其間悠揚回蕩,整個酒會充斥著高貴典雅的氛圍。

    謝司行作為酒會的重要嘉賓受邀前來,一出場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對象,圍繞著他、想和他交流的人從開始就一直沒有停下來。

    但謝司行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心思好像全程都沒有放在這場應酬上,更沒有一個笑容。

    十點整,這場酒會準時結束,婉拒了一個公司董事繼續相聚的邀請後,謝司行便乘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時針已經走到了十一點,管家和傭人早已休息,整個別墅寂靜無聲,安靜得仿佛是無人之境。

    謝司行回到家才卸下所有對外的表象,神色終於透出幾分疲憊和倦怠。

    他沒有開燈,隨手胡亂地扯了下領帶,憑借著記憶往前走。

    他上了樓,在經過某個房間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目光便不自覺地往門上移。

    直到此刻,謝司行才感覺到心裏的某一處空落落的。

    奇怪的是他以前並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往常這個時候禦寒應該還沒睡,不是在健身房加訓刷步數,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閉門不出,即使不和謝司行交流也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幹,也會發出些許的動靜,讓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但現在謝司行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並不在這裏。

    就好像他已經習慣了和一個人共處一個屋簷之下,但此刻那個人不在,就讓他有了一種失去什麽的虛無感。

    謝司行輕輕地蹙了下眉,盡力讓自己忽略這個異樣的感覺。

    隻是一晚上不回來而已,根本不需要這麽在意。

    說不定某個穿書者這個時候正玩的非常開心呢。

    正當謝司行垂眸不再盯著那扇門看,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慢慢地從樓梯的轉角挪了上來。

    謝司行步伐一頓,停下來凝視著那個身影。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謝司行的手指準確地摸到了走道燈的開關,然後輕輕摁了下去。

    走道的燈瞬間亮了起來,照亮了兩個麵對麵站著的人。

    謝司行唇角微勾,看著禦寒,眼底閃過一瞬的笑意,語氣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愉悅:“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禦寒也沒想到偷摸著上樓會被謝司行剛好撞見,麵色微僵。

    他努力恢複平靜,然後用微微沙啞的嗓音道:“想起有點事沒做。”

    “聲音怎麽了?”謝司行敏銳地發覺了不對。

    禦寒:“沒什麽,唱歌唱的。”

    謝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