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作者:頭埋雪裏      更新:2022-07-26 17:23      字數:7592
  第32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禦寒也是看到封景予拿出那本舊籍,才想起了一段有關原書的劇情。

    封家想要討好陳立瓊,聽聞陳立瓊一直在尋找《風籍》的下冊,便打算從這一方麵下手,封景予費了很多功夫尋覓,才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古董收藏家那裏將這本下冊買了下來。

    但實際上那個古董收藏家是個製造贗品的慣犯,他的手上也的確有真正的《風籍》下冊,畢竟封景予不是傻子,沒那麽好糊弄,他買之前找專家鑒定過,得知這是真跡才敢買下來。

    而到了真正交貨的時候,那個古董收藏家一出巧妙的狸貓換太子,真跡到封景予那裏就成了贗品。

    封景予對古董不了解,對此毫無察覺,將從他那裏買到的贗品贈給陳立瓊,以此來獲得和陳立瓊建立友好關係的機會。

    結果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陳立瓊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自然就和封家緊密聯係起來。

    但假的終究還是成不了真的,陳立瓊看不出來是贗品,隻是因為他近幾年才開始玩古董,研究還不深,不過這並不代表別的行家看不出來。

    陳立瓊得到這本舊籍之後便視若珍寶,每逢家裏來客,都要拿出來炫耀一番,直到一位古董行家一眼就發現他手中的舊籍不是真跡,並且直言不諱地在眾人麵前告訴他真相,讓陳立瓊在古玩圈內丟了大臉。

    自此陳立瓊立誓不再玩古董,當眾和封家翻了臉,正式倒向謝司行的陣營。

    這樣一來,封景予等於變相給自己找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不僅被他爹封毅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還對麵對來自謝司行和陳立瓊兩個人的壓力。

    萬分失意的他一度頹廢,而這時主角受言楚就發揮了他溫柔小白花的作用,不僅對封景予不離不棄,用他柔情似水的愛寬慰封景予受傷的心,甚至還為了愛人親自登門去向陳立瓊致歉,忍受陳立瓊的百般刁難。

    也正因為這一段共患難,讓封景予發現了言楚對自己的好,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好得如膠似漆。

    在言楚的安慰下,封景予重振旗鼓,開始正式與謝司行對抗,是一段在原文中還算重要的轉折劇情。

    禦寒回想完整段劇情,抬起眼,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氣的麵紅耳赤的封景予。

    原本這段劇情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發生,但也許是因為禦寒的行為,對後續劇情產生了蝴蝶效應,封景予才會急不可耐地在這個時候出手。

    而禦寒之所以要戳穿封景予,無非就三個理由。

    其一,陳立瓊老先生對他非常照顧,他不能看著陳立瓊丟臉而坐視不管;其二,看著封景予吃癟,他心裏高興;其三,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負責,憑什麽封景予的過錯,卻要讓言楚去承擔。

    因此當禦寒漫不經心地說出真相後,封景予死死地盯著他,眼裏的凶狠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說這是贗品,有什麽證據?!”封景予眉心緊攥,大聲道:“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帶來的是贗品,那你這就是汙蔑,你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上次報警的事情,他都還沒有和禦寒清算,沒想到這人又往自己的槍口上撞。

    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證據?”

    禦寒似乎笑了一下。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慢騰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步朝他們走近,從工作人員的托舉的木盤中拿起那本舊籍。

    白皙修長的手指翻動那本殘破的舊籍,最後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他的笑仿佛能夠蠱惑人心,周遭的討論聲漸漸低了下去,注意力都被他的動作吸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翻頁時閑適優雅的姿態。

    “雖然書頁仿照真跡的紙質故意做舊,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製作這個贗品的人為了讓它更像真的,所以書頁裏麵的內容選擇一半運用印刷的技術,另一半則請人手工書寫,互相摻雜,難以分辨。”

    禦寒的聲線清冷,字字清晰,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也許這種差別並不大,但如果真正了解字的風骨和形體,還是能夠看出細微的差距,這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贗品。封少爺非要給我扣一個汙蔑的帽子,我可真是惶恐。”

    話雖如此,可禦寒的臉上分明沒有半分惶恐的意思,反而眼中帶笑,神情自如,似乎很好奇他還想如何替自己辯駁。

    就好像封景予的疾言厲色在他的眼中隻是虛張聲勢,他有足夠的信心,來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光靠看怎麽能……”封景予被他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心頭火起,想反駁他,但很快就被別人打斷。

    “能不能讓我看看?正好文某也曾近見過《風籍》上冊,應該有資格評論。”

    今天來參加古董鑒賞會的也不乏對書法一門頗為精通的人,原本就對封景予帶來的下冊很感興趣,聞言便提議讓他看看。

    這位姓文的先生接過後,認真翻看了一會兒,便抬起頭道:“確實如禦總所說,字與字之間的差別雖然不大,但有些字的形體確實不夠美觀,和我曾經見過的上冊的確有些差距。封少爺,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顯然這個人應當在這裏很有威望,他一發言,其他人便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封景予。

    封景予臉色徹底黑了。

    他當時為了買下這本《風籍》下冊可是花了大價錢,現在被鑒定為贗品,不僅錢沒了,還在陳立瓊麵前失去了最為重要的誠信。

    贗品在古玩圈這一行屢見不鮮,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封景予為了表現自己對陳立瓊的用心,特意強調這是傳家寶——沒人會把這麽明顯的贗品當傳家寶!

    而現在被禦寒揭穿他用贗品充當傳家寶的事實,就等於將他的不純目的昭告天下,旁人會怎麽看他?又怎麽看待他們封氏企業?

    況且像這種古董鑒賞會,來的都是古董愛好者,他拿一個贗品出來給大家鑒賞,這不是純純把自己的無知放在台麵上供人取笑?

    禦寒一開始說的沒錯,他這個舉動就是光屁股推磨,轉著圈丟人。

    封景予臉色陰沉,氣的肺都要炸了。

    為什麽又是這個人,總在他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攪壞他的好事?!

    封景予從沒有如此受挫過,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上,他永遠都是主導優勢的那一個,卻在這個人的身上一連栽了兩次,說不是故意的,封景予絕對不信。

    “封少爺,我看你還是請離開吧。”陳立瓊早在禦寒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臉色沉得可怕,看著封景予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封景予敢拿贗品來哄騙他,如果自己真的收下了,還拿著一個贗品四處招搖,他陳立瓊哪還有臉在古玩圈混下去?

    “陳老先生,我……”

    封景予還想再說點什麽挽回顏麵,禦寒卻噗嗤一笑:“封少爺,趕緊離開吧,否則我們就要請保安來讓你離開了。”

    封景予:“……”

    這人故意說這種話,一定是在提醒他前不久被警察帶走的事情。

    真是該死!

    封景予自知自己已經不能再留下去,但麵上還是維持著他封氏企業太子爺的體麵,勉力一笑:“今天是我失察,希望沒有打擾各位的雅興,告辭了。”

    說完他也不再停留,大步離開現場。

    而跟在他身後的言楚,則回頭望了一眼禦寒,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封景予拽著手走遠。

    他們走後,現場的氛圍又重新恢複了熱鬧。

    “禦總,今晚多謝你了。”陳立瓊知道自己沒有分辨贗品的能力,如果不是禦寒提出,他很可能會興高采烈地收下,然後被封景予哄騙過去。

    禦寒笑了笑,並不居功:“陳老客氣了,不是您邀請我來古董鑒賞會的嗎?”

    他雖然將自己的姿態稍稍放低,但陳立瓊卻絕不會因此輕看了他,反而愈發欣賞這個年輕的小輩。

    能讓謝司行這個冷心冷肺的人都如此在意,禦寒確實非常不一樣。

    陳立瓊笑著說:“上次和你聊完,我就覺得你對古董很有研究,就是不知道你年紀輕輕,如何能懂得這麽多?”

    不止陳老,這估計也是在場很多人的疑問。

    鑒定古董的真偽對剛入行的人來說的確有些難度,但如果見過的古董的足夠多,了解足夠深,對真正的行家來說就不是難事。

    能有這種閱曆的人,不是精於此道的專家,就是對此很有研究的愛好者。

    在場的大部分人本來以為禦寒來參加古董鑒賞會,不過是為了曲意逢迎討好陳立瓊老先生,都沒想到原來禦寒還真有幾分真本事,所以聽到陳立瓊的問話,都不禁悄悄側耳傾聽。

    “機緣巧合,認識了一位很有研究的古董收藏家,和他在一起學習了一陣子。”禦寒並沒有透露太多,畢竟他的經曆要是說出來,能把陳立瓊嚇得人仰馬翻。

    禦寒對古董的了解,還是起源於他在某個世界穿成了古董世家的廢物兒子。

    在那個每個人十五歲都會覺醒異能的世界,禦寒所穿的軀體,卻並沒有在十五歲時覺醒古董世家一脈流傳下來的鑒寶異能。

    因此他被家族中人視為草包,任他自生自滅。但他卻沒有氣餒,而是苦心鑽營多年,還潛入家中禁地,認識了一位被關押在禁地的白發老者,後來他才知道,這位老者乃是族中長老,隻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被關押在此。

    他隨這位老者學習多年,僅憑一雙眼睛就能夠快速分辨古董的真假,還能準確地說出假古董所用的技巧,甚至能將擁有鑒寶異能的族人比下去。

    後來他憑借遠超異能的鑒寶能力順利接任家主,帶領家族走上了另一個高度,成為足以寫進史冊的人物。

    禦寒回想了一下他的崢嶸過去,發出了一聲感慨。

    不愧是他,龍傲king。

    也許是因為禦寒剛剛露了一手,後麵來找他交流的人也多了起來,也包括剛才那個和禦寒一起鑒定贗品的文先生。

    他們暢快地聊了會兒關於書法的門道,文先生看上去很是開心。

    “剛才鑒定贗品時我就想說,禦總對書法一門頗有造詣,還望以後我邀請禦總以筆會友的時候,禦總不要拒絕。”

    這位文老先生也是書法圈裏舉足輕重的人物,禦寒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笑著答應了。

    古董鑒賞會臨近結束時,禦寒和陳老說了一聲,便打算先行離開。

    舉辦古董鑒賞會的地點距離謝家的莊園有點遠,如果他不早點離開,等到回到家時估計得十二點之後了。

    他第二天還得去公司,所以得保證充足的睡眠時間才行。

    禦寒離開會場,前往地下停車場,卻在車邊見到了言楚。

    看到言楚,禦寒有點意外:“你怎麽在這?”

    言楚仿佛已經在這等了很久,看到禦寒出現,眼睛一亮。

    他想走近一些,但又礙於禦寒的氣勢不太敢,邁出一半的步伐停在原地,略顯拘謹地道:“禦先生!你,你好……”

    “封景予讓你來的?”

    這是禦寒的第一反應,畢竟封景予把言楚看的這麽緊,他也想不到有什麽其他理由能讓言楚等在這裏。

    難不成是讓言楚來警告自己?

    禦寒皺了下眉。

    言楚趕緊搖頭,擔心禦寒誤會自己的來意,急切道:“不是……他被封先生叫回封家了,我、我是自己來的。”

    封家現的任家主封毅一向不喜歡言楚,所以封景予從來不會把言楚帶回封家,一直都讓言楚住在外麵。

    也正是因為這樣,今晚封毅把封景予叫走後,言楚才有機會來見禦寒。

    他有些話想和禦寒說,已經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言楚緊張地揪著衣角,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禦先生,我是來提醒你,景予他脾氣不好,你要小心,他一定會……”

    “剛好,我脾氣也不是很好。”禦寒挑眉:“你回去轉告他,下次想幹壞事,別挑我在的時候。”

    不然看見一次,他就重拳出擊一次。

    言楚愣愣道:“……好。”

    “沒什麽事就讓開,我要回家了。”

    禦寒倨傲地抬抬下巴,示意他擋住自己的車門了。

    言楚聞言呆了一秒,然後迅速往旁邊讓開一步。

    他看著禦寒打開車門,然後傾身坐了進去。

    前排的司機已經啟動油門,眼看車子就要離開,言楚好像有點著急,再次開口:“禦先生,對、對不起!”

    坐在車裏的禦寒有些疑惑地回頭,看著這個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小白花主角受,輕輕地蹙眉。

    “為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

    “那天你讓我離開封景予,我沒有做到……”言楚低著頭,語氣越來越輕。

    明明那天聽了禦寒的話之後,他都已經下定決心離開封景予了,甚至還買了車票打算逃的遠遠的,可封景予很快就找到了藏起來的他,軟硬兼施地說了一堆話,他還是心軟了。

    言楚也明白自己不應該搖擺不定,他應該是喜歡封景予的,但封景予霸道的占有欲讓他喘不過氣,也並沒有讓自己感受到應有的尊重。

    就像今天他不想陪封景予出席,可封景予仍強硬地帶上了他,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樣把他放在身邊,任由別人欣賞觀看。

    所有人毫不掩飾的眼神像針紮一般落在自己身上,封景予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不適,滿心隻有自己的大業。

    隻有禦寒,始終用平和的目光看待自己,不帶一點別的情緒。

    言楚在禦寒的身上感受到了尊重,他一直渴求的尊重。

    “哦,是為了這個。”禦寒了然地點了下頭,不是特別在意:“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和旁人沒有關係。”

    他從不幹涉別人的任何決定,就像他也不需要別人幹涉他一樣。

    建議言楚離開封景予也隻是他的個人想法,哪怕言楚不聽,他也不會有任何不快。

    但言楚卻不是這麽想,禦寒是第一個對他說這種話的人,可自己沒有聽進去,他便覺得是愧對了禦寒的用心。

    而現在禦寒的寬容,讓他更加無地自容,也讓他更堅定了心裏的想法。

    他抬起頭,看著車中的禦寒。

    “禦先生,你真的很厲害!”

    這句話,才是言楚今晚最想對禦寒說的。

    那天禦寒幫助他擺脫封景予時輕鬆無畏的姿態,包括今天他在古董鑒賞會上自信篤定的模樣,都讓言楚向往不已。

    言楚一直都想成為禦寒這種人。

    不會為別人的目光退縮,永遠做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活的逍遙自在。

    但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了。

    “想成為我這種人?”

    禦寒的聲音打斷了言楚的思考,言楚這才察覺自己竟然不小心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禦寒的表情,發現他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你的想法很大膽啊。”

    禦寒哼笑一聲。

    言楚一下就紅了臉,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對、對不起……”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禦寒倒不是覺得言楚自不量力。

    每個人都會有慕強心理,這很正常,禦寒也知道自己很強。

    “等你想清楚了,就會明白成為我這種人,其實非常簡單。”

    聽著禦寒的話,言楚的眼睛驟然一亮。

    他期許地看著禦寒:“如果我離開封景予……可以做到嗎?”

    禦寒笑了:“也許吧。”

    至少留在封景予身邊,是絕對做不到的。

    “看在你很有眼光的份上,我先教你一點。”禦寒趴在車窗上,一隻手悠閑地支著臉,語氣玩味:“罵人會嗎?”

    言楚愣愣道:“罵人?”

    他這輩子都沒有嚐試過罵人,所以他搖了搖頭。

    “那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禦寒對他耳語了一陣,言楚聽完,臉上寫滿了震驚:“這樣真的可以麽?”

    “你試試就知道了。”

    禦寒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耽誤了太久,便對言楚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言楚小雞啄米地點點頭。

    今晚聽了禦寒的一席話,他的收獲已經足夠多了。

    他目送禦寒的車駛離,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離開。

    

    封景予被他爸叫回封家,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原來是他送贗品給陳立瓊老先生的事情傳到了他爸那裏,他爸氣的不輕,差點脫了鞋子砸他。

    “蠢貨,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送個贗品去,故意要搞砸和陳家的關係是嗎?!”

    封毅當晚就知道了這件事,聽完差點昏過去。

    他們封家有多想和陳立瓊搞好關係,知道這個消息就有多崩潰。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揭穿要送給人家的古董是贗品,讓他封氏企業的臉往哪擱?

    所以封毅也顧不上什麽,直接讓人把封景予帶回了家,罵了足足兩個小時才解氣。

    封景予臉色陰沉道:“我買之前找人鑒定過,是真跡,否則我也不敢送去。”

    誰能知道拿到手之後就成了贗品?

    如果他早知道這是贗品,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送過去。

    封毅氣的夠嗆:“鑒定?你為什麽不找人多鑒定幾次?說你蠢你還敢反駁?!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贗品,你的眼睛是瞎的嗎?”

    封景予想說這也不是想看就能看出來的,但看著封毅暴怒的臉,他還是沒敢說。

    封毅罵夠之後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他問:“那個賣古董給你人呢?”

    “一從鑒賞會出來我就派人去找了,跑了。”封景予也是氣的不輕,他花了那麽多錢買了一個贗品,而罪魁禍首卻跑了。

    這不是公然打他的臉是什麽?

    “好啊,好啊。”封毅都氣笑了:“如果那筆錢追不回來,你副總的位置也別坐了,給我滾出封家。”

    封景予心中忍著氣,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違抗他爸的命令,隻能應下來。

    封毅又道:“還有,你知道上次壓著你,不讓你出局子的人是誰嗎?”

    一說起這個,封景予就又想起蹲局子那兩天的憋屈。

    他這輩子都沒進過局子,明明靠他封氏企業太子爺的身份,誰都不敢為難他,卻還是被迫在局子裏蹲了好幾天。

    甚至就連他爸出麵都不好使,封景予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他。

    於是這會兒封景予沉著臉道:“是誰。”

    封毅頓了頓,才說出那個連他都沒想到的名字:“謝司行。”

    封毅也是多番打聽,才知道這居然是謝司行的手筆,當下也無比震驚。

    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半點想要瞞著他們的意思,甚至還直接表態,要他們之後夾著點尾巴做人。

    封景予皺眉:“竟然是他?”

    他怎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惹了謝司行?

    雖然同在一個圈內,可時至今日,他都沒有見到這個傳說中極為恐怖的男人。

    封毅也很疑惑,他們和謝司行近期並沒有生意上的衝突,謝司行為什麽要針對他們,他也想不明白,最後隻能歸結於謝司行可能是看不慣他兒子這個後起之秀,心中有了危機感。

    “總之,你以後如果見到謝司行,最好還是別往他麵前湊。”

    封毅縱橫商界幾十年,自以為比起謝司行老道了不知道多少,可在謝司行身上,他依舊沒有討到半分好。

    謝司行這個人,就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封毅還從沒有見過為了工作這麽拚的人。

    當然,能在幾年之內將一家企業做到業界第一,已經不是一個尋常人能夠做到的了。

    封毅不放心,還是叮囑了一句:“你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和謝司行抗衡,能避則避,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遲早能吃下謝氏。”

    封景予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他對他寄予了厚望。

    封景予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從封家離開,他便自己開車,打算回到他和言楚的小家。

    封毅對他和言楚的關係一直頗有微詞,所以封景予就自己在外麵購置了一套房產,把言楚放在那裏。

    封景予今天在那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還被他爸訓了一頓,急需要回到溫柔鄉,聽聽言楚對他的關懷安慰。

    想到言楚溫柔的語氣和柔和可愛的臉龐,封景予心中頓時像吃了蜜一樣甜,開車的速度更快了一些,連超速了都沒發現。

    封景予直奔回家,發現別墅裏並沒有亮著燈光,以為言楚睡著了,心中有些氣悶。

    自己在挨罵,他卻在睡覺?

    小妖精,等會兒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頓才行。

    封景予臉上帶著邪笑,沒有開燈,憑著記憶回到房間,一把撲向那張床。

    想象中的溫軟並沒有入懷,反而因為床太硬,封景予磕得頭暈眼花。

    他把燈打開,才發現整張床連同床單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空空蕩蕩的床墊。

    封景予:“?”

    床單呢?被子呢?言楚呢?!

    封景予把別墅裏所有的燈打開,尋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言楚的身影,反而還發現家裏少了不少東西。

    莫非進賊了?還把他可愛的言楚給擄走了?!

    封景予臉色沉的可怕,然後他就發現在大廳的桌上,還放了一張寫了字的紙。

    封景予一下就看出紙上的字跡十分娟秀,正是言楚寫的,立馬拿起來看。

    但等他看完上麵的內容,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封景予你個大傻比,你爹我走了,還把屋子裏所有你爹我買的東西全都帶走了,氣死你!凸^-^凸”